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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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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週五來臨,公司裡濃重的忙碌氣氛終於有所緩和,偶爾,熟識的同事碰在一起,也會談論一下週末的休閒計劃。

這個週五比往常要格外熱鬧些,因為許維桀所帶領的項目組如期完成了任務,即將結束在凌智的工作,返回國外。

在一起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感情自然增進了不少,更何況本來就是一群喜歡熱鬧的年輕人。凌智這邊有成員提議晚上大家好好聚一聚,不醉無歸,眾人都贊成,還嫌人不夠,去別的部門拉年輕的同事入伍,儼然要將一次小型聚會擴大成龐大的青年狂歡派對,何琳部門裡的兩個小女孩也都欣欣然報名參加了。

“何經理,這兩天怎麼一直沒看見葉菲?她要在,一準兒也得來!”拿著紙筆興興頭頭做登記的一個項目組的男孩問何琳。

“哦,是啊,可惜了!”何琳敷衍著道。

“她去哪兒了?”男孩並不罷休。

“好像家裡有什麼事吧,跟我請了兩個星期的假呢!”何琳胡亂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然而,不光別的部門的同事都注意到了葉菲的“失蹤”,連楊文元都來找何琳過問了。

“葉菲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請這麼長的假,你怎麼也不找我批一下?”他一臉不悅地盯著何琳。

何琳道:“楊總,她的請假申請是走系統的,如果你不批,她就請不了。”

“是嗎?”楊文元有些尷尬,“我怎麼沒注意到呢?”

其實,他沒注意到也情有可原,因為每天要審批的各種檔案、申請實在太多了,除非是他特別留意的人,況且葉菲的單子是何琳先審批後才會流到他那裡,象這種要何琳經手的流程,他看得就更加漫不經心了。

何琳明白,他之所以突然關心起這事兒,無非是王迪非發難。

上回王迪非因為葉菲的事在她這兒碰了一鼻子灰,以後索性見了她也不理不睬了,可他也不想想,用葉菲的事去責難楊文元,楊文元最後不還得來找何琳解決?!

“是王董在問這件事嗎?”何琳懶得兜來兜去,直接問他。

“啊,哦,”楊文元眨巴了兩下眼睛,最終放棄了遮掩,“是啊,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眼裡閃過的精銳的神色沒有逃過何琳的眼睛,其實再笨的人都能猜出來是因為什麼。

“不如這樣,”楊文元既然被她戳穿,反而對她寄與厚望,“你去跟王董解釋一下呢,怎麼說你都是葉菲的直接老闆嘛!”

何琳敢跟王迪非過不去,卻不能不聽楊文元的,他們之間是百分百的上下屬關係,不摻一點兒假。

“好。”何琳答應,老闆的忙一定要幫。

楊文元輕鬆地走了。

何琳沒有立刻去找王迪非,她不會把葉菲的訊息如實告訴他,這麼主動送上去,無非是找罵。而且她很清楚,以他的脾氣,遲早會找上門來。

果然,到了下午,王迪非再也按捺不住,去了何琳的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用力把門關上了。

何琳坐在皮椅裡,悠悠瞟了他一眼,也不起身,“王董,你這樣的舉動容易惹人誤會,難道還嫌上次不夠轟動?”

王迪非臉色很難看,越來越惱恨面前這個軟硬不吃的女子,可她臉上寫滿了“有本事你開了我啊!”的表情,他還真奈何她不得。

如果他真的一怒之下把她趕出凌智,不僅要賠付她一筆補償金——雖說他不在乎錢,可他也不想就此便宜了她。

更要命的是,他如果真那樣做了,許維桀估計會跟自己拼命!當初是他腦子進水拉了這個弟弟下水,結果惹上一堆麻煩,不僅要聽他跟父親的嘮叨,某些事上還不得不作出妥協讓步,以免後院起火。

由此再一次證明,做任何事,寧願找外面的人,也不要讓自己的親人知道!

“葉菲到底出什麼事了?”他不答理她的冷嘲熱諷,直撲主題。

“沒出什麼事兒,請假回家探親了,公司不是有探親假麼?”何琳面不改色地回答。

“不可能!”他一字一頓地否定。

何琳停止了手上的事情,略略把頭抬起,平靜地盯著他,“你既然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王迪非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忍氣吞聲地放軟了語氣,“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氣,這幾天我打她電話也不接,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又沒人,現在可好,她索性連班都不來上了,我很擔心她。”

何琳眼神複雜地盯著他,他的臉上果然蒙上了一層憂鬱的面紗,昔日裡傲慢的神情一下子褪卻了不少,看來這回是真著急了。

何琳內心矛盾不已,告訴他,還是不告訴?

