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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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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從窗外一閃而過,只是瞬間的事情, 除了雲景之外, 根本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雲景瞳孔一縮, 來不及細想, 精神力與靈力驟然爆炸般地釋放而出, 追著那個下落的人影衝去, 當下墜的人即將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雲景的靈力在最後關頭趕到, 將此人的周身完全包裹保護起來。

“咚”地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哪怕完全不知情的人聽著, 都本能地毛骨悚然了一下。

全班都安靜了一秒, 片刻後,不少人回過神來,一邊面面相覷,一邊快步朝教室外走去。

柳晗真從頭到尾都在看著雲景, 雲景那一瞬緊張的表情她看在眼裡, 她反應最為迅速,聽到聲音後,立刻拉著雲景一起走出教室, 佔據了最佳位置。

雲景和柳晗真才剛站穩, 走廊也很快站滿了人,所有人都探出腦袋,好奇地望向地面。

“死、死人了,啊!!!”

“啊——”

一樓的學生最快反應過來, 那些距離跳樓人影近的,眼看著他下墜的人,當大腦意識到眼前發生了什麼事後,便瘋狂地尖叫起來,恐懼地朝外頭跑去,甚至不敢多看那倒在地上正面朝上的人一眼。

一樓陷入了一片驚慌,那些上課的老師連忙跑出來安撫同學,並且檢視現場情況。

二樓以上的學員,因為距離遠一些的緣故,沒有一樓學生那種惶恐感,但眼看著那倒在地面的人,所有人臉上的神色都僵硬了。

跳樓自殺這四個字,大家都不陌生,但親眼看到,而且跳樓的人還是自己的同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緊接著,更可怕的一幕發生了,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摔倒在地面後,發出那麼沉悶的響聲,附近的教學樓幾乎都聽到了聲音,可見是從很高的地方落墜的。

可他不僅沒有流血,甚至睜開眼睛,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

“詐詐詐詐詐屍了!!”這回不僅一樓的同學了,二樓以上的人也嚇了一跳,那些正拿著手機拍照的人,有不少嚇得連手機都摔落了。

“啊!!!”

“安靜,大家冷靜一點!”

“鬼啊!!”

學生驚恐的叫聲與老師的安撫聲交錯,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雲景忽然轉過頭,看到了一個人從教室之中緩緩地走出來。

聽到有人跳樓的訊息,幾乎所有人都跑了出來,只有她一個人鎮定地坐在桌子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一絲細微的波動都沒有,像是一個呆滯的木偶,喪失了神智一般。

直到此時,齊望楠像是終於活過來一般,從教室裡緩步走出來,然而她的身體狀況還是有幾分怪異。

她像是控制不好四肢一樣,走路的姿勢有些僵硬,左腳偶爾還會絆倒右腳,因此她只好扶著桌子和牆,帶著與四周人格格不入的輕鬆的表情,緩緩走出來。

很快,齊望楠融進了人群中,和大家一起站在走廊上,低下頭望著地面的人。

經過短暫的驚慌後,學生們逐漸被老師安撫下來,各個班級的老師將自己班上的學生紛紛帶回教室,剩下學校的負責人繼續守在原地,而那名造成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也茫然地坐著,偶爾還低下頭,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同學,同學?”一名老師走到這名學生面前,低聲喚道。

跳樓的學生緩緩抬起頭,看著老師片刻,虛弱而疑惑地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不知道你怎麼了?”老師一愣,見跳樓的學生竟然還挺清醒的,也不再多問,立刻道,“這個以後再說,你現在身體有哪裡不適嗎,我們能扶你起來嗎?”

“身上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有點兒頭暈,想睡覺。”跳樓的學生道,像是好幾天沒睡好一樣,上下眼皮不斷打架,“老師,我可以睡一會兒嗎?”

