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全部明亮,街上的人也陸續多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疲倦的神態,與她想象中的繁華街道不同,雖然人逐漸多了起來,卻少了幾分生機。
“老闆,城裡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許小小勺起雲吞望向街道的人好奇發問。
老闆忙碌地手突然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一層憂愁,“沒...沒啥事。”
自我安慰地神情讓許小小感覺到這座城內有事情發生,“聽說城外很多人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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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試探,想要藉著城外的動靜來撬開老闆的口,獲取多一些資訊。
“真的?作孽呀。”老闆一聽有關城外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搖了搖頭,“昨日我們都聽到了城外悽慘的尖叫聲,聽說衙門發了通告,城外百姓染病,防止感染才將其驅趕。”
“哎,著城門也關了好幾日了吧。”許小小繼續試探。
“算著日子也有七八日了。”老闆沉思了片刻說道。
七八日,楚青昨日晚上才離開,白日她們來時並未見到馬車的身影,難不成已經進城了?
可城門緊閉他又是如何進入城內的?
“哎,也不知有沒有什麼人渾水摸魚進入城內?”許小小嘆了口氣勺了一勺雲吞放進嘴裡,吧唧著說著。
馬車不同於馬匹,既然已經封城自然會有民眾發現外人進城,她這一試探應該可以問出有關楚青的線索。
“你別說還真有。”一位體態微胖的大媽從另一個小攤走過來,加入了她們的聊天中。
“真有此時?”許小小放下勺子露出一副八卦婦女吃瓜的神情。
果然小道消息還是靠街道大媽。
“真的,我親眼見到的,不過是晚上進來的,那日我小孫子吵著吃燒餅,我買回去天色已晚,在路上看到了一輛華麗馬車進入城內。”大媽直接從自己的攤位來到雲吞攤站在雲吞老闆的身旁眉飛色舞描述著。
“瞧著定是什麼富貴人家,要不就是京都派來的大人。”
“原來如此。”許小小故之做出驚歎表情,挑眉看向楚楚和鐵柱。
“好了好了,大人們的事情不是我們普通百姓談論的。”雲吞老闆擺擺手讓大媽回到自個的攤位。
大媽癟癟嘴指著冒著白煙的大鍋說道,“來兩碗雲吞。”
“好。”雲吞老闆笑著應和,“對了,你孫子好點沒有?”
“沒呢,興許被蟲子咬了,臉上發紅發癢。”大媽無奈搖搖頭。
“那可不行,可要請大夫。”雲吞老闆把裝好的雲吞放進大媽的食盒。
“請了,說不出個原因。”大媽拿起食盒擺擺手回到自個的攤位。
許小小邊吃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知不覺陷入沉思,直到碗裡的湯水喝完也不知。
“想什麼?”鐵柱吃完後從懷裡抽出手帕輕輕擦拭嘴角。
“你說這位大媽的孫子會不會感染天花?”許小小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她最害怕的事情還發生了,如果城內感染了天花,那城裡城外兩面夾擊,只怕會發生大動亂,動亂一旦發生,劉家村也將陷入兩難。
“如果感染了你會怎麼辦?”鐵柱面無表情的疊好手帕放入懷中。
鐵柱的問題讓許小小一時之間竟然回答不上來,大媽的孫子感染了天花也就意味著城內出現了感染者,而且同他一起生活的家人也需要隔離。
她一個無名無勢的外鄉人說出的話有幾人會信,搞不好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嗯,還是先找到楚青。”許小小回覆道。
能在城門緊閉的情況下進入城內想必身份不簡單,只要能找到他說不定能解決官府問題?
“老闆,結賬。”許小小把鐵柱和楚楚抱進竹簍裡。
她從兜裡拿出幾個銅錢,銅錢是出發前劉巧兒給她的,說是防身,畢竟在外不方便使用空間裡的物品。
“小姑娘你這是上哪去呀?”老闆接過銅錢開始好奇許小小的去向。
許小小笑著走到賣繡帕的大媽攤前詢問,“大媽,你可知道進城的馬車最後停靠在哪裡?”
大媽低著頭繡著荷包,聽到許小小的聲音後抬頭看去,疑惑地看了眼雲吞攤老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好像在李氏藥材鋪門前停下。”
說完她看了眼許小小背上露出兩個小腦袋的孩子,心中似乎想到什麼。
這姑娘想必是遇人不淑了。
“那李氏藥材鋪又該如何走呢?”許小小掂了掂竹簍繼續問道。
“往前走,然後拐彎就到了。”雲吞攤老闆也似乎看出什麼,面露憐憫之情。
“這個銅錢你拿著。”
許小小呆愣地接過銅錢,疑惑著雙眸盯著老闆,神情不解。
“他們是以為你帶著孩子來尋找生父。”鐵柱靠近許小小耳畔說道。
“.......”許小小尷尬露出擠出無奈地笑容。
時間緊迫許小小也來不及過多的解釋,放下銅錢便朝著李氏藥鋪方向走去,來到街頭在拐彎處果然看到了楚青的馬車。
“找到了。”楚楚指著不遠處的馬車興奮的說道。
“走,看看這個楚青到底是何方神聖。”許小小薄唇勾起笑意大步邁向李氏藥鋪。
李氏藥鋪前黑衣護衛在門外守著,原本想要進入藥鋪拿藥的百姓看到門外兇聲惡煞的黑衣護衛紛紛避讓不敢進門。
而城中大多數藥鋪都關門,只有李氏藥鋪還在營業,需要拿藥的百姓只好在門外徘徊等待時機進入。
“那個...官爺,可否行個方便,我家有孩童生病需要請李大夫看病。”一位幫著頭巾的中年女子在外面來回踱步許久,實在按捺不住上前詢問。
黑衣護衛並未開口說話只是冷眼看向女子,隨後掂了掂手上的配劍,女子看到發出哐哐聲響的配劍,心中明了,退下臺階低著頭抹著眼角的淚水。
“藥鋪不是看病的地方嗎?憑什麼不給人進去?”許小小前腳剛到李氏藥鋪門前便看到此景,一下子點燃心中怒火,她上前質問門外黑衣護衛。
黑衣護衛似乎沒想到會有人來挑釁他們,他們眉頭緊皺,面無表情望向許小小方向。
“識趣的趕緊滾。”其中一位臉上有刀疤地黑衣男子走下臺階驅趕許小小。
刀疤男邊走邊推搡地把她推至巷口,另一名身形清瘦地黑衣男子則站在臺階上警惕周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