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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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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傑追求歸追求,但也不失斯文的本質,從來不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頂多就是隔三差五給何琳打個電話騷擾一下,她拒絕了,他也不會胡攪蠻纏,但耐心好得很,過兩天再打來。

在季傑斷斷續續的糾纏中,時間也過得格外快,轉眼已到四月。

何琳因為工作努力,成績不錯,楊文元有心提升她,於是給她爭取到了一個海外培訓的名額——去美國某培訓機構受訓一個月,回來後不出意外的話,就能轉至經理級別。

什麼都好,只除了要籤一紙培訓協議,兩年內不得辭職,否則要賠數額不小的違約金,這也是很多外企留人的方式之一。

何琳本身不是那種心思浮動的員工,在一個地方幹了,總希望能腳踏實地地幹好,這種協議於她而言,壓力不大,當下沒有多少猶豫就籤了。

“等你回來,估計咱們就能搬到新大樓裡去了。”臨行前,葉菲笑眯眯地跟她預言。

四月中旬打包去了美國,在一間如花園般奢華的學院裡,接受了為期一個月的訓練。

她去的時候沒有同行的人,英語口語也不太流利,同一個班上的其他人都是三個一群兩個一組搭好伴的,她難免落了單,但也不甚在意,除了課上跟近旁的人搭幾句訕外,其餘時間都花在了課業上。

也幾乎不出去玩,公寓裡配套設施齊全,超市又就在附近。在美國,如果出門沒車,簡直寸步難行。

楊文元偶爾也會打給她問候一下,聽了她的情況不免要笑,“你這樣龜縮著,出國跟沒出國都沒什麼區別!既然到了那裡,就四處走走看看,好歹別浪費了機票錢。”

幾句話說得何琳很不好意思,回頭仔細揣摩自己這個人,有時候真無趣得很。

於是在緊接著到來的假期,她特地去金融首府紐約轉了一轉,這裡處處高樓林立,繁茂的商城,光怪陸離的建築,比之也是大都市的S市有過之而無不及,膚色各異的人種在馬路上奔走,到了晚上就更加喧鬧了,簡直連睡覺都像是枕在搖滾樂上,無法安寧。

早上頭昏眼花地從廉價賓館裡出來,站在門口揚手招計程車,對面一塊路牌下,依稀瞥見有個瘦高的男子站著,兩手插在外衣口袋裡,閒閒地向這邊張望。

何琳心裡突地一跳,停至跟前的計程車也不要了,別人用洋文罵她也置之不理,她象瘋了一樣要越過街去,卻衝不破密集而川流不息的車流。

她折回來,奔向左手邊的斑馬線,按耐著狂跳的心,等待綠燈的到來,然後在斑馬線上狂奔,跟著匆匆的人群到了街的那一邊,又不管不顧地衝到方才的路牌下,腳步站定了,喘息未定,而剛才站在這裡的那個似曾相識的人卻早已不知所蹤。

她站在陌生國度的街頭,左顧右盼,茫然不知所終,感覺象經歷了一場夢一樣。腦子裡卻越發脹痛得厲害。

畢業時,何琳的成績卻是極好的,且因為課上頻有模擬實景的鍛鍊,原先結結巴巴的口語也流利了不少,實在是突擊的意外收穫。

她回來的那天,從機場走出來,詫異地看到迎客的人群裡,有張大大的白色字牌上印著自己的名字,以為是公司同事呢,走近一看,居然是季傑!

他從方好那裡得到了何琳今天回來的訊息,一早就跑來機場守著了,而且一守就是一整天,因為不知道何琳是乘晚上這個航班回來的。

這一番心意何琳想不感動都不行,當下心一軟,就跟他一起去吃了頓飯。

餐桌上,對前次相親的會面,兩人絕口不提,但跟那次飯局比,何琳自然是另一番心境了。

許維桀雖然下落不明,卻象一顆契入她心上的釘子,即使莫名拔掉了,但空洞還在,她一時無法釋然,更何況,季傑那番拒絕也著實傷過她自尊,她再大度,心上也不可能一點疙瘩都沒有。

因此,由始至終,儘管季傑態度格外殷勤誠懇,她都沒有往歪處想過,更沒有那份“再續前緣”的心。

季傑其實也看出來了,明白自己種下的惡果一時很難拔除乾淨,也不敢逼得太緊,只說沒什麼其他意思,就是想跟她做個朋友,他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是普通朋友,沒事大家聯絡一下,吃吃飯之類的,怎麼說都是方好的朋友嘛!