“呃……那你睡吧。”說著,老師彎下身,和別的老師一起扶著這跳樓的同學,讓他好好休息。

跳樓的同學似乎真的是累得不行,說完話就往後一躺,靠在了老師的身上,面朝上逐漸閉上眼睛。

雲景此刻精神力和靈力都在運轉著,因此哪怕隔著好幾米的距離,也能輕鬆地捕捉到跳樓同學的眼神。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雲景班級門口走廊這個範圍,躺下後,他的目光先是尋找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某人身上,然後在即將閉眼的前一刻,找到了雲景,與雲景對視了一秒。

之後他似乎再也支撐不住,眼睛完全合上,一下子就睡著了。

雖然跳樓的同學說自己的身體沒問題,但老師們不是專業人員,不敢亂動,只好保持著這個姿勢,等待醫護人員的到來。

兩分鍾後,校醫帶著幾名護士匆匆趕到,檢查了一番後,校醫不可思議地道:“你確定跳樓的人是他?”

老師們皺眉看校醫,用眼神催促校醫快點行動。

校醫搖頭道:“我看他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別說摔傷了,連皮都沒擦破,他現在是真的在睡覺。”

老師們一聽,看著睡得香甜的跳樓同學,只好問道:“那接下來呢?”

校醫道:“送醫務室吧,該有的裝置我們都有,回去我給他認真檢查一下。”

說完,校醫便與護士一同將睡著的跳樓同學抬上擔架。

當校醫帶著跳樓同學走遠的時候,樓上班級的老師們也紛紛組織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這次的突發意外,儼然成為了全校議論的焦點,幾乎所有人都在低聲地討論著,學生們才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跳樓同學的身份就被扒皮了。

是一名高二的學生,名叫周錦程,性別男,學習成績中等,日常性格內向,人緣不錯,這次半期考也沒考砸,根本沒人能搞懂他為什麼會跳樓自殺。

身後有張凱誠這個小道消息極為靈通的人,雲景都不用打聽,很快就從張凱誠的口中得知了更多的事情。

“周錦程和葉文暢是好朋友,兩人是初中同學,中考一起考上博陽高中後,被一起分配在同一間寢室,二人關係非常好,平常基本形影不離,舉止親暱……”

張凱誠一邊用手機飛速地與人聊天,一邊將自己收到的訊息不斷念給雲景聽。

雲景見他聊天就像是打架一樣,別提多緊張認真了,好奇地湊過去一看,便見張凱誠竟然用手機同時與幾人聊天。

他的打字速度非常快,大拇指幾乎都出現了殘影,正是因為這樣,才能在短時間內整理出不少訊息。

雲景盯著張凱誠那飛速運動的大拇指看了好久,在內心不得不承認,張凱誠的天賦技能點,應該都點亮在這方面上了。

“咦,他們和我們班的齊望楠也是好朋友,有人說齊望楠是葉文暢的青梅竹馬,也有人說她是周錦程的青梅竹馬,確切的訊息目前還沒有,不過可以確認的是,齊望楠和他們兩關係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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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來沒有聽齊望楠說過,她在我們面前從來沒有透露或者表現出來,平常基本沒看到她和高二的兩個學長有聯絡啊。”張凱誠說著,轉頭看了一眼齊望楠。

雲景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就望向了齊望楠,發現她之前臉上那輕鬆的神態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盯著課本,頭髮順著她的臉頰垂下來,在她的臉上投下了陰影,看起來整個人有些陰沉沉的。

雲景發現齊望楠體內的靈氣又少了幾分。

雖然剛才雲景的注意力都在周錦程的身上,但當時他的精神力完全開啟,比平日要敏銳許多。

此刻仔細回憶,雲景確定在周錦程跳樓的瞬間,捕捉到齊望楠身上的異常。

可惜剛才雲景沒有專門盯著齊望楠,而且齊望楠異常表現的並不明顯,再看此刻的齊望楠,周身沒有任何陰靈活動的痕跡,她的人是完全正常的,只是靈氣少了而已,更加不好下定論了。

“雲景,怎麼了?”見雲景盯著齊望楠,眼神有些不太對,已經有過幾次經驗的張凱誠立刻問道,“齊望楠是不是……”

“不是。”雲景道,“她是正常人。”

“好吧,那我繼續和大家聊,互換訊息啊,有收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我再告訴你。”張凱誠說著,又一次投入了手機中。

