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開始就僵到了這個地步，這大大出乎張凡意料，面對這麼一個蠻不講理的野蠻人，張凡簡直是無話可說。
跟這種人爭辯，無疑於對牛彈琴。
張凡站了起來，衝世伯拱了拱手：“世伯，錢在您錢袋裡，投資給誰，您好生考慮考慮。如果您要跟海總合作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哈哈哈哈……我相信，他老人家不會走眼！”海碰子仰天大笑起來，“年輕人，你還沒有意識到你很幼稚嗎？哈哈……”海碰子捧腹大笑，笑得渾身肥肉亂顫。
“海總，別太得意嘍，今日笑得歡，他日淚哭幹。到了跪著來求我的那天，恐怕你就笑不出來了！”
張凡說著，攬起孔茵的纖腰：“走，我不想跟一個腦袋長腫瘤的人說太多的話，土埋截子了，還在那裡笑！”
張凡此話一出，海碰子的笑容馬上在臉上凝固了。
這話，對他震驚太大了，有如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此人是神？
他怎麼會知道我腦子裡有瘤？
半個月前，海碰子在醫院檢查出腦瘤之事，對外嚴格保密，只有醫生和他四姨太知道，連大老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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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有名的中醫，也不可能看到別人腦子裡的病！
這個張凡，卻是一語中的！
海碰子手背一陣發涼，一摸，溼漉漉的，全是汗水。
不過，作為一隻老狐狸，海碰子的慌張只延續了幾秒鐘，便恢復了慣常的鎮靜，臉上不露半分驚恐，微笑如故，目送張凡走出包廂，這才回過身來招呼世伯：“來，先生，我們繼續洽談，洽談結束後，我安排先生去洗腳房咬咬腳，那裡新來兩個雛兒，牙口相當不錯，我腳跟上的硬繭子，被她們咬了三次，軟乎多了。”
世伯微笑著，眼睛裡冒出期待的眼神。
這只老狐狸，雖然能在商談過程中冷靜如山，一旦涉及到女人，他就無法鎮定了，“呵呵，海總客氣了，不過，老夫不太喜歡職業小姐，若是海總能叫來兩個學生妹，那再好不過了。”
海碰子想也沒想：“您瞧我這檔次，太低了，眼光太低了！以老先生您的身份，怎麼能找小姐來侍候！必須得大學生！老先生放心，我馬上派人叫兩個校花過來，包純包處，讓您老人家過頭一水！”
“呵呵，多謝海總，我對你們大華國的女學生，向來很感興趣，這事就麻煩海總了。”
“呵呵，應該的，應該的，能為老先生服務，也是我的榮耀啊。”海碰子躬身低賤地道，洋奴之態溢於言表。
“那就請吧，我陪老先生過去。”
張凡和孔茵走出203包廂，回到大廳時，張凡還要請孔茵喝點歐洲紅酒，孔茵已經對這裡的一切不耐煩了，道：“我不想在這裡待一分鐘！”
“那好，我請你大排檔吃小籠蒸麥，喝小米粥！”張凡興奮起來，快步向大廳外走去。
一個俊郎的青年，迎面擋在面前。
“這位小姐，舞會剛剛開始，怎麼就要走呢？不如我陪你跳一支舞好嗎？”
聲音相當地乾淨清爽，極具金屬力度，充滿了男性的誘惑頻率，加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士香水味道，相信任何女性見了，都不會無動於衷。
他一身名裝，一看就知道是私人定製的，量身打造，緊身合體，顯出身材的健美和筆挺，特別像一位一線男星，女人們如果尖叫著撲上來求愛的話，一點都不奇怪。
大概，這就是那類所謂“女人的災星”吧！
女人可以被他折磨得五迷三道、死去活來，卻至死也不捨得放棄他！
而他，玩弄女人，好比熊瞎子掰苞米，掰一穗，扔一穗，手中永遠只有最新的那一穗供他玩弄。
尤其是他那眼睛，在情場上久經鍛煉，具有極大的殺傷力，只要看女人一眼，就會產生無窮電力。
孔茵心有所系，不吃這套，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的是骯髒和背叛。
“不會跳，不想跳，更不可能跟陌生人跳！”孔茵直接來了個“三不主義”。
“不會跳？可以學呀！”他臉上露出極為迷人的微笑，聲音儘量顯得儒雅可愛。
“沒功夫學那破爛兒玩藝！”孔茵譏諷地刺了一句。
“交際舞學起來很簡單，像你這樣看起來又聰明又美麗的女孩，我保證會很快教會你。我在這方面很有經驗，跟女孩子相處也極有教養，畢竟，我跟那些農村出來的土豪男人不一樣，我家世非常好。”
說到這裡，又剜了張凡一眼。