“她……生病了。”這麼一猶豫,她差點把實話洩露了出來。

王迪非立刻抓住了她的軟處,緊追著問,“什麼病?在哪個醫院?”一臉的焦急。

如果他跟葉菲是前途光明的情侶,何琳不會向他隱瞞,甚至願意幫他這個忙,以撮合他們兩個。

可惜,王迪非是個什麼樣的人,何琳實在太明白了,也非常清楚他們之間的不可能性,既然葉菲不願意見他,那麼就當這件事是他們分手的一個契機,儘管也許有些殘忍。

這麼心念一轉,何琳便又打定了主意不說實情,“好像是急性腸胃炎,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家醫院,她不肯說。”

王迪非急切盯著她的目光迅速黯淡下來,讓何琳心有不忍。

“你也別擔心,她家裡有人在照顧她。”她說得意味深長。

王迪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隔了片刻,問她,“葉菲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什麼?”何琳不解。

“關於她跟我……”王迪非復又看向她,目光裡有冷冷的意味。

何琳對他忽地變天有點懵懂,淡淡搖了搖頭,“沒有。”

他站起來,與此同時,已經恢復了自然,把沒有點燃的菸斗往嘴裡一塞,“如果她再打來,讓她務必給我回個電話。”

“好。”除此之外,何琳還能說什麼。

走到門口,王迪非又轉過身來,唇邊銜著的那抹笑,也不知道是譏諷還是敬佩,“你們兩個很像,一樣的固執!”

他說畢狠狠拉開門,大踏步走出去,然後在門口跟許維桀撞了個滿懷,兩人的額頭碰到一起,同時“喲”的一聲叫喚了出來。

“你幹什麼!”王迪非氣惱地低斥。

許維桀抬手胡亂地揉揉自己的額頭,不示弱地反問,“你找Helen幹什麼?”

王迪非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吃了她的。”他怒氣衝衝地走了。

許維桀敲敲何琳的門,走了進去。

他們弟兄兩個在門口這好笑的一幕被何琳都覷在眼中,嘴角含著淡淡的笑,跟許維桀打了招呼。

許維桀有些尷尬,但仍不放心地問:“Jo

y他,沒為難你吧?”

“沒。”何琳溫柔地回答,她知道許維桀是擔心王迪非對自己不利,心裡頓時感到溫暖。

其實,許維桀不知道的是,何琳不為難王迪非已經是王迪非的造化了。

許維桀釋然,轉而問道:“今天晚上有聚會,你去嗎?”

何琳說不去,她還想去看看葉菲。

許維桀沒有強勸她,點點頭,“我其實是想跟你確定一下明天去劉鎮的事。早上七點,我去你家樓下等你,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何琳望著他,微笑承諾。

劉鎮隸屬於s市下面的某個縣,原來只是個普通的農業小鎮,這幾年到處都在搞開發,很多縣鎮都爭著找機會把大量土地轉租出去做廠房,以拉動本地的GDP。劉鎮因為地處偏僻,又沒有多少可以跟其它鎮村競爭的有力資本,因此遲遲無人問津。沒想到反而因禍得福,由於劉鎮有著極富農家特色的田園風光,時有城市的人利用週末過來渡假休閒,劉鎮的領導看準了這個趨勢,也不再想破了腦袋去爭取什麼工業園規劃了,轉而大力發展起休閒旅遊經濟來。

到了週末,鎮上立刻熱鬧起來,連來往的汽車都比往日多了一倍,都是附近的城市人攜家帶口前來散心的,通常,他們會提前跟某個魚塘約好,過去垂釣半日,或者在時蔬瓜果上市的季節親自去農田裡採摘;哪怕臨時起意地過去,在保持著傳統耕種方式的田頭走一走,看看農人如何忙碌也是輕鬆寫意的。中午,隨便找家鎮民開設的飯館,或者把自己剛剛收穫的食材交給廚子去加工,或者直接品嚐一下鄉間自有的各種農家菜餚,均是別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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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行動方便,許維桀還特意租了輛小車,跟他從前開的那輛檸檬色polo類似,一大早就去何琳樓下等著了。

