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她這個樣子,老師們可以理解成她小不懂事,幻想著長大會好的。
可她長大了十四五歲了還這樣,班主任就認為她有問題了,在初綻美麗的年紀,在五花八門的校園生活中,她始終套著一件非校服的衣服誰見了誰不慎的慌!
心裡輔導員很委婉的跟她談心,使出自己渾身解數、說的天花亂墜、幽默風趣的語言把自己都逗笑了,下面頭髮遮住半張臉的女同學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雙手交疊。
輔導員不信邪的擺在她面前兩張相片:“卜同學,哪張好看。”
卜小蘭如學術研究般的瞪著兩張風格迥異的景色圖皺起了眉頭,哪張好看?她最關心的是答錯了影響獎學金嗎。
心裡輔導員到最後給出一個答案:死心眼。
十四歲的卜小蘭還是在天初唸書,原因是那裡不要學費還給錢,小氣加點財迷的她死抱著天初的大腿都不肯退學,感動了一幫教授和老師的她,一直這麼獨特的存在著。
幕木常跟著她是事實,但是幕木發誓自己決不喜歡她,他品味有那麼低嗎!
卜小蘭的她的生活排的很忙,你問她,後面跟的是誰,恐怕她都不知道後面跟了個人。
秦飛雪著急的等在公交站:“糟了,遲到了,怎麼還不來。”誠誠早上發燒,她想走也走不開,請的保姆現在還不來,誠誠一個人在家她現在也不放心,她著急的看看表,拿起電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打給誰。
“二十五路車進站請注意安全……”秦飛雪第一時間擠了進去,什麼照顧老有病殘上車的靠邊去吧,誰擠上了算誰的,修養是不著急的人培養的。
幕木、小蘭隨後跟上,幕木優雅的從不用擠,他一出現其他人都不敢上車,什麼時候這個瘟神上去了別人才敢擠,老幼病殘孕還得給他讓座,他要是沒坐了這個車都不用開。
秦飛雪翻著手機,找誰呢?得先給她看會孩子,看著手機裡五年前的電話號碼,恐怕沒一個打的通吧,男的她不想聯絡,女的基本都不熟,熟的都已經換了號碼,螢幕停在秦飛雨的名字上時,她猶豫了一下,想按又不能按的躊躇。
幕木眼尖的瞅著她,以他驚人的記憶力他相信這個女的他認識,還記得清清楚楚。
最後秦飛雪還是收了手機,何必給她們添麻煩,不如請假……
幕木看眼前座的小蘭,確定她坐著後,拿出手機給楊丙辰打電話:“我,你幹嘛呢。”
“上課,今天有個課案研究。”楊丙辰無視身邊的母蚊子,獨自準備需要的材料。
“你的女人。”
“什麼?”還男人呢!不會是讓無悔打傻了吧。
“我看見你女人了,距我不足三米。”
“你眼花,她在宜林市。”
幕木臉色一板,他不喜歡他說話時,有人反駁。
“幕木,生氣了?呵呵,好了,你別鬧了,我這忙著呢。”
幕木啪就掛了電話,好心沒好報。
鈴鈴鈴鈴鈴鈴——
不接!事後求他也沒用!
鈴鈴鈴鈴——喵喵想了想,考慮著幕木不會沒事騙他。
鈴鈴鈴鈴——
幕木翹起二郎腿——不接。
稍後,秦飛雪的電話響了,她一看號碼,眉頭就皺了起來:“喂。”
楊丙辰冷聲道:“你在哪?”
“車上啊,準備去上課。”
幕木看著秦飛雪,笑的那麼欠扁。
秦飛雪敏感的扭開頭,感覺那孩子真怪,不過她又立即扭回頭,對上幕木前面的卜小蘭,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小蘭,小蘭。”
卜小蘭仰起頭,黑黑的眼睛還是眼睛。
幕木立即不爽的拍下她腦袋:靠,別人叫你就看,有病啊!
