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此人已經瘋狂,絕對不可以這樣下去。”
找死?瘋狂?不可以靠近?這些道理,她怎麼不懂?可是,下面的人,是她的朋友,是她的愛人,是一起走了那麼多路的同伴,怎麼可以說不管就不管了呢?
就在她擺脫了兩人的束縛之時,災難終於發生。
只見無數的金色劍光蓬勃,遍掃大地,而等到劍光消散的時候,山底下已經再無生息。林白的神智尤未清晰,手中弓箭也未放下,他視線茫然地猶疑,依然在屍體之中尋找浮絡的身形。
忽地,卻看到了面前白色光影一閃而過,他直覺得挽起射日弓,當補天箭的箭頭牢牢地對準了賀蘭的面孔,他恍惚地搖了一下。
賀蘭穿著白色的衣,底下長長的拖地長裙。青色的裙面拖在地上,卻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她的面容美麗,潔白如玉,額頭之上,有著鳳凰的圖騰。銀色的發,如同冬日之雪,碧綠的眸,如同上古的玉。手中的天靈劍雖然握著,卻把劍尖倒垂在地。
賀蘭慢慢地一步步走近。直到補天箭完全地碰觸到她的肌膚,她把手放在了補天箭上。
“賀蘭,小心箭。”不知為何,明明是昏亂不已的腦子卻可以清晰地指揮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小心我傷了你。”
賀蘭搖搖頭。“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小白怎麼會傷害賀蘭呢。今天夠了,小白做的夠了,這箭可以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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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看了看賀蘭,又看了看地上的屍橫滿野,猶疑地說道,“天帝說過,我這樣的傢伙不管輪迴多少次,終究不能倒回正途。因為窮奇心中沒有分辨之力,不懂得天道仁義,不懂得捨生取義,更加不懂得愛是什麼?這樣的自己,就算重生了,也是一場劫難。”
賀蘭還是搖頭。
“這樣不對,他說的不對。”
“沒有人會質疑天帝?!”林白詫異地抬頭。
“若是說的不對,就算是天帝,我也要說不對。”賀蘭慢慢地,伸出手,然後繞到了他的背後,雙手交疊,卻把他整個地抱在了自己懷中。“窮奇愛我,怎麼能說不懂愛?窮奇要替福伯報仇,怎麼能說沒有分辨之力?還有天道,還有仁義,這些窮奇都懂,都懂。”
“小狐狸你就算再怎麼辯解,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更加不能替他辯解。所謂窮奇,就是兇獸,殺戮才是本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