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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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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李老爺子,到底什麼事情讓你有如此的感嘆?”何勝雪覺得自己的好奇之心越來越重,他實在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這麼一個古來之稀的老人發出這般感嘆。

“其實,十八年前的那件事並不是發生在我們李家而是四川唐家。”

“什麼,四川唐家?”何勝雪雖久居蜀山,但他師傅尋青子常常會對他說起江湖中事,而四川唐家他不止從他師傅口中聽說過一次。

四川素稱“天府之國”,既有山川俊美的自然風貌:地勢多樣,青峰競豔,丹壑爭流;又有秀冠華夏的歷史人文:巴蜀文化源遠流長,名人文豪競相輩出。在這裡,自然、人文與社會風俗多種景觀相生相依,情景交融,造就了得天獨厚、品位極高的天府之國。我們可以用神奇、神秘、神妙來概括四川,那是自然世界無邊的神奇,文化世界無盡的神秘和心靈世界無窮的神妙。這樣的四川飽含著醇厚的意味,散發著永恆的魅力。

而唐家便坐落在那裡,坐落在如此天府之中,唐家便自古多名門將士,更難能可貴的是唐家不管何時都不曾真正的沒落過,近些年來,更是一代雄於一代,甚至有隱隱直追七大世家之勢,直到十八年前,那件事的發生。

“不錯,就是四川唐家。唉,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腥風血雨,血流成河啊!

十八年前,四川唐家

“唐笛,你當真要反了不成,唐家歷代的家規便是‘家主若亡,長者即位’如今唐名兄亡故不久,屍骨未寒,你便出來與親兄爭奪家主之位,你妄為人子,如若唐名兄看到你現在這樣,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李立天向唐笛吼道。

“哈哈哈,規矩?規矩是死人,人卻是活的,家主之位應當有才者居之,等我當上家主之後便廢除這條爛規矩。反?不錯,今日我唐笛就是反了,你們能奈我何。”

“二弟,醒醒吧!你難道真想讓父親含恨九泉嗎?你若想當家主,等父親大喪一過,我便把家主之位傳於你,如何?”說話的正是唐笛長子,唐家現任家主唐勁。

“不可,小勁,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便聰明伶俐,以誠待人,由你做這家主再合適不過,而且我也相信唐家到了你的手中,你一定能夠將它發揚光大。”李立天見唐勁竟然要讓出家主之位連忙勸道。

“世伯,您別在勸我了,我心意已決,如果二弟真的要這家主之位,我讓於他又何妨,況且二弟的資質也遠在我之上,我看由他做這唐家家主再合適不過了。”

“傻勁兒,你的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先不說因為這唐家家規,到時會有多少人不服。即便到時唐笛利用鐵血手段壓下這些不服的聲音,我相信那時族內嫌隙已生,試問這樣的世家怎能在武林中長久。我們現在退一萬步講,就算到時沒產生什麼嫌隙,可是,你可曾想過你的家人,你認為以唐笛的性格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嗎?”李立天向唐勁分析道。

“這……”唐勁迷茫了,“不錯唐笛為人心狠手辣,如若他真的當上家主,他定然會斬草除根,即使不管自己的死活,可自己的妻子孩子總不可能不管她們吧?”可是,兄弟相殘,卻也不是唐勁想要看到的。

就在唐勁左右思量之際,一聲大笑從唐笛口中發出,“哈哈哈哈,夠了,你們不用在這裡演戲了,李立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拖延時間,我想你是在等你的黑衣親衛到吧?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嘿嘿,唐二小子,你猜對了,你從小就驚才豔豔,如今你年紀不過三十,就將唐家《毒經》練至了第七重,即便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千年唐家,你實在可以稱的上是唐家第一人。可惜,你心術不正,如果唐家真的落在你手上,三十年內,唐家便會從武林中徹底消失。若你真弒兄奪位,定然會遭天下人的唾棄。”

“哼,危言聳聽,強大的實力就是永恆的正義,而且天下大多是見風駛舵的小人,我若今日真的奪位成功,我倒要看看天下誰會發出反對之聲。”

“不錯,天下多小人,到時他們可能恭喜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反對你。不過,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噢?那我倒要聽聽,你所說的是什麼事了?”

“七~大~世~家”李立天一字一字的道“你別忘了,七大世家對武林中的所有家族都有握有‘裁決之權’,你今日之所作所為,你認為會逃的過七大世家的裁決?”

唐笛聽完後,臉色慘白,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他不能影響軍心,軍心一亂,此役必敗。他絕不能敗,因為失敗的下場就是死。唐笛從小為了修煉《毒經》便棄情絕愛,他認為《毒經》的精髓便是狠辣無情,所以年近三十的他至今都未曾娶親。如今自己多年的心願眼看就要完成,自己怎麼可能會因為害怕七大世家的‘裁決之權’而放棄呢?於是自欺欺人嘴硬道:“什麼‘裁決之權’,我怎麼沒聽說過,好了,別浪費時間了,給我動手!”

