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牛排。
周序等人就來到了邊界城。
“大老闆這次花的錢少啊。”周序感慨道。
“下次是誰請？”周凝月好奇的問。
這幾天一直吃，一直換地方，她感覺挺有意思的。
“蘇詩還沒晉升嗎？”秋淺疑惑的問道。
雖然蘇詩沒用，但是她天賦有目共睹，按理說不會慢。
“我缺勤兩天，所以比他們慢了。”蘇詩一點不在意道。
“下一個可能是徐大哥，然後就是我跟蘇詩姐，可能蘇詩姐還是會比我快。”音粟在後面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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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賦不夠好，所以一直落後，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想儘快請客的。
不過圖書館管理員四個人，似乎請客都很肉疼。
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那麼窮。
“其實你們晉升速度都差不多。”周序在一邊道：
“還是月姐晉升最快，指不定不用多久就四品元靈。”
聽到這句話，周凝月下意識摸了摸太陽穴，一臉苦惱的樣子。
她不想晉升了。
根據她的推算，哪怕這次跟著秋淺修煉結束，離晉升還有很長一段路。
後面只要不修煉，就能安心長到十八歲。
落落大方，出眾貌美。
秋淺不想說話，她跟月姐住在一起，跟月姐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周序在一起還長。
而她一定比月姐努力。
可是，晉升就是沒有月姐快。
不過周序比月姐還要恐怖。
反觀蘇詩有些普通。
當然，這個普通也是相對的，其實她學什麼都很快。
就是不會用。
想到這裡，秋淺看著周序，好奇道：
“你會的術法多嗎？”
聞言，周序一個激靈，立即道：
“當然。”
不多。
看到周序回答，秋淺露出一副我懂的笑臉。
周序神色不太好看，連忙轉移話題：
“侯沉他們到了，我問問準備的怎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他們不久後就要開始祈禱。”侯沉如實道。
“好，你們先修煉，我去問問你們那邊的情況。
修煉結束後，去枯寂湖看看情況。”周序說道。
侯沉感激了下，就坐在不死樹下開始修煉。
等身邊的秋姐陷入修煉後，周序才拿出邊界石進入神域外城。
想去問問砍價老闆。
進去之後，周序發現神域外城還是以往那樣。
這讓他有些奇怪。
不是說風暴之神迴歸了嗎？
為什麼一點影響沒有？
按理說風暴一系的信徒從神應該要囂張起來了才是。
“你在看什麼？”砍價老闆問周序。
“為什麼沒見到風暴信徒出來露臉？”周序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哪敢啊。”砍價老闆笑著道：
“這些人還在謀劃怎麼送風暴之神回去，你說風暴之神的那些信徒跟從神，哪來的勇氣出來刷存在？
真以為這裡是神話時代的普通民眾？
神權？
那得有人承認，這才有。”
“是的，這裡絕大部分都是淺信徒，什麼是淺信徒？
就是那種多少信一點，方便進來。”百陌仙子跟著道。
周序翻了白眼道：
“一群偽信徒。”
“話不能這麼說，我是真的信仰智慧女神。”砍價老闆笑著道：
“只是這信仰沒有那麼深刻。”
“你信仰智慧女神，不是因為她是女神嗎？”周序反問道。
“你信男神嗎？”砍價老闆反問道。
我信秋神，周序心裡回答。
之後他低頭看了攤位，發現這次一些陣法光圈。
“今天的東西有些普通啊。”
“這還普通？”
砍價老闆看著周序道：
“這是領域光環。”
“領域光環？”周序有些詫異：
“類似陣靈或者元靈這種東西？”
“差不多吧。”砍價老闆略作思考道：
“你知道英雄光環嗎？就是腳下有個魔法光陣。”
周序仔細想了想，拍手道：
“這特效還行啊。”
“何止還行。”砍價老闆開始自誇起來：
“我賣東西從來都是精品，特效突破天際。
只是光環怎麼能彰顯精品手藝？這個特效還有進階版，到時候所行所至都是特效力量。
冰鳳萬里，火鳳九天，浩瀚江河，只要你出錢，什麼特效我都給你加上。
現在攤位做活動，一口價，九千九百九十八一顆。”
“十八一顆？那行，來十顆。”周序點頭道。
拉扯了一些時間，周序買下了十五顆。
一顆十五。
百陌仙子看著這兩個人，嘆息道：
“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做生意的。”
“百陌仙子很久沒開張了啊。”砍價老闆笑著道。
似乎在炫耀自己生意興隆。
對此，百陌仙子也不在意：
“聽說光明神的某位信徒跟人約了決鬥，據說還是對方先提出的。
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惹到了光明神的信徒。
那些人變態著呢，惹了一個等於惹了一群。
決鬥時，那個倒黴蛋一定很慘。
光明神信徒決鬥可從來不光明，他們神術幾乎都有聯絡，一句要有光，能聚集龐大無比的力量。”
“這是在作弊？”周序錯愕道。
“他們說這是神賦予的力量，你要不懂，應該審視一下自己，為什麼不懂。”百陌仙子說道。
“那挑戰光明神信徒的人，還確實是倒黴。
就是不知道這個倒黴蛋是誰。”砍價老闆也是感慨。
周序看著他們，一臉無辜。
而看到周序這表情，砍價老闆跟百陌仙子臉色也怪異了起來。
難道...
