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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鬼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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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縷的煙朝著小鬼飄過去,慢慢的將小鬼包圍起來。濃厚的煙霧,都讓人看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見小鬼撕心裂肺的叫聲。

“是不是又有電影看了?”一見著煙霧把小鬼包圍起來,杜步凡頓時有了興趣,趁著煙霧還沒散開形成長方形螢幕之前,快速的跑出去,去小店賣瓜子去了。

章偉也就嘴角一抽,任由杜步凡去了,竟然還有心情賣瓜子吃,想想也是醉了。

當杜步凡跑回來的時候,煙霧正好開始散開“好,正好來得及,這東西真有靈性啊。”一把將章偉的椅子拉過來,穩穩當當的坐在螢幕前,開啟瓜子包裝,一顆顆的將瓜子丟進嘴裡,丟了好幾顆,也不見杜步凡有吐瓜子殼出來。

煙霧慢慢的從小鬼身上飄散出來,在章偉面前,慢慢的形成一個長方形的螢幕,一點點的光亮從螢幕上散發出來。

小鬼的身影在螢幕上顯示出來,穿著紅紅的新衣服,正在快樂的玩著變形金剛的玩具,玩了一會,似乎覺得不太好玩,抓起玩具就丟了出去。很快,一個女人便是出現在了小鬼的面前,將小鬼抱起來,親了親小鬼的臉,笑著對小鬼說著什麼,走過去將玩具撿了起來遞給小鬼,小鬼的臉上似乎有些不樂意,敷衍般的將玩具接了過來。

鏡頭又是突然一切,女人左手拉著小鬼,另一只手拉著一個小女娃,看上去比小鬼小一些。在超市裡購物。

“哎呀,這個小鬼還有個妹妹啊。”杜步凡嘴裡像機關槍一樣,朝著外面一片片的吐著瓜子殼。

章偉沒有理杜步凡,繼續看著螢幕。

小女娃此刻坐在地上哇哇的哭著,她的面前是買布娃娃的貨櫃。很明顯是想要買布娃娃,媽媽不肯,便是在地上耍賴皮了。再一看那位媽媽的臉色,似乎很不好,不耐煩的說著什麼,很可惜沒有聲音,說完後,豎起一根手指,嘴裡喊了一句什麼,很快又是豎起根手指,嘴裡又是喊著什麼。小女娃還是撕心裂肺的哭著,媽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也不再豎起第三根手指,伸手就要朝著女娃打去。

被打了一下的女娃,哭的更厲害了,其他超市顧客也是圍了過來,那位媽媽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正要伸手再打女娃時,小鬼一把抱住媽媽的腿,使勁的搖頭,嘴裡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可是媽媽只是將小鬼拉開,又是朝著女娃打去。

只是這一下,並沒有打在女娃的身上,小鬼在媽媽揮手的時候,快速衝過去抱住妹妹,那一下,打在了小鬼的身上。

一張嘴,小鬼也是哭了起來。這一舉動,這一哭,也是徹底軟化了媽媽的心。

媽媽將小鬼抱在懷裡,一手拉起了女娃,從貨架上拿下一個布娃娃遞給女娃。女娃停止了哭泣。小鬼看著妹妹不哭了,嘴上也是咧嘴笑了起來,用力的親了媽媽一下。

“天哪,這小鬼太懂事了。我竟然忘記買紙巾了。”杜步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得了得了,一個大男人的,還能看哭了啊?”章偉看到這裡,也是鼻子一酸,卻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看著螢幕。

“你不是很心軟嗎?怎麼這時候這麼鐵石心腸。哼。”

“要你管,繼續看著。”

螢幕上,小鬼正拉著妹妹,在四處走動著,周圍人好多,時不時的將小鬼或者妹妹給擠倒了,每一次被擠倒,小鬼都不哭,堅強的爬起來,拉著妹妹繼續在這人海里尋找出路,好不容易走了出來,人雖然不這麼擠了,卻還是有很多人,回頭一看,一個寺廟印在了螢幕上,門匾上寫著“靈光寺”

在寺的旁邊拉著橫幅,寫著“靈光寺第十屆光法禪師講經大會”“第十屆開光儀式募捐大會。”

小鬼聳拉著頭,看不懂上面寫著什麼,只是拉著妹妹在一旁安靜的坐著。

“看樣子,小鬼媽媽是佛教信徒啊,來這裡來聽經,沒想到人太多,把這兩兄妹給擠沒了。這小鬼竟然知道在寺廟門口等著媽媽,這膽識智慧,如果不死的話,以後定成大器啊。”杜步凡看向還流著淚的小鬼,不住的惋惜道。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寺廟裡的人都快走光了,可是還是媽媽還是沒有找過來,小鬼也是著急了起來。妹妹拉拉小鬼,摸了摸肚子,似乎是餓了。

小鬼臉上露出了他這個年齡不太可能出現的凝重思考。抓抓自己的頭髮,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拉著妹妹朝著寺廟走去。