一天的課程很快結束,但今天學校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不僅學生們沒心思學習,包括老師都有幾分心神不寧。

一直到下課,不論走到哪,都能發現全校都在討論這件事。

回家之前,雲景例行去圖書館看看海棠,果然看到海棠正坐在圖書館的座位上,認真地看著一本腦筋急轉彎的書。

隨著學生放學,圖書館的阿姨也下班了,晚上是海棠最自由的時間,反正它不用睡覺,直接用看書來充實自己。

就在這時,雲景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動靜。

轉身一看,頓時發現醫務室距離圖書館大約不到兩百米的距離。

雲景站在圖書館的走廊上,望向醫務室的方向,很快便看到了站在醫務室走廊上的兩道身影,其中一個不是別人,正是齊望楠。

這麼個距離,又是傍晚,一般人連遠處人的具體長相都不一定看得清,更別提聲音了,但雲景開啟了精神力,卻能很輕鬆地將兩人的對話聽入耳中。

“文暢,你別擔心了,大家都說他沒什麼事,摔下來後連皮都沒擦破,只是很困睡著了而已。”齊望楠站在葉文暢的身邊,將聲音放輕鬆地安慰道。

她的聲線比普通女生要稍稍粗一些,聲音和她的長相一樣,都帶著幾分中性,見葉文暢愁眉不展,便伸出手拍了拍葉文暢的肩膀。

葉文暢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握住齊望楠的手,然後整個人靠在了齊望楠的身上。

齊望楠身高一米七,不僅比普通女生要高,甚至超過了一部分男生的身高,葉文暢這樣靠在她的身上,倒也不顯得突兀。

兩人的神情都很自然放鬆,看得出來平日裡關係十分親暱。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葉文暢喃喃道,“難道他真的這麼討厭我?望楠,你和錦程從小學就認識了,你覺得……”

齊望楠道:“我覺得,錦程他就是太敏感了,喜歡多想。有什麼事過不去,需要跳樓的,那些壓力,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在承受,還有你也一起在他身前扛著啊,當初既然決定在一起了,就不應該退縮,現在他因為一點兒小事就獨自逃避了,還好沒出事,要是出事了,我們兩個怎麼辦!”

葉文暢轉頭看著齊望楠忿忿的神色,微微勾唇笑了起來。

“幹嘛這樣看我?”齊望楠瞪眼道。

“你和一般的女孩子真不太一樣,當時大家都被嚇壞了,尖叫聲都傳到了我這邊,沒想到你會這麼冷靜。”

“廢話,我是女生麼,我只是恰巧投胎成女的而已,大家都把我當哥們,懂嗎。”齊望楠揮了揮手不在意地道,隨後又嘆了一口氣,“可惜為什麼周錦程感覺不到呢……”

“嗯?”葉文暢看向她。

“算了,沒什麼。”齊望楠連忙道。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葉文暢見狀,不僅沒放棄,反而追問道,“錦程他不告訴我,連你也不和我說了嗎?”

齊望楠見葉文暢有要生氣的跡象,咬著下唇猶豫了兩秒,還是道:“文暢,錦程都跳樓了,這些事我也確實不好瞞著你。我們三個認識這麼多年,你們兩個人能在一起,還是我促成的,你對我們之間的友誼,沒有任何懷疑吧?”

葉文暢點了點頭:“當然沒有,錦程能認識到自己的性向與普通人不同,而且意識到他喜歡我,都要歸功於你,是你提醒他,鼓勵他,他才有勇氣正視。我能和他認識,也是託了你的福,可以說,你是我們兩個人的好朋友,也是為我們牽線的紅娘。”

“去你的紅娘,叫紅郎。”齊望楠道,“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但是我覺得,錦程他並不這樣認為。”

“哦?怎麼說?”葉文暢靠在齊望楠肩膀上望著她道。

齊望楠道:“我和錦程從小一起長大,以前都是無話不談的,但最近他不怎麼愛理我了。我後來留意到,他不喜歡我和你在一起。”

葉文暢皺了一下眉毛,繼續看著齊望楠。

齊望楠嘆了口氣:“錦程雖然和你在一起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安全感,覺得當今社會這個環境,你們兩個人沒辦法走的長遠,所以他很擔心他自己,還有你的未來。

“有次,錦程和我說,他嘗試了一下去接觸女孩子,發現並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他擔心你也會變得和他一樣。

“然後他還覺得……擔心我會和你一起……”

葉文暢臉色大變,一下子站起身,道:“他跑去和女孩子接觸了?怎麼接觸?”

