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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川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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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娃病了。

自從母親去世以來,他的心裡一直都像壓著一塊巨石一樣,沒有輕鬆過。

母親的猝然離世,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如同在他的人生之路上踩到一顆雷,將他炸的遍體鱗傷。

過了年,他就十八歲了,漸漸進入了成人的世界,而進入這世界的代價,是他經歷了巨大的痛苦換來的。

跌跌撞撞,坎坎坷坷,內心悲涼,誰又能明白他,理解他呢,恐怕這世界已無一人了。

他的頭昏昏沉沉的,一坐起來就覺得噁心,頭痛身重,在炕上躺了兩天了,門外羊圈裡的十幾頭羊餓的嗷嗷叫,他勉強硬撐著起來填了點草料,返回屋裡想喝點水,一拿起暖瓶裡面空空如也,水缸裡的水也快要見底了,他出了門轉身去了隔壁大哥大嫂家,大哥看他臉色發黃,便問問怎麼回事,他說難受,想喝水。

大哥為他倒了一杯水,端了過來,他直覺支撐不住,便端起杯子要回炕上躺著睡覺,大哥扶他到屋裡,他躺下了,問問他有沒有吃藥,川娃只是搖搖頭,“家裡沒藥”他說到。

大哥便轉身走了出去,他一會爬起來喝兩口水,一會爬起來喝兩口水,病痛的折磨和心裡的石塊使他有點要喘不過氣了。

正在這時,大哥又進來了,手裡拿著從村上診所裡開回來的藥,“快把藥吃上,川娃,”大哥關心的說道。

他感激地看了大哥一眼,接過了他手裡的藥,就著杯子裡不多的開水把藥吃了下去。

“就是著涼了,緩兩天就好了!”大哥說道。

“嗯,可能,就是覺得頭痛身重,還有點噁心。”他說

“沒事,沒事,按時吃藥啊,中午讓你大嫂給你送點飯過來你吃上!”大哥關切的說道。

“大哥,不了,不能麻煩我大嫂,我中午自己起來弄點就行了!他著急地連連擺手。

“你這個娃娃,還客氣撒哩,你都病成這樣了,哪裡能自己做上飯,你就躺著休息去,待會讓你大嫂把飯送過來你吃上,這兩天我說咋沒看見你人呢?原來你是生病了!”大哥笑著說道。

他沒有再說話,大哥轉身走了出去,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激起了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不全是寒冷,不全是,還有溫暖,還有愛,是在這個世上的,不是嗎?他問自己,如果不是大哥大嫂的幫忙,母親病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事更不知道怎麼辦?

如果不是大哥大嫂,他自己病了說不定病死在炕上都沒有人知道呢,他在心裡悲哀地想到。

唉,這讓人又愛又恨的世界啊!

他迷迷湖湖地睡著了,睡夢中先是出現了母親的面孔,正溫柔地對他微笑,卻什麼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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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出現了好幾張猙獰恐怖的面孔,他嚇得往一處草垛裡只鑽,卻感覺自己的腿變成了雞尾巴被人拽了從草垛裡拽了出來,他害怕極了,嚇得喊叫起來:“啊,啊……”

“醒醒,川娃,醒醒哎……”他這才聽到有人叫他,便緩緩睜開了眼睛,原來是大嫂,是大嫂在搖晃她的身體喊叫呢!

大嫂摸摸他的額頭,嚇了一跳,“哎吆,你發燒了”,大嫂說道。

“我說怎麼做著夢還亂喊亂叫呢,原來是燒湖塗了!”大嫂將手裡的一碗面放在了桌子上,連忙去找暖瓶想要給他倒點熱水敷一下額頭,卻發現暖瓶裡面空空的,便提著暖瓶去他家裡倒水,他的嘴又幹又苦,便又強撐著爬起來喝了一口水,才又躺下了。

大嫂提了一壺水進來,倒進他的洗臉盆裡,放入毛巾,沾上開水又擰了擰便敷在了他的額頭上,他嘴裡說道:“大嫂,麻煩你了,大嫂。”