何琳也沒敢睡晚,起得比上班還早,隔天夜裡她去超市採購了一大包吃的,沉甸甸地拎下來,塞進了車子的後備箱。

許維桀卻也準備了一包食物,後備箱一下子被塞得滿滿的,他瞧著那兩個憨頭憨腦靠在一起的大包,笑著道:“怎麼感覺不象出去玩,倒象是逃難。”

何琳也抿嘴笑起來,的確有點。

兩人都暫時拋卻了雜念,一心一意地專注於這次久違的遠足。

兩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劉鎮。

到了才發現,劉鎮其實很小,更適合行走,他們找了個停車場把車子解決了,然後拎上幾瓶水,一路優哉遊哉地往開闊的田地走。

許維桀身著一件黃綠色的T恤衫,下身一條淺藍色牛仔褲,腦袋上頂了個跟衣服同色系的棒球帽,雖然瘦,兩臂上修長的肌肉帶顯示出良好的健康狀態,兼之又皮膚白皙,眉清目秀,走在路上,頗為養眼。

何琳打扮地跟他一樣簡潔,一件白色的無領短袖,一條牛仔短褲,頭髮則在腦後扎了個馬尾,又從太陽帽的縫隙中甩出來,乾淨清爽。

夏季的上午,太陽當空,曬在皮膚上有種熱辣辣的感覺,這樣的天,遊客自然不多,他們只能儘量找樹蔭下走動,很快地,眼前出現了大片大片一望無際的農田,讓他們驚訝地忘記了暑意。

那一塊塊整齊而濃綠的色彩,彷彿是畫家拿最鮮亮的顏色毫不吝惜地潑灑在畫布上形成的,美得給人以失真的感覺。向前望過去,地是綠的,天是藍的,在天地交匯之間,偶有帶著長尾的鳥飛過,因為頭頂有一線白,何琳猜測可能是白頭翁。

她跟許維桀在田埂上為這片綠色的莊稼究竟是稻米還是小麥爭得不可開交,最後是一個經過的農人給他們作了裁定,的確是稻米。

何琳得意地羞辱許維桀,“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許維桀瞪著眼跳過去要抓她,被她大叫著逃開了!

兩人在田埂上嬉笑追逐,彷彿一對逃課的初中生,快樂得不可思議!

稻穗才剛剛抽芽,癟癟的,上面有一點點黃色的花蕊。許維桀不顧何琳的反對,悄悄拔下一枝,掰去兩頭,做成了一隻短哨,就地坐在田埂上,輕輕一吹,哨聲顫巍巍地傳播出去很遠,象個心虛的小賊,何琳又是擔心又是笑。

自然沒有人來討伐他們,這麼熱的天。

許維桀吹得嫻熟起來,哨音裡竟然就有了抑揚頓挫的曲調,只是難逃一絲憂傷,何琳不覺想起來他能吹奏很動聽的口琴,漸漸地,也不是那麼笑得出聲了,心情也跟著惆悵起來。

她的帽子歪了,許維桀撇過頭去看見,很自然地伸手幫她撥正,何琳不及避閃,只得由他,心裡卻因為他這個細微的親暱動作泛起漣漪。

“我剛才騙你呢!”許維桀說,“我知道這是稻田,小時候只要一放假,我就會跑去奶奶家住,他們家在鄉下,靠近鐵路,每年夏天,也有跟這裡一樣的大片稻田,我跟小夥伴們最喜歡銜著這種自制的哨子去鐵路上練膽,等有火車過來的時候,看誰在鐵軌上堅持站立的時間最長。”

何琳聽得心驚肉跳的,“你們可真皮。”

許維桀看了她一眼,笑道:“皮的事可不止這一件,我們還經常沿著一條河順流遊下,沿途去偷採人家種的瓜果蔬菜;如果是寒假,還可以去挖山芋,然後把別人家堆好的草垛子一把火點著,再把山芋扔進去烤熟了吃,如果東窗事發,就由奶奶出面去給人賠禮賠錢,然後回來把我狠狠罵一頓,不過她從來不告訴我爸爸,怕我捱揍,呵呵。”

何琳莞爾,“看來你小時候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許維桀嘆道:“是啊!那時候確實大膽,也不知道那些勇氣是哪兒來的。”他頓了一下,“長大了就不行了,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做什麼事都瞻前顧後的,有很多顧忌,甚至做出來的結果也跟自己的期望背離很遠,但是又無能為力。”

何琳聽得低下頭去,她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卻無法給他答案,她何嘗不清楚,越長大越無奈的道理。

