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士為知己者死……”
吊腳樓後面的山坡上,張龍正滿眼怒火的看著前面那個黑呼呼的建築物。
幾分鐘前,他偷襲了一個從外面找女人回來的匪兵,抹了那小子的脖子,穿上了人家的衣服。
“老瑟,人呢?你特麼的往回跑什麼啊?”
黑暗中,他迎著一群匪兵突然提著褲子從路邊走了出來,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往下面走去,帶頭的一個小隊長吵吵嚷嚷的喊著。
三四米看的水泥路上,亂糟糟的一片,因為張龍剛才在山坡上開槍打碎了吊腳樓的玻璃。
等他一槍打碎了窗戶裡面的“人影”,才發現那是那只不過是風海龍的一件衣服。
下面的衛隊衝上來了,他假裝聲音嘶啞的敷衍說:
“鬧肚子,鬧肚子。”
在逆行中,他聽著西面的藏鳳閣槍聲停了,隱約聽到有人喊著什麼。
“不行,毅哥要有麻煩。”
他快步向著吊腳樓一樓的匪兵宿舍走去。
這是兩個房間連在一起的地方,一排排的上下鋪床並排放著。
他一眼就看到靠東邊一個兼併牆裡面的簡易廚房。
幾個髒兮兮的煤氣罐放在那裡。
“就這玩意了。”
他心裡想著,把重重的煤氣罐一個個提到門口,順手就往外推著滾了出去!
看著四五個黑呼呼的煤氣罐滾出去了,他向著藏鳳閣跑出了十幾米,躲在了片草叢中間,把外罩脫掉,掛在了一人高的灌木上。
“咣!”
他掂了掂手裡的卡賓槍,熟練的開啟保險,向著那幾個煤氣罐開了幾槍。
子彈帶著冷厲的穿透聲,穿透了煤氣罐,頓時引起了一團團火光。
其實,就在第一個煤氣罐爆炸時,他已經猛的蹲下,貓腰蛇形,在成片的灌木叢裡,旁邊一片高大的樹木跑去。
成片的火光照在轉頭趕來的匪兵臉上。
他們一個個面色黝黑,長的土了吧唧的,不少人臉上是低俗的疤痕和油彩。
“警戒,警戒!”
那個小頭目單手據槍,警惕的看著四周,嘴裡說著,突然向著那個帽子的方向就是一梭子。
突突的槍聲過後,只見二樓黑暗處,一個蒼老而雄渾的聲音突然大聲說道:
“廢物,沒看出那是假的嗎?”
是風海龍,他早就閉了所有的燈,躲在暗處看著張龍。
但是張龍從剛才跑了以後,因為視線受限,他現在還沒看到這傢伙具體去了哪裡。
“挺好了,給我……”
小頭目從司令嘴裡受到了啟發,手掌在空中畫了個圈,然後猛的放下去。
突突!
砰砰!
匪兵們手裡各種槍開火了,以他們為中心,重點向著西南方向開了火。
一時間,吊腳樓四周籠罩在一片火光當中。
子彈刺耳聲音四起,不斷的再張龍身邊炸響。
“啊!”
突然間,幾枚子彈穿透了樹身,躲在後面的張龍肩胛骨突然一熱,發出了噗嗤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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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切身痛處和利器的穿透告訴他:
中彈了!
刺啦一聲!
他從腰帶上的隨身包裡拽出一段黑呼呼的布條,一隻手和牙齒配合,幾下子就把傷口那纏住了。
黑暗中,他蹲在樹下,緊要牙關,頓時感覺傷口處疼痛難忍,腦門上的汗水嘩嘩的流下。
“不能等了。”
他心裡暗暗的想著,知道現在已經把匪兵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必須再把動靜弄的大點。
看了看下面一個空地上,一個破舊的工棚建築裡,兩臺發電機就在那裡!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那邊的情況:
一臺發電機正在嗡嗡的工作,工棚上面豎起的杆子上向著四處扯著電線!
又是一陣彎腰前行!
他選好了位置,躲在了靠近西邊藏鳳閣小路邊,手起槍響,那兩臺發電機分別中彈!
“柴油發電機,備用的也讓你用不上。”
他聽著遠處的匪兵熙熙攘攘的向著這邊跑過來,他詛咒的說著,向著西邊跑去。
他步伐矯健,可耳朵一直在認真的聽著,知道整個山谷裡的匪兵都動了起來,好幾個地方人聲鼎沸,吹哨集合的聲音,
啟動汽車的聲音,此起彼伏,很是混亂。
跑到了隱約看到藏鳳閣的斜坡上,他遠遠的看到王虎他們站在樓前,正嚴陣以待的看著下面。
尤其看到了路邊倒下的兩個傢伙,他馬上就明白了:
鄭毅就在附近!
王虎身後,一群人正提著什麼東西擺弄著。
“不好!”
張龍看著那些人舉著碗口粗細的火箭筒,看出來應該是PF型80毫米單兵反坦克火箭筒,心裡想著,嘴裡又學著蛐蛐的聲音叫了起來。
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躲在樹後面不能出去,大聲說話肯定一下子被發現,只能這麼試試了。
時間大約過去了七八秒,他雙眼著急的發紅起來,搭在樹身上的拳頭,慢慢的開始發抖!
“完了?毅哥掛了?”
他小聲的說著,語氣變得悲涼起來。
突然,他肩膀被人輕輕的敲了下。
“誰?”
儘管是特種兵出身,可這種鬧鬼似得突發情況,還是讓他突然緊張起來。
“我……”
他看到了,是鄭毅,鄭毅正做著禁聲姿勢,平靜的看著他。
他一臉驚喜的看著鄭毅,看樣子是有無數個疑問,還有很多話要說。
“閃人啊。”
鄭毅拽了拽他的胳膊,然後向著下坡跑去。
十多分鍾後,下坡平地的一個匪兵宿舍裡,幾個戴著眼鏡的秘書樣的匪兵,正在對著大黑山地圖分析著。
“按照司令的想法,必須把這幾個地方死死的看住,武器庫、停機坪都要加些人手,24小時探照燈照射,
發電機明天必須修好!”
一個戴著瓶底厚度眼睛的中年參謀看了眼窗戶外面,果斷安排著。
豈不知,就在他轉身時,他身後一個薄薄的筆記本已經被窗外伸進來的手拿走了。
“哎?本子呢?”
等他再轉身時,突然發現窗臺上的筆記本消失不見了。
“馬達,要不說你老糊塗了呢,總是忘事,哪有啊。”
一個灰白頭髮的參謀扶了扶眼鏡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