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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很想x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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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遲嚼著口香糖看了她幾秒,仍是玩世不恭地笑著, 偏頭:“什麼樓上?”

像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就……扔紙飛機的那個。”

阮音書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有朝一日居然會問程遲這種問題。

程大少爺是何其厭學的人物, 連考試都懶得去,怎麼可能還會幫她解題。

而且,以他這種不學無術的性子, 也不大可能解出大家都不會的難題。

更何況他素來張揚打眼,不像能一言不發在上頭默默做事的人。

怎麼想都全是謎團。

可說不清道不明的,冥冥中有股她自己都想不通的直覺,直覺讓她問出口,讓她直視程遲。

“什麼紙飛機?”

“你說清楚點兒啊丸子,”程遲收起手機, 那雙勾著笑的眼睛平視她,“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在問什麼?”

“我去新教室解逐物杯決賽題目的時候, 有幾個地方卡住了不知道怎麼解, 樓上有人給我扔了紙飛機下來教我,”阮音書在身側捏了捏拳, “可每次上去找人都找不到, 那人似乎不想讓我發現。”

程遲皺了皺眉,嘶了聲:“扔紙飛機教做題,這人怎麼這麼奇葩?”

阮音書:“……”

“你該不會覺得,教你的人是我吧?”程遲好笑地挑了挑眉,“是什麼給了你這種誤解?”

她指了指他抽屜裡的東西:“那個人是用這個列印的紙。”

程遲直起身, 也垂頭朝抽屜看去,垂落的劉海兒掩住他眼底情緒。

半晌,她聽到他笑音散開:“全校買這玩意兒的人多了去了,你偏偏來問我,我是該感謝你覺得我程遲學習好呢,還是該覺得你昨晚著涼發燒了,嗯?”

“……”

“可是那個人是接著我卡住的思路教我的,應該是個認識我的人。”她似乎不願輕易認輸。

“哦——”程遲恍然大悟般點頭,“你的意思是全校只有我認識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急得臉都快漲紅了,“買了喵喵機又離我很近的,不是只有你……”

他答得很快:“就不能是誰買通了你們班的某個人,讓人時時給自己彙報你的進展?看到有能幫你的地方,當然想做這個英雄了。”

阮音書看著他,愣了一下。

程遲又伸手,大掌覆蓋在她發頂,把她的頭擰到左邊:“不過,你要真的覺得是我的話,也行——”

又把她的頭擰回來,和自己面面相對:“你想怎麼感謝我,小丸子?”

阮音書盯著他琥珀色的瞳仁,裡面倒映出眨巴著一雙鹿眼的自己。

她以前不知道,男孩子的眼睛也能這麼好看的。

他眼型不算長,所以看人的時候多了幾分冷冽和不近人情,眼皮上的內雙褶皺不寬也不深,卻意外和他的五官搭調,當他掀開眼瞼的時候,眼尾輕輕扇開。

他要這雙眼冷,它就能冷,他要它輕佻它就輕佻,而他要它帶幾分涼薄的散漫,它也悉數照做。

譬如此刻。

他看她的眼神裡全是漫不經意的飄渺,好像是他也成,不是他也成,世界上發生的絕大多數事都和他沒什麼關係。

無所謂。

阮音書嘆息一聲,敗下陣來:“算了。”

可能真的不是他吧。

他說得對,學校那麼多人,她不能僅靠兩點就把他定義成那個人。

而且,除了那兩點符合,其餘的成績好、有閒工夫、樂於助人……這些好像跟他都沒什麼關係。

“可能確實是我認錯了,”阮音書深吸一口氣,晃晃腦袋,“走吧。”

出教室鎖門的時候,她聽到他嘆息了一聲。

程遲很少嘆氣,阮音書木了兩秒:“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沒敲詐你成功,有點遺憾。”

“……”

///

後來和李初瓷說起前一天這件事,彼時的李初瓷還在吃早餐,拿著手裡的卷餅啃得津津有味:“你就這麼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啊?”

“當然,”阮音書抱著書包小聲說,“換你你不好奇麼?”

“好奇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猜那個人是程遲,這是不是就過分了啊我的音?”

“……”

她嘟囔:“我當時就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呀。”

“道理我都懂,”李初瓷倒也不避諱,“但是程遲——程遲啊我的崽崽,他那從不學習的吊車尾水準,你確定他能做出來你不會的題目?!”

