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道場,實際上是個方形的巨大灰質平臺,沒有其他任何建築,極可能已經風化。
道場沒有平放在地上,而是懸浮十米之高,下面有朦膿霧氣,似託舉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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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族道場,阻隔妖魔,我們可以隨便進入。能夠存在這麼久不腐化,極可能是極品法寶。”龍野興高采烈。
但古夜想到一個問題,說:“等等,你好像不是人族。”
龍野一點不擔心,解釋:“龍族在洪荒時候,不屬於妖族陣列。因為那時候我們已經勢弱,所以暗地裡與人族結盟。聖人有聖喻,但凡天下道場,對龍族完全開放。還有鳳族,月族等都能開放。”
原來如此,難怪龍族大都不屬於妖界,而是自成一界。
地面前往道場沒有階梯,需要自己飛上去。
不奇怪,但凡有資格來聽道的,幾乎沒有凡人。
不過,上秦軍中有不少士兵依然在神遊之下,需要繩子幫忙,慢慢地也能都上去。
古夜不管這些,他很快飛到道臺上,感受其浩渺廣大。
在上面的觀感,遠比下面更加震撼。
道場裡面空無一物,非常平整,只在中間有更高的道臺。
古夜能夠想象,以前的聖人在道臺上盤膝而坐,口綻蓮花,道韻擴散開來,無數人進入頓悟。
“可惜,若是能夠親自經歷多好。”
他慢慢踱步,不飛行也不跑動。
龍野和仙衛們也是一樣,跟在旁邊不敢飛行,只能一步步腳踏實地,這是對聖人起碼的尊重。
大概走了一個時辰,才走到道場的中心位置。
面對道臺,古夜深深鞠躬。
“人族古夜,上秦皇帝,今日來此,拜見聖人。若有打擾,還請見諒,若有遺訓,還請指教。”
按照古夜對其他四個聖地的認知,從來不會有平白無故出現的東西。
這裡有道場,那就肯定有好事。
果不其然,當古夜鞠躬並說完這番話之後,道臺上慢慢浮現一個透明的白衣老頭。
仙風道骨,氣韻悠長,他眉目間似有憂愁,眼皮跳動時彷彿整個世界的脈絡都在顫動。
“既是人族,便有資格坐而論道。都坐吧!”
古夜當即盤坐地上,再讓仙衛們快去通知其他人,好好坐著聽道。
不管其他人能夠聽懂多少,都得聽下去。
沒等多久,老頭開始講起來。
尼瑪!
這是洪荒古語,聽懂個鬼!
老頭的第一句話出來,古夜立即懵逼。
想來也不奇怪,現在只是道韻殘留,也即是曾經講道後的紀錄,肯定是古語。
初始有些煩躁,可是聽了一會兒,古夜發現自己居然能夠慢慢聽懂古語。
他似有所悟,道法暢通萬物,遍及古今,怎麼會束縛在文字語言之中。
只要專心聽,必然能夠聽出意蘊來。
古夜顧不著提醒其他人,有天賦的,自然會慢慢明白這一點。
天生愚鈍的人,就算提醒了,也沒辦法去領悟。
時間一天天過去,有人沉入道法忘記歲月,有人早早醒來不知所措。
那些沉醉在道法中的人不會飢渴,但早早醒來的必須吃飯喝水,所以只能離開道臺。
這麼一離開,居然再也上不去,只能在外面搭建營地。
天時經常變化,烈日,陰雨,雷霆,風暴。
但不論何種變化,道臺始終如一,屹立不倒。
半年時間草草過去,突破修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有些是神遊升玄魄,亦或是玄魄凝金丹。
聲勢最浩大的是金丹化仙,使得道場上部的天空總是劫雲匯聚,經久不散。
然而,這裡是聖人道場,雷劫並不能轟下來,只能凝聚後徘徊一陣就散去。
故而,在道場裡昇仙,不會渡天劫。
除此以外,還有真仙升天仙,雖然極難出現,可半年時間終究還是有不少人。
至於天仙升玄仙,唯有古夜一人。
他終於突破最後阻礙,第十五尊蓮臺在道法的幫助下凝結出來,輝煌壯美。
升玄仙的一瞬間,周遭世界好似瞬間清明了。原先看不到的法則,道韻,現在一清二楚。
但最大的改變在仙海里。
至於仙海擴增到多大,已經無法估量。
最重要的是,五行仙山的大小成倍增加,仙宮內的池塘也增加四五倍。
蓮臺不再小家子氣,增長到能夠讓古夜舒舒服服睡在上面。
雲圖湖足足擴大了十倍,露出水底的宮殿和魚人建築。
幸好剩下的水量足夠魚人存活,要不然,不等古夜醒來,魚人要先渴死。
天元大陸也增加了極多,空出來的地盤比用掉的還大。
樹妖有了更大更好的環境,樟樹妖沒法給古夜申請,只能先用著。
對了,步偌曦並不在仙宮裡,她也在道臺上,盤坐在古夜身旁,距離天仙還需要不少時間。
古夜的突破沒有多大聲勢,但是在三個月後,他成功領悟出道術法相天地,這才造成了極大的動靜。
這天雷雨交加,古夜忽地睜開雙眼,而後身體飛上天空,離開道臺。
道臺外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自家陛下居然慢慢地長大,直到有百米之高。
這不是巨龍之體,更不是玄冥巫身,這是古夜自己的身體。
好吧,衣服什麼的肯定要崩壞,這是沒辦法的事。
古夜保持巨人狀態半個月,終於將法相天地與巨化真訣融化,成功修成不朽真身訣的第二重:巨化真身。
完成後,池塘內的十五尊蓮臺馬上發生變化,從五彩化為六彩,增加了一片白色。
六彩蓮臺?十五尊?
還是不融合嗎?
太不合常理了。
據龍野說,他的前世主人在修成巨化真身後,蓮臺會正常融合。
反正,不管什麼階段,蓮臺數目絕對不會超過七尊。
但古夜不一樣,他已經十五尊。
“誰知道會這樣,不管了,就算是我修煉錯誤,也只能將錯就錯,改不了。”
在沒有確切的指導下,古夜無從修正。
不朽真身訣第二重完成,接下來是第三重:不壞真身。
感知到相關的引導後,古夜頭皮發麻。
想要練成不壞真身,需要各種極端條件的刺激,隨時有死亡危險。
好吧,古夜怕了!
烈火灼燒,鋼鐵錘鍊,甚至四分五裂,這哪是正常人能做的事。
不過,若是練成了,效果將會非常好。
顧名思義,不壞真身就是不壞,近乎於無敵之軀。
到時候,想要殺死他古夜,只能殺死靈魂,殺不死身體。
可是,這個修煉過程太難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