螢幕又是一黑,當畫面重新亮起來的時候,小鬼身上的衣服已經變的破破爛爛的了,正抖索著手,將一個破碗遞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陌生男人。

刀疤男將碗接過去,從裡面掏出幾枚硬幣,臉色頓時不好了,解下皮帶,對著小鬼就是一頓猛抽,嘴裡還大聲的罵著。一皮鞭,一皮鞭的抽在小鬼的身上,抽的小鬼在地上大哭著滾來滾去,很快身上就是一片紅印,一片淤青,直到這根皮帶被打斷了,刀疤男才停手,朝著小鬼吐了一口唾沫。

此刻的小鬼已經被打的沒力氣翻身了,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痛苦的轉頭看著以及被嚇傻的妹妹。

刀疤男拿過妹妹的碗,裡面的錢還是讓刀疤男滿意的,也就將一碗粥丟給妹妹,自己則走了出去,將這兄妹兩個關在裡面。

刀疤男一出去,妹妹便是大聲哭了起來,將那碗粥給小鬼。小鬼搖搖頭,妹妹硬是塞給小鬼,小鬼的眼淚又是掉了下來,接過粥,喝了一口,就再也不肯喝了,任憑妹妹怎麼將粥塞給小鬼,小鬼也不肯喝了。兄妹倆一下子抱在了一起,哭了起來。

畫面又是一轉,小鬼拉著妹妹在大街上乞討,一個看似大學生一樣的女生走過來,遞給小鬼一塊錢,用紙擦了擦小鬼的臉,說了些什麼。小鬼的淚水又是流了下來。那女生馬上掏出手機要給小鬼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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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拍完,刀疤男便是出現了,過來就跟那女上吵了起來,越吵越激烈,周圍圍觀的群眾也是多了起來,女生大喊一聲,周圍群眾迅速將刀疤男圍了起來。

“估計喊得是非禮吧。女生這一招真是百試百靈啊。”杜步凡轉哭為笑。

小鬼看著人多了,馬上拉著妹妹跑了起來,和妹妹一起,跑著跑著,都不敢回頭看一下,就怕刀疤男追上來,又要回到那種日子。

兩個人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天都黑了,才停下來。小鬼帶著妹妹,摸黑的走著,此刻他們連個的肚子都已經餓了。小鬼也就讓妹妹休息,自己去找吃的。小鬼剛走了沒多少遠,只覺的腳下一滑,一下子掉入到了湖裡,湖水的冰冷,讓小鬼大聲呼叫。

妹妹聽見了叫聲,著急的跑過去,因為太黑,也是沒看清湖,一下失足也掉了進去。

畫面到了這裡,也算是結束了,還是浮現那幾個熟悉的字“滅不滅。”

“問你呢?滅不滅。”

“先等一下。”章偉擺擺手,從抽屜裡拿出一根棒棒糖還有一包紙,走到小鬼的面前,用紙將小鬼的淚水擦乾“不哭不哭,哥哥不打你。要不要吃棒棒糖?”

章偉將棒棒糖遞給小鬼,小鬼見了棒棒糖,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趕忙把棒棒糖接了過去“謝謝哥哥。”

果然還是孩子天真,根本不知道章偉只要一句話,就能讓自己灰飛煙滅,還有心情吃棒棒糖。

章偉笑了“告訴哥哥,你偷東西,是不是肚子餓了。”

“嗯,肚子餓了。”

“以後肚子餓了,來找哥哥,哥哥給你吃的,不要再去偷了好不好?”

“哥哥你有好吃的嗎?哥哥給我吃的,我就不偷了,媽媽說過,偷東西是不好的。”小鬼伸出舌頭舔著棒棒糖。

“真乖啊。你媽媽呢?”

“我媽媽?不知道,我很久沒有見到媽媽了。”聽了章偉的話,小鬼似乎有些傷心了。

“唉。”章偉也是想到,這小鬼是被拐賣了。真可憐。

“哥哥,你能幫我找媽媽嗎?”小鬼突然跟章偉說了這一句“我很想見到媽媽,我很想媽媽,我妹妹也是,她也很想媽媽。嗚嗚嗚。”

“唉唉,別哭了。哥哥答應你,幫你找媽媽,好不好,對了,你妹妹呢?”

“我妹妹。我讓她在一個井裡等我回去給她帶吃的。”

“哦。哪個井啊?”

“就是這個學校後山山腳旁邊的那口井。”小鬼聽著章偉答應幫他找媽媽,開心的一口吞了棒棒糖。

“哎呀媽呀,章偉,這螢幕上顯示預設選擇滅,還有10秒鐘就要執行了,你倒是快點做決定啊!”杜步凡將最後一顆瓜子吃了,對著章偉喊道。

“我暈,還有這功能,不滅。”章偉也是感到驚訝,竟然還有預設選擇項,連忙選擇了不滅。

話一說完,螢幕便是轉化成一隻巨大的手,一把將小鬼抓了起來,唰的一下,縮回了燃香之中!

看的章偉目瞪口呆,不滅原來就是可以把鬼給關起來的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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