“也許大隱隱於市呢,我看好多熱血漫畫裡吊車尾的都是天才呢,後來逆襲什麼的。”阮音書矛盾地說著,也有點不是很有底氣了。

李初瓷帶皮咬了一口雞蛋:“你都說是漫畫了,程遲又不是動漫男主角,難不成還有什麼隱藏技能啊?你也真是太單純天真了,居然問他……”

阮音書撐著臉頰:“我那時候潛意識也覺得他不是成績好的人,可是現在轉念一想,為什麼會有這種下意識呢?他成績是真的很爛嗎?”

李初瓷投落給她一個你知我知的目光:“應該吧,他們那種不學習的人,成績應該不會好到哪兒去吧。”

“可這也只是猜測吧,”阮音書眨了眨眼睛,“有什麼比較實際的證據佐證嗎?例如考試成績?”

有些人平時不怎麼學習,一到考試卻照樣考得不錯,因為有天賦。

李初瓷也很是沉默了一會:“他們一般都不考試吧,好像也沒有什麼實際的分數出來,可他們成績不好,似乎是公認的事了。”

不學無術的頑固少爺們,不聽講不上課,愛遲到愛早退,任誰都沒想過他們會是學習的苗子。

阮音書順著慣性思維點點頭,撐著腦袋幽幽嘆息了聲:“你這麼一說,我也沒想法了。”

範圍被拉得更廣,她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才能找到扔紙飛機的那個人了。

李初瓷敲著筆看她:“在想什麼?”

“我在想,怎麼旁敲側擊獲得線索呢?”阮音書舔了一下嘴唇,眼睫垂落的暗影在眼尾輕輕晃動,天馬行空地想著,“指紋鑑定?”

“嗯,”李初瓷狀似很贊同地點頭,“先去複雜地提取紙飛機上的指紋,然後再把學校每個人的指紋都比對一遍,還不排除那個人戴手套扔紙飛機的情況。”

“音音,你這個想法簡直太贊了!真不愧是年級第一想出來的辦法!”

“……”

知道李初瓷在說反話,阮音書默默低下頭,足尖碾著地面:“那怎麼辦,找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了,不如找個什麼機會,趁其不備引誘這個人寫字呢……”

她天生其實好奇心並不嚴重,可偏偏有種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到的拼勁,學習方面是這樣,別的方面也是這樣。

感覺到扔紙飛機的這個人刻意在隱藏自己,她偏就更想一探究竟。

李初瓷:“我覺得吧……其實這個人就是不想告訴你們自己是誰,可能有什麼隱情,或者只是單純的想當個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呢?就算你要找也不一定找得到,就別浪費時間了吧。”

阮音書趴在桌上放空,兀自思索著。

一開始想找到這個扔紙飛機的人,是想著不能總靠一個紙飛機聯絡吧,這樣的溝通方式不夠直白,遠遠沒有面對面討論問題來得更有效率。

可李初瓷這句話恰巧又提醒了她,是啊,萬一那個人並不是一時興起跟她玩捉迷藏的遊戲,只是單純不想告訴別人自己是誰,那她也應該尊重的。

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

“嗯,那就不找了吧,”阮音書坐直身子,拍了拍自己臉頰,“就隨緣聯絡好了。”

很快早自習的鈴聲打響,阮音書投入到學習裡去,只是在放學整理書包的時候,發現最後一排的座位是空的。

程遲和鄧昊今天似乎並沒有來。

不過他們倆上課一直隨心所欲,所以阮音書也沒有太過在意,揹著書包去新教室寫題了。

決賽只有一道大題,那這道題就註定不會簡單,她已經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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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不算好解,她坐在窗臺邊,榨乾腦細胞跟其鬥智鬥勇。

等算了半個多小時,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發現窗臺旁邊又落下了一個紙飛機。

這次她已經輕車熟路了,直接在上面寫:【是我可以問題的意思嗎?】

過了會兒,飛機落下來:【是。】

阮音書又接著他那個字底下寫:【可我今天思路挺通順的,暫時沒遇到什麼問題。只是有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問嗎?】

她扯了扯繩子,上面收回去,不過多時,一張嶄新的紙疊好降落。

沒有說好還是不好,只是問:【什麼?】

“一開始,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解哪個部分的”被劃掉,阮音書想了一會兒,感覺這麼問不太好,只好換了個不痛不癢的。