“就……就一起逛個街什麼的……”齊望楠小心翼翼地看著葉文暢道,“只是逛街,我們都是高中生,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情的。”

“什麼時候。”葉文暢冷著臉道,“他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有空和別的人勾勾搭搭。”

“就是那天你生日,你們兩都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錦程他就……”齊望楠道。

葉文暢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好一會兒才道:“他覺得自己能和女生相處的來,覺得可以試一試,所以就懷疑我們兩個人之間有貓膩?他真是……”

葉文暢憤怒地想罵人,但想到躺在醫務室裡頭的周錦程,也許一個不小心,他就永遠見不到他了……

“文暢你別生氣,你這樣我好害怕。”齊望楠看著葉文暢道。

葉文暢轉頭看著齊望楠,雖然說她日常確實和男孩子一樣大大咧咧的,但說到底,畢竟還是女生,總歸比男人脆弱些的。

葉文暢勉強吐了一口氣:“他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想不開從樓上跳下來的嗎?覺得和我在一起沒有前途,覺得自己可以和女人在一起,又覺得我和你在交往?那他有什麼資格跳樓?該跳樓的不是我嗎?”

“錦程從小心思比較細膩敏感,他一定考慮了更多的問題,文暢,你體諒體諒他。”齊望楠連忙道。

“那誰來體諒我!”葉文暢低吼道,“我就沒壓力了?整天莫名其妙的生氣,躲著我們兩個人,生病了也不說,心裡想什麼從來不告訴我,還說和我一起睡覺,晚上會做噩夢……”

葉文暢發洩完,看著醫務室的窗戶,最終自嘲道:“算了,一切等他醒來再說吧。楠楠,我擔心他醒過來後,還是不想和我溝通。

“如果他下次再和你說起他的壓力,你就幫我轉告他:想要分手的話就分吧,我葉文暢不缺想和我在一起的人,他用不著用跳樓這種方式告訴我,他有多想離開我的身邊”

“文暢,別這樣……”齊望楠心疼地看著葉文暢,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肩膀和後背。

葉文暢完全沉浸在憤怒中,根本沒感覺到齊望楠舉止的曖昧與親暱,轉過身低下頭,近距離地看著齊望楠:“答應我,好嗎?”

齊望楠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葉文暢,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她痴迷地道:“好。”

葉文暢摸了摸齊望楠的頭:“今晚我留在這裡陪著他,你先回去吧。”

齊望楠一下子從痴迷中回過神來,不敢相信剛剛還那麼生氣的葉文暢,居然還決定留下來陪周錦程:“醫生說他只是睡著了,你明天還要上課,晚上留在醫務室陪他,會很累的。”

“沒事,你先回去吧,注意休息。”葉文暢不在意地道。

齊望楠見勸不動葉文暢,只好咬牙道:“那我也留下吧。”

不等葉文暢拒絕,齊望楠道:“要是錦程醒來,有我在旁邊,你們之間也沒那麼尷尬。”

葉文暢想了想,最終點頭無奈地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齊望楠搖了搖頭。

見葉文暢率先朝裡頭走去,她看著齊望楠的背影,眼中的情意再也不需要掩飾。

痴迷中帶著幾分眷戀,瘋狂中帶著幾分執著,這種求而不得的嫉妒心,幾乎要將她的內心完全吞噬。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雲景,站在走廊上沉思了片刻。

這對話的信息量太大了,幾乎將整件事情的神秘面紗揭開了大半。

很顯然,齊望楠和周錦程兩人是多年的青梅竹馬,周錦程是同性戀的事情被齊望楠知道後,在齊望楠的鼓勵下,周錦程敢於正視自己的性向,最後與葉文暢走到了一起,於是,葉文暢與齊望楠也成為了好朋友。

