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嵐家。
銘嵐桑在院子裡搬了一張太師椅。
坐下去後,淡聲說道"遷桓殊,你先說說吧。"
遷桓殊低著頭,恭敬回道"是。這件事從頭說起。去年,二皇子找到了我國陛下和長明國的君王。三人達成了約定。二皇子要求我們在背後支援他,在銘山郡牽制牽制您。而他好在***篡位登基。陛下覺得這事很敏感,就派了我過來。"
"二皇子答應你們什麼了?"銘嵐桑淡聲問道。
遷桓殊頓了頓,小心翼翼回道"二皇子答應登基後,在銘山郡開啟口子。"
銘嵐桑笑了幾聲,說道"你們也信?我銘嵐家和皇朝並存萬年,如果那麼容易能開啟口子,銘山郡早就不存在了。"
"前輩說的是。"遷桓殊回道。
"繼續。"
"是。我們兵臨城下後,一直等著皇朝那邊來訊息。但最後訊息卻是二皇子失敗了。而就在我跟陛下隔空商量是否退兵的時候。沒想到長明國手下的人放了一箭。之後戰爭便開始了。而滄月國就這麼被拉下了水。"遷桓殊簡單的把話說完後。
銘嵐桑看著站在旁邊的紫匆,淡聲說道"你覺得呢?"
紫匆沉聲說道"我的人沒有放過一箭。"
遷桓殊沉聲回道"不可能,當日我看見一個青年向著軍方後面走去。而那把弓在一所帳篷旁邊發現,是你長明國的弓。休要抵賴。"
紫匆冷笑回道"說不定是你的人假冒我的兵,然後栽贓陷害於我。"
"夠了。"銘嵐桑看著這兩人,淡聲說道"我不是來給你們斷案的。"
"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紫匆。"紫匆恭敬說道。
銘嵐桑淡聲說道"我想知道的,你們有沒有計劃?"
紫匆平靜回道"沒有。"
銘嵐桑笑了一聲,說道"長明國恨我銘嵐家不是一年兩年了。能逮著這麼好的機會,會不利用?你是第一批帶兵來我銘山郡。如果不是知道計劃,怎麼會出現在這。"
"說出來,對你有好處。"銘嵐桑平淡看著他。
紫匆感覺到了壓力。
好像有東西在他周圍擠壓他一樣。
額頭的汗水滴答滴答的掉出來。
銘嵐桑用精神力將他鎖住,紫匆所感覺到並不是幻覺。
而是他利用紫匆的緊張加以壓迫。
憑藉銘嵐桑的精神力,可以看一眼就能將紫匆的心臟刺激爆炸。
精神力的壓迫,讓紫匆最後堅守的意志力慢慢虛弱。
紫匆只感覺眼前變得迷糊,整個人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
這時,銘嵐桑冷哼了一聲。
紫匆頓時感覺從冰湖裡出來,又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說,我說。"紫匆顫抖說道。
這話說完後,紫匆忽然跪在了地上。整個身子都蜷在地上。
在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
紫匆喘了幾口氣。
虛弱般說道"君王的計劃是,如果二皇子沒有成功活著沒有承若。就去挑起戰爭。趁著皇朝內部不穩,一舉衝破。"
"怎麼挑起戰爭。"銘嵐桑皺眉問道。
這時,遷桓殊忽然說道"我明白了。你們君王和陛下商量要派一個使者潛入正都,說是去碰底線,原來是專門挑起戰爭的?"
銘嵐桑看了他一樣,淡聲說道"長明國派的誰?"
"是是一個親王。"紫匆輕聲說道。
"我記得長明國沒有這個人。"銘嵐桑淡聲說道。
"是唯一君王的弟弟。但並不是一脈。"
"這兩人去,肯定是沒有回來的可能了。"銘嵐桑淡聲說道。
"是,這個親王自幼傲氣,養了一身的公子氣,本就不是做使者的人。但是君王就要依仗這種性格,挑起戰爭。"紫匆緩了幾口氣後,像是恢復了些。但臉色變得蒼白。
遷桓殊怒氣說道"你們還真陰險,這麼想把滄月國拉下水?"
"長明國兵力不足,自然要找一個盟友。"紫匆淡聲說道。
遷桓殊抓起紫匆的脖領,一拳打在了紫匆的臉上。
"我一定會為那些死去的士兵報仇!"遷桓殊瞪著眼睛看著他。
"隨便。反正我也活不了。"紫匆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銘嵐桑淡聲說道"你們的兵力是什麼分配的?主要進攻點在哪?"
紫匆開啟抓在胸口的手。
輕聲說道"出兵的時候,君王說過,如果能攻進銘山郡,便能**正都。倘若攻不進來。就找個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攻進去。"
銘嵐桑眯著眼睛,沉聲說道"說重點。"
紫匆苦笑一聲,說道"我雖然是個將軍。但身份權利只能知道這些。君王心思多變。誰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銘嵐桑靠在太師椅上。沉寂了許久。
"長明國,摸道品器之人有多少?"
紫匆回想了一下,說道"長老團裡有七位長老。每個長老實力在摸道上鏡。每長老下面有七個摸道下境。"
"四十九個摸道境"銘嵐桑有些驚訝。
當年他闖入長明國,殺了許多。
沒想到短短的幾十年,又出現這麼多摸道境。
"對了,這次大長老帶了一批,另一批是由大長老的孫子帶領。應該是在東林郡。"紫匆淡聲回道。
銘嵐桑輕笑說道"說的這麼痛快。"
紫匆吐了口氣,說道"您們在天上決鬥的時候,完全沒有在乎我下面的這些人。我也死了很多人。大長老拋棄了我們,也就不能怪我們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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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紫匆臉上的落魄和失落。如果在戰場上將被人當成棄卒,那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
半晌後,銘嵐桑說道"東林郡有多少品器之人。"
紫匆輕聲回道"應該是七個人。"
"那藏花郡和北鄰郡呢?"
