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周序說了今天學習的事。
“你今天學了神功？變強了？”周凝月左右看了看驚疑不定。
周序實力強勁，拳掃八荒六合，中三品單打獨鬥絕無敵手。
這樣情況下要是繼續變強，那就不是中三品無敵手，而是躋身上三品。
哪怕只是觸控到上三品最弱的門檻，也足以驚世駭俗。
二十二歲，年少有為。
魔道聖子真要腳踩三千大道，拳鎮萬古。
“嗯，神功大成了，不過好像還有後續，總體算小成吧。”周序點頭漫不經心道，旋即又想起什麼，補充道：“我還發現我爸媽說的大人物，就是我師父。”
“我爹孃說的大人物，好像跟他們不合，你拜師你爸媽同意嗎？”周凝月又是一臉驚詫。
周序略作思考，輕聲道：
“現在我師父還沒收我，等他肯收了，我再跟我爸媽說。”
“他身上特效很強？”秋淺忽的問道。
周序睜大眼，義正言辭道：
“武學大家，宗師人物，豈能用特效概括？”
“所以他有沒有特效？”周凝月跟著問道。
“這不足以說明什麼。”周序一臉平靜道：
“有特效才能彰顯宗師地位，都是舉手投足帶來的影響，哪有武學沒有特效？
風神腿，如來神掌，降龍十八掌，六脈神劍，劍二十三，六道輪迴拳，掌間生死，驚鴻一指，有特效才是完整的武學。”
“那你師父特效到底是不是很強？”秋淺歪頭髮問。
周序：“.......”
換話題吧。
之後，周凝月說了秋淺在邊界城聽到的聲音，以及祭壇的事。
“祭壇的事我等下進神域外城問問看，秋姐聽到的事是不是說明我們這裡很危險？”周序拿出邊界石做好進去的準備。
“不太確定是修真界危險，還是青城危險。
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什麼神有大動作，而且在往這邊來。
目標可能是邊界城的七扇門。”秋淺說道。
周序點頭，又有些不解：
“秋姐聽到的聲音中，一直強調讓她進去。
到底要進入哪裡？那些門裡面？秋姐能進不是也代表盯上這邊的人也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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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凝月吃著桌面的青提，仔細設想了下道：
“目前為止，也就中間那扇門最離奇，其他也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地方。
不過對方好像是好心提醒有人過來，理論上是友。
至於別人，身為敵，大機率會被阻止進去。”
對於進入哪裡，他們只能想到最中間那扇門，其他的都不太行。
具體會通往何處，無法得知。
或許是神域，又或許是其他世界，只有開啟才能知曉一切。
青城下的邊界城確實特殊，有著各種權柄，只要是神明時代的人，一定對這裡有很多興趣。
“抽個空我得去問問刑午師兄，看看第三個大腿是誰，看看能不能幫到我們。”周序說道。
之後他也會進入其他門中，詢問關於那些門的訊息。
弄清楚門的由來，以及通往何處。
順便再問問全部的事，以及洛河村太陽神所作所為。
現在‘清澈的水’正在開啟大門，雖然比較慢，可貴在穩中有進。
回來時他看到了李洛書的訊息，說送來了‘凝重的黑’，或許也能開啟一扇門。
‘全知之眼，凝重的黑’，一開始周序以為是一種，現在看來，‘全知之眼’與‘凝重的黑’是分開的。
目前李洛書還無法下山，似乎要繼續相親，言語中他對隔壁誰誰誰充滿了怨氣。
如果不是隔壁誰誰誰相親成功，他也不至於一直相親。
周序同情他，也對那個誰誰誰氣憤，揍，見一次揍一次。
在周序看來，不是揍自己，就都無所謂。
大家都是相親，他相親成功，可曾到處炫耀？
