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難以抗拒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秦牧有恃無恐地說道。
“哼！”天蛟皇微慍，低沉的蛟吼聲不絕於耳，但始終沒敢將怒火噴灑到秦牧身上。
天蛟皇還是妥協了，客客氣氣地問道：“你要怎樣才肯將恨海之精分我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都可以！”
“要怎樣？”秦牧頓時陷入了沉思。恨海之精雖貴，但如果拿出一點恨海之精換天蛟皇的一個承諾，卻也未為不可！
天蛟皇，一代帝皇，恨海最原始的霸主，堪與黑暗之皇比肩的蓋世天驕，其承諾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好，我要你天蛟皇的一個承諾，你做得到麼！”秦牧肅穆道。
“什麼承諾？”天蛟皇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我暫時還沒想好！”
“你耍我！”
“我怎麼耍你了！”秦牧似乎不以為意。
“你要本皇一個承諾卻不說是什麼承諾，你當本皇的承諾是隨隨便便就給的麼！”
“那你當恨海之精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麼！”
“你…！”天蛟皇瞬間啞火，怒不可遏！
滔滔怒意猶如實質匹練鋪灑而下，將秦牧盡數籠罩在內，寒意凜然的空氣有如冰冬之雪，封凍千里。
冷芒刺骨，寒冰料峭，面對怒意加身的天蛟皇，秦牧卻是怡然不懼，一陣冷笑，道：“你確定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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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的握拳聲響爆天地，森森寒霜的冰冷之意凝結寰宇。然而，預料之中的震怒並沒有發作，取而代之的是天蛟皇的隱忍：“好，本皇答應你！”
洞外，蛟王站如松，不動如山，雙眼微閉，似醒似寐。
突然，蛟王猛然睜開那可洞穿世事的犀利之眼，電光直射，眼神如炬，瞬間鎖定一個相隔千萬裡且身形速度極快的不明之物。
就在蛟王急欲起身相迎、相向而去時，一道堅毅挺拔的身影已悄然臨近。
“秦牧？”蛟王不無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少年。剛才明明是感覺彼此相距不下萬里之遙的，沒承想轉眼就到跟前，這速度，已經遠遠超過秦牧自身所具備的實力。
剛一出來的秦牧卻也帶著幾分愕然，但更多的是有一種人生何處不相逢的感慨，秦牧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呵呵，才見了天蛟皇，現在又見到了蛟王，我與你們九恨須蛟族真是很有淵源啊！”
“你說什麼？天蛟皇？”秦牧的話無異於晴天霹靂，當頭狠劈，讓蛟王震驚不已。
對於外人來說，天蛟皇或許沒什麼，但對九恨須蛟族、甚至對於恨海來說，都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存在。在無盡遙遠的過去，恨海方興未艾，強族林立，豪勢如雲，無數高手如天空中閃耀光亮的星星，照亮恨海這璀璨的星河。
而天蛟皇，九恨須蛟族第一代蛟王，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無上神通帶領九恨須蛟族南征北戰，橫掃恨海，在百族中脫穎而出，最終奠定了九恨須蛟族在恨海中的霸主地位，其輝煌戰績延續近千年，第一代蛟王也因此被尊稱為天蛟皇。
天蛟皇從此威震恨海，舉世皆知！
而九恨須蛟族在天蛟皇的坐鎮下，恨海之內，即使強如其他兩大古族兼王族，都不得不俯首稱臣，其他勢力更是談蛟色變，趨炎附勢之徒不在少數。
在恨海，天蛟皇就是一代傳奇，一座永難逾越的高峰，只可高山仰止，不可望其項背。到現在，無論是恨海還是九恨須蛟族，天蛟皇身上始終充滿著許多傳奇，以及永遠難有答案的神秘色彩，包括天蛟皇的神秘失蹤。
秦牧雖然來九恨須蛟族的時間非常短暫，但蛟王作為恨海霸主之一，能讓其震驚到這般表情的，應該是尚屬首例吧！
這時，蛟王又再次追問道：“你，你見到天蛟皇了？！”
秦牧或許無法理解天蛟皇對於天蛟王的意義，也因此只是平平淡淡地問了一句，道：“是啊，怎麼了？”
當得到秦牧的肯定回答時，蛟王那懷著無盡期待的眼神頓時泛出陣陣神采，心裡的疑慮終於塵埃落定，似乎是找尋到了希望的出口。
