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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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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瀚和莫子言再次來到杜家,二人先是在杜府門外等待管家的通傳,隨後管家很快回話:“老爺夫人請二位大人快快進去。”

二人這才踏入了杜府。

經過了上次的調查,杜老爺杜夫人二人對裴瀚和莫子言的到來已經不再奇怪,杜老爺的態度也十分和緩。

杜夫人的神色只是比較平靜,沒有傷心難過也沒有情緒起伏。

只是守在杜老爺杜夫人身後的王護衛神色異常,似乎十分不歡迎二位到訪。

杜老爺較為恭敬地迎接了二人:“二位大人到訪,有失遠迎。只是不知二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莫子言十分客氣地對杜老爺道:“關於令千金的案子,我們還有些細節想要確認,因此還要再叨擾一次二老。我們要去令千金的閨房再查些線索。”

杜老爺思索一番,正要答應,卻見那神色不對勁的王護衛站出身來。

“也不二位大人究竟還要查些什麼?恕小人直言,小姐死於非命已叫老爺夫人傷心不已。二位頻繁出入杜家,還要多次重進小姐房間,只怕是重新勾起老爺夫人的傷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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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護衛言之鑿鑿,彷彿是為了自家老爺夫人鳴不平。

其實杜夫人心中本就對杜雲芝之死悲痛不已,事實也正如護衛所言,二人多次登門拜訪重查此案其實都是在間接提醒杜夫人,自家女兒的慘死。

聽了這護衛之言,杜夫人難免又勾起傷心回憶,頓時臉色有些傷心難過。

莫子言眼看情況不對,十分尷尬地向二老道:“杜老爺、夫人,是我考慮不周,沒有顧念到二老喪女之痛才又登門拜訪。我向二老道歉。只是——”

不知道這王護衛站出來說這樣一番話意欲何為,但總歸不能讓他壞了他們的調查,該說的話她還是要說:“只是杜小姐一案比較還有些疑團尚未解開,徹查此事本就是我們的職責。來杜府調查線索也是職責所在。因此,我們還是要叨擾二老。”

“我想,人死不能復生,二老也希望我們能早日查明真相,這才能了卻二老一樁心事!”

王侍衛見莫子言態度堅決,他區區一介護衛,哪裡還有說話的餘地,於是悻悻然閉了嘴,站到後面去了。

那杜老爺伸手攬住杜夫人肩頭,以示寬慰,而後道:“莫姑娘所言極是。雲芝之死尚未查明真相,若不能早日將兇手緝拿歸案,那才是我與內人之痛!”

“二位大人儘管查便是了,配合官府查案義不容辭,算不得叨擾!”

杜夫人還沉湎在傷心之色中,但她還是輕輕點點頭,算是默許了二人再查杜雲芝閨房。

莫子言留了個心眼,這個王護衛方才的言行都很奇怪,這下杜老爺杜夫人點頭,他臉色一下就垮了,他是不是害怕他們再去查杜雲芝的房間?

得了許可,裴瀚和莫子言自然來到杜雲芝閨房開始著手調查。

經過上次的調查,裴瀚已經熟諳莫子言的調查方式,他主動請纓拿出房間中的毯子之類,將房間中門窗露出的光線遮住。

杜雲芝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昏暗無比。

莫子言拿出上次調配好的試劑,小心翼翼地往可能出現血跡的地方倒。

這個瓷瓶重量已經很輕,莫子言知道這試劑所剩無幾了,看來她得想辦法再多弄些才是。

光杜雲芝的案子就要三番五次地使用這個試劑,那若是以後的案子更加棘手,那她只怕是得備夠足量的試劑才方便自己查案了。

很快,在杜雲芝的梳妝檯旁,莫子言倒下去的試劑起了作用,地上一大片的地方閃著幽光,這正說明,這地面上先前沾染了眾多的血跡。

先前在韓宇房間中發現的,與這些血跡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莫子言心中幾乎當下就有了判斷,這些血量才是致死的,杜雲芝分明是死在她自己的房間中!

莫子言剛想開口說出自己的推斷,嘴巴卻被一隻溫暖而寬大的手捂住,她回過頭去,看到裴瀚神色有些凝重,他對莫子言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說話。

緊接著,莫子言耳邊響起了裴瀚的耳語:“小心,外面有人在偷聽。”

不知是裴瀚的接近還是外面有人的訊息使然,莫子言一下子精神變得高度緊張,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莫子言將目光投向外面。

裴瀚鬆開手,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他察覺到門外那偷聽之人還未離開,他決定要趁其不備,抓他一個現行!

裴瀚猛然打開門,卻看到那王護衛赫然站在門外。

“王護衛?你怎麼在這兒?”裴瀚一聲冷厲的質問,渾身散發著不容置喙的氣息。

王護衛見到裴瀚的身影,頓時慌了,但他還是佯裝鎮定,解釋道:“我……小人只不過是奉老爺夫人之命,前來請二位大人留下用晚膳。不是要做什麼旁的事情。”

裴瀚眼神中閃過精光,他也沒有直言這護衛要做些旁的事情,他反而不打自招?

倒顯得他更可疑了。

裴瀚開口,威嚴不減:“原來如此。只是恐怕要辜負二老好心了,如今查案進展不順,只怕還要耽誤一會兒,無法與二老同用晚膳。勞煩你通傳二老一聲,不用特意等我們。”

那王護衛眼神飄忽,堪堪點點頭,灰溜溜地走了。

此言不過是為了將王護衛打發走,待他離開不久,二人迅速收拾現場,而後囑咐管家二人有要事要返回,便也告辭了。

另一邊,那莫康得知了那算命先生有改人命格的本事,立刻出面拜訪邱道人,請求他出面為莫子言改命。

那邱道人一開始還假意推脫,直到莫康提出事成之後重重有賞,那邱道人便不再拒絕,只是跟著莫康來到了莫家。

裴瀚帶著莫子言離開杜府的時候,特意吩咐宋齊道:“給本官盯著那個護衛,看看他有什麼舉動,都給我一五一十的稟報。”

二人返程中,遇到了莫家的下人,那下人道:“小姐,大老爺特為小姐設宴一桌,請小姐回府。”

莫子言回想了一下,印象中這大伯莫康不像其他房對她百般刁難,不算太壞,晾他也不會對自己做些什麼,於是她點點頭對那下人道:“好,你去給我大伯回話,就說我會回去。”

裴瀚聽後卻直皺眉,這莫家人可不簡單,待下人離開後,他對莫子言說道:“這莫家可是危險重重,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不行,我得和你一起去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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