然而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齊望楠很顯然是喜歡葉文暢的,甚至透過她那些暗示葉文暢的話語來看,字裡行間體現出,在齊望楠的內心,是看不起周錦程的。

也許她認為周錦程配不上葉文暢,所以挑撥離間,希望周錦程能夠出局,自己取而代之。

她明知道葉文暢喜歡的是男人,因此以好哥們,好兄弟的形象插入了兩者之間,在不斷暗示葉文暢,自己的內心和男生一樣,只是生錯性別的同時,也不斷暗示葉文暢,周錦程內心纖細敏感,並不適合他。

至於周錦程和女生約會這種事,鑑於齊望楠的私心,雲景認為這話的可信度很低。

這麼想著,雲景又想到了白天周錦程掉下來的畫面。

他從樓上跳下來後,整個人是背朝下面朝上的,一般人跳樓都不會以這種姿勢下來,反倒更像是被人從樓上推下來的。

學校的監控白天已經檢視過了,樓頂上只有周錦程一人,因此全校師生才確認了周錦程是自己跳樓。

當時雲景也能感應到,頂樓是沒有陰靈在活動的。

但雲景依然不會認為這是周錦程自願的,因為在周錦程跳樓的前後幾分鐘,齊望楠的表現都非常奇怪。

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海棠。”雲景轉過身,望向正在看書的海棠。

“我在。”海棠像是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一樣,舉手道。

雲景笑道:“今晚麻煩你一件事,對面那間醫務室中,住著我的同學,我擔心晚上會出什麼意外,你幫我多留意一下好嗎?”

“好的,我會看著他的!”海棠保證道。

雲景道:“你只要看著就行了,要是有什麼事,千萬別參與進去,保護自己最重要。”

“嗯。”海棠點了點頭,“交給我了,你放心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們手機聯絡。”

海棠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粉色手機。

這手機是雲景給她買的,方便彼此互相聯繫的時候使用。

和墨菲斯、小槐不同,海棠拿到手機後,對手機裡的內容倒是興趣不大,手機對她而言,目前就是個普通的通訊物品罷了。

到家後,與墨菲斯一同吃完晚飯,雲景剛做完作業,便接到了晉江水的電話,告知他神農架和廣源賓館後續的問題。

雲景與晉江水聊了一會兒,便將白天學校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沒有陰靈,沒有多餘的靈氣,周錦程從樓頂跳下來這個期間,齊望楠的身體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僵硬的像是木偶一樣。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體內的靈氣比以往又少了一半,而且她似乎控制不好自己的身體,手腳非常僵硬,就像行屍走肉一般,這種狀態持續了將近半小時,她才恢復了正常人的靈活度。”

雲景對晉江水道:“我可以確認她是活人,身上沒有跟著任何不乾淨的東西。我懷疑周錦程跳樓是她幹的,但沒有任何證據。”

“連你都找不到證據?”晉江水驚訝地道,“那墨菲斯呢?”

“墨菲斯今天沒和我一起去。”雲景道,“但之前他跟著我一起上學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齊望楠的異常。平常的她,除了體內靈氣少一些,身體比較虛弱外,就是個普通女生。”

晉江水沉吟了一會兒,道:“你說,她的兩個好兄弟在一起攪基了,她喜歡其中一個,就故意貶低跳樓的那個人,挑撥離間兩個人的關係?”

“就我目前看到的,是這樣的。”雲景道。

晉江水道:“我總覺得這個情況,讓我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一時之間又完全想不起來,抱歉啊小景,人老了,記性不太好……”

“沒事的。”雲景連忙道。

“那我努力回憶,想起來後,立刻給你電話。”晉江水道,“這兩天你多多留意那個跳樓的人,他說他和葉文暢一起睡覺,晚上會做噩夢,我覺得這很可能是可突破的點。”

“嗯,我已經讓海棠留意了,有問題她會立刻聯絡我。”雲景道。

與此同時,寂靜的校園內。

醫務室只剩下了值班的護士,正抱著手機玩單機遊戲。

葉文暢和齊望楠一同守著周錦程,一開始兩人是坐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隨著夜漸漸變深,到了二人睡覺的點,不論是齊望楠和葉文暢,都有些犯困。

