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眼中盡是震驚。
看到爺爺如此神情，小涵得意極了。
“怎麼樣？爺爺，畫的不錯吧？你看他的基本功，你看他對國畫墨色的運用……”
老人久久盯著螢幕並未答話，隨著鏡頭的轉換，他眼神一眼不敢眨地看著這幅畫的每一個角落，生怕落掉什麼。
大概足足看了有十分鐘，爺爺的眼神才從畫作上離開。
“小涵，這人叫什麼名字？”
“他叫趙磊，是抖聲平臺的一位鄉村主播，我關注他有半個多月了，他會很多東西呢！會美食，會挖參，懂建築，會編筐，會做竹傘，會……”
“這幅畫他畫了多長時間了？”
小涵歪著腦袋想了想答道，“也就不到兩個小時吧！”
爺爺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時，聽到趙磊對著鏡頭說道：“我原本以為一個小時內就能完事，結果畫了快兩個小時，不行，手速太慢了，下回我得提速！”
爺爺的嘴角再次抽搐。
“他……真的只用不到兩個小時就畫完了？你親眼所見？”
“是啊，爺爺，不只是我親眼所見，直播間裡幾十萬人都親眼看著他完成的！”
“這功底不是一般深厚了，如果不是我親孫女告訴我他兩個小時完成的，我壓根不會信。”
“這可是《富春山居圖》啊！相當考驗功底的作品，quan全程都是水墨，毫無多餘配色，要用最簡單的墨汁勾勒出山水間的濃墨重彩，層次比例，實在是太厲害了！”
“小涵，你可知他師從哪位大師？”
小涵搖搖頭道：“這個我可不清楚，爺爺，要麼我給他發私信問問？”
“不用了！”
只見老人拿著女孩的手機，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此時彈幕正熱鬧。
【主播，球球了！這把傘賣給我吧！】
【不行！這個傘我要了！】
【我去，趙老師太厲害了！給這幅畫上個色吧！】
“小涵，過來幫我個忙！”
女孩走到爺爺身邊。
“幫我發個彈幕，我說什麼你就發什麼。”
小涵一把搶過手機，“爺爺，人家畫成這樣已經不錯了，你就不要指指點點了！”
“害！我指點什麼呀！我是看這小子畫的太好了，就他這水平，整個青城市，奧不，放眼整個華國，有幾人能比肩？”
小涵睜大眼睛聽著爺爺說的話，要知道，他爺爺可是博物館館長，什麼館藏名作沒見過啊，能給趙磊這麼高的評價，她也沒想到。
“好好好，爺爺，那你說我打字。”
“這幅作品完全不需要上色，整幅圖已經用最簡單的水墨勾勒出了層次分明的原始美感，如果上色，反而使其大打折扣！”
趙磊看到這條彈幕後笑著說道：“看來我直播間專業級大佬真的很多，這幅畫我在一開始構圖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不上色了，一來，不是每幅畫都是靠上色提升美感的，二來，我也是圖省事。”
聽到趙磊這麼說，爺爺嘴角又抽搐一下。
這麼好的畫，居然被他說成為了省事？！
【盛世如我所願】：【趙老師，賣給我吧！我對收藏丹青情有獨鍾。8000這個價你看行嗎？不行我可以再加！】
【我擦！剛才那話算我沒說，這傘我買不起了……】
【靠！八千塊買把傘？就算這畫不錯，八千也太貴了吧！】
【文華畫室】：【什麼？八千？】
【誒？專業的來了！】
【盛世如我所願】：【文華畫室，你這問號是說我給多了還是給少了？我雖不是專業級別的，但對國畫有一定瞭解，我覺得對照趙老師的水準，這個價格還可以。】
【文華畫室】：【我的意思是，你給八千太少了！跟這幅畫的價值相差太多！】
【盛世如我所願】一時沒說話，他尋思自己給出八千這個價格應該不少了，畢竟趙老師也不是什麼有名的畫家，要不是一直在趙磊直播間待著，旁人畫的，他還未必肯出這個價格買。
他這頭還沒等表態，【文華畫室】便緊跟著發了一條令他震驚的彈幕。
【主播，這幅畫賣給我們，我出十萬塊外加一封感謝信！】
【我聽到了什麼？十萬？這把傘是坐火箭了吧？】
【直播間大佬真多，哎，只有我一個窮人……】
【你們就不想知道，感謝信是什麼鬼？】
【盛世如我所願】：【十萬塊我不是出不起，但我怎麼感覺你在抬槓呢？】
【文華畫室】：【你好主播，我們是青城市文華畫室的，我原本是青城市博物館的館長，退休了便閒來無事，折騰了一家美術館畫室，你這幅畫完全夠資格當作我們鎮館之寶！甚至拿去博物館展覽也絕對夠資格！】
【另外我還會給你寫一封蓋有博物館印章的信件以表感謝和認可！】
老爺子的彈幕發出來後，全體熄火了。
包括【盛世如我所願】，也包括趙磊自己。
一時間彈幕十分安靜，老者又繼續說道。
【小夥子，如果你覺得十萬塊少，我也可以再加一點，畢竟你這幅畫如果送去拍賣，拍到百萬也有可能，但我一個退休館長，暫時只能出這麼多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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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位才是真的大佬啊！】
【盛世如我所願】：【請問您貴姓？】
【文華畫室】：【端天遠。】
【端天遠？不認識？有誰出來科普一下嗎？】
【盛世如我所願】：【老爺子，失敬失敬！剛才是晚輩不知，唐突了，還望老爺子見諒！】
【我剛才百度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端老爺子除了是青城市博物館館長之外，還是國家考古隊的，同時也是一位古玩修復大師，很多國家級寶藏文物都是他修復的！】
【跪了！】
【恕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出言冒犯！】
【老爺子受小的一拜！】
【怪不得盛世大佬剛才都低頭認錯，這是一位巨佬啊！】
【草原漢子】：【哈哈！盛世，連端老爺子你都敢嗆，等著回去挨你家老爺子巴掌吧！】
【盛世如我所願】：【草原，一會兒再和你算賬！】
【趙老師，咱先說畫吧！既然端爺爺說這幅畫能價值百萬，我信，我就出一百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