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龍抬頭循聲望去,愕然發現一個提著果籃、衣著考究的青年男子正傻站在門口。
是一張生面孔。
許文龍皺了皺眉頭。
“你來幹什麼!”
吳迪迪這下是真耷拉下臉,用橫眉冷對來形容都不為過。
那個青年男子回過神來,目光在許文龍撫摸吳迪迪腦袋上那隻手稍作停留,
稍後就展露微笑大步朝著吳迪迪走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許文龍剛才覺得被那個青年男子盯了一眼,莫名有種被毒蠍蟄了的錯覺。
“小迪,我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水果,先給你放這兒吧。”
那個青年男子把果籃放在床頭櫃上,禮貌的朝許文龍伸出手:
“我姓蘇,全名蘇玉山。”
人家以禮相待,許文龍也不好給他甩臉色看。稍作猶豫,
許文龍與他回握,並做了自我介紹:“我叫許文龍。”
“久仰大名。”
兩個人的手一觸即發,蘇玉山坐在另一面,目光落在吳迪迪身上。
許文龍不著邊際的觀察著他,看他笑容和煦,舉止文雅,看起來不像什麼壞人。
"總算是見到你這位天天唸叨在嘴邊的師傅了,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看來你也很快就能出院了,等你出院後,我請你吃飯。”
蘇玉山站起身來:“我那邊還有點事,失陪了。”
蘇玉山臨行前含笑和許文龍打了聲招呼,大步離開病房。
吳迪迪眼瞅著他離開的方向,臉上一直是嫌惡的神情。
"你和他有仇啊?"
“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吳迪迪冷哼一聲:“跑去京城學壞了,回來後一肚子壞水。
他自己搞了個叫極樂閣的私人會館,
我們這圈子裡的公子哥都愛找他玩。
一幫不務正業的富代,聚在一塊能玩什麼?噁心。”
許文龍咂咂嘴,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你們這個圈子還不是一般的亂。”
“這得分人,我們這個圈子裡也有青年才俊。”
說到這兒,吳迪迪來了興趣:
“師傅,有空我帶你認識認識他們唄?對你事業肯定很有幫助。”
“你別給我添亂就成。”
許文龍拿起衣服,也朝著門口走去。
吳迪迪趕忙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去看看我丈母孃。”
說罷,許文龍也離開病房。
"陳少,我見到許文龍了。”蘇玉山走出電梯,一邊走一邊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
"深藏不露,非池中之物。”簡單九個字,蘇玉山就給許文龍打了個極高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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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家迪迪對他是什麼態度?"
蘇玉山突然停下腳步,他用沉默回答了這個問題。
陳少冷笑:“那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下月初三,我要看到吳迪迪在我床上。
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請您放心,陳少。
蘇玉山走出住院部大樓,鑽進[廳前停著的那輛邁巴赫轎車裡。
那邊陳少結束通話電話,蘇玉山扯了扯領帶,徵楞良久,
他從兜裡掏出懷錶,掀開表蓋,表蓋中嵌著張一個小女孩坐在陽光下吹泡泡的照片。
他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少爺,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司機小心翼翼問道。
“去見段玉英。”蘇玉山重重扣上懷錶表蓋,冷冷說道。
……
經過搶救,林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許文龍從諮詢臺護士哪兒打聽到林母病房的位置,就穿著病號服,懶懶散散的上了樓。
林母至今還昏迷不醒,醫生照例過來查床。
許文龍過來的時候,林飛正賠笑著笑臉立在醫生身旁,時不時問上兩句。
看到這一幕,許文龍突然就不著急進去,而是倚在門上,不動聲色的觀察起林飛。
看來經歷過這件事後,他確實成熟了許多,林飛不由得感到幾分欣慰。
主治醫師交代了林飛幾句,臨走前,
他突然問道:“病人在來時路上,是誰給她的急救措施?”
主治醫生突然提起這個令林飛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稍做遲疑,他趕忙追問道:
“怎麼了,大夫?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嗎?"
許文龍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你緊張個什麼勁兒?”醫生在林飛肩頭拍了拍,林飛臉上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沒事,我就想告訴你,虧得那個人,不然病人根本就堅持不到醫院。“
許文龍聽了主治醫師這句話,沒忍住,笑出了聲。
林飛扭頭望向門口,許文龍和他打了個對眼,笑容僵在了臉上。
兩人大眼瞪小眼,那叫一個尷尬。
他揉了揉鼻頭,抬起手,算是和林飛打了聲招呼。
林飛衝許文龍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許文龍低下頭,嘴上不說,心裡卻甜滋滋的。
“行了,小夥子。你媽這條命,算是撿來的。以後你可要注意,千萬別惹你媽生氣。”
叮囑完這些後,主治醫師夾著病例本,帶著一干護士離開病房。
許文龍靠在牆上,回想起今早做得那個夢,難得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姐夫。”林飛輕手輕腳走了過來,許文龍回過神來,扭頭望向他。
“那個,我丈母孃現在怎麼樣了?"他隨口問道。
"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期了,過幾天人就能醒過來。”
林飛和許文龍並肩站在一起,聲音略顯低沉。
“這就好,這就好。”說到最後,許文龍的聲音越發低了下去。
“姐夫,袁家還沒打算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