【會一直幫我到什麼時候?】

她本以為這人會給一個具體的時間段,比如比賽結束後或一個月之後,誰知道回覆居然是:【不清楚。】

阮音書又問:【那……為什麼要幫我呢?】

她眼睜睜看著紙飛機被提上去,這一次,卻沒得到回答。

///

連續啃了幾天那道題目之後,阮音書也有點吃不消,準備給自己鬆一鬆弦,暫且先不把自己逼得那麼緊了。

中午吃過午飯後和李初瓷在外頭逛了逛,李初瓷跑了大半條街去新店買奶茶,問她:“你想喝什麼的?”

“這裡居然有藍莓牛奶沙冰嗎?”阮音書有點驚喜,問老闆,“你們的沙冰是打特別碎的,還是留一點冰碴的?”

“有一點冰碴的哦。”

她捏捏耳垂,“好的,那我要這個。”

等單的時候,她跟李初瓷說:“我好久沒有喝到帶冰感的沙冰了,好多奶茶店都打得特別碎,帶冰片的很少,但我喜歡這種。”

話沒說完,有聲音不輕不緩地響在她身後,帶著幾分抬不起神的慵懶:“有多喜歡?”

她愣了一下,轉頭去看。

程遲手裡拿著手機,不偏不倚正看向她。

阮音書驚詫於在這裡他們都能遇到,很顯然,也有別的男生和她有一樣的驚訝,站外邊兒招手問鄧昊:“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知道這奶茶店今天開張嗎?”

鄧昊:“不是,我們基地在這附近,剛睡醒出來,準備上課去呢。”

“喲,還上課呢?”

鄧昊搖頭晃腦,一臉不可靠的紈絝模樣:“那當然……咱們可是好學生呢。”

“噗,你看清那邊站的是誰了嗎?在我們年級第一阮面前,還敢說自己是好學生呢啊?你們昨天連學校都沒來,休想騙我了。”

鄧昊皺了皺眉:“昨天我們來了啊,只不過在外頭打球沒進班,打會球就走了。”

“為什麼不進班?”

“沒什麼必要進去唄,而且程……”

鄧昊音量見長,程遲踢過去一腳。

鄧昊一臉迷茫看了他一眼,知道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索性問:“咋了?”

“不是要買奶茶?還聊上癮了?”

鄧昊:“誰說我要買奶茶的?”

程遲:“我。”

“……”o他媽的k。

鄧昊感覺他們是在這裡站了有點久,不買點什麼也過不去,就去收銀臺隨手點了兩杯,順便跟阮音書打了個招呼。

阮音書跟門口隔得遠,自然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他們去不去上課,走的時候就順勢揮手說了拜拜。

“拜什麼拜,”程遲看她背影,漫不經心扯扯唇角,“過會兒就見了。”

她們進班沒多久之後,程遲也進來了。

下午第一節是語文課,她還沒來得及提醒身後的人,程遲便已經從後頭把她的語文書拋了過來。

自從上次他說他要背書開始,阮音書就把自己的語文書借給了他,除了語文課和需要用到課本的時候他會把書給她,其餘時候書都在程遲手上。

她翻開仍舊九成新的課本,想,也不知道他到底背書了沒有。

過了會兒老師來了,開始上課,課上到一半,有需要討論的部分。

“好,現在前後桌四人小組討論一下,我等下點人起來回答作者寫第三段的用意。”

“第一次四人小組討論誒,”李初瓷揚了揚脖子開始數自己屬於哪一組,過了會兒才表意不明地挑挑眉,“我們和後面兩位一組。”

阮音書看著課本,也沉默了一會。

李初瓷:“那我們要回頭嗎?”

阮音書看班上的大家都在討論得熱火朝天,就只有她們倆還坐在位置上沒轉身。

“回吧。”

兩個女生商量好後回過頭,這才發現自己和他們之間還隔了一個空排。

這個空排像是一道分界線,一邊是無所事事的他們,一邊是學風蔚然的一班。

而她坐在離分界線最近的地方,一探身就能逾越到他們那邊。

程遲正在手機裡看影片,休息眼睛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正對自己的阮音書。

她書本立起來,正伏在他前面那排的桌上,只露出一雙笑意盈盈的彎彎眼,也不知道是說到了什麼好笑的。

鄧昊也發現了她們倆轉過身,驚訝地抬眼:“這是幹嘛呢?”

