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大道天眼
勝似閒庭信步，笑看風雲再起！
沒多久，秦牧一行便走進了碧水麒麟樹覆蓋的空間範圍內。
濃郁的元氣氤氳流轉，仙茵如水的靈氣飄飄蕩蕩，彌散四周！若不是清楚地知道這些是靈氣和元氣所化，秦牧絕對會懷疑這是不是所謂的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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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點！別看這裡美不勝收，但危機四伏！”一進入這片空間，秦牧立即豎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這是經歷過不知多少生死搏殺所積累的強烈敏銳感知力，與天賦無關！
“嗯！”九恨皇甫自然是非常相信秦牧的話。
不過，飲恨春秋可不那麼情願，他對秦牧有天生的反感。對於秦牧的警告，他權當沒聽見，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對於飲恨春秋，秦牧同樣沒什麼好感，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秦牧也懶得去管！既然他想冒險，就讓他冒個夠！
秦牧將視線收回，轉而看向濃密成蔭、遮天蔽日的樹冠。
樹冠碩如巨蓬，延伸百丈，仙氣繚繞、瑞彩氤氳的光澤直通天地，彷彿蒼茫四野間的一朵瑰麗奇葩！
碧水麒麟樹葉子無數，又密密麻麻，交相重疊，找尋碧水麒麟果無異於大海撈針，茫然無緒。
秦牧抬頭仰望，來回踱步，在尋找碧水麒麟果的同時，不知不覺間已是靠近碧水麒麟樹的主幹。
就在這時，秦牧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雙巨大到難以形容的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看！
強大的氣息、令人窒息的壓力讓秦牧的一舉一動都顯得有點笨拙。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就連在面對須蛟王時，都不曾有過這種壓迫感。
如果是這樣，那只有一種解釋：身後的巨眼，修為已經到達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境界！
而且，秦牧知道，自己已經被鎖定了！在這種無形，但又巨大的威壓下，秦牧連轉身都顯得極為困難，就像是將一個動作進行緩慢執行，就連每一個細節都分解得清清楚楚！
秦牧從沒像這次一樣，連轉身都感覺很吃力，像一個木偶，被人操縱著。
自己的命運，卻掌控在別人手中，那滋味，豈是不好受就能解釋的！
不知過了多久，秦牧終於是將身子轉了過去。轉瞬即過的時間，秦牧卻感覺像是過了千年之期！
然而，當秦牧轉過身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之前的預想被徹底顛覆掉！
兩隻精芒直射的巨眼如大天之眼，看穿古今未來；眼中綻放出來的熊熊之光，好似無垠宇宙中，燃燒著無盡之火的永恆之星，照亮萬古青天，震爍人間黑暗！
巨大的威壓如一張無形的巨網，披散在秦牧身上，不管秦牧怎麼掙扎，那無形的巨網就是紋絲不動，連反應都懶得反應！
巨眼將絲毫動彈不得的秦牧不緊不慢地拘到眼前，像是在打量著一個小玩物一般，看不出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秦牧忍不住與其對視了一下，頓時，百世滄桑、萬道輪迴的畫面在秦牧腦海不斷浮現，如一本歲月之書一頁一頁的翻過，那些畫面、那些場景竟像是自己親身經歷一般，那麼的真實！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秦牧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這種存在，秦牧真是惹不起！
“你是誰？為什麼來這！”
突然，一道宏音巨響如大道之聲，傳遍周遭，響遍蒼穹！
“你又是誰？！”秦牧鎮定自若，無驚無懼。
“我是誰！？”
“哈哈哈！”
古井無波、喜怒無形的天眼突然眼神黯淡，眼簾低垂，像是在回憶著所經歷過的無盡歲月。
“世事滄桑，孤獨為殤。大道無常，歲月難擋。幾多輝煌，終歸紅塵黃土！”
“罷了！罷了！”滄桑的語氣夾雜著幾許不甘，幾許無奈。
“你是不是碧水麒麟樹的守護者？”秦牧大膽猜測，強如此般，來頭絕對不會小。
“是，也不是！”
“此話何解？”秦牧聽的糊里糊塗的，什麼叫是，什麼叫也不是。
“我守護碧水麒麟樹已經不知有多少歲月了，我只知道，當我有意識時，天地未開，混沌未散，光明未至，黑暗是這個世界的主色調！”
“天地未開，混沌未散，光明未至？”
“你描述的，不就是指鴻蒙初期，天地未有之時的情景麼？！”秦牧大驚！
古書有記載，鴻蒙初始，天地混沌，黑暗永存！之後，才有天與地的區別，之後才有這花花世界，芸芸眾生。
“你還算有點見識！”
這無關痛癢的話，秦牧只當沒聽見，又道：“那你說的也不是呢？”
“碧水麒麟樹是我的本源！”
“你...？”秦牧想過一萬種可能，但再怎麼樣都沒想到，竟是這種結果，訝異道：“你是說，你的本體就是碧水麒麟樹？”
“沒錯！”
“但我怎麼只能看得到你的眼睛，你的身體呢？”
“呵呵，就這小小的天地，還不足以容納我這雙大道天眼，更何況我的身體！”
“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秦牧剛想問，就立即被打斷，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有大道之傷，需要這天地間的原始屬性。所以我壓制了八成修為，化為本體，然後找尋了很久，最終才找到九恨戰場，勉強可以滿足我的需求。”
“勉強？”到現在為止，秦牧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碧水麒麟樹語出驚人，雷得秦牧外焦裡嫩，一時難以接受過來！
九恨戰場雖說比不過秦牧的乾坤神陣，但也自成格局，獨闢空間，相當於一個小千世界，這碧水麒麟樹竟說只能勉強滿足他的需求，秦牧已經無力吐槽了。
“自我進入這九恨戰場以來，你算是第三個聽到我說話的人！”
秦牧冷冷一笑，道：“那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呢？”
“你說呢？！”
秦牧不語。
“和我說上三句話以上的，且活到一個時辰以上的，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秦牧不是很明白這第一個的含義，道：“以前都沒人來過？”
“不！”
“那是為何？”
“他們不配！”
“且，即使說上了三句，也沒有能夠活過半個時辰！”
“包括九恨須蛟族九恨凌雲那毛頭小子！”
秦牧瞬間翻白眼，九恨凌雲，九恨皇甫的父親，堂堂九恨須蛟王，在碧水麒麟樹口中，竟只是一個毛頭小子！
“你有沒有搞錯，別人好歹也是一代霸主，被你說的感覺很不夠看似的！”
“就他那兩下子，我眨個眼都可以秒殺他，還霸主，你是沒見過真正的霸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