又大致討論了下，周序把手放在邊界石上，打算進入神域外城。
“我也一起進去。”秋淺跟著道。
“那我問問魔門的一些人，有沒有收穫吧。這麼久了，他們也該有個結果了。”周凝月端走水果嘴巴鼓鼓的說道。
“月姐，睡前記得刷牙。”周序提醒道。
之後他開啟邊界石，兩人進入邊界城中轉。
如此來到神域外城。
剛剛進來就聽到城外傳來聲響，遠處有人在歡呼雀躍。
“他們在幹嘛？”秋淺頗為疑惑。
尋常他們進來並沒有這麼熱鬧。
周序望著遠方，想起了砍價老闆的話，當即回答道：
“一群偽信徒在褻瀆神。”
“褻瀆神？”秋淺略有不解。
“嗯。”周序點頭，解釋道：
“這些人閒著無聊，會到處尋找神域外靈，也就是守衛神僕，用來練手。
那邊十有八九是發現了守衛神僕，圍著打起來了。”
“他們不怕神域內部降下懲罰？”秋淺驚詫道。
“一群偽信徒，外加神明不顯，怕什麼？”周序反問道。
“那這些信徒應該是最不希望神明迴歸的一批人。”秋淺說道。
周序點頭，贊同道：
“是的，等神明迴歸，大概第一時間就是滅了這群偽信徒。”
“那我們算不算偷渡進來？”進城時秋淺問周序。
他們未有信仰在身，只知道進來這裡是借用了幸運之匙，相關的神明應該是幸運女神。
目前為止他們還未聽說過這類女神。
更別說信仰，往細的說他們確實是偷渡客。
只是神域外城並不需要身份證明，也無人可以查票。
不然如何有這麼多“偽信徒”？就是因為神域外城早已變成了集市，供大家擺攤購物。
修真者大多數不知道神明時代，知道了也很少會願意活在那個時代。
因為那不是他們的時代，也不可能讓神明重掌時代。
當然，世界之大任何人都有，這個時代也不乏真正的信徒。
少頃。
周序來到集市，排在最前面的依然是砍價老闆，這次百陌仙子也在。
“說起來你身體沒事嗎？”快到攤位時秋淺忽然問道。
周序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體，問道：
“什麼問題？”
“吃了元素之心，總會有什麼變化吧？”秋淺上下打量了下週序，見不到任何異常。
秋姐不提，周序差點忘了，自己吃了元素之心這種重要東西。
可是...
確實沒有任何感覺。
“應該還沒有到反應時間，過會再看看。”周序說道。
此時他們來到砍價老闆攤位前。
“喲，好幾天沒看到你們了。”砍價老闆笑著打招呼。
“最近砍價老闆生意不好，一直在等你們上鉤。”百陌仙子打趣道。
周序也不在意，他喜歡來砍價老闆這裡買東西。
物美價廉，就是猜不透老闆底線在哪。
“我生意一直不錯。”砍價老闆尷尬的解釋，旋即望著周序道：
“上次的坐騎還滿意嗎？”
周序豎起大拇指，道：
“好評。”
頓了下，他看向砍價老闆攤位道：
“這次有什麼？”
“這次是千載難逢的好東西。”生意上門砍價老闆積極的拿起一顆珠子道：
“看這個，是我親自打造的八卦盤，上可勘龍穴神脈，下可探私人墓穴，呸，住宅。”
接過珠子，周序看上面有個八卦方盤，精緻非常，感覺價值不菲：
“只是法寶？多少錢？”
“這法寶可不一般，有尋寶效果。”砍價老闆解釋道：
“羅盤在手，可探索周邊一些寶物，看你是老顧客我給你個平價，九千九百九十九靈石。”
周序一臉嫌棄，道：
“就這樣，也能叫千載難逢的機會？尋寶的東西修真界多的是，太貴了，我吃點虧就十九顆靈石吧。”
“小兄弟。”砍價老闆正色道：
“我們雖然也算老相識，但是買東西要講良心，你這還不如去搶。”
砍價老闆說的認真，秋淺有些擔心，她也覺得周序砍價太過離譜。
什麼法寶才值十九顆靈石？
“二十九。”周序面無表情回價。
“賣不了，賣不了。”砍價老闆直擺手。
“三十九，不能再高了，再高我就不要了，我一直在家根本不尋寶，誰要這種東西。”言畢他把珠子放在桌面上，一副愛賣不賣的樣子。
砍價老闆一臉肉痛道：
“再加一顆靈石，取個整，四十。”
秋淺：“......”
