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那邊在很晚才傳來訊息,說是炫光宗拼死抵抗,被滅宗。
之後從炫光宗裡搜出了不少來自九霄仙國的密信,由此證明沒冤枉人。
十一月中旬,一輛馬車從皇都駛出,一路搖搖晃晃。
天色大好,豔陽高照,在官道上印出密集的樹影。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幽幽佛音從馬車裡傳出來,車門口是子正在趕車。
等到心經誦讀完成,車裡有人讚賞。
“殿下,您與佛門很有緣分,居然能夠觸發佛韻,大多數佛門弟子都比不上您。”
前世修行了兩年,哪能沒緣分。
“明惠師父盛讚了,平日裡學了點而已。”
一路上,明惠越看古夜越喜歡。
初始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但是後來發現,這小子簡直就是為佛門而生,一點就通。
他心裡有強烈的慾望,想要將古夜點化入門。
但是念及古夜的身份,明惠只能將想法埋在心裡,無論如何不能說出來。
到達太佛寺是在未時初,若非顧及車內一老一病,速度會更快。
隨行只有子正,阿葉倒是想跟著,但去的是佛門,不太方便。
其實在前世她去了,但這次恐有危險,古夜讓她待在家裡好好看家。
太佛寺在萬佛山頂,需要徒步上去。
古夜心情極好,以至於病情也好很多,長時間走路不成問題。
走在路上頗有感觸,那些年,他和師兄們在山間玩得不亦樂乎,完全忘了自己的王爺身份。
“殿下,此次上山,並未隱藏您的身份,所以還請多多約束自己。”
“請不要擔心,我明白。”
上一次的身份是弟子,這一次不是了,處事方式和心態都要有所變化。
上山花了不少時間,早有兩個小和尚在寺門外等候。
“入寺後,請殿下在客房住下,老衲會安排後續事宜。”
“可以。”
太佛寺還是昔日光景,裡裡外外沒有與記憶中存在半點區別。
寺門上的太佛寺三字,據說是先祖親手提筆,筆法遒勁有力,有龍飛鳳舞之意,歎為觀止。
入得寺內,兩個小和尚帶他去住處,明惠先去給主持稟報。
“你們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我叫通安,他是我師弟通遠。”
瘦高個是師兄,稍矮的是通遠。
按照輩分來算,他們是明惠的徒孫輩。
這次住的地方和前世全然不同,是一座單獨的別院,喚作無塵別院。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名字很好!”
院子並不大,但只有古夜和子正兩個人居住,顯得有些空曠了。
“殿下,但凡有什麼事,都可以呼喚我們。我們也暫住這裡。”
多兩個人熱鬧點,古夜還想時而請教些問題。
“通安,你的那幾個師叔如何了,比如瞭然,了悟,了玄,了空,了成。”
不知明王對這些人有什麼興趣,通安恭敬回:“除了子玄師叔下山未歸,其他師叔都在山門潛修。”
子玄下山?
古夜忽得想起一件不好的事,可是已經發生,避免不了。
這一行,子玄會遭受一個大磨難,雖不致命,但會改變他的心態。
短時間不是好事,但是長久來說,這也是佛門所說的磨鍊,算得上好事了。
古夜不去干涉,在通安通元的幫助下收拾屋子。
“通安,我們的午膳,也是去食堂吃嗎?”
他餓了,畢竟行路大半天不怎麼進食。
“殿下請稍等,膳食已經在準備,不久會送來。”
果然沒多久,也就半炷香的時間,幾個小沙彌端著膳食而來。
總的看來很清淡,但樣式不錯,香味嫋嫋。
古夜招呼子正一陣狼吞虎嚥解決掉,看子正異樣的眼神,古夜說:“在寺裡,吃飯可慢可快,有些時候為了趕課業,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解決。至於我,入鄉隨俗。”
子正萬分敬佩,自家殿下連這些都知道。
午膳後休息半晌,明惠前來。
“殿下,主持有要事,暫不能見你,我們先去萬佛堂可好?”
“我沒意見,你來安排。”
主持叫做明光,為人不錯,但就是太嚴苛,誰的面子都不給,古夜前世沒少受罰。
萬佛堂有點遠,走了許久才到。
剛到堂外,就能聽到裡面郎朗的誦經聲。
“殿下,您進去坐下感悟,明日我再教您佛經。”
既然要來藉助佛門力量修復神魂,祛除魂毒,肯定要懂得一些佛經。
進入堂內,裡面坐著許多和尚,很多熟悉面孔,讓古夜恍如隔世。
沒有打擾任何人,他找個偏僻位置盤腿坐下,感受其中的氤氳佛音。
子正不進萬佛堂,在堂外詢問明惠:“大師,我家殿下這樣就能恢復嗎?”
他不覺得讀一讀佛經就能好。
“哈哈,施主勿憂,這只是開始,重點在後面。我太佛寺敢接下這樁活,肯定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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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
佛音入耳,空靈如身處幽幽山谷。
古夜進入節奏很快,得益於早有佛心。
他跟著小聲誦讀,並不會跟丟或者錯漏。
金剛經,他早已爛熟於心。
日漸西斜,萬佛山有佛像寶光,閃閃奪目。
萬佛堂內,也有佛光,射出時萬籟俱寂,只餘一人佛音嫋嫋。
有弟子嚇得趕緊跑出去,把正在整理佛經的明惠叫來。
他在準備給古夜教習的佛經,斥責:“修身養性,切不可急切煩躁,回去後誦讀心經一百遍。”
“師叔,別說這些了,快去萬佛堂看看吧,出事了。”
一說萬佛堂,立馬想起古夜,他急匆匆跑去。
方才還說別人不可急切,他反倒更急。
到了佛堂外圍時,他看到佛光普照,諸多弟子都在堂外坐著,誦讀佛經。
明惠不敢入堂,也在外面就坐,跟著誦讀。
到來的佛門弟子越來越多,但都輕手輕腳,找位置坐下。
最後甚至驚動了主持明光,特地拋下手中事物,前來跟著誦讀。
全寺,唯有子正一人,站在屋頂,看著滿地的和尚一臉茫然。
這是在幹嘛呢?
【作者題外話】:不好意思,作者水平不夠,寫得不好,以至於資料崩盤。先這樣更著看,如果資料一直起伏不定,我可能要準備新書了。下次絕不敢這麼寫,還是要偏腦洞,比如最近流行的師徒流,女帝流,無敵流。我現在這種寫法確實沒什麼吸引力,正在不斷學習改善……(這次不好意思要銀票,算了,給其他好看的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