當然,嘴上是那麼說,心裡他可不這麼想,眼前的何琳他越看越稱心,舉止得體,賢淑沉靜,實乃賢妻良母的好模胚!

何琳見他說得如此圓滿,自己若要不答應起來,似乎顯得小器,於是笑著點了點頭。

季傑立刻喜不自勝起來。

楊文元說話算數,何琳回來後,一週時間都沒滿,她的晉升審批就透過了,當天晚上,由楊文元牽頭,給她辦了個慶功宴,整個人事行政部的人都去了,人不多,所以玩得格外肆意,又是K歌又是玩牌,鬧到接近凌晨方罷。

回到家,何琳絲毫沒有疲倦之感,也許是剛才太興奮了,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玩得這麼痛快了,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痛快地玩過,從小到大,她都是沿著一條標識得非常清晰的白線走得不偏不倚,永遠是理智勝過情感,久而久之,似乎已經習慣了。

活到二十八歲,她才赫然對從前起了懷疑,也似乎明白自己內心深處究竟渴望的是什麼。

只是,想要的跟得到的似乎永遠是兩回事。

她在盥洗室裡慢慢地洗著澡,任由思緒漫天飛舞,在紐約街頭看到的那個身影卻象幽靈一般時不時晃出來刺激她一下,攪得她心神不寧。

她啞然失笑,覺得自己不可理喻,許維桀之前曾跟她提過,他的姑母住在加拿大,而不是美國,況且,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他要出現也早就出現了。

天氣已經有了初夏的氣息,即使夜間也不覺得冷。

她洗完澡,穿著浴袍走出來,手機在客廳裡不停地響,她的提示鈴聲很悅耳,是一曲古典老歌,喧譁的水聲很容易把它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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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納悶,這麼晚了,誰會給她打電話?

手機握在掌中,螢幕上顯示的卻是一連串奇怪的號碼,彷彿是從國外打來,她以為是誰打錯了,故意用中文漫不經心地接聽。

電話那頭卻遲遲沒有聲響,依稀有呼啦啦風拂過水麵的聲音,很輕淡,但凌晨的房間裡有著某種近乎詭異的寂靜,能夠聽到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音。

她又喂了兩下,以為是有人惡作劇,頓時沒好氣起來,剛要結束通話,忽然聽到一聲清晰的叫喚,“Helen!”

聲音略帶一些沙啞,可她還是聽出來了,是許維桀!

她的心怦怦直跳,喜悅與惱恨象兩股互不干擾的氣流同時從腳底竄升上來。

“Frank,是你嗎?”她的聲音顫顫的,因為激動,更多的是欣喜,惱恨的意味已經聽不出來。

對方默不作聲。

“你在哪兒?你去了哪裡?為什麼莫名其妙跑掉?”她拋出來一連串的問話,這些問題都是壓在她心上很久的,讓她透不過氣來的疑慮。

可是對方依然沉默,就像已經掛了電話似的。

但何琳知道他在,她能夠非常清楚地聆聽到海風的聲音!

“你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有話要說,對嗎?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不管是什麼,你,你能不能告訴我?”她說著,兩行眼淚從眼眶中溢位,無聲無息流淌在面頰上。

她等著他解答,可是,過了片刻,聽筒裡傳來“嘟嘟”的忙音,他把電話給掛了!

何琳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抓住那答案,抓住繩子彼端的他,可是須臾之間,斷了!

她瘋狂地回撥過去,但是沒用,她的電話沒開通國際長途,即使開了,估計對方的號碼也撥不了,也許是個臨時電話,也許只是個程式碼。

現在她明白了,他是存心躲著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

是她做錯了什麼嗎?是她對不起他了嗎?

可是,如果他真要躲避自己,這個凌晨時分打來的電話又意味著什麼呢?

她想得頭疼欲裂也不得其解。

她頹然把自己埋進沙發,枯坐到東方漸白。

再回聯創,辦公大廳裡依舊是哄哄作響的人,忙得焦頭爛額似的,看不出日暮西墜的景象,但很多面孔卻都是陌生的。

何琳暗忖也許肖敬業有些危言聳聽了,他在電話裡把聯創描繪得慘絕人寰,彷彿立馬就要倒閉似的。

所幸趙勇的秘書Tracy還在,見了她,也不驚詫,自去裡面通報,須臾便出來傳話,趙勇讓她進去。

眼前的一切都跟從前無異,真是應了那句“物是人非”,何琳心裡感慨萬千,但趙勇的態度淡淡的,即使是在之前的電話裡,他也始終是這樣的口氣,無可無不可。

他還是周到地給她奉了茶,閒閒地問了下她的近況,聽說一切都好,便點了點頭,眉宇裡卻有複雜的悵然。

“你是怎麼進凌智的?”他很突兀地問。

何琳愣了一下,簡單答了一句,“透過獵頭。”

