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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首站是好萊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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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在去年下半年的時候被派到香港的。派俺們過來之前,軍長專門接見了俺們,這一回到香港的任務非常繁重,也非常榮耀,因為,俺們要跟代表國民黨反動派最精銳力量的國民黨傘兵打一場。俺當時不明白啥叫傘兵,也不明白為啥那些國民黨兵打仗還要拿雨傘,子彈亂飛,拿把傘又擋得住個啥?可後來俺才知道,這傘是讓人從天上往下跳著用的……真不知道那些國民黨反動派到底想搞些啥,自己的兵也不當回事兒,難怪會打敗仗,這人從天上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打把傘又啥用?俺就試過,那些傘,撐開朝下一拉,全都翻個兒了……可後來才知道,俺又弄錯了。那不是雨傘,是降落傘,專門供人從飛機上往下跳著用的……俺當時被派給那個姓杜的排長,以為也能當個傘兵,可惜沒成。因為公司安排俺下水了。

就是下水!以前,俺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戰鬥的方式還有這麼多種!……以前,俺只是覺得,在跟敵人進行戰鬥的時候,只需要勇敢的拿著槍往前衝,不畏艱難,不怕犧牲,就算是一個合格的好戰士,而如果能夠在戰鬥中進行有效的規避,並且適時的反擊敵人,那就是精兵了。可是,現在俺才知道,戰鬥並不是只有那麼一種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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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扣留……嗯,那些國民黨兵是這麼的,可經常過來的高柱高指導員卻告訴俺們,這是一個難得的學習的機會,而不應該被看作是什麼扣留。因為,被扣留的人是不會像俺們現在這樣能夠在島上自由活動的。那個只是偶爾來過島上兩三次的張老闆其實是在變相地給俺們機會,讓俺們學習在國內暫時還沒有的,新的作戰方式!

俺現在是一個蛙人。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俺還以為是那些國民黨兵故意想整俺,差兒還跟他們打起來。跟俺一起的還有一個排的蕭英才、劉秀民他們,也跟俺一樣,都覺得是那些國民黨反動派想搞鬼。蛙是啥?不就是蛤蟆嗎?蛙人,不就罵俺們是癩蛤蟆?還有,那蛙人服那叫一個難看不,還得背上兩個大鐵罐子,一下水還不得沉底兒啊?可那個叫陳啟俊的國民黨排長自己穿上蛙人服,背上那兩個叫啥氧氣罐的東西進了水裡,在裡面一呆一個多時才冒出頭來,順便還從海底抓上來了只龍蝦,俺才知道,這不是瞎搞,是真訓練。聽高階的潛水服能讓人潛到水底下四十米,以前美國兵裡就有這種潛水兵,專門炸人家軍艦的。幾個兵,抱著炸彈就能炸了一艘軍艦……這種兵厲害,比傘兵厲害。

可蛙人的訓練很艱難,聽,如果潛得太深,還得適時的減壓,要不一從水底上來,身體適應不了普通的大氣壓就得癱瘓……水有壓俺懂,可俺不明白這氣兒咋還有壓力,輕飄飄的,看不見摸不著,能壓得著誰?俺問了好些人,都不懂。後來朱連長替俺問了那個姓拉的洋人,又跟那洋人叭叭唧唧地了半天,就回來告訴俺:還是沒弄懂!讓俺找機會問那個張老闆,張老闆肯定懂。後來,俺就找著個機會,趁老闆上島視察的時候問了問,結果那老闆,讓俺回去問俺的長,長肯定懂。俺覺得他也是不知道。……這幾個月了,俺也只是能揹著氧氣罐潛進十幾米深的水底,太深的就不敢了……海底很漂亮,很美,在水上根本就看不到。不過,俺也看過老闆留下的資料,是人類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海底到底有啥。最深的海溝有兩萬多米深,可最先進的潛水艇也就才敢潛進幾十米水下!那俺就不懂了,既然沒人下去過,他咋知道海底最深的地方有兩萬多米?咋量的?……他還,海底的魚啊什麼的都大,帶魚都能長到二三十米,比鯨魚還長……可俺又不知道鯨魚是啥,問國民黨那個陳排長,陳排長只讓我不懂就去看書,可俺看得出來,他也不知道。……可透過這些,俺知道了當兵不容易,要當個厲害的兵,也就時那張老闆嘴裡的‘兵王’,要懂的東西還真多。

快半年了,那天高柱指導員過來告訴俺們,再多會兒能回去了。大家夥都挺高興,可也有兒捨不得。

有些話俺不敢,那些國民黨的兵其實也不賴。沒那麼壞,也能打仗……這半年裡,俺們對抗過好幾回,有嬴有輸,他們也不像以前那些一碰就跑的國民黨兵。不過這也是因為那啥,那個叫葛霞的女老總不讓朱連長、高指導員他們上場,不然俺們肯定全嬴。聽那個葛霞以前也是臺灣出來的,她這麼幹可能是想給國民黨那邊兒留兒面子。