"這個不清楚。東林郡也是在大長老那裡無意間聽來的。"紫匆坦然說道。
銘嵐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淡聲說道"你們兩人先留在這裡。"
紫匆驚喜道"您不殺我?"
"你那麼想死?"銘嵐桑回問一句。
紫匆閉上了嘴,搖了搖頭。
銘嵐桑看向遷桓殊,淡聲說道"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吧?"
"晚輩知道。這就寫一封停戰書信。"遷桓殊恭敬說道。
"先不用,如今大戰以起。突然停戰是不可能的。等品器之人戰鬥完在說。"銘嵐桑清淡說道。
"是。"
銘嵐桑回到了房間裡。他絲毫不擔心外面的那兩人會做些什麼。
就在剛才和他們對話的時候,已經將精神力打入的這兩人的體內。倘若做些不合規矩的事兒,一個念想,兩人就會死於非命。
而且,兩個人普通人在一個摸道巔峰強者眼皮下做些不合規矩的事兒,有點太難
簡單的寫了幾句話,而後從房間的角落裡的籠子裡。
把戰鴿拿了出來。
將紙條綁在上面,從房屋的窗戶放走。
戰鴿在空中扇了兩下翅膀,便筆直飛向天空。
速度飛快。
正都,皇宮前。
銘嵐雨杉坐在搖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銘嵐懿塵一回來,整個身上擔子立馬輕鬆了。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在做,相反自己變成最閒的那個人。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期,身份一國之君確是最閒的人,實在讓人牙齦直癢癢。
而忙前忙後的那些人,腿都要跑斷了。比如妘寒。
雖然自己的職責給了銘嵐懿塵很多。但他還有其他的身份。比如史部以及監管弓蘇戰的工部
看是卸下了擔子,但又多了些
妘寒邁開腿從一道門走到了最後的宮門。
剛走進,便看見某人躺在搖椅上,很享受的樣子。
手裡捧著厚厚資料。
大步走了過去。
一腳踢在搖椅上。
這段時間讓妘寒心力交瘁,以往對皇帝的尊敬早就在上廁所的閒暇時間裡給拉了出去。
銘嵐雨杉睜開眼睛說道"宰相大人啊。什麼事?"
妘寒帶著厚厚的眼袋,沉聲說道"前線打仗,你還有心思曬太陽?"
妘寒身上衣服都被汗浸溼了,加上一臉的怨怒。像是恨鐵不成鋼的媳婦似的。
銘嵐雨杉眨了眨眼,說道"所有的事都有人在做。而且你沒發現現在都沒有人搭理我了嗎?你這一臉的怨念是要幹什麼,葵七不搭理你了?"
妘寒揉著有些發脹的額頭,說道"你說的也對。還有,我和葵七一點事兒都沒有。"
銘嵐雨杉嘆聲搖了搖頭"不信。雖然我一直沒見過葵七的容貌,但看眉眼就能看得出她長得很漂亮。"
妘寒皺著眉。"把你臉上蒙起來,看著也是個美女。送青樓生意肯定好。"
"你火氣大,你厲害。"銘嵐雨杉翻了個身,沒有在搭理他。
妘寒嘆了一聲。"你這皇帝當的還真舒服。"
"不見得。我現在頂多算是個皇朝一塊磚,***用哪裡搬。"銘嵐雨杉懶洋洋說道。
活音剛落,銘嵐雨杉便從搖椅上坐了起來。
淡笑道"你看,又有人來搬磚了。"
妘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在高高的天空上,一直戰鴿俯衝而下。
速度飛快,而後穩穩落在銘嵐雨杉身前。
從戰鴿上將信件拿了下來。
攤開後,笑道"還真被我說中了。長明國果然有陰謀。"
而後將信件交給了妘寒。
頓時周琪眉頭說道"竟然這麼多品器之人。"
"銘山郡戰局明朗,也不會有人那麼傻去攻陷。爺爺和叔爺鎮守,萬無一失。藏花郡,東林郡,北鄰郡。三郡都有危險。信上說,東林那邊有七位摸道,和東林發來的訊息準確。藏花郡和北鄰郡有最大的可能是主攻位置。"銘嵐雨杉淡聲說道。
"現在皇朝內,品器之人沒有那麼多。唯一能上前線的只有谷嶽。"妘寒沉聲說道。
銘嵐雨杉輕笑看著他。"誰說只有他。"
妘寒立即明白了這話。
"你是皇帝。讓你去前線陷入危險裡,你覺得長公主和銘嵐前輩會答應嗎?夢焉可能第一個不同意。"
銘嵐雨杉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說道"如今這訊息只有你我知道。"
妘寒託著的那些資料,感覺更加的沉重。"我不會保守秘密的。"
銘嵐雨杉板著臉說道"這是命令。"
妘寒將資料放在了地上。高喊道"皇帝要上前線,皇帝要上前線。"
銘嵐雨杉頓時睜大了眼睛。
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而這時,從皇宮裡衝出來了幾個人。
頓時一盆涼水澆在了腦袋上。
"人還挺齊"銘嵐雨杉嘴角抽動的乾笑道。
山夢焉第一個走了出來。而後葵嫦喃,銘嵐懿軒,銘嵐懿塵,大皇子,納央扶著肚子已經明顯的葵雪歆,茜茹扶著巖月千走了出來。
這些人下了臺階。
幾乎同時說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