“沒錯。”周序望著他們的目光，點點頭：
“這個倒黴蛋就是我。”
砍價老闆：“.......”
百陌仙子：“.......”
好了，為光明神的信徒默哀吧。
惹誰不好，惹這個倒黴蛋。
“光明神的人太過分了。”周序解釋道。
百陌仙子跟砍價老闆不由得點頭。
“你們能別用看倒黴蛋的眼神看我嗎？”周序有些難受道。
自己堂堂魔道聖子，青城第一大俠，時空大神女婿，正道之光弟子，天人合一侄子，怎麼就被認定是倒黴蛋了？
“這次要出手的大機率都是三品級別的人物，你最好小心一些。”百陌仙子提醒道。
周序點頭，看來不好打。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百陌仙子突然道：
“我聽說了十二支柱戰，有個黃金門的人七品鬥者開了百萬靈符。
你認識嗎？”
大老闆？周序一下就知道是誰，然後搖頭道：
“不認識。”
大老闆畫符的，百陌仙子也是畫符的，該不會是一家的吧？
可惜大老闆沒讓人暴露她身份。
周序也不好惹大老闆，自己一位員工，圖書館底層。
惹不起這些人。
不過他發現，這些人知道了黃金門，是不是意味著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畢竟黃金套裝那麼顯眼。
周序沉默片刻，覺得十有八九是被發現了。
但是他不在意。
自己不說，他們也不會說。
他們說出來，不就是自己找虐嗎？
破壞他們之間純潔的友誼。
“這次進來，是有東西想問？”砍價老闆好奇的問道。
“想問問枯寂湖。”周序好奇道：
“他們一族還有的救嗎？”
“雖然那邊情況惡劣，但是有救肯定有救。”砍價老闆仔細回想了下道：
“不過災厄死神好像還有死神權柄。
想要解決那邊的問題，最好有能與之對抗的權柄。”
“什麼權柄最適合？”周序問道。
百陌仙子指了指邊上的草木道：
“大地權柄就能與之對抗。
不過問題的本質還是墮靈族本身，想要幫他們，真正需要面對的麻煩的是災厄死神的影響。
我聽我師姐說過，枯寂湖的根源就在湖中。
想要減輕他們的痛苦，且有效恢復，要與枯寂湖中的權柄爭奪。
不然在歲月的折磨下，他們身體哪怕能夠有血氣補充，晉升也會被磨滅。”
周序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枯寂湖要怎麼對付？
他提出了疑問。
“這個我知道一點，我之前去過，不過環境太惡劣了。
只有實力足夠，那麼就能察覺到湖中力量。”砍價老闆說道。
聞言周序瞭然。
也就是說過去得跟枯寂湖中的權柄爭鬥一番。
他目前實力不太夠，但是加上紅月，就不一樣了。
就是又要委屈一下魔種了。
偏偏這個時候，不然可以等他拿到兩千塊錢再去。
“湖中力量，災厄死神會附加影響嗎？”周序好奇道。
“災厄死神沒迴歸吧？不過現世有不少災厄死神的信徒跟從神，他們會不會施加影響就不知道了。”百陌仙子搖頭道。
周序點頭，這個要到時候才能知道。
不過自己有紅月加持，外加有三位狗長老在。
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告別砍價老闆跟百陌仙子，周序就回到邊界城，這次他去找了黑夜女神。
她對此表示遺憾，她死的早，不知道。
大地女神說可以用她的權柄去幫忙，但是治標不治本。
要根除，需要奪回這些人的身體自由。
不然精神磨滅是遲早的事。
而太陽神就瞭解的最多。
“墮靈族每個人都會跟死神枝幹連線，透過連線去尋找到枝幹，然後灼燒，只有枝幹受創，那麼就能為墮靈族帶來緩解的時間。
你再試著去幫助他們，這樣他們精神不會被磨滅，也不會脫離死神面臨死亡。