“是嗎？”孔茵差點笑出來。
“當然了，”那男人又斜了張凡一眼，“我父親掌握著一家大型上市公司，我自己有一個車隊，經常參加一些大型賽車活動，我看哪，你長得這麼靚麗，絕對可以出任我賽車隊的形象代言人了。”
他很自豪地說著，一邊說一邊瞟著張凡，感覺自己的家世，肯定完勝張凡了。
孔茵笑了笑：“你說這些，不就是讓女孩對你產生好感嗎？讓別人知道你是個挺有料的雄性是吧？我勸你，別像條公狗一樣到處找刺激，趕緊給我閃開！”
孔茵越說聲音越高，吸引了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
那男人頓時有些尷尬，因為周圍不斷地傳出人們的議論：
“草，吃憋了吧！”
“女孩有男友，他是想奪人所愛。”
“被罵了，下不來臺了。”
張凡很滿意地看著孔茵，她罵得痛快淋漓，不過，張凡希望她搧這個男人兩記耳光。
“還不快滾開！難道想找揍嗎？”孔茵怒目喝道。
那男人見孔茵突然暴怒，知道自己沒戲了，便終於露出了本相，還罵道：“草！你們兩個農村老倒兒，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吧？”
“你特麼跟誰說話呢？”張凡對於被罵“農村老倒兒”，很是敏感，忍不住跟了一句。
“我特麼就罵你呢！怎麼了？草，農村老倒兒！”那男人此時想故意激怒張凡。
“我看你這張逼臉，是不是欠搧了？”張凡怒道，同時看了一眼孔茵。
這是鼓勵的一眼，意思是讓孔茵出手。
張凡不想出手，他希望這個男人被女孩打敗，那樣的話，以後這個男人會更加抬不起頭的。
“打人？提到打人的話，你爺我是強項！”那男人冷笑起來。
“打他強項！”張凡輕輕說了一聲，用手捅了孔茵腰部一下，算是鼓勵。
“啪啪！”
孔茵掄開玉臂，兩記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搧在了男人的臉上。
真是實打實的用了力道。
小白臉不禁打，這兩記重掌之後，臉上立即紅腫如桃，不但臉上印著幾道手指印，嘴角也被打裂了，流出血來，只是不知道大牙活動了幾顆。
“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這貨被打得徹底失衡，跳腳大吼。不過，他已經被打怕了，不敢還手。
“再打！”張凡又是輕輕說了一聲。
“啪啪！”
孔茵又是搧出兩掌。
這兩掌力道比剛才更足。
那男人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上。
接連在眾人面前被一個女孩連搧四個耳光，這男人的架子是掉到了水平線以下了。
不過，以他的小身子骨，從來沒有打過架，遇到事兒，只有捱打的份兒了。
那男人摸了摸被打腫的臉，當然要找回面子，吼道：“你知道你在打誰嗎？我表哥是會所的老闆，明白嗎？這會所是我家開的！你們兩個窮逼，透過什麼不正當手段混了進來？來人哪，把這兩個扣起來！”
這一喊，呼啦一下子，衝過來十幾個保安，把張凡圍住。
“看來，這兩人要倒黴了！”
“把老闆的弟弟打了，人家能饒他？”
“這家會所的背景可是真的深，誰敢招惹呀！”
那男人冷笑一聲：“傻眼了吧？害怕了吧？求我呀？要是求我的話，或許我可以放過你們！”
這時，有一個保安匆匆跑過來，在那男人耳邊小聲說：“公子，這兩位是顧總的貴客，顧總剛才在監控裡看見了這裡的情況，叫你趕緊給這兩位道歉！”
“怎麼……”那男人吃了一驚，聽了這話，比剛才捱打還難過，聲音變得極為奇怪：“我哥的貴客？我哥會有這麼土氣的朋友？”
張凡微微一笑，挽起孔茵胳膊，“別理他了，走！”
兩人昂首走出會所。
剛剛走到停車場，只聽後面一個人追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張神醫，張神醫，等等，等等！”
張凡回頭一看，不禁樂了：原來，追過來的人竟然是久違的顧少。
在顧少後面，跟著一大群隨從，那個男人也在其中。
張凡笑問：“顧少，你也在這裡？”
顧少氣喘吁吁，跑過來，搶先握住張凡的手：“張神醫，我剛剛知道你今天也來了，對不起吧，失禮了，失禮了。”
張凡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顧少回過頭去，衝那個男人道：“混蛋，張神醫是我最崇拜的人，你竟敢冒犯！快向張神醫道歉！”
表弟一臉的苦逼，剛才裝出的那一股公子哥的傲氣全都不見了，走上前兩步，躬身一下算是施禮，“張神醫，是我的不對，請您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