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龍開心之餘,有電話打來。
許文龍一看是自己的妻子林夢雪,接通後,焦急的悅耳聲傳來,
"阿生,你在哪?我來接你,你沒事吧。”
許文龍心中一暖,輕聲說道:“我沒事,而且,很好!”
林飛帶著袁家人匆匆離去,並不知曉自己以為的髒東西其實是一株堪稱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參,離去時留下許文龍一人,自認為那嬰屍若是醒來,依許文龍的面相,哪怕有福澤傍身,也難逃一死。
離去路上,方才還對林飛畢恭畢敬的袁家人突然轉了臉色,將林飛圍住,露出不悅神色。
見狀,林飛自然也是頗為不喜,出聲道:“什麼意思?你們也看到了,嬰屍出世,依照我們幾個的水準,如何拿得下那處風水寶地?"
袁家人冷哼一聲,說道:"今天乃我家太祖入殮吉日,當初說好是今天下棺,錯過良辰,你擔得起?"
說著,袁家人突然出手發難,林飛猝不及防更應付不了身手不凡的袁家人,吃痛下連連後退,忙吼道:“我,我要見你們家主!”
話語間,從懷中掏出一沓檔案,急聲說著:"為防萬一,我從家裡把許家陵墓的合同找了出來,你們若是想得清楚,不妨跟我做好這筆交易。”
聞言,袁家人相視一眼,細細瞧著林飛手中的檔案,漠然道:"希望你別再讓我們失望,不過此次交易失敗,你得跟著我們走一趟,叫你們林家找人來贖你。”
車上,林夢雪開著車,瞥了坐在副駕駛上含笑不已的許文龍,急聲道:“袁家人都來搶你家傳陵園了,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許文龍不緊不慢地搖頭:“我要說他們搶不走,你信不信。”
話說出口,林夢雪陡然瞪大美眸錯愕地看向身旁這個被稱作自己老公的男人。
要知道,曾經的許文龍軟懦蠃弱,在許家還沒衰敗時就一門心思撲在醫術上,如今許家覆滅,許文龍險些就也要餓死在街頭,好在入贅到林家,才保住了許家最後的那處傳承至今的陵園。
她只當許文龍還在做著無謂的幻想,長長嘆了口氣,不再說些什麼。
袁家,根本就不是尋許人能夠染指的存在,甚至於仰視,都難以望其項背。
一路無言,開車直奔袁家而去。
來到袁家,入眼的便是富麗堂皇的氣派建築,許文龍得相術傳承,放眼一觀,不禁暗暗咋舌。
不愧是江北市巨擘支柱一般的家族,家族坐落之地大有來頭,佔據八方水勢之源,依源頭四散蔓延,又順八方匯聚福地,久而久之,袁家只會香火愈發鼎盛,不見衰敗。
"混蛋!你還真有臉敢來到這!”
不等許文龍感慨完此處佈局之妙,便有刺耳的辱罵聲傳來,抬眼看去,正是自己的岳母,林夢雪的母親。
見許文龍像個傻小子一樣現在袁家門前露出一臉痴相,許文龍岳母當真是又羞又惱,
出聲罵道:“要不是我們林家可憐你,你早就餓死了,如今竟然為了一塊破墳地招惹袁家,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你許家沒了你想死別拖累上我們林家,你識相的趕緊給我去給袁家道歉,把那塊破墳地送過去,再把我兒子林飛給我贖回來,不然就給我滾出林家,死在外面!”
“媽,您說什麼呢!”
林夢雪見母親話語如此難聽,出聲說道,倒出於擔心自己的弟弟林飛,又不免了問了幾句。
反觀許文龍,一臉泰然自若不以為意,仍然仰著頭淡淡地欣賞著袁家外景的佈局,將岳母喋喋不休的罵聲徑自忽略。
許文龍旋即腳下一邁,坦然地進了袁家的大門。
留**後惱怒不已的岳母,岳母見許文龍這副神情,
氣急敗壞:“都死到臨頭了,看你還怎麼裝!”
林夢雪貝齒輕咬朱唇,緊緊跟在了許文龍身旁,以只能二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我陪你。”
許文龍心中一暖,重重點頭,“嗯!”
院中,假山畔青松綠意盎然,伴隨溪流聲陣陣悅耳,令人心曠神怡。
許文龍看得爽快,來了興致,拉著林夢雪的手指了指眼前佈局,
說道:“看見沒,山水山水,綠植為風,溪流為水,山聚風水之財,更匯風水之氣,八方進寶聚福之局,果真是大手筆啊。”
被許文龍牽著手,一股異樣湧動,頗有些不自然地看著許文龍,這個已經成了自己老公的男人,聽著許文龍的話,不免驚奇道:.....你什麼時候會看風水了。”
許文龍微微一笑,回道:"看著吧,這次你老公不會讓你丟人了。”
風水局過,步入大堂,映入眼簾的便是滿目白綾,所有人皆筆挺站著衣著縞素,大堂正中一尊檀香棺木落著,想來就是等待入土的袁家太祖。
眾人目光移來,如林夢雪一般高傲的女人也不由得一陣窒息,覺得威壓撲面寸步難行。
反觀許文龍,拉著林夢雪的手,視若無物輕描淡寫地走進大堂中來。
“林家,許文龍,來袁家拿許家陵墓的合同。”
許文龍開口只是說了一句話,頓令全場駭然變色。
錯愕之餘,林夢雪扭頭看向身旁這個男人,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是真的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嗎?
作為以前的許家長子,又怎麼可能這麼沒見識!
“你說什麼?來我袁家大放厥詞?小子,你找錯地方了!”
有人踏步而來,氣勢宛若猛虎,許文龍觀其太陽高高隆起,必然是練就了一身橫練的外家功夫。
林夢雪有些膽怯,下意識握緊了許文龍的手。
許文龍此刻竟依舊無所畏懼,輕輕前踏幾步,來到大堂正中的棺木前,擲地有聲道:"沒聽清嗎?那我再說一遍,“我,許家獨子,來拿回屬於我許家的東西!”
許文龍再語一出,氣氛凝固至冰點。
剛剛趕緊來的岳母剛好看到這一幕,駭得幾乎要昏死過去,連忙衝過去,尖聲罵道:"你這個廢物,胡說八道些什麼!快給我跪下道歉!”
許文龍忽視掉罵街的岳母,淡淡地聳肩,看著眼前那個彪悍的男人,緩緩說道:“所以,有沒有興趣做個交易?
“你最好,已經想清楚自己怎麼死了。”
那人面色已如寒霜,咧嘴露出一一個陰森的笑意。
許文龍無所謂的點點頭,很是隨意地瞥了一眼棺木,再扭頭看著滿目的白綾,繼續開口道,
“如果我說,你家太祖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