這是正午的陽光,越來越炙熱,田埂象一塊被放進烤爐裡的餅,越來越燙,實在無法繼續坐下去了。

何琳先站起來,“走吧,太熱了,我肚子也餓了。”

他們沿途返回,揀了家乾淨樸素的農家餐館解決午飯,老闆娘胖胖的,卻是一臉精明相,告訴他們這附近新建了個休閒娛樂中心,不僅可以騎馬、划船、垂釣,據說還有一條跑車賽道,很受城裡人的青睞。

於是吃過飯後,兩人就興沖沖地直奔了過去。

那休閒娛樂中心深藏在某個村內,七拐八彎後才看到一條岔口處豎了塊名牌,頗有些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思。

買了門票進去,果然別有一番洞天,活脫脫一副美國鄉村的味道,許維桀在一個小賣部特意買了頂騎士帽,戴上後,象極了牛仔,只是他死活也不肯去騎馬,大熱的天,馬廄裡臭氣熏天,等閒實在近不了身。

兩人在一間酷似牛仔俱樂部的酒吧裡坐著避暑。

隔著玻璃窗,啜著冰涼的飲料,看外面置身於火球下的那個世界,真是冰火兩重天。

“等我攢夠了錢,就去澳大利亞買塊地,辦個農場,自己種糧種菜,自己飼養雞鴨魚豬,過過陶淵明筆下的生活。”許維桀喝的是冰鎮可樂,一口下去,就象一股清涼的激流傾斜而下,直沁心脾,舒爽得浮想聯翩。

何琳轉頭瞥了眼他那一身細皮嫩肉,很難想像他當農人的模樣,她忽然想起個笑話來,忍不住輕笑出聲,“我在哪本書上看到過,說劉墉曾經嘲諷過陶淵明,說他是斜眼。”

“怎麼?”

“他不是寫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麼,他明明是在東邊,怎麼會看得見南山呢?不是斜眼是什麼?”

兩人都哈哈笑起來。

“不過,估計等攢夠了錢,我大概也老了。”許維桀嗟嘆。

“是啊,人的一生,感覺很長,其實不過就短短的一瞬。”何琳也深有感觸。

他們幾乎是同時轉頭,互望了一眼,許維桀的目光裡有太多的內容,象一片幽深的海,表面平靜,內裡卻波濤翻湧。

何琳很快就避過了他的眼神,倉促地低頭去喝杯子裡的飲料。

有些道理說起來容易,實際做起來很難,她從來都不是那種不顧一切的人,可以腦子一衝動,拋開一切跟人走的那種。

但是,今天的時光太美好了,他們在一起是那樣融洽, 幾乎給了她一種錯覺,他們面臨的不是分別,而是一次新的開始。

在他深情目光的凝視下,她分明能感到自己內心的防線有了一絲裂縫的跡象,這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警覺和不安中。

幸好他們事先早已說好了不再舊話重提,許維桀沒有破壞這個規矩。

“你將來有什麼打算?”他只是換了個話題。

“我?”何琳愣了一下,思緒還沒完全理清,索然道:“賺錢養活自己,等時機成熟就跟適合的人結婚,然後生孩子,養家餬口。”

這麼一說,她彷彿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概括完了。

就這麼平淡無奇地過一生麼?她感到迷惘。

但是,不這樣過又能換成怎樣的活法?

許維桀並不清楚她心裡的困惑,在她幽然說出這番話時,他感到的卻是無盡的心酸,因為在她描繪的藍圖裡,早已沒有了他的位子。

她嘴裡的“適合的人”自然不會是他,而是他在旋轉餐廳見過的那位罷?

兩個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心情繼續交流,就這樣一直閒坐到太陽落山。

票根上還有多個專案沒嘗試過,他們於是走出“牛仔”俱樂部,也去劃了船,打了會兒高爾夫,一人駕駛一輛柴油機車把賽道跑了一遍。

兇猛的陽光隨著日幕曦墜有所收勢,但地面上的熱度卻沒有一絲消散的跡象,依舊如一鍋文火慢燉的煲燙,汩汩地散發出熱氣,加上心情的陡然下墜,兩人不再如來時那般自在寫意,一絲淡淡的憂愁於無形中困擾著他們。

當太陽完全沉落到山後面時,何琳率先提議返程。

坐著車,他們如來時那樣原道往回開。一路上,兩人竭力想擺脫那股揮散不去的陰鬱氣氛,於是找各種話題來說,可往往要麼同時開口,要麼同時沉默,彷彿怎麼都搭不到點子上,彷彿怎麼做都總是錯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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