“不要，沒錢。”周序搖頭，認真道：
“就三十九。”
“行吧行吧，給你給你，就當虧本賺開門紅。”砍價老闆一臉無奈嘆息。
秋淺看他們砍價買賣法寶，總感覺有些脫離常識。
尤其是買回來的，都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
“說起來，你們這些時日不來，發生了不少事。”砍價老闆換了話題。
重新拿起羅盤觀摩的周序，順口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
砍價老闆四處看了看，確定周邊沒有什麼人後，才開口道：
“我記得你是住在青城吧？”
“有什麼問題？”周序放下珠子，關注道。
“問題很大。”百陌仙子抬頭看向天際，道：
“還記得天上的紅日嗎？”
“跟這個有關？”秋淺跟著問道。
“是的，這幾天我發現裡面的人找到了太陽神權柄所在，就是青城。
只是那個地方較為特殊，這些人一時間不敢過去，可已經做了不少準備，不用多久青城就可能大亂。”百陌仙子正色道。
這句話就是在提醒周序跟秋淺，青城是個極為危險的地方。
儘快離開為妙。
“在青城有感覺什麼不對勁嗎？”砍價老闆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吧。”周序故作思考道：
“你們不親自去看看嗎？”
砍價老闆連忙搖搖頭道：
“不能去，那個地方可是魔道最危險的一個地方，聽說魔道巨擘在那裡設下了一道線，目前為止沒人知道線到底多高，越過就會迎來攻擊。
這種可怕的人一出手，誰也不知道會迎來什麼，小心駛得萬年船。”
“那這麼說太陽權柄在那邊萬無一失？畢竟魔道巨擘在。”周序故作隨意道。
“這個不好說。”百陌仙子在一邊提醒道：
“正面肯定是沒人敢亂來，可暗地裡誰也不知道那些人會做什麼。
一些狂信徒行事偏激，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防不住的。”
周序點頭，當初獸潮就是暗地裡過來的。
老爸根本不出手。
還是應該抱大腿。
在他想試著詢問大腿時，百陌仙子又突然小聲道：
“再告訴你們一個訊息。”
“是什麼？”周序連忙問道。
“據說裡面一些從神察覺到了神明的力量，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可這是以往無數年都未曾發生過的事。”百陌仙子神色嚴肅道：
“如果沒有錯誤的話，有某位神明迴歸大地了。”
“大概是哪一個神明？”砍價老闆也是一臉驚詫的問道。
“智慧女神？”周序打趣道。
雖然這個訊息有些駭人聽聞，但他不在意。
青城是新手村，神明不能來，也不是他能對付的。
所以老爸一定會出手，如果老爸都對付不來，他擔心也沒用。
到時候只能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砍價老闆轉頭看向周序道：
“我主迴歸是眾望所歸。”
第一個就清了你這個偽信徒，周序心裡吐槽。
其實他覺得是智慧女神的可能性很低，從太陽神那裡他能夠得出，智慧女神跟其他神明與眾不同。
倒是更可能是故弄玄虛之神，故意讓人捕捉到又故意不出來。
弄虛作假，愚弄萬物生靈。
“並非智慧女神，根據一些人猜測，可能跟黑夜權柄有關，具體是與不是我也不確定。
畢竟我跟他們不熟。”百陌仙子謹慎道。
“黑夜權柄？”周序眉頭微蹙。
秋淺也低眉。
她自然也知道小靜她們為何會那樣，可那時的黑夜之神已經被殺，本以為這件事徹底落幕。
哪曾想到，突然有神迴歸，極可能還是那位黑夜之神。
“只是有這種可能，你剛剛好在青城最好小心些，有訊息記得告訴我們，讓我們見識一下。”說著百陌仙子從攤位拿出了三張符籙道：
“這三張符賣給你們，遇到危險可以護命，收你們三千靈石。”
周序：“......”