其實也就這樣了。沒啥。反正早晚要打臺灣,楊排長了,等俺們回去,以後要打臺灣的時候,肯定能去當先鋒……俺們跟這些臺灣的國民黨兵交過手啊。不過俺記得那陳啟俊排長過,他們是國民黨裡面的精英,其他的國民黨兵沒他們那麼厲害,這話俺信。俺也是精兵,能跟俺們打個不相上下,他們肯定也得是精兵才行。

也就這些了吧。就是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每天吃上肉……島上的飯菜都是大廚做的,餐餐有肉、有魚,想吃面有面,想吃米有米,還管吃飽,條件比國內好多了。……不過聽楊排長他們,其實也不是人人都天天有肉吃的。比如萬排長那邊,是進行過啥荒島生存訓練,三個人,一人給了一把刺刀就被扔一孤島上七天七夜,回來之後餓得跟瘦皮猴似的……俺後來還聽,派人去接的時候,萬排長都哭了!

在島上學了好多本事。楊排長那天抓著一根繩子愣是從四層樓高的牆上跑了下來,俺看著佩服死了。可俺也知道,楊排長也佩服俺能在水下一呆兩個多時,能從喜靈洲一氣兒遊到大嶼山。

不過俺們不敢驕傲。高指導員了,時間緊,任務重,俺們的訓練都是分開的,可國民黨那些兵以後是要全都訓練的,也就是,人家比俺們還要苦。

那天陳排長被叫了去,一回來就抱著俺們哭了,俺開始還覺得奇怪,問他是不是捨不得俺們。可他了俺們才知道,他也要走了。國民黨那邊兒派了個姓潘的女軍官過來,是跟旅長一個級別的,蔣該死身邊的人,看完了他們的訓練,立即就向張老闆要人。這女人聽是蔣該死給張老闆使的美人計,現在成了張老闆的物件,張老闆卻不過臉去,答應了……陳排長怕回去之後萬一上了戰場就要跟俺們死磕,捨不得,所以才哭。

俺當時也想哭,可怕人笑話,忍著了,蕭英才哭了……蔣該死這名字起得沒錯,處處害人!該死!等俺回去見到上級,一定寫請戰書去解放臺灣,只有把蔣該死推翻了,那才能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春節過了,今年是1953年,公司的人來要送俺們回去,真要走了。……捨不得!

————解放軍戰士,董自立!”

……

“董自立?”

“有!”

喜靈洲,黑水公司訓練營食堂,張力看了一眼端坐在飯桌兩邊兒,穿著海軍6戰隊軍裝的“公司職員”們,慢慢合上手裡的筆記本兒,又摩挲本子的表皮,看了一眼眼前站著的這個臉色黝黑,但卻精氣神兒挺拔的戰士,

“你不錯。我知道,蛙人隊裡面,你的成績雖然不是最好,但卻是進步最快的,而且是能潛得最深的一個。”

“謝謝老闆誇獎!”董自立立正答道。

“可這筆記我要收起來!”張力又揚了揚手裡的筆記本兒,“也就是,你不能帶走它。”

“為啥,老闆?”董自立愣了一下,急忙問道:“俺只是在吃飯的時候記個筆記,又沒違反規定,您憑啥沒收俺的東西?”

“為啥?呵呵……”張力苦笑了一下,“這個問題很有意思。不過我並不為啥。就是因為這個筆記本兒裡顯示了你跟國民黨戰士之間的情誼……我很高興你們能在喜靈洲這個島上處得愉快,並且產生一定的友情。但是,我不能把這個危險的東西讓你帶回去。我這是為了你好!”

“這又咋了?一個筆記本兒,能有啥危險?”董自立問道。

“老闆,你又想什麼呢?”張力身邊的高柱不滿地問道。張力面對國內來人的時候,經常性的1ou出一些緊張兮兮,以及不可思議的情緒,他和朱二蛋等人早就習之為常了。可是,再緊張,也不用在這些馬上就要回國的戰士們面前表現出來吧?可惜,張力瞅了他一眼卻並沒有理會,依舊盯著眼前的戰士:

“董自立!”

“有!”