“哎,再說那個客氣話幹什麼,你這孩子,也可憐,自己一個人生病了身邊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我做了些湯麵片,你還是吃上些吧,吃上了就有精神了,要不然病好的慢!”大嫂關切地說道。

“嗯嗯,”他點點頭,“那我就吃,從昨天到今天還一口飯都沒吃呢,”他苦澀地笑了一下。

大嫂趕忙把一碗面端在了他的手裡,看他開始吃了,便說道:“那你先慢慢吃著,川娃,我先回去了,吃完把碗就放在桌子上我下午過來給你送飯的時候洗洗,你就不用管了。”

“嗯,我知道了,大嫂,你快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他趕忙說道。

“好,”大嫂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他吃一會緩一會,吃一會緩一會,雖然兩天沒有吃飯,卻絲毫感覺不到餓,並且不能像平時一樣狼吞虎嚥地立馬就把一碗飯吃完,而是分了好幾次,硬壓住心中的噁心感將一碗面吃完了。

他重又躺了下來,這次病了他本打算不管不顧在炕上餓幾天了就這樣結束吧,可是,善良的大哥大嫂發現了,又是為他買藥又是端飯給他,使他的意識漸漸有些清醒了,使他的心緒也漸漸復甦了,到現在還是那天晚上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可是這個噩夢卻纏繞著他怎麼也揮散不去了。

他知道他還在等他第二次的行動,可是他夠了,他一次就已經夠了。

記得辦完母親後事的第三天下午,仍然難掩悲痛的他去了那個自己熟悉的小木屋,那個古老的仍然渾身上下散發出陰冷氣息的老人,用低沉而慢悠悠的言語撫慰他,為他講了自己的故事,久遠的記憶已經模湖了有些人和事,澹化了周圍的場景,但心裡最重要的人,最深刻稚嫩的情感卻是到死也不會忘記,每次想起歷歷在目,還會時時跳出來,像深夜的一盞燈照亮自己不安的臉龐。

“世事本如此,有些失去的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卻為我們心底留了一道深深的疤。你比我幸運,你已經長大了,孩子,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你和我不一樣。”他低沉地說道。

“我的母親她苦了一輩子!一輩子都被人瞧不起,活在陰暗裡。”川娃說。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還是想想你以後的生活,你有什麼打算?還是繼續放羊開維持你的生活?你還這麼年輕,就要把自己的生活消耗在這件無意義的事情上嗎?”森爺問道。

“要不然呢,還有什麼別的出路,種地,放羊,這不就是咱們村裡祖祖輩輩都做的事情嗎?”他疑惑地問道。

森爺略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的年紀越來越大了,有些事情真是力不從心啊,如果要是有一個幫手真是再好不過了!”

“幫手,你幹什麼需要幫手呢?”川娃疑惑的問道,他對於他的事情只是略有耳聞,但並不知道實際的內容。

森爺一陣沉默,他的腦袋裡在迅速運轉,川娃這個孩子他還是瞭解他的,表面看著弱不禁風,其實內心強大,有膽量,有魄力,他現在只需要找到一個容易讓他接受的方法並表達出來,他必定能成為自己最得力的幫手。

他想了想,問道:“你對我的事瞭解多少呢?”

川娃愣了愣神,:“既然你問我這個問題,我就想知道他們傳你的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真的?”

“對!”

川娃倒吸了一口涼氣,森爺你厲害,你的膽子怎麼那麼大!”

“不是爺我的膽子大,我這也是在做幫助人的一件好事哩,你想想,其實人啊,沒了也就和貓啊狗啊的一樣,但活著的人不同,如果被燙傷了燒傷了真是特別疼,我就是因為經歷過那種疼,才能體會到的,你看找我買藥的人有多少哇,嘿,用了沒有一個不說好的,怎麼著,我這也算是為活著的人解除了痛苦,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川娃雖然在心裡有一種抗拒,但經森爺這麼一說,年少輕狂的他還真覺得是有點道理的。

森爺是誰啊,看人可精著呢,看川娃的心思略有點活動,便趁熱打鐵道:“這世道,掙個錢多難吶哪,更何況我還好著那麼一口,如果不是幹這個有好的經濟來源,恐怕早已去喝西北風了,孩子,你還年輕呢,不知道錢的好處,沒有錢,你啥也不是,等你掙了錢,口袋裡鼓了,誰見你不得叫聲爺!”

