話說秦牧和美皇后、九恨皇甫、飲恨春秋四人欲前往魔界,只為九恨須蛟族爭取昔日輝煌。但秦牧也心知,此次前行,必將是艱難重重,千難萬險。
但,這又有何懼,一切的艱難險阻,都將是腳下的奠基石,強者之路,從來沒有安逸二字!
就在秦牧等人左腳方踏出恨海,不多時,右腳便踏入一片幽幽森林。
只見幽幽森林,霧靄重重,仿若無間地獄,神鬼莫驚;又聞虎嘯猿啼,驚雷滾滾,竟似世間禁區,妖魔僅存。
“這是何地?”秦牧問道。
美皇后和九恨皇甫皆是搖搖頭,道:“我們從小在恨海長大,不曾出過恨海,對外面的世界更是一無所知。”
這時,飲恨春秋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迷霧森林。”
“你來過?”秦牧問道。
“不曾來過。”
“那你怎麼知道?”
“我曾聽得蛟王說過,恨海與魔界之間隔著一片廣闊無垠的迷霧森林,迷霧森林內兇險萬分,告誡我們都不要擅入其中......”
話未落,異像驟起。突見一團極大的白色煙霧突襲而來。
“小心!是瘴氣,大家快屏住呼吸!”秦牧立即提醒道。
然而,即使是在如此及時提醒的情況下,美皇后等人都猝不及防,多多少少還是吸入了一點瘴氣。頓時,只覺全身酥軟難受,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然而,秦牧卻發現,自己雖也吸入一點瘴氣,但卻沒有和他們一樣身體有任何異樣。待得秦牧內視一番後,發現,原來那些瘴氣一入體內,便被金黃色血液給吞噬殆盡。
“原來如此。”秦牧隨即取出太虛劍,在手心處劃了一道口子。
“嗯?你這是做什麼?”美皇后不顧再次吸入瘴氣,立即問道。
秦牧將手心流出來的金黃色血液送到美皇后的嘴裡,道:“不要多問,每人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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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皇后仍是一臉疑惑,但看到秦牧一臉嚴肅的表情後,只得照辦,默默的吮吸了一口。
隨後,秦牧又將手心的血液分別給九恨皇甫和飲恨春秋吸了一口,道:“現在怎麼樣,應該都沒事了吧?”
“這?”飲恨春秋也是一臉茫然,感到非常神奇。
秦牧道:“我的血是龍凰血,專克各種毒物,所以,這些瘴氣、毒氣奈何我不得,你們剛才吸了一口我的血,暫時也不會受瘴氣侵害,但我們要加緊離開這裡,這個迷霧森林到處佈滿危險,而這只是開始。”
“這麼神奇,早知道就多吸一口了。”飲恨春秋喃喃自語,但不曾想,卻招致九恨皇甫和美皇后的白眼。
飲恨春秋尷尬無比,忙轉過頭去。
“我在前面開路,你們跟緊我。”秦牧左手太虛,右手赤練,披荊斬棘,一往無前,概莫能擋。
迷霧森林深處,卻見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盔甲森森,只露出一雙如炬雙眼,竟是魔界中人。
“都跟緊點,只要穿過這片迷霧森林,到達恨海之濱,就安全多了。”為首一名魔裔男子催促道。
“想走?想法很好,但也很天真。”
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突兀想起。
魔裔男子舉目四望,驚見四周無數飛蝶如蝗蟲過境,密壓而來,直接封鎖了空中的退路。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無數妖獸自四面八方林中奔騰而來,虎嘯狼嚎,大地震顫。
“敖難統領,是妖界之人,怎麼辦?”
面對萬獸如潮,為首的魔裔男子面沉如水,作了個手勢,示意後面的人不要輕舉妄動,隨即對旁邊的一人道:“你伺機發個訊號,通知敖雕統領。”
“是!”
然而,片刻過後,熬難卻是驚聞一聲慘叫。
“啊...!”
“嗯?”敖難回頭一看,卻見一具鮮血淋淋的屍首從空中丟到他跟前。
“都這樣了,還不死心,想去報信,說你們勇氣可嘉呢還是愚蠢無知?”
這時,只見擁擠得水洩不通的萬獸群正自覺讓出一條通道,一道雄偉挺拔的身影緩緩浮現。
“朋友,我們只是路過此地,因何阻擋我們去路,又為何殺我魔裔中人?”敖難道。
“為何?哈哈!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很可笑嗎?”刑風道:“你們魔界之人,殘害了我們多少妖界同類,你們可曾捫心自問過?”
“那你想怎樣?”敖難道。
“想怎樣?好說,好說,我很隨意的,把命留下就好了!”
