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玄霜閣居然會有如此曼妙的姑娘，哈哈！”莫子言看著身側那窈窕的姑娘裝作滿臉喜悅地誇讚道，“我這從前都怕是在虛度光陰，居然錯過了如此極樂佳境！”
身側那不停往莫子言身邊遞著酒水的妖豔美女被哄得服服帖帖，嘴裡甜甜地說道∶“啊唷，官人嘴這般清甜怕是從前沒少騙過漂亮姑娘呢！”
那聲音中帶著幾分嬌嗔柔媚，可眸中卻轉得精明警惕。
莫子言笑道∶“小美人這話說得！你這平日裡接待那許多的客人，是否也同對我這般對待他們？”
“官人莫不是吃醋了？奴家這裡接待的官人吶……”那姑娘欲言又止，還特意朝著莫子言拋了眉眼。
莫子言雖是裝作懶散舒適的模樣，可心裡卻警覺了幾分，正滿心歡喜地等待著那姑娘的下文，卻被潑了盆冷水。
那姑娘繼續說道∶“可那些人雖出手闊綽確實些大腹便便的人，像官人這般英俊的倒是少見。”
轉而，她又抬眸看著莫子言身旁冷臉如冰的裴瀚，抬手掩唇嬌俏地笑道∶“不過，官人身邊這位公子倒是生得俊俏難得。”
聞言，莫子言轉眸看著裴瀚，只見裴瀚如雕像般坐在那處巋然不動，周身駭人的冷氣害得姑娘們都不敢靠近於他。
饒是莫子言有些無語卻也沒說什麼，繼續和周身的姑娘們談著話。
幾番迂迴下來，甚也沒問得出來，倒是就如普通的風月場所沒差。
再過了會，包廂內來了個中年婦女，說是這玄霜閣的負責人，她打量了下裴瀚和美女環身的莫子言，然後滿臉堆笑，道∶“奴家是這玄霜閣的負責人，蘇媽媽。”
她將目光落在莫子言身上好些時候，轉而又收了回去。她日頭裡也算是閱人無數，自然看得出莫子言是女扮男裝，可也只是笑笑未曾出言揭穿。
至於那裴瀚，她自然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並非是來這裡尋花問柳，而是為了其他事。
裴瀚冷淡地掀開垂下的眼簾看著那蘇媽媽，嘴唇翕張間說了句暗語。
蘇媽媽聽了暗語後，忙笑著同伺候在莫子言周身的姑娘們說∶“我的好姑娘們，你們且先退下去，這兩位可是我們店裡頭的貴客呢！”
姑娘們聞言心下瞭然地退去。
見周身閒雜人等通通退乾淨後，裴瀚這才同那蘇媽媽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相信蘇媽媽你也知曉，所以就不做什麼隱瞞。今日我們前來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您幫我們調查。”
蘇媽媽聞言，圓滑地挑了挑眉，隨即勾唇輕笑著說道∶“呵呵，一千兩。”
一千兩？！
這話音剛落，莫子言就坐直身體，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蘇媽媽，並驚訝地大喊道∶“一千兩？你這是搶劫吶？！”
那蘇媽媽聞言，瞬間變了臉，面露鄙夷地說道∶“請我玄霜閣辦事就應當知曉其中的規矩，如果沒錢的話——還請恕在下不奉陪了……”
言罷，蘇媽媽轉身就準備推門出去。
裴瀚不緊不慢地從袖口中掏出張一千兩銀票，緩緩開口道∶“蘇媽媽莫走，不過就是一千兩罷了，我們給就是。”
說著，他便將一千兩銀票放在桌上，然後淡淡地看著蘇媽媽。
蘇媽媽瞥見桌上的一千兩銀票，兩眼瞬間猶如發光般轉過身子，方才那張充滿鄙夷的臉上重新舒展出笑容可掬，同裴瀚說道∶“既然客官誠意至此，我們玄霜閣自然是會幫助客官的。”
莫子言看著蘇媽媽那轉變極快的模樣，心中多少有些膈應和無語，合著這不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麼。
果然什麼時候都得有錢。
“不過客官既然願意花這麼多的錢來讓我們幫忙，定是極其重要的事情，不知客觀您想要知道點什麼？”蘇媽媽看著裴瀚，然後將桌上的銀票揣進荷包中，並十分熱絡地問道。
裴瀚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想問下莫家的林管家是否在你們這裡購買過幻魂花？”
聞言，蘇媽媽神色逐漸凝重，看上去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為難，如此全是因為按照玄霜閣的規矩，是不準洩露客人身份資訊以及秘密的。
“這個……恕我不能告知。”蘇媽媽面容凝重，無奈地說道。
莫子言看著蘇媽媽有些為難的模樣，當即義正詞嚴地說道∶“拿人錢財給人消災，這種事情蘇媽媽定然是清楚的。”
“自然。”蘇媽媽看著莫子言道。
轉而，她又說道∶“只不過這件事情我確實不能夠說，玄霜閣規矩堅決不洩露客人的秘密。”
“可是你收了我們的錢，總得幫我們做事情，畢竟這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莫子言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身旁裴瀚伸手拽了拽莫子言的袖子，看著那蘇媽媽，不鹹不淡地說道∶“既然蘇媽媽都說了這是玄霜閣的規矩，那我們就不要強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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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莫子言皺著眉頭，看著裴瀚有些不明所以，這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就如此罷休了呢？
莫子言看著得意洋洋的蘇媽媽，冷哼著說道∶“看來這平日裡誇耀得天花亂墜的玄霜閣其實也不過如此嘛！收了錢不辦事，奸商。”
蘇媽媽聞言，有些坐不住了。她看著莫子言那樣略顯囂張和鄙夷的態度，心中是更加憤憤不平，這張口便要將那事情脫口而出，卻又及時止住。
她看著莫子言，冷著臉，道∶“這位客官你還是安分些，休想用激將法來套我的話。”
莫子言頓時語塞，沒再說什麼，安分守己地坐在裴瀚身邊。
裴瀚看了眼莫子言，轉而又抬頭看著蘇媽媽，和聲問道∶“她不懂事，還希望蘇媽媽您能夠諒解。”
蘇媽媽挑眉看了眼莫子言，道∶“自然。”
“不過究竟該怎麼樣？蘇媽媽您才會將我們想要的東西告訴我們呢？”裴瀚看著蘇媽媽，淡淡地問道。
蘇媽媽嘆了口氣，道∶“你們這樣堅持只不過是無用功，我不可能會違背規矩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