秋淺：“......”
周序從對方這裡聽到這麼多訊息，自然沒好意思不買。
只是他根本沒有這麼多靈石，只能找月姐。
秋淺拿過符籙看了下，瞳孔一縮，驚呼道：
“縮地符？多謝前輩。”
縮地符，危險時候可以同傳送符籙一般，最快的時間脫離危險。
比血遁什麼的好不知道多少倍。
一千靈石不貴。
“還算識貨。”百陌仙子略微滿意地點頭，道：
“不過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倒是可以跟我們說下。
或許能從我們這裡知道更多。”
“其實還有一件事...”周序本想詢問祭壇的事，可略作思考便換了說法：
“如果我誤食了某個東西，突然可以聽到有人祭祀，想回應又回應不了怎麼辦？”
“類似神明祭祀？”砍價老闆問道。
“大概吧。”周序含糊道。
“變強就好了，修為高了什麼都能解決。”砍價老闆說道。
說了等於沒說，周序無聲吐槽。
“這個或許能夠幫忙。”百陌仙子拿出一本書遞給周序。
“神諭？”秋淺看著書名一臉疑惑。
“對，神諭，類似傳音，只要能模糊聽到那邊聲音，就能用這類傳音傳遞過去。
神諭是最好的單方面傳音之法。”百陌仙子笑著道：
“便宜賣，三千靈石。”
周序：“.......”
一時間他感覺砍價老闆太良心，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再砍價了。
但轉念一想，不砍對方還不賣。
缺乏靈魂。
或許這就是“智慧”吧。
秋淺接過書籍道：
“我買。”
周序往砍價老闆這邊靠近，那邊富婆對富婆。
剛剛退開，他看到兩個人來到攤位前，一男一女左右看了看，有些小心。
“你們要什麼？”砍價老闆連忙問道。
見百陌仙子連續賣出商品，任誰看了也想增加生意。
周序觀察了下邊上兩個人，一位弱冠少年，一位及笄少女。
他們臉上有火焰花紋，身穿粗布，額頭綁著紅巾，站在攤位前略顯無措。
“你們這裡有沒有太陽神喜歡的東西？”少年突然問道。
衛陽，火月谷一員。
“我們買訊息就好，錢照樣付，但是可能跟你們想的不太一樣。”少女小心翼翼的補充。
衛冰，同樣來自火月谷。
“太陽神喜歡什麼？”砍價老闆一臉錯愕，旋即搖頭：
“這個我真不知道，畢竟我信的是智慧女神。”
“正常人怎麼會問這種問題？”百陌仙子也是一臉錯愕。
“我們村其實一直在祭祀太陽神，前段時間發現太陽神終於有了回應。
我們送上了很多村裡辛辛苦苦打來的食物，活生生的，都是最好的。
希望太陽神能夠降下火焰與光明，為我們帶來生機。
可是...”衛陽絕望又無奈，繼續道：
“一開始還好好的，太陽神願意接納我們的供奉，可不知怎麼了，太陽神突然就不收了。
碰巧我們兄妹又來到這裡，就...
就想問問什麼東西才能讓太陽神投來目光。”
“可是太陽神目前來說，還未迴歸大地。”百陌仙子好心提醒道。
周序與秋淺則互相看了一眼，這跟邊界城祭壇怎麼這般相似？
難道...
兇獸是他們送來的？
今天還真是巧了，直接找到了祭壇事情的源頭。
一時間兩人又犯難了，不知道如何處理的好，直接說出來肯定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