秦飛雪難以置信的瞅著這個孩子:“你怎麼能打她。”秦飛雪伸手要幫小蘭揉揉頭髮。
幕木抬腳一踹,連人帶椅把卜小蘭踢出很遠。
秦飛雪的手落空。
人群隨著小蘭摔倒一鬨而避,以熟人的認識,看見了也當沒看見,誰現在碰這個小女生一下,誰今天都不用下這輛公交車。
卜小蘭捂著頭從椅子上起來,什麼都不說的離幕木遠遠的站在車子前門的位置,隱約的記憶中她好像吃了誰給的東西,眨眼間她被他扔井裡還蓋上了井蓋,那一刻的記憶是她這輩子最清晰的時候,那種恐懼她永遠不想回憶,基本看到他,大腦都自動摒除,她不是會吵架、討公道的人只能當沒看見。
秦飛雪趕緊過去想扶小蘭一把,好心的車裡人立即攔住她:“小姐,你別動了,你總不能讓那孩子把她扔出去吧。”看來都很有經驗。
秦飛雪憤怒的指著幕木:“你們就不管。”
人群再次沉默,怎麼管,報警?報了,可第二天他又出現了!找比他更厲害揍他?找了,結果找來的人都不見了,告訴女孩的父母?告了,可小姑娘說沒有。找男生家長?找了,結果門都進不去,他們算是見識了一次新世紀的惡霸什麼樣子。
“你們怎麼不說話,小蘭,小蘭。”
小蘭動都不動,吸取教訓比什麼都重要。
“小姐,你認識她。”
“她住我隔壁。”
人群立即好奇:“你認識女的怎麼可能不認識男的!”
秦飛雪再次看向幕木,不太長的頭髮剛好遮住他的眼睛,身上的衣服百年沒洗的德性,頭髮亂的剛好養鳥:“不認識,不住我們那。”
“總之能不理他們就別理。”
秦飛雪只能無奈的拿起電話:“喂,吳姐嗎,你能不能幫我請假……對,對,抱歉我女兒病了,保姆又沒到……”
幕木抬頭看著她:女兒?
秦飛雪被他看的不自在的轉過身:“抱歉吳姐麻煩你了,非常抱歉,我知道,下次不會了……”請了假,秦飛雪立即下車往回走。
幕木揚揚頭髮,轉身也下了車。
車上的人統統鬆口氣,全身的細胞都開始暢快的呼吸,他走了就像兔子窩裡少了只老虎——真是舒坦。
幕木不怕花電話費的撥通喵喵的手機:“楊丙辰我發現了件,讓你撞牆的事。”
“那要看活力夠不夠。”
“當然夠,國際新產品A7—9打擊範圍兩千,怎麼樣,撞牆吧。”
“一般,不是空投就不怕。”
“那你聽好了,我現在距離你五年前甩的女人只有一牆之隔。”
楊丙辰看眼講臺,舉起手走了出去,丙辰的神情轉淡神情肅穆:“你說真的。”
“真的。”
“她在釜山?”
“至少現在是。”
楊丙辰看著長長的走廊,眉頭輕擰:“我知道了,你怎麼還不來學校,上課了。”
“你不問她的近況?”
“沒什麼好問的,她不說我何必問。”
幕木輕笑:“那你可慘了,她好像也沒見你的意思。”
“沒事的話我掛了。”
“掛了吧,看在你傷心的份上。”
“你才傷心呢,小小年經不要亂想,我掛了。”
幕木收起手機,看看近在咫尺的房門:他亂想嘛,說不定誰亂想呢:“楊丙辰,看在你不跟我搶媽的份上,小爺就幫你一次。”——連個門鈴都有?——哐——踹吧!簡單!
嘭——轟隆——
誠誠躺在床上驚嚇的縮向秦飛雪:“媽媽,媽媽,怎麼了?媽媽?”
秦飛雪抱住她:“沒事,乖,媽媽在這,沒事的。”秦飛雪吃驚的看向幕木:“你幹嘛!”他們認識嗎。
幕木降尊紆貴的走進去:“這地不錯,就是小了點。”
秦飛雪保證自己不認識他,以前認識嗎,還是以前她們劫過的小孩子:“你什麼意思。”
幕木轉了一圈回來:“你女兒?”
“你想幹嘛!”
誠誠敏感的感覺到母親緊張,有些怕的摸索的尋找秦飛雪的手:“媽媽?”