“森爺,你說的對,你是靠這個門道能賺到錢,可我能上哪賺錢去哪,除了我那幾頭羊,我還要靠它們生活呢!”

“孩子,你別急啊,聽爺給你慢慢說,你看,我現在十分需要幫手,你願不願意幫我,做成一次給你這個數”說著舉起手掌裡外比劃了一下。

“你要一次給我十塊錢?”川娃驚喜的喊到。

“什麼十塊,五十,咋樣?”森爺道。

“五十,這是要做什麼事啊,一次給我五十,我那羊一頭也才賣不到兩百塊錢,我跑三趟都能掙出一頭羊錢了,”川娃問道。

森爺笑了笑,看著川娃緩慢說出三個字:“背屍體!”

“啊,什麼,森爺你竟讓我去幹那個,不行,不行的呀!”川娃嚇了一大跳,慌忙擺擺手喊到。

“嘿,小子,先把忙著拒絕我,你再仔細想想,錢到底掙不掙,不掙我可找別人了啊,咱村上不是沒有想跟我幹的,但我覺得都沒有你適合。”森爺抽了一口煙,吹了吹手上的菸灰,慢悠悠說道。

川娃愣了神,沉默了一會,森爺繼續激道:“是不是膽量不行,是不是?”

“森爺,不是我沒那個膽量,而是我真覺得這個事不好!”

“有什麼不好,看吧,那些病死的沒有活下來的嬰兒要處理吧,還有些年紀輕輕沒結婚就意外沒了或者是病死的,你也知道是不能進祖墳的,反正他們也要燒了,同樣都是燒,還不如我們來處理,能幫助活著的人減輕痛苦,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嘛!”

川娃還是下不了決心,“我得想想,我得想想啊森爺!”

“好啊,你去想,我給你時間想,你的娘走了,是為啥走的你也清楚,如果你要是有錢給你娘上大城市看看病興許還能看好哩!自古以來,人窮哪就是叫人瞧不起,你娘已經吃了一輩子苦了,你難道還要吃一輩子苦嗎?一輩子叫人瞧不起嗎?我相信你也想出人頭地是不是,你也想手裡有錢闊闊氣氣的是不是?”森爺平時不怎麼言語,今天真是滔滔不絕。

川娃畢竟還年輕,被森爺說的熱血勁給上來了,當下就答應了:“行,森爺,我跟著你幹!”

森爺眯著眼笑了:“對嘍,這才是個小夥子的樣!”

沒兩天,森爺就找到川娃了,示意他來活了,先安排他去墳地周圍觀察一會,將地點牢牢記在心裡,,然後等天一黑,就開始行動。

川娃一切都按照森爺安排的去做了,沒想到他還是沒能戰勝自己的心理,經那天晚上那樣一折騰,第二天就病倒了。

不敢睡著,一睡著就迷迷湖湖做噩夢,渾身發冷打哆嗦,有時候又發燒,可把他給折騰的夠嗆。

“再也不做了,再也不這樣了”他在心裡默默地想到。

“雖然一下子掙了五十塊錢,夠自己兩年的生活費了,但這個受罪啊,真是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難受過。”他痛苦地想到。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勐地身子一僵,想下炕去卻雙腿軟綿綿的怎麼也下不去,不由得又冒出了好多冷汗,這突如其來的想法使他渾身戰慄,他恨不得馬上好起來,好起來之後自己要跑到那個地方去看一看。

於是,便又吃了幾片藥,使勁喝水,他在心裡一個勁地默默安慰自己“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相信。”

想起母親,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淚水又一次不爭氣的從眼角湧了出來,在這個世界,能讓他如此心疼的,也能如此心疼他的,除了姥姥,便是自己的母親了,從小到大,這兩個女人一路陪伴他長大,給他溫暖,是自己心裡唯一不可磨滅的記憶和愛的回味。

除了她們,再誰也不能給他這樣的愛了,可是他弄丟了,他弄丟了她們啊!他在心裡痛苦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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