李初瓷隔排喊話:“討論。”

阮音書補充:“但是你們沒有書。”

程遲輕飄飄一笑:“我書不是在你那兒嗎?”

她睜了睜眼,有點驚訝:“誰說的,明明是我的書借你。”

他好像不太願意講道理:“到我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了。”

阮音書:“……”

“你是強盜嗎?”她偏頭,誠摯發問。

鄧昊也學著她側頭,問程遲:“你是強盜嗎?”

幾個人說了幾句,老師喊討論截止,點了個人起來回答問題。

下課之後,阮音書去問當天的語文作業,回來之後李初瓷便一臉極有分享欲地湊近她:“話說,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能坐到這個位置嗎?”

阮音書一邊在書本上勾作業一邊回:“為什麼?”

“我之前聽班長說的,我們那時候不是最後來班上的嗎,程遲剛好是在我們前面來的,他們順便坐了最後一排,我們才能隔一排坐他們前面的。”

李初瓷又道:“不然以程遲的受歡迎程度,要是第一個來選位置,你覺得我們還有坐他周圍的可能嗎?早就被人搶光了。”

阮音書聳肩:“這麼誇張嗎?”

“當然了。不然咧,在你的認知裡,學習成績好的女孩子就不會喜歡痞痞壞壞的男生了嗎?”李初瓷扯扯袖子,“我告訴你,正好相反,很多女孩子都容易被壞男生吸引,尤其是那種天生聽話的。”

她看李初瓷講得頭頭是道一臉瞭然,不禁啞然失笑:“你這麼熱衷於研究呀?”

“當然了,我們剛換位置那天有個女生拿著花從一班出來,你記不記得?那個就是二班第一名,其實要不是心理素質不好幾次發揮失常,本來也該在一班的。”

“她那天來,花是要送給程遲的。”

說完之後,李初瓷嘖嘖嘴:“程遲就是那種雖然不說話,氣場也冷,但天生招人好感。而且天不怕地不怕,很灑脫很特別,也許很多女生就是喜歡他這點。”

想了想,阮音書略略做了個猜想:“我覺得可能還有個原因。”

“什麼?”

“可能單純只是顏控而已。”

“……”

///

一節下課,鄧昊看到阮音書把自己的語文書遞給了程遲,立刻起鬨:“哎喲喲喲,幹嘛呢?!”

“滾遠點,”程遲一把推開他,“別把口水噴上來了。”

鄧昊:????

阮音書看他們打鬧了一陣,把滑下來的書包帶掛上椅子的時候才想起來,問程遲:“你真的有在背嗎?”

程遲怔瞬片刻:“什麼?”

“《勸學》,你真的背了嗎?”她持懷疑態度,“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還沒找我背呀?”

他點點頭,竟是很自然地應下,“行,那今天放學找你背。”

“真的?背多少了?”她眨眨眼。

他也學她眨了眨眼,“放學你就知道了。”

他坐在那兒,不過是闔了幾下眼睛,眼尾輕開,生出幾分輕佻又涼薄的勾人來。

就當今天給自己放個假吧,回去再想逐物杯的那道大題,況且她很久沒檢查過背書了。

阮音書點點頭。

放學之後,阮音書本來準備清書包去新教室的,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還要檢查背書,便將放進筆袋的筆重新拿了出來,繼續寫作業。

反正她已經深諳程遲只有等人走光才會進入正題這個事實。

等人都走光了,阮音書這才回過頭,看程遲果然在位置上看書。

第一次看他看書看的這麼認真,她倒不好意思打擾了,小心翼翼走過去看了一眼。

一隻純黑色的手機被夾在書頁中間,這個剛剛令她生出幾分感動的人,正在令人感動地打遊戲。

阮音書:……

等這人一局遊戲終了,這才發現她來了,略顯興味地抬眉:“課代表怎麼過來了?”

“課代表來檢查你背書了,”她倒是很樂觀,“遊戲打得那麼快活,課文應該背的很熟了吧?”

說完,她已經做好他要背誦全篇的準備,在他前面一排坐了下來:“可以開始了。”

他神色倒也半分未變,很是悠閒從容的模樣,抄著手,合上書。

阮音書等著。

很快,男生聲線沾著磁性:“那我開始了?”