“你回去一定有機會見到你們的軍區司令員葉劍英,你就把今天的事兒告訴他,就,我把你的日記,嗯……還有你們全部的私人物品都進行過檢查,凡是有記錄了跟那些沒走的戰士之間關係和事蹟的東西都留下來了。”張力道。

“這是為啥,老闆?”董自立奇怪地問道。

“具體原因,你就告訴他,‘請參照夏曦、張國燾過往事蹟’!嗯,還有,你再告訴他,你們回去的這一撥人,我要求他保證你們在未來十幾二十年裡的安全。如果,我是如果,如果你們在國內沒有犯過什麼刑事罪案,我希望你們在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的時候,能夠被重新送回香港……這也算是對我無故扣押了你們半年時間的一種補償吧。”張力嘆道。

“老闆,俺聽不懂您在啥。”董自立一臉懵懂,而不僅是他,食堂坐著的其他戰士也都是同樣的表情……難不成回去還能有啥危險不成?嗯,應該就是政治審查吧?可那又有啥?

“老闆,我們雖然在喜靈洲跟許多出身國民黨的戰士結下了友誼,可是,我們仍然沒有改變我們的信仰和無產階級立場,也絕對不會在戰場上相遇的時候手下留情……”kao前坐著的楊奇英回想了一下,尤其是想到了剛才張力過的“沒走的戰士”所代表的意思,彷彿明白了張力的擔憂,立即就站起身來道:“所以,您的擔心沒有一兒必要,我們……”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跟國民黨的士兵之間擁有私誼,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們的許多統帥,就像徐向前、陳賡這些人,他們以前還都是蔣介石先生的學生呢,那又怎麼樣?在過去的很多年間,這些學生就是反對他們老師的先鋒。所以,問題不在你們!”張力打斷了楊奇英的反駁,“這個問題,我曾經跟你們的葉劍英司令員討論過一回,也爭執過一回,甚至我還就此讓他向你們的**轉達過我的想法和建議……但是,我只是個人物。雖然,我從你們的領導人那裡獲得過不少善意的回應,但是,許多事情不是心裡想的好就一定是好的。你們把我的話轉告給你們的司令員,他能懂!”

“老闆,您就是收了這本兒,俺回去還能再記一本兒,有啥用?”董自立又問道。

“回去最好別記。要記,也別記跟其他人之間的交往,更別寫上什麼好話……明白嗎?”張力鄭重地道。

“為啥?”董自立又問道。

“自立,你子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高柱側面的杜靖傑忍不住站了起來:“咱們國共兩黨是對立的。你們這麼回去,筆記裡還寫了我們的好話,你們的上級會怎麼想?你們可是在資本主義的香港過了足足半年吶!傻蛋!難道你們回去就能立即進了部隊?這是要審查的!”

“審查就審查,俺身正不怕影子斜!”董自立叫道:“再了,俺只是的俺認識的幾個人,又沒你們國民黨就是好的……國民黨多少兵都是強拉的壯丁?俺們這邊兒好多人以前也都是國民黨那邊兒的,最後還不都成了解放軍了?哪天打臺灣,俺一定搶個先頭兵!不定,你們的軍艦哪天就是俺率領蛙人隊給炸沉的呢。”

“行,你子夠狠,陳啟俊兒教你潛水,你就反過來炸我們的軍艦……我服了你了,行不行?”杜靖傑苦笑了一聲,無奈搖頭。

“臨走還不忘了鬥嘴?”張力瞪了杜靖傑一眼,又笑眯眯地看著董自立:“自立啊,要不這樣,你這個筆記就當成是給我的紀念品,怎麼樣?”

“紀念品?”董自立也不是傻瓜,看張力的表現就知道這筆記本兒是拿不回來了,想了想,也唯有頭:“那成……”

“謝謝!”張力笑道。

“老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萬守義又在一邊站了起來。

“!”張力道。

“你收了董自立同志的筆記,我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陳啟俊排長他們前幾天被人帶走的時候,您為什麼不檢查他們的物品?”萬守義問道。

“因為我現在就在香港,離臺灣不算遠,如果有事隨時可以去把人接回來。而且,陳啟俊依舊只是我們黑水公司的職員,他到臺灣只是當一段時間的教員,很快就會回來的。”張力笑道。

“那您組建這個黑水公司到底是為了啥?”萬守義又問道:“您是個商人,怎麼就想著練兵呢?”

“呵呵,這個嘛……”張力笑了笑,“世界不太平。我還要去許多地方去建立自己的產業,總不能沒個保護吧?”

