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的內臟、公雞的雞冠、豬心以及一隻黑狗的左眼。
左眼這兩個字畫了紅圈，估計是怕張恆買錯了。
這王大爺挺會啊。
“他在家就吃這些？”
“讓我想起了英叔的那句話不學無數之士，風餐露宿、茹毛飲血吃的是五毒喝的是露水。”
“小王是邪修？”
“你的意思是王大爺白色的背心後面裝的是一顆黑心？”
“張某，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覺得你們指不定有什麼大病，整天擱著天馬星空還邪修？你們怎麼不直接說王大爺是玉皇大帝轉世？’
張恆:“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
從家裡出來，張恆開啟高得地圖，根據王大爺就的地址前去那個屠宰場。
半小時後。
張恆停下共享單車，不可思議的看著手裡的地圖。
“主播停下來幹嘛？”
“你他喵別光看地圖啊再往前就掉河裡了。”
“還有這事兒？”
地圖上的這個地方應該有個拱橋才對，但是張恆面前只有一條十幾米寬的河。
魚幼薇:“直接跳下去！”
“跳下去？”張恆指著前面的河說道“這跳下去我人直接……”
話沒說完。
撲通一聲張恆落水。
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斷朝著水面遊去，那曾想魚幼薇直接按著他的腦袋朝著水底遊去。
“噗！”
一口水吐了出來。
張恆露出水面，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當張恆看到頭頂的一輪紅月的時候，硬生生將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兩個月亮？
魚幼薇拍了他一下:“別再這裡待著，趕緊上岸！”
聞言，張恆快速朝著岸邊游去等上了岸，張恆愣住了。
明明跳之前岸邊都還是空蕩蕩的，怎麼跳個河，這周圍就成一條街了？
而且街上的人還不少，但是奇怪的是這裡的每個人都帶著一個紙頭套。
頭套上用毛筆寫著一些看不懂的紅字。
“
走吧！買完東西趕緊離開這裡，記住！千萬不要跟這裡的人對視。”
點了點頭，張恆開始對照王大爺要求的店鋪購買食材。
第一家，兔家小館。
距離很近，正對著這條河第二家就是，牌子還閃著光一眼就能看到。
來到飯館門口，漆黑的大廳空無一人，櫃檯旁的玻璃櫃用鐵鉤掛著一顆顆兔頭。
就在張恆還再尋找這裡店員的時候，一道聲音在背後響起。
“王志軍沒告訴你進來的時候應該先喊人嗎？”
張恆被嚇了一跳。
回過頭，只見一個帶著紙袋的人現在那，他整個人近兩米高，身上一件圍裙手裡拿著一隻帶血的盤子。
“抱歉，我……”
張恆還沒說完，那人從玻璃櫃中拿出了一隻血袋:“這是兔子血一共兩萬元。”
看著一袋醫院血袋大小的兔子血張恆一臉的問號，兩萬塊？他們家兔子吃金子長大的？
不過想想反正都是王大爺出錢小墊著也沒事兒。
“這東西你們收嗎？”張恆將之前在鬼市賣可樂賺的那種錢拿了出來。
“這錢是陰陽路通用的。”
那人接過哪些紙錢點了點將剩下的還給了張恆。“羊肉店老板的脾氣不是很好，我建議你去街尾那家肉店購買。”
從兔家小館出來，張恆有些猶豫。
畢竟這老闆剛認識，而且這裡的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好人，聽他的會不會有麻煩？
“主播是不是在考慮應該去哪家肉店？拋硬幣吧。”
“按我說，你直接在鬼僕商店裡面買一份得了，這地方一看就不像是人待的地方。”
“你又懂了？作業寫完了嗎就過來看直播？這裡賣的東西能跟外面的一樣？”
“你吃過？”
“我TM，你為什麼不去工地哪裡更需要你。”
“主播還是穩一手吧，畢竟王大爺給的地址最起碼比那東西給的可信度高。”
確實。
王大爺既然找自己幫忙，給的地址最起碼比這個不認識的人要靠譜一點。
根據清單上的地址，河岸第四家店旁邊的衚衕，有一家專門殺羊的屠宰場。
來到地方，還沒有進入一股臭味就撲面而來。
一聲聲悽慘額羊叫穿透耳膜。
張恆硬著頭皮朝著衚衕走了進去，剛走沒兩步。
嘭的一聲。
一個人從樓上落了下來，等灰塵散盡這人竟顫巍巍從地上爬了起來。
“別看他！”
魚幼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恆連忙低頭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而那人，戴著紙袋的腦袋死死盯著張恆，隨著張恆走遠那人的脖子慢慢扭成了麻花狀，然而即便是這樣，那雙眼也不曾從張恆身上離開。
羊的慘叫聲越來越近。
很快，張恆便來到了整條小巷唯一開著門的店鋪。
抬起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屠宰場老闆，張恆來到旁邊敲了敲一旁的鐵門。
老闆並沒有理他，在他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掙扎，鮮血順著他的胯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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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那東西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只見老闆猛的一抽，右手中一根類似腸子的東西被他抽了出來。
……
“這裡的人有點不對勁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根腸子應該不是動物的。”
這條彈幕剛飄過，那老闆就站了起來，隨手將死去的一隻雙角羊丟到一旁來到櫃檯擦了擦手。
“光速打臉，這不就是羊的腸子？”
“羊是草食動物，素食中的植物蛋白特別難吸收，所以羊的腸子絕對不可能這麼短。”
“事實大於雄辯。”
“不信算了，反正我也就閒著沒事看看直播。”
此刻。
張恆也不想糾結這腸子到底是羊的還是其他東西的，他現在只想趕緊買完東西回去。
這鬼地方越待越是覺得渾身難受，就好像有個傻子一隻盯著自己笑一樣。
“老闆，王大爺讓我過來買羊內臟……”
“東西在冰箱，你自己拿吧！這麼怕我是不是那個死兔子又說我壞話了？！”
老闆自始至終就一直是背對著張恆的，但是不知道為啥張恆總感覺他在看自己。
“那老闆說你最近身體不太好脾氣有點差。”
說著張恆來到屠宰場靠牆那一邊的冰箱停了下來。
隨著冰箱緩緩開啟，張恆看著裡面的東西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