血氣只要恢復，就跟常人無異，到時候想自由也不難。”
聽了太陽神的話，周序擔心自己被機智的太陽神戲耍。
他又走訪了冰雪女神。
果然聽到的還是她暴躁的聲音，死神的嘴騙人的鬼，這口氣能忍？
墮靈族就是活該，貪生怕死。
救來幹嘛？
之後冰雪女神又提醒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是不是每個神明都會凝聚權柄權杖？”
“對啊，有權杖我才能動用權柄。”周序回答。
“那你要是有多出的權柄呢？”冰雪女神問道。
“相近的就凝聚在一起，威力跟強。”周序回答道。
“那裡現在凝聚最多的是不是黑夜權杖？”冰雪女神一句話讓周序愣住了。
黑夜權杖已經聚集了黑夜權柄，深淵權柄，災厄權柄，甚至要出現全新的力量。
見周序驚訝，冰雪女神繼續道：
“看來你發現了，黑夜這個人特別危險，她從一開始就計算好了，把自己的死都計算進去了。
你現在每做一件事，可能都在她預料中。
小葉他們肯定讓你提防著她，比如不給她全知之眼。
但是這些都是徒勞的，到後面你可能會遇到巨大難題，然後主動給她全知之眼。
我都說了你肯定要被神明戲弄。”
周序心驚不已，這些神明太恐怖了。
“有破解之法嗎？”他問道。
“有啊。”冰雪女神點點頭道：
“以她完全無法認知的速度超越她，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這叫一力降十會。”
周序：“.......”
妙啊。
自己擁有千年功力，只要有《荒古經世書》就能變強。
而自己背後站著淨神周王，烈陽李主，大道蘇尊。
只要有線索，就沒有得不到的。
他就不信了，黑夜女神能什麼都知道。
都知道了，她還需要假死幹嘛？
區區一個全知權柄而已，自己能讓命運之神臣服，能讓半仙卜卦。
還比不上一個隕落不知道多少年的黑夜？
“吊打她的認知。”周序下意識道。
“說的好，吊打她的認知，弄瞎她的全知之眼。”冰雪女神拍桌而起，很欣賞周序。
不過周序感覺自己跟冰雪女神混久了，一定會成為一個混子。
走了走了。
突然發現，被帶壞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之後周序離開了神啟之門。
他來到外面等了片刻，秋姐他們就結束了修煉。
“可以出發了？”周序問道。
“問清楚了？”周凝月問道。
“嗯。”周序點頭，他也順便交代了七天，幫他梳理好紅月的力量。
等下一定要用到紅月力量。
自身力量有些不夠。
得儘快再進副本，得到下半部《荒古經世書》。
到時候還能再進異世界，看看李洛書如何了。
“出發吧。”周凝月走在最前沿。
秋淺伸手招來了四把權杖。
大地權杖交給音粟，冰雪權杖交給寒酥，太陽權杖交給蘇詩。
黑夜權杖由秋淺自己掌控。
“月姐方向反了。”秋淺提醒道。
聞言，周凝月毫不在意換了個方向。
“等下要用權柄的時候，記得喊口號，我教你們哈。”路上周序提醒道。
秋淺：“.......”
...
...
枯寂湖。
侯沉封地開始祭祀。
而外面很多人都聚集在城外數里位置。
侯恆等人均在等待。
國師望著侯沉封地嘆息道：
“已經這麼晚了，新神不會過不來吧？”
“不急，還沒到侯沉說的時間，不過也差不多了。”一位女子在一邊說道。
侯恆看著天際，並沒有看到任何變化。
他此時既擔憂又期待。
因為這是枯寂湖這麼多年，邁出的第一步，雖然可能是自取滅亡的第一步。
但是他還是很在意。
這裡安靜的太久太久了。
但是侯沉大機率會失敗，畢竟他們從未看到過希望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