“做夢!”身為魔界之人,天生驕傲,敖難自是怡然不懼,驟然發難,魔劍一揮,朝著刑風迎面削去。
頓時,大戰一觸即發,獸潮滾動,鋪天蓋地而來,直將魔界之人圍在垓心。
而在不遠處,另一支魔裔隊伍正徐徐前行,突然,魔裔統領敖雕看到空中綻放著魔界獨有的信號彈。
“敖難有難,快,隨我來!”敖雕不容多想,也顧不得隨行隊伍能否跟上,徑自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敖難所在之處,生怕去遲一步,便是生死相隔。
眼見敖難率先發難,削劍而來,刑風身形驟然一閃,劍去風過,堪堪躲過。隨即,刑風欺身而進,勁掌推出,罡風霸烈,颳得魔裔統領敖難臉面生疼。
身後,無盡妖獸不計傷亡的直往魔裔隊伍裡面撲去,雖然魔界中人無所畏懼,但在這般車輪戰下,也是被殺得心驚膽戰,隨時有生命在凋零。
敖難就欲殺將回去,抵擋那些獸潮的猛烈攻擊,然而,刑風怎肯讓其得償所願,剛剛一掌劈下,未曾得手,當即縮掌握拳,對著敖難就是一頓無影拳,狂轟濫掃。
敖難無奈,瞬間飽提真元,引劍向天,沉喝一聲:
“魔劍分流!”
頓時,劍氣凜冽,寒光攝人,數道冷冽劍氣呈扇狀直襲刑風。
“虎嘯西風!”
刑風雙拳竟似精鋼鑄就,拳頭表面鋪裹著一層薄薄的淡黃罡風,竟是硬撼敖難的無情劍氣。
初戰,未分軒輊。
“你身為魔裔統領,就這點本事?那可不夠看啊!”刑風嘲諷道。
“哼!別得意的太早,馬上你就能夠領悟到,什麼才叫真正的絕望!”
“我非常期待。”刑風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似是在享受美食一般。
熬難再不保留,真元順提,催至極致,頓時,劍影倏動,落葉紛飛,空氣分流。
“魔夜聽劍!”
只見熬難縱身一躍,攜極招逼命而來,直欲取刑風首級。
面對熬難再次發難,隱隱嗅到了劍影中一股異常危險的氣息,當即妖威再現,竟是刑風的成名絕技:
“獸妖焚!”
一聲昂喝,頓時,無盡炎火焚天煮地,狂湧而來。
剎那間,極招相會,但見驚天動地一擊過後,竟是魔夜聽劍被悉數焚燒殆盡,熬難首度見紅,力屈不逮。
熬難單膝跪地,拄劍而立。遇到刑風這等勁敵,如今只有等待敖雕的援手,方能將其打敗,但再看自己帶出來的人馬,卻是已經被圍殲的七零八落,十不存三了,這可如何向上頭交代。
想到這,魔裔統領熬難再不顧其他,強忍著身上劇痛,所帶之傷,硬是要發出終極致命一招。
“若能重創你等,就算我身死,也總比眼睜睜看著我魔界之人送死強!”
熬難燃盡最後生命,元功猛提,只見周身無數魔劍分流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劍球,劍尖所向,勢氣凌人,那些妖獸都不免為之顫抖一瞬。
刑風見狀,道:“你這是打算與我拼命咯?但結局依然只會有兩個,那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熬難冷笑道:“話不要說的那麼早,試過才知道!”
“萬劍同悲!”
霎時,球狀劍立即分散,化作漫天飛劍,激射四面八方,籠罩九天十地。
綿綿密密之下,躲無可躲,無數妖獸頓時成為劍下之魂,淒厲聲、哀嚎聲不絕於耳,響徹寰宇,死亡殆盡。
密劍來襲,刑風卻不躲閃,舞動刀槍不入的罡風勁拳,將飛來之劍轟為滿天齏粉。然而,當他見到無數妖獸卻慘死在熬難的綿密劍招之下,頓時勃然大怒,當即將速度催到極致,朝熬難逼殺而至。
熬難發出終極一招後,已然是強弩之末,見刑風逼命而來,卻是渾然無懼,自知即將身死,何不多拉一些妖獸陪葬?
一想到這,熬難再次猛然發劍,萬千劍氣連亙不絕,前赴後繼,繼往開來,將那些毫髮無損的妖獸首度重創,將那些尚存一口氣的奄奄妖獸直接送往輪迴地獄。
“哼!”熬難劍氣始發,刑風悍掌即至,怦然一擊,熬難身銷道隕,嘴角噙著淺淺笑意,頹然倒地而去。
“熬難!”
就在這時,一道霸道無匹的劍氣奪命而來,即便刑風身體如何強悍,反應速度如何之快,終究還是沒能躲過。
刑風看著左臂上的那道猩紅劍痕,心知來者必非善茬。
一招逼退刑風後,敖雕來到熬難身前,檢視了一下傷口,竟是被一拳轟爆心臟,其力之盛,其心之狠,令人憤怒。
隨後,敖雕的隊伍也紛至沓來,與熬難的殘存隊伍集合。
敖雕看了看熬難的殘存人數,只剩十來人,盡皆負傷,如果再晚來一步,估計就要全軍覆沒了。
而那些妖獸在熬難的萬千劍氣襲擊之下,也去之七八,已沒有開始時那般密麻如潮。
敖雕抬眼看向刑風,冷然道:“妖獸果然就是妖獸,還是那麼的野蠻低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