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交鋒
這防盜窗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樣子貨，而是以前那種老防盜窗，用那種鋼筋焊死的那種。
趙明雖然確實功夫不錯，但暗勁始終還是有局限性，那就是爆發力不高。對於鋼筋這種東西來說，完全無法摧毀。
而且，就算能摧毀，門外的柳生可也是暗勁，但凡他聽到自己和皇甫寒想要逃跑，柳生難道還會坐視不管？
這是絕對不會的。
畢竟防盜窗正對著大門口，柳生只要一聲令下，絕對會衝進來幾個人，瞬間把自己打成篩子。
“難道就等死嗎？”
趙明心中不禁升起幾分急躁。
沒法不急躁，他從沒想過他會死，從來都沒有。
他現在才二十一歲，在他想來死亡離他的距離，大概有地球離太陽的距離一般，那麼的遙遠。
可是直到現在，趙明才恍然，原來死亡，離自己的距離……
近在咫尺。
“怎麼辦？”趙明用一種求助的眼神看向皇甫寒，期望他能有辦法。
皇甫寒神色依然冷靜，不過看他那憋悶的表情看得出來他憋氣已經有點難受了。
畢竟，趙明成就了暗勁，他可沒有。
他閉氣的時間只比普通人好那麼一些而已。
若是普通人能閉氣兩分鍾的話，他最多只能四分鐘。
所以相對於趙明，他離死亡的距離，更近！
皇甫寒看著趙明求助的目光，指了指窗戶。
“窗戶？難道他對窗戶做了手腳？”趙明驚喜，若是窗戶能開啟，從三樓跳下去對他來說輕而易舉，絕對不會傷到分毫。
“只是不知道柳生在外面有沒有留人。”
“不過量他也不敢，畢竟在外面殺人和在這裡的性質可不一樣。”
不過為了確定起見，趙明還是打算確認一下。
“窗戶？”趙明對著皇甫寒指了指窗戶，而後對了個嘴型。
皇甫寒用力點了點頭。
“太好了！”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趙明恨不得對著皇甫寒親上幾口，此時看著他那兇惡的面龐都覺得無比的可愛。
哪怕是女人都沒他可愛。
既然有後路，趙明剛才升起的兇狠勁頓時消失，飛快的站起來，用平生最完美，最細微的操控，使出了輕身法門，無聲無息的來到窗前。
還不忘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確定門不會突然開啟。
趙明無聲無息的靠近窗戶，捏著防盜窗的鋼筋，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皇甫寒。
直到看見皇甫寒再次點頭，趙明這才咬咬牙，使出自己能使出的最強大的力量，猛地用勁。
“崩！”
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響徹屋內，傳出門外。
“壞了！”趙明使完勁，面色就是猛地一變。
這種感覺不是把窗戶破壞的感覺，而是……把一根鋼筋給卸下來的感覺。
“皇甫寒騙我！”趙明的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一股無比強烈的危機感驀然襲來。
趙明下意識的一個翻滾。
“砰！”
“啪啪啪……”
“噗噗噗……邦……”
踹門的聲音和子彈出膛的聲音加上子彈射擊打在地板上和鋼筋上的聲音連線響起，趙明悶頭不顧，連滾帶爬的趕緊重新躲回桌子後面，不敢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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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經過消音器消音的子彈聲還在響起，這次不僅僅是門口傳來的開槍聲，還有……皇甫寒那裡傳出來的開槍聲。
“呃……”
“哼……”
“撲……”
各種聲音響起，趙明此時根本就不敢冒頭，縮成一團的縮在桌子後面，心裡既焦急，又害怕，一團亂麻。
之恨不得時間趕快過去，自己遠離此地才好。
這種混亂的聲音很快，沒超過三十秒。
但是這三十秒，趙明卻感覺無比的煎熬，無比的難受，還有恐懼。
煎熬的是這些聲音為什麼還不過去，難受的是他根本不敢喘氣，而恐懼的，則是害怕皇甫寒突然倒下，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所以當聲音停下之後，趙明故意等待了五秒，才重新看向皇甫寒的方向。
此時此刻，趙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緊張。
皇甫寒還在。
趙明心裡松了口氣，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不過當趙明看清楚了一些之後，心又不禁提了起來。
皇甫寒受傷了。
握著槍的右手手臂正在流著鮮血，左肩也是。
“你中槍了！”趙明此時再也顧不得保留肺裡的空氣，開口說道。
皇甫寒看著趙明，用力的搖了搖頭，而後微笑著指了指門口。
當然，若是他此時的臉色沒有發青的話，應該會更瀟灑一些。
趙明轉頭看去，就看見門口正躺著幾具屍體，正留著腥紅的鮮血。
鮮血緩緩在地板上流動著，以門口為種心，向著裡面緩緩流動。
這不是趙明第一次看屍體，但卻是第一次看被人打死的屍體。看著他們流著血液，看著有一個甚至被打破了腦袋，從大腦中緩緩流出的灰白色物質。
趙明沒有害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真的一點都沒有。
甚至，還有點刺激與興奮。
趙明數了數，一共六具屍體，除了一具屍體是打中大腦以外，其他不是擊中了脖子，就是擊中了心口，甚至有的還中了好幾槍。
六具屍體趟在門口，由於他們的存在，大開的木門此時根本就無法關閉。
皇甫寒殺了六個！
趙明不禁微微瞪大了眼。
皇甫寒用自己做誘餌，居然一次就擊殺了六個。
不過，皇甫寒自己也絕對不好受就是。趙明看著皇甫寒發青的面龐，和痛苦的表情，知道皇甫寒已經快到極限了。
“再來一次？”趙明看著皇甫寒，再次用手指了指窗戶。
皇甫寒看著趙明那略顯激動的臉，苦笑著搖了搖頭。
第一次是出其不意，若是再來一次，趙明絕對會被打死。
而且……
皇甫寒感受著自己體內越來越虛弱的力量和冰冷僵硬的手指，不禁慘笑。
就算趙明沒被打死，自己也開不了槍了。
擊中了手臂和肩膀上的動脈，自己又憋了這麼長時間的氣，不管是身體還是大腦，都已經開始缺氧了。
皇甫寒用力的搖了搖昏沉的大腦，身體開始緩緩站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