再看一旁的周錦程睡得香甜,更是催生人的睏意。

齊望楠看著葉文暢,心疼地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這病房旁還有一張床,正好夠你睡的。”

“那怎麼行,那張床給你睡,我繼續守著錦程,待會兒要是困了,我就躺在錦程身邊,和他湊一起就可以了。”

齊望楠一聽,臉頓時冷了下來,不過她很快恢復了正常,道:“錦程是病人,還在輸液呢,你躺在他旁邊,萬一把他碰到怎麼辦。”

“我會小心的——”

葉文暢話為說完,齊望楠立刻道:“錦程不是說過,和你一起睡覺會做噩夢,他今天經過這種事,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就別吵到他了。”

葉文暢臉一僵,沒再多說什麼。

齊望楠站起身,走到葉文暢的身邊,拉著他的兩隻手,二人一起走到床邊:“快點,聽我的躺下。”

“我不需要——”

葉文暢的話再一次被打斷,齊望楠雙手按在葉文暢的肩膀上,將他整個人往床上一推。

葉文暢對齊望楠沒有防備,因此一下子就被推倒了,齊望楠抬起葉文暢的腳,幫他把鞋脫了。

“這個,這個我自己來吧。”葉文暢見狀,立刻不好意思地起身想要自己弄。

齊望楠佯裝生氣地道:“怎麼,不把我當兄弟啊,嗯?把我當女人了?”

“不是,當然不是,怎麼可能……”

“那你說,你和兄弟在一起的時候,會這樣?腳不讓人碰?”齊望楠瞪著眼道,“拖個脫個鞋而已,我都不害臊,你個大男人矯情什麼啊。”

說完,齊望楠利索地幫葉文暢把鞋給脫了,讓他睡在裡面,然後自己一翻身,也躺了上去。

醫務室的床和宿舍的床規格一樣,寬都是一米二,一個人睡還沒什麼,兩個人躺一起,其中一個還是男的,就顯得十分擁擠了。

二人根本沒辦法平躺著,身體的某一部分難免重疊在一起,齊望楠的胳膊壓著葉文暢的胳膊,兩人的肩膀緊緊挨著,只要雙方一轉頭,就能近距離地看到彼此,連相互的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葉文暢尷尬地不得了,連忙換了個姿勢,打算側躺著。只是他要是背對著齊望楠,齊望楠估計會生氣,正面對著齊望楠吧,那兩人之間……

最後葉文暢還是決定先不動彈,尷尬地開口道:“楠楠……”

“我好睏啊,睡覺吧。”齊望楠說著,閉上眼睛,呼吸很快變得平穩。

葉文暢看著齊望楠毫不設防的樣子,想到二人平日都是以兄弟的模式相處的,齊望楠都沒什麼反應,他再老糾結這個,反倒顯得矯情小氣了。

他便索性也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葉文暢睡著後,齊望楠立刻睜開眼睛,伸出手,順著葉文暢濃密的眉毛往下,指尖略過他的鼻尖,最後停在了葉文暢的嘴唇上。

一手撫摸著葉文暢的嘴唇,齊望楠另一手在被子中,順著葉文暢的腹部往下撫摸。

葉文暢睡得很沉,哪怕齊望楠動作不小,他也沒有絲毫感應,倒是身體挺誠實,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

齊望楠輕輕一笑,雙手不斷地動作著,然後起身低下頭親吻葉文暢的嘴唇。

葉文暢似乎陷入了旖旎的夢境中,立刻回應起齊望楠的吻。

二人身體很快糾纏在一起,忽然,齊望楠感受到了一股視線,她猛地轉頭,便看到了另一張病床上,周錦程正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們兩人。

齊望楠衝著周錦程得意一笑。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半夢半醒的葉文暢嘟囔了一聲:“錦程,快點……”

齊望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她眼中的得意一下子褪去,臉色驟然陰沉下來,轉頭盯著周錦程的眼神,恨不得現在就將周錦程給生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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