喜不自禁的蛟王強忍住內心的喜悅，天蛟皇還在，說明他九恨須蛟族復興是指日可待，九恨須蛟族的崛起，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至此，蛟王也終於明白，為何以他的實力修為，竟也還破不開那神秘的黑洞。
“不過蛟王，”秦牧用一種很不好的眼神看著蛟王，道：“天蛟皇好像不太好。”
咯噔！
蛟王的心隨之一沉，儘管他猜想到了這一點，但還是難免沉重，道：“我知道。”
“你知道？”
“天蛟皇是我們九恨須蛟族的信仰，原以為他會帶領我們族永世不墜，可沒想，三千年前，天蛟皇卻從此銷聲匿跡，再無音訊。”蛟王帶著絲絲失落感慨道：“從此以後，九恨須蛟族一直在走下坡路，往日的輝煌再難重振。即使有過中興，但跟天蛟皇時代比起來，所發的螢火之光始終難以同皓月爭輝。”
“又是三千年前！”秦牧俊眉微皺，他越發覺得，三千年前的大戰就像是一場陰謀，捲進了所有當代強者。
“先不說這個了！”蛟王話鋒一轉，上下打量道：“本王自問也是一代天驕，但如今看來，本王一直引以為傲的天賦將黯淡無光了！”
“哦？”
蛟王笑道：“短短幾日時間，就能將修為從上元三階提升到太元一階，這修煉速度，放眼天下，還有誰敢與你比肩！若是按此修煉速度修煉下去，這天下還不得是你秦牧一個人的天下！”
“蛟王過獎了！我也只是運氣而已！”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無需謙虛。”蛟王自然知道秦牧有運氣成分在內，但誰又敢說，這運氣不屬於實力的體現之一呢！有時候，運氣，決定生死，扭轉乾坤！
秦牧不置可否。
“我們出去吧，你要是再不出去，九恨皇甫可就要擔心死你了！”
蛟王說這話時，秦牧明顯感受到了一種苦澀的味道。父子兄弟，時隔多年，感情淡化，現在還不如一個認來的主人，即使再強勢的蛟王，面對這感情問題，卻也是無能為力。
“嗯！”
“其實，在九恨皇甫心裡，你才是他最牽掛的，你在他心中的地位，無可取代！”
略顯萎靡的蛟王頓時精神一振，神采奕奕的眼神直盯著秦牧看：“你說的，可是真的！？”
“你覺得我敢騙恨海三大王族之一的蛟王麼！？”
“諒你也不敢！哈哈！”
池外，焦急等待的九恨皇甫時不時地看向被廢墟掩蓋的九恨天蛟池，心裡總是在默唸著，這廢墟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給我響一聲，哪怕是給我鬧出一點動靜來也行啊！
但，自始至終，九恨皇甫都未曾聽到半點細碎聲，陣陣失望過後，九恨皇甫唯一能做的只有靜靜等待。
嘭！
突然，就在九恨皇甫轉身的一瞬間，一道爆破聲驟然響起。
九恨皇甫忙轉過身來，眼前所見終於如他所期待的那樣，父親和主人安全歸來。
彼此四目相對，接下來，是一陣連呼吸都清晰可聞的沉默。
“咳咳！”
“蛟王您回來了！”最終，還是一直不曾言語的飲恨春秋打破了沉寂，打破了僵局。
這時，九恨皇甫似是想到了什麼，問其父親，道：“父王，恨海兩大古族對我族虎視眈眈，我們該作何打算？”
“這也是我現在正要說的事！”然後，蛟王轉向秦牧，伸出手來，道：“現在，本王鄭重邀請你做我九恨須蛟族的將帥，九恨須蛟族所有兵將任你調遣，助我九恨須蛟族重整雄風！你可否願意？”
秦牧看了看蛟王那如鋼似鐵的手，心中滿是震撼。可以想象，蛟王所經歷的風風雨雨絕對比想象中的可怕！
對於蛟王的邀請，秦牧遲疑了一會。他非常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一旦答應了蛟王，刀光劍影、浴血奮戰是少不了的！但，這何嘗不是一種歷練，他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了，以戰養戰，在戰鬥中獲得新生，在戰鬥中獲得突破，這才是戰鬥的真正意義所在！
“包括四大長老麼？”
“嗯！”
秦牧問得乾脆，蛟王回得果斷。直把一旁的飲恨春秋看得一陣肉跳，這也太狠了吧！
秦牧隨即迎上去，緊緊握住蛟王的手，這份量，勝過一切委任書。
“飲恨春秋！”
“嗯？”
就在飲恨春秋還想著自己的事時，突然響起一道陌生的叫聲，是秦牧。並不是說飲恨春秋沒有聽過秦牧的聲音，而是自認識秦牧到現在，飲恨春秋就沒聽過秦牧叫他的名字。
“可敢同我並肩一戰？！”
秦牧色厲神肅，宏音如雷，把飲恨春秋好戰的血液頓時啟用得沸騰翻滾。
雖然飲恨春秋心裡還不算完全肯定秦牧，但此時此刻的他真的把自己感染到了：“敢！”若是真的死在戰場，也只能怪秦牧的感染力實在太強，強到讓人難以拒絕。
血染的長空，無敵的風采！能夠改變時代的，總是只有那麼一兩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