趙勇又是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的模樣。

憑著直覺,何琳本能覺得有事,望著他問:“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什麼。”他眸中的一點微光瞬間消失,恢復了之前的疏離之態,好像僅僅是為了打一下岔,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何琳心裡的存疑就象憑空冒起的一個水泡,很快就迸散了。她捧著茶杯,又不便打聽聯創的近況,以免趙勇多心,以為自己真的得意,好在她本就不是為了來嚼聯創八卦的,思量再三,還是把早在通電話時就問出來的那個問題又重複了一遍,電話裡他不肯多談,反而邀她來公司一趟,要面談。

“你能告訴我,許維桀究竟是因為什麼離開公司的嗎?”

趙勇瞥了眼她急切的神色,反問道:“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

何琳啜了口茶,把瓷杯擱在掌心裡,抬起頭來望著趙勇,直言不諱道:“我當初離開是因為什麼,趙總您想必瞭解。我只是想搞清楚,許維桀的走,跟那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那個接到許維桀電話的無眠的凌晨,何琳忽然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承受那解不開的疑團了!

她急切地想瞭解真相,想把那層既莫名又神秘的外衣儘快剝去,看看深藏在裡面的究竟是什麼!

她有種預感,如果她獲得了答案,那麼,也許離她見到許維桀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那個毫無徵兆的電話象在黑夜裡燃起的一盞明燈,照亮了何琳的內心,讓她明白無誤,早在她知道之前,她就已經愛上了他!

那麼他呢?

她猛然間想起他離別時的吻,彷彿有訣別的意味,還有他走之前的種種異樣,她象得到了啟示,他肯定早就明白了自己要走,所以她能明顯感到他的好感而他卻遲遲不開口表示。

可以給自己答疑解惑的人,只有眼前的趙勇。

他們面對面坐著,目光對接,彼此心裡的真實想法卻都不盡瞭解,這曾經是兩個心意相通、豪情滿懷的“主僕”,卻在不知不覺中分道揚鑣。

趙勇的眼眸微黯,有股冷冷的意味,“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是他自己提出要走的,沒有人逼迫他。不信,你可以去問他本人。”

他鼻腔裡發出的話語彷彿有點嘲弄的味道,何琳底氣頓失,如果不是真急了,她是不會來找他瞭解情況的,就算他知道,又怎麼可能告訴自己!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找不到他。”她低聲說,語氣悵然。

趙勇站起來,在房間裡緩慢地踱步,就像以前有很重的心事時那樣,腳步裡透露著猶豫。

何琳彷彿抓到了一絲曙光,咬咬牙道:“我來跟您打聽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怎麼樣了……我聽說,他走之前,你們……有過一次很長時間的談話。”

趙勇腳步驀地收住,他沒有立刻扭過臉來,面龐上的神色卻變了。

“你聽誰說的?”他嘶啞著嗓音問。

“我,我忘了,都這麼說。”何琳不太擅長在他面前說謊,他這一反擊,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燒起來。

趙勇轉過身來,眼睛望住她,那眸中的神色卻是虛無飄渺的,象跟眼前隔了幾千幾萬裡,蒼蒼茫茫地投射過來,何琳發現,他是真有些老了。

“為什麼?”他盯著她問。

“什麼?”她惶惑。

“為什麼這麼關心他?”

“……他曾經是我的下屬。”她的回答平板而沒有感情,她把感情深深掩藏了起來。

“你之前替他說過很多好話,出事後又一力替他承擔,現在他消失了,你卻還是放不下他,難道你做這些僅僅是因為他是你的下屬?難道不是因為別的什麼?”他忽然有些憤怒,在怒氣的背後,是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妒意。

何琳怔怔地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我早就跟你說過,許維桀這個人有問題,我甚至那麼信任你,把對他的懷疑都跟你說得清清楚楚,你為什麼不信?”他咬牙切齒地轉身,面對著白牆,“他離開,他消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心虛!你為什麼不用腦子想想?!”

何琳不是沒有想過,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在這個真假難辨的時刻,什麼可能性都有,什麼光怪陸離的事都可能發生,她憑什麼就該相信趙勇?他難道就沒有過讓自己失望的舉措嗎?

她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真相。在真相沒有被揭開之前,她只能保持沉默。

她最終一無所獲,與來時一樣,靜悄悄地走了。

她來,無非是碰運氣來的,運氣不好,也怨不得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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