“不怕。”
幕木自發的坐在誠誠的身邊:“病了?”
秦飛雪直覺的抱住她:“你是誰?我們認識嗎,還是我以前得罪過你,我們出去說。”
“媽?”誠誠攀著她的衣襟,大大的眼睛無焦急的要往前摸:“誠誠認識嗎?”
秦飛雪捉住她的手,哄著她:“乖,誠誠不要動,媽媽出去一下。”
“不用,這挺好,你叫誠誠。”
小女兒聽到有人叫她,開心的笑笑:“我今年五歲了,媽媽叫我誠誠。”
秦飛雪瞪著他,如果他只是個孩子她自信能把他揍出去,但是他連門都踹了自己不見得是他的對手,秦飛雪摸上背後的刀,這一招她好幾年沒用了,但是不表示她不會:“你到底是誰。”
“你可以叫我幕木,楊丙辰是我哥。”
秦飛雪這才鬆口氣,嚇死她了,她以為怎麼回事,既然是楊丙辰的弟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誠誠這個樣子她甚至不擔心楊丙辰會爭撫養權:“誠誠,你再睡會,媽媽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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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誠臉色好很多的看向幕木的方向,紅紅的小臉,怎麼看怎麼可愛:“不困。”
“不困也要睡,誠誠乖,多休息才會好的快。”
誠誠嘟起嘴,幕木伸手捏捏她,不錯,只要不是幕竹他認為小女孩長的都可愛:“叫叔叔。”
誠誠甜甜一笑,從不出門的誠誠因為能見到除保姆以外的人顯的相當開心:“叔叔好。”
“誠誠,你該睡覺了。”
小誠誠不高興的嘴一撇:“人家不困啦,都說了不睡。”
幕木心情好的再捏捏她:“你眼睛看不見。”
秦飛雪聞言蹬她一腳的心都有。
小誠誠歪著頭,臉上的笑容不變:“恩,媽媽說,誠誠長大了就看見了。”
“你信她?”
秦飛雪失控的抱起女兒衝他喊:“你想幹嘛!”
誠誠一驚,有些怕的對上母親的方向:“媽……”
“對不起,媽媽剛才了看到了只老鼠。”
誠誠放心的微笑:“呵呵,媽媽膽小。”
幕木無所謂的躺在誠誠剛才躺的地方:“廢話真多,問來問去都一樣,煩!對了,你給楊丙辰生了個女兒得到了什麼好處。”
“讓開。”
“不行,走過來累了,需要休息,你不是要上班嗎,去吧,誠誠我幫你看著。”難得他有心情,回頭一定敲楊丙辰一筆。
“我不認識你,請你離開。”
“沒事,我認識你,五年前拋下楊丙辰跑了的就是你,害他鬱悶了好幾個月,還讓他老爺爺鑽了空子你功勞不小,你叫秦飛雪,你爸是秦終,你媽是小三,你是不良少女,你……”
秦飛雪放下誠誠想拉他出去,可惜她連他的衣角的都碰不到。
“你媽是因為小三氣病的,病是因為治不好過逝的,過逝的漸接兇手就是小三的,所以你就離家出走跟楊丙辰發展了一段,我猜對了吧。”
“你能不能不當著誠誠亂說。”她只希望讓女兒將來以自己為榜樣好好的生活。
“真偉大,我媽當著我什麼都說,說不死我們她都不過癮,誠誠過來叔叔抱抱。”
誠誠不敢做主的歪頭對上母親的方向,小臉上的渴望昭然若揭,從沒接觸過外人的她,有身為孩子最簡單的合群心。
秦飛雪點點頭,誠誠沒有動靜。
幕木‘好心’的提醒:“她是瞎子!”
“你——”
“叔叔,什麼是瞎子。”
秦飛雪蹲下身憐愛的抱住女兒,抬手就給楊丙辰打電話:“你什麼意思,讓你弟在我這鬧什麼!”
幕木翻個身,看眼動氣的秦飛雪,沒什麼愧疚感的逗著誠誠。
秦飛雪氣惱的抱著孩子站在窗邊打電話:“你最好把他帶回去!對我有意見衝著我來,你讓他來我這鬧什麼意思。”
“媽媽?”