“可您練的兵都是精兵,比普通的保鏢可厲害多了,比香港的那些警察也厲害。那聽我聽一位當過警察的同事過,就憑島上的這些人,如果駐港英軍不出面,您能橫掃整個香港。保護產業,用得著這麼厲害這麼多的兵嗎?而且,您規定的訓練裡面還有荒島生存這樣極端的……”萬守義問道。

“那是專門為你們搞的。黑水公司的成員一般不會太過注重這種極端的訓練方式。你們走了之後,這各訓練將會變得很少很少,當然也不是以後就不搞了,不過我們的主要任務依舊是保護。而之所以要搞這麼一個武力保全公司,”張力頓了一下,又伸出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兒:“比如,我有一個鐵礦在澳大利亞,那裡是什麼樣子?……我如果要派勘探隊員過去,那些學者之類的人物能適應得了嗎?這時候,受過訓練的你們就有用武之地了。而除此之外,這個世界不太平,很多地方還有一些地方武裝,我們如果去那裡做生意,也需要武力的保證。”

“您要是跟當地人處好了,誰會跟您動手?您應該跟群眾打成一片。”萬守義皺眉道。

“咳……我可以跟當地人處得好,可人家也得願意跟我處得好才行?就像國共兩黨的關係,不也是這麼磕磕絆絆的過來的嗎?和談了多少次,不也最後沒成?都是中國人就這樣,何況好多地方還是外國人的地盤兒。”

……

“一群兵而已,用得著那麼詳細?你可不像是那麼和藹可親的人。”

從食堂回到總裁辦公室,張力見到了早就等在這裡的兩個女人,葛霞是黑水公司的總經理,在這裡無可厚非,而另一個,則是許久未見的潘秋怡。

“怎麼,潘上校在臺灣呆了一段時間漲身份了?看不上兵了?”張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笑問道。

“我可沒這麼。”幾個月不見,潘秋怡顯得更加幹練,人也似乎更漂亮了,不過,雖然幾個月沒見,她卻並沒有對張力多麼熱情,也沒理會張力的調侃:“我這次來你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吧,什麼時候出?”

“你跟我回家,咱們住在一塊兒,我要走的時候,你自然也就一起走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張力笑道。

“麻煩一下,我還在一邊嘞!張大老闆你想要調戲美女,請另選一個時間行不行?”葛霞在一邊不爽地道。

“嘿嘿,葛老總是看著我們眼熱吧?”張力走到潘秋怡身邊,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肩膀,又朝葛霞笑道。

“人家剛結婚沒到半年你就強行給他們分開了,雖然住得不算遠,可一個香港島,一個喜靈洲,一週才能見兩天,不怨你怨誰?”潘秋怡抬頭白了他一眼,道。

“拜託,我這可是為了他們好。”張力笑道。

“為我們好?哈……真是天方夜譚!”葛霞一下子就被氣得鼓鼓的。新婚半年就被迫分居,這也叫為了自己好?

“一般而言呢,男人在結婚三個月之後就會失去對新婚妻子的新鮮感,而長時間的居住在一起就會產生一種審美疲勞……葛霞,你確實很漂亮。可是,看得久了,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可你跟阿義那個二百四十九到底才認識多長時間?沒多長時間啊,大姐!”張力笑道:“所以呢,你們的感情是不牢固的,雖然你很好的討好了姑子,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因為你們的感情並沒有真正地培養起來……所以,我就順勢而為,把你們分開。一個星期先來五天的思念與煎熬,再就是兩天的漏*……讓你們的婚姻就像是戀愛時那樣時時保持新鮮感。這種情況下,胡家義還不對你死心塌地?”

“哼,怪不得你把秋怡扔在臺灣那麼久不理不睬,還有明銘……難不成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葛霞冷哼道。

“這能怪我嗎?”張力苦笑了一下,又拍了拍旁邊潘秋怡的肩膀:“這段時間,我給你了幾封電報了?”

“沒數過。事兒太多。”潘秋怡聳聳肩,答道。

“那明銘呢?”葛霞問道。

“我跟她見面很少,好像也挺忙的,不過嘛……”潘秋怡笑了笑,“這回她好像也要去美國,只是時間可能要晚一些。”

“得了吧。我看那丫頭是怕你捷足先登,趁她不在的時候把這只大金龜給釣走了!”葛霞瞄了張力一眼,笑道。

“注意用詞!我再怎麼可也是你老闆。”張力貌似不悅地道。

“老闆又怎麼樣?我們當家的了,你這個人啊,有時候就是欠罵!”葛霞得意道。

“沒錯,這個觀我贊成!”潘秋怡笑道。

“就知道找老子麻煩。你們再敢胡,信不信不帶你們去美國了!”張力“威脅”道。

“我又去不成,怕你?”葛霞不屑地仰了仰下巴,“秋怡,你也別理他,讓他自己一個人走。”

“離間。而且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離間,葛霞你太卑鄙了,我決定,回港島就託人給阿義找個老婆……你信不信?”

“你敢!”

“我能有什麼不敢的?不信你試試!”

“好啦好啦,別鬧了!”潘秋怡苦笑著壓下了兩個人的爭執,又看了一眼張力:“你去美國,站是不是洛杉磯?”

“不是!”

“不是?”

“對。我的站是好萊塢!”

“切!”葛霞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眼。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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