“嗯。”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

他只背了這一句,便停住了。

阮音書等了一會兒,以為他是忽然卡住了,提示道:“冰……”

誰知這人很自如地點頭:“嗯,我不會了。”

“……”

“………………??”

阮音書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雙鹿眼瞪得像兩個小鈴鐺:“……什麼?”

“後面字不認識,會背的只到這裡。”

阮音書沉默了好一會兒,看他一臉坦然,訝異於他居然能夠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也訝異於他居然連謊都懶得扯。

她本來覺得自己要生氣,可情緒沒醞釀上來,猛地想起他幫她教訓吳歐的事情,想起他幫她攬罪的片段,火還沒醞釀出來,生生就熄了。

她看過去,抿抿唇:“從哪開始不會?我教你。”

他舌尖在上齒關滑了圈兒,漫然道:“好啊。”

她先是給他把文章念了一遍,然後道:“基本上生僻字我都有注音的,如果別的有不會的,我剛剛也給你念過了,還有問題嗎?”

說完,沒等他回答,她又說:“為了方便你理解,我幫你把文章大意也翻譯一下吧。”

……

講完大意,督促著程遲把整篇課文念了兩遍,阮音書這才松了口氣:“這下沒有別的問題了吧?應該是可以順利背了。”

他不置可否挑眉,唇角揚了揚,不知道在說正話還是反話:“課代表還真是認真負責。”

“還不是因為你問題多。”她嘟嘟囔囔。

程遲忽然想起當初,他讓她給自己打個勾,但她壓根兒沒同意。

同意了不就沒這麼費勁了,看她累得跟道德模範似的。

“當初我說了給我打勾,你為什麼沒打?”少年似笑非笑,卻隱隱有質問味道。

“你說歸說,我做不做又是一碼事了呀,”她語氣裡帶著輕飄飄的荒謬味道,“你提出了要求,別人不一定就必須做的。”

想了想,她給他舉了個例子,頰邊的baby fat帶著認真的弧度,“程遲,借我五百萬。”

這種荒唐的請求提出來,她自己都忍不住發笑,結果這人的表情卻嚴肅正經。

“好啊,”他的笑帶著寡淡的輕佻,玩世不恭地支著腦袋,“命都給你,要不要?”

“……”

她當然沒當真:“你有開玩笑的功夫去背書,史記都被你背穿了。”

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阮音書回位置上收拾書包:“今天就到這裡吧,下次背書你可別再耍花招了。”

他無辜地聳肩:“我沒啊。”

出了校門,阮音書沒看到阮母的車,猜測應該是有什麼事來晚了,便準備去街對面買杯喝的,邊喝邊等。

過了馬路,她發現程遲也在身後,回頭看他:“你跟著我幹嘛?”

他長腿一邁,很快走到她前面,也跟她一樣回頭:“你跟著我幹什麼?”

“……”

“無聊。”

她撇撇嘴,走到奶茶店門口,滿腦子都是程遲稀奇古怪的操作,奶茶單都沒好好看。

店員探出身:“要什麼?”

“鮮雙響百香炮……不對不對,”發現自己唸錯了,舌頭結了會兒,這才重新抬頭,“鮮百香雙響炮。”

店員憋笑:“好的。”

看她通紅著耳郭死命搖頭,程遲莞爾。

店員看向他:“你好,點單嗎?”

“嗯。”

他上前兩步,定了定頭,聲音抑揚頓挫,意味悠長,“我要,鮮雙響——百香炮——”

店員愣了一下,阮音書也很快意識到他在照自己說錯的念,一時間臉頰溫度急劇升高,滿面通紅地伸手擰他的手臂。

少年手臂帶著肌肉,緊繃著,捏的她手發痛。

“嘶——”程遲皺了皺眉,“你怎麼打人啊?”

她匆匆拉提起取貨處自己的水,瞪了他一眼,眼中瀲著盈盈水色,“……因為你欠打!”

說完,阮音書氣鼓鼓離場。

程遲看著她背影,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忽而又笑了。

逗她臉紅這件事,似乎比自己想的——

還要有趣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還有更有趣的事情等待我們程遲到發掘

音音已經被發現了有趣,完蛋,以後每天都要被人玩了(露出一點也不同情的微笑)

這章音崽喝了兩杯奶茶,我也想吃沙冰喝雙響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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