“幕木在你那?”
“連名字都叫上來了,我就沒冤枉你!”
楊丙辰擰了一天眉就別想鬆開了:“讓他聽電話。”
秦飛雪臉色不善的把電話遞給幕木。
幕木很自然的去接。
“你幹嘛呢,回來。”秦飛雪既然沒來找他,他何必還管她死活,這幾年來他關心的夠多了,即然大家都沒有進一步的意思,兩清就行,他楊丙辰還不至於對女人死纏爛打。
“我回去你會後悔的,是吧誠誠。”
“你鬧夠了沒有!回來!”楊丙辰噌的掛上電話,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的。
幕木聽著就沒聽過的嘟嘟聲,他那點霸道脾氣又發了芽,有仇不報非君子:“你的電話用一下。”
鈴鈴——鈴鈴——
“媽,我在楊丙辰他女朋友這裡,還有他五年前那女兒……”
沈子逸噌的就跳起來,所有的瞌睡蟲全部嚇跑的清醒:“你沒去外太空。”
“我沒騙你。”幕木舉著電話對上秦飛雪:“秦飛雪你說是吧。”
“你想幹什麼!”
“怎麼樣嗎,我對你好吧,我都沒告訴別人,第一個告訴你的,你別忘了告訴我爹,讓他多關心一下他大兒子,千萬別盯著我,否則下次我不客氣了。”
沈子逸的手機顛倒出七八個頻率,長長的頭髮糾結在一起廢話,內衣的釦子緊張的就是扣不上第三個扣:當年那個孩子?“靠!老孃當奶奶了!”蒼天啊!她都當奶奶了!有沒有天理啊!“無悔,嗚嗚,無悔,哇哇——”
無悔噌的放下工作就往家衝。
“司空,司空,嗚嗚——”
司空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
“軒斯,軒斯……嗚嗚。”
“你叫魂呢?”
“靠,我都哭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滾過來。”
“遵命,抱歉,恐怕會是最後一個到的。”誰讓對手都是超人呢。
水榭花都a區別墅內,沈子逸給自己穿了件最蒼老的衣服,聳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卻有暗含興奮的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第一個到家的永遠是司空。
“靠!家裡進賊了嗎。”第二個到家的永遠是無悔。
N分鐘收,敲門的一定是軒斯。
無悔、司空同時對視:“他來了,以老子的腦袋推測,事情是集體性的。”
“怎麼了?”跟司空一樣問話正常的也是他:“出什麼事了。”
兩個人同時指向一會哭一會笑的沈子逸,默契的開口:“問她。”
十分鐘後,三個人不耐煩的盯著一張看了快五十年的臉,拜託,都老夫老妻了忍你也是有限度的,你當才結婚那會沒事了都哄著你呀。
“你說話啊。”當他們的時間是紙做的嗎。
“你怎麼了,靠!不會被人毒啞了吧!”
“你是不是太閒了,去找隔壁鄰居打麻將啊,昨天不是還贏了幾局嗎。”
無悔介面:“錯,是輸了。”
子逸招招手,有氣無力的問:“咱家小竹子多大了。”
“五歲。”
“五歲。”
“五歲。”
“看來都識數,如果再來個五歲的孫女你們能接受嗎。”
“……”思考。
“什麼!”不經大腦。
“……”思索。
司空端起茶,除此之外別無可能:“當年秦飛雪沒打那孩子。”事情本來有查,但丙辰後來臉色不對,他們以為解決了就沒敢再查。
“現在找來爭財產?”要不然能幹什麼。
軒斯最有發言權可是也最沒語言,當初事情發生時是他們沒付好監護責任,怎麼說這件事都是因他們的過失造成的,他們才該承擔事情的過失,想不到結果還是壓在了喵喵身上。
“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怎麼過來的。”
無悔扯扯她的長髮,什麼事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著急:“放心,秦飛雪也不是省油燈。”
“可那個時候她才十八,她家就沒有找她,丙辰不是平日還跟她聯絡著的嗎,怎麼會不知道她有孩子,搞什麼!靠!當不當老孃的孫子是外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