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龍順勢掐著諸葛鳶的脖子將她拉到懷裡,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概誰也沒想到,許文龍會玩這麼一出。
“我要直接給諸葛老爺子打電話,不然我就掐死她!”許文龍厲聲喝道。
"殺了她吧。”
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許文龍驀然瞪大雙眼。
什麼,殺了她?諸葛鳶可是諸葛老爺子的親孫女,連她都可以犧牲嗎?
"殺了她。”
說話的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是那天在諸葛鳶身旁站著的那老者。
"這樣也好,你要真殺了諸葛鳶,到時候就連諸葛老爺子都護不了你。
你死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是慕容家的人?”許文龍試探的問道。
“你覺得是就是吧。”
那老者邁出一步,一隻膝蓋跪在床上,
他從腰上掏出一把短刀,鋒利的刀尖直對著諸葛鳶的心窩。
他眼中的殺意,不像是假的。
難不成,他真的想殺了諸葛鳶不成?
許文龍稍稍分了分神,觀察了一下諸葛駕的反應。
令他感到出乎意料的是,面對死亡的威脅,
她眼中竟然毫無恐懼,甚至眼神中還有幾分殉道者的那種無畏的光彩。
事情再一次脫離了許文龍的掌控,慌亂的情緒如藤蔓一般在他心中肆意瘋長,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那老者越來越近,諸葛鳶甚至還挺直了胸膛,似是在迎接那把短刀-樣。
不不不,再等等。
他們一定在試探他,這時候,絕不能慫!
許文龍雙眼眯縫起來,緊張的都手心冒汗。
這時,一道血澗突然染紅了許文龍的視野。
許文龍傻眼了,這老頭子,最後真把諸葛鳶給殺了!
許文龍頭皮發麻,一把將懷中的死屍推到那老者懷裡。
趁著大家亂做一團,許文龍三兩步跑到陽臺邊,並推開了門。
房間裡的人都圍攏了上來,一個個不著急的往上衝,他們是準備要將許文龍活捉了。
許文龍扭頭掃了眼窗下,入目雲霧繚繞,成片的玻璃幕牆映入他眼簾。
太高了,看得他都眼暈。
倉促之中,他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攀附的地方。
靠,難道我這條命就要搭在這兒嗎?
許文龍狠狠的咬緊牙關。
“許文龍那小子,終究還是走上了他祖輩的老路。”
酒店大廈頂層,兩個年逾古稀卻還身體硬朗的老者默契的戴上一面青面獠牙的青銅面具,
幽幽黑氣從他們身上氤氳而起,
與此同時,青銅面具邊緣生出細密的肉芽,扎進他們臉上的皮肉裡。
他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時,他們的那對眼睛,已然猩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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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說廢話了,許文龍那小子快頂不住了,咱們得去救他。”
“走著!”
一老翁一腳踹碎落地窗,從上百米高空一躍而下,
另一人緊跟其後,兩個老翁猶如黑色的大鳥疾速下降。
那七八個精壯男子開始緩緩收縮包圍圈,逼得許文龍只能將後背緊緊貼在落地窗上。
身後便是萬仞高空,他已經退無可退。
許文龍攥緊拳頭,呼吸變得越發粗重。
砰!
一股迅猛的氣浪恍如一頭巨獸,一頭撞在許文龍所在房間的那一排落地窗上。
剎那間,那雙層鋼化玻璃震得粉碎。
碎片四處迸射,那些圍困許文龍的精壯男子猶如風中紙屑,倒飛而去,
最後一個個重重砸到牆上,甚至牆體在接連的震擊下也紋裂開來。
那兩個老翁一左一右,落到許文龍身旁。
許文龍腦瓜子被震得嗡嗡的,
此時的他,胸口發悶,頭暈目眩,血液甚至從他耳孔中緩緩流了出來。
至於聲音,什麼也聽不到了。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再膽敢對我們少主下手,休別怪鹿臺不客氣。”
撂下這句話,那兩個老翁架著許文龍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