唐笛帶來的死士殺手聽到唐笛下了命令,立即抽刀拔劍,要將當場之人盡數斬殺。

唐勁見事已如此,無可挽回,悽聲對一旁的妻子以及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道:“蓮兒,你稼入我們唐家三年,為我生有一女,我已心滿意足,今日我在劫難逃,等下我求二弟放你們母女一條生路,你帶著影兒再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吧!”說道最後早已經泣不成聲。

“勁哥,你認為你死了之後我會獨活下去嗎?我記得我早在我們成親之日,我便說過,不管將來天堂還是地獄,一生隨君,無怨無悔。如果,今日我們一家三人真的命喪黃泉,到了地下我們還做夫妻,影兒還做我們的女兒,你說好嗎?”

“好,好,我們到地下還做夫妻,影兒還做我們的女兒。”唐勁抱著王蓮道。

“嘿嘿,大哥你儘管放心我怎麼會讓大嫂死呢?象大嫂這樣的絕色美人,我就算再狠心也下不了手啊。我雖然對情愛之事沒什麼興趣,不過,我的兄弟們可就……”說完便發出**的笑聲。

“你這個畜生,你還是人嗎?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大嫂啊,你竟然……你竟然……”唐勁早已被氣的說不出話了,而王蓮也只是在他的懷裡哭泣。

就在此時,異變發生,只見二三十名黑衣人破門而入。李立天看到他們進來狂喜道:“哈哈,唐笛,你為了實行你的陰謀,假借家主之令把唐家所有高手都調往陝西一帶,以為從此便可隻手遮天,順利奪取家主之位。不過,今日天不滅唐家,二十七黑衣衛已到,你還不束手就擒。”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勝負之數尤未可知,我倒想看看傳說中的‘李家黑衣衛’有什麼過人之處,給我殺,一個不留。”唐笛咆哮道。說完便向李立天撲去

李立天見唐笛向自己撲來,忙運起全身真氣防禦,他知道唐笛已經將《毒經》練至第七層,自然對他不敢小覷。

唐家以暗器和毒藥雄踞蜀中,行走江湖達數千年之久。唐家人善於設計、發明和使用各種暗器與毒藥,威力驚人。而其中又以《毒經》威力最大,唐家遺訓“統率百毒,以解民厄。”規定《毒經》必須由唐姓直系子弟方可練之。

李立天與唐笛互攻了五十多招,仍然難解難分。李立天並沒有家傳絕學,勝就勝在內力深厚,對敵經驗豐富,而唐笛之所以能與李立天對攻五十招而不敗,依靠的自然是《毒經》的辛狠毒辣,詭異飄渺。

“好,唐笛你果然才情比天,在眾家年輕弟子中,你是唯一一個與我對攻五十招而不敗的。”雖然現在兩人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李立天還是對唐笛的武功讚賞道。

另一邊,二十七黑衣衛乃是李家精英中的精英,每人都經歷過鐵與血的洗禮,此時,他們正是為戰鬥而生,為戰鬥而活,每個人的雙眼已經徹底發紅,徹底麻木,此時此刻在他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殺,殺盡一切對家主有威脅之人。”手起刀落,每刀下去,必有重傷或身死者,刀刀落實,無虛無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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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笛的殺手死士卻大多是為了這次的叛變新訓練出來的,都沒有殺人的經驗。試問,沒殺過人的殺手還能叫殺手嗎?當他們看見二十七黑衣衛的瘋狂,他們害怕了,他們畏懼了。而戰場之上一旦害怕,一旦畏懼,那便只有死。

屠殺很快就平息了,二十七黑衣衛傷五人未亡一人,反觀唐笛的殺手死士全部死傷怠盡,沒有一個能站立起來。場上的形式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唐笛,到了現在你還不投降嗎?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我不會殺你,不過,我會把你交給七大世家處置。”唐勁經過剛才的事早已經看清了這個弟弟的禽獸面目,此時厲聲道。

“哈哈哈哈,想我唐笛聰明一世,怎麼會養了這麼一幫廢物,真是一招錯,滿盤皆輸,哈哈哈哈”唐笛見大勢已去,發出最後病態的笑聲。

“不過,即使我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說完拿出了一把手槍。

“唐笛,你瘋了,武林規矩‘江湖恩怨,刀劍解決’你現在竟然用槍,若真被江湖中人知道,恐怕你會死無全屍。”

“江湖恩怨,刀劍解決”,沒人知道這是誰提出來的。不過,千百年來,沒人敢破壞這一規矩,而破壞這一規矩的人最後定遭全武林唾棄,不得善終。

“哼,死都死了,我管他是全屍還是半屍,李立天,我今日會落得如此地步,全是因為被你害的,去死吧!”

“休得傷我家主。”離唐笛最近的一名黑衣衛向唐笛吼道,隨之手中之刀向唐笛砍去。人的速度能快的過子彈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至少二十七護衛他們做不到。

“砰”一聲劇響在唐家大廳內響起,不過,倒下去的卻並不是李立天而是唐笛。

每當想到這裡,李立天總會忍不住長嘆一聲。

十八年前恩與怨,往事不堪回首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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