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欣按著大國手留下的手札在山上爬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幾味難找的藥。
安平村的條件不好,但是後山實實在在是個寶庫。
山裡的藥材很多,因為村裡人不懂這些藥材,所以沒有人採過,遍地的藥材。
她不知道這個手札對鼠疫有多少用處。
她遇到大國手的時候鼠疫已經過去了,所以並不清楚這個藥方的用處。
那時候她也沒想到自己還能重活一世,再經歷這些事。
採了藥回去,傅建民已經著急地迎上來了:“嫂子,我爹被拖走了!他們說我爹得了瘟疫,不能下葬,要火化!我娘也被關起來了。”
蘇欣欣聽到這話,沉默了下:“你也進去,不要亂走了。我去給你熬藥,你不放心你娘,一會兒給你她送過去。”
傅建民有些茫然無措地看著蘇欣欣,聲音發顫地問道:“嫂子,我們會死是不是!”
蘇欣欣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柔聲說道:“嫂子會治病,會給建民治好的。”
傅建民看著蘇欣欣,用力地點了點頭。
蘇欣欣等傅建民回了自己屋子之後就去給他煎藥。
“建民,喝藥了!”他在屋外喊傅建民。
裡面卻沒有動靜。
蘇欣欣心中愈加地不安了,急匆匆地衝進屋。
房間裡,傅建民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他捂著胸口不停地咳嗽著。
蘇欣欣心中更加的不安了,她走過去扶住了傅建民:“建民,你先喝藥!嫂子給你熬藥了,這個藥吃了就好了。”
傅建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蘇欣欣,好似吃了什麼定心丸一般,點頭低聲呢喃了一句:“嫂子,我不會死的,是嗎?可是我好難受。”
蘇欣欣看著傅建民的樣子,柔聲地說道:“有嫂子在,我家的建民不會有!”
傅建民聽到這話,伸手一把抓住了蘇欣欣:“等我喝藥了,能不能給我娘也送一點過去。”
蘇欣欣沉默了一下,低聲應了一句:“好!”
看蘇欣欣答應了,傅建民終於松了一口氣,被蘇欣欣支撐著身子起身吃藥。
等給傅建民吃完藥,她端了一碗放在了隔壁:“婆婆,我弄了點藥!你自己起來喝點!旁邊還有點粥!”
這已經是蘇欣欣對計春花最大的善意了。
讓她和照顧傅建民一樣照顧計春花是不可能的。
她在門外說了一句話之後人就走了。
當天晚上,傅建民的情況更糟糕了。
蘇欣欣給他加重了中藥的量,給他喂了點粥和藥。
傅建民的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地囈語著,蘇欣欣一顆心提了起來。
第二天,情況並沒有好轉,蘇欣欣的心已經徹底沉了下去。
就在此時,村長過來找她了:“我家兩個孩子不對勁,你趕緊去看看!村裡的不少人身體也出現問題了!欣欣,不對啊!我們村只怕逃不掉!”
蘇欣欣聽到這話心更沉了。
她拿了一捆藥給村長:“村長,你把這些藥草分發給村裡每一戶,讓他們在門口點上。”
村長其實心裡也明白情況不樂觀了。
隔壁村相繼死了不少人。
安平村雖然糧食暫時夠了,他也三申五令地警告大家不能吃田鼠,那田鼠吃了要死人。
可安平村不少也是從其他村嫁過來的。
家裡人生病了要回去看望,有些去世的,也得回家參加喪禮。
鼠疫的傳播性極強,這一來一去地根本防範不了。
這些天,因為鬧糧災,村裡的各種事,村長也筋疲力盡了。
他一個人帶不動所有人。
如今他的兩個小外孫也生病了,其實他心裡曉得是什麼病,可他不願相信。
蘇欣欣跟著村長過去,剛到門口,兩個孩子哭得哇哇的。
“我們去過縣城醫院了,人實在太多了,我們沒辦法只能帶孩子回來!現在都是這個毛病。”
村長與蘇欣欣解釋了一聲。
蘇欣欣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麼嚴重的嗎?
她記得前世在縣城沒有這麼嚴重。
也或許是她根本不知道而已。
她進去的時候兩個孩子小臉憋得通紅。
十來個月的孩子,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蘇欣欣的心咯噔了一下,上前去給孩子診脈。
高燒!
她對村長說:“村長,你們家也要每天燻這些藥草!還有,你再去弄些硫磺撒在周圍。”
村長是極相信蘇欣欣的,聽到她這麼說,立刻就按著她說的去做了。
蘇欣欣上山又去採了一些。
因為村長家的兩個孩子年齡小,不能與大人吃的藥一樣。
她另外又採了不少的藥。
看著如今安平村的情況,只怕這個鼠疫不會馬上就消失了。
她採了藥,回去看了一眼傅建民,確定他狀況沒有那麼糟糕就拿著藥送到了村長家。
讓村長把這些藥熬成一碗分五次給孩子吃。
“村長,你們這兩天辛苦一些,要好好注意孩子的情況,如果孩子的精神不好了,你們一定要過來找我!”蘇欣欣與村長一家交代。
村長點頭。
蘇欣欣又把大人分量的草藥給了村長:“如果大人有症狀,你們也要提前喝。症狀輕的時候效果會更好。”
她說著,又把草藥分給了村長一些,讓他家家戶戶去分發:“讓村裡人有什麼不舒服來找我拿藥!這個鼠疫沒有什麼更好的藥,只有這個,熬過去就不會再被傳染了,但是熬不過去,就無能為力。”
如今不說縣城醫院已經忙不過來。就算能忙得過來,大家因為吃不飽肚子餓的家裡的積蓄見底了,哪裡還有錢買藥看病。
村長感激地看著蘇欣欣:“欣欣,我們村幸虧有你!不然我不知道怎麼辦。”
蘇欣欣也顧不上與村長客套了,把自己要交代的事都交代了,就匆匆回去了。
傅建民的情況不太好,她實在也不放心。
村長也知道她擔心傅建民,也不再多說,應了一聲。
村長按著蘇欣欣交代的,每家給了一副藥,讓每家每戶都開始焚燒草藥。
蘇欣欣這邊匆匆趕回去,傅建民的情況似乎更糟糕了。
“建民!我是嫂子,你還能聽到嫂子說話嗎?”蘇欣欣看著傅建民緊閉的雙眸急聲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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