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畏的有麼？
有！
不過那些人，都死了而已。
混沌神魔其實最瞭解混沌神魔，也知道他們的心情，很多時候，都決定了下位者的生死。
近乎沒有多少例外。
因此，晅蒙見了這位混沌，會如此施禮，也就是應有之意了。
“免了，我與禍輔相交於太古之前，說起來也是老朋友了，你既然是禍輔的朋友，從此以後，也就是我祭章的朋友，還請道友隨意坐就是。”
禍輔這位主人還未開口，祭章混沌就先開口了。
看是喧賓奪主一般，可不管是晅蒙還是禍輔，都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心有榮焉。
而這，就是混沌神魔！
“晅蒙道友，說起來你我怕是有四五個閔月時未曾見過了。還記得當年，我去棄地城一遊，收穫著實匪淺。說起來，還要多謝晅蒙道友款待與方便才是。”
“如今道友既然來了我大侖湖，說什麼，也要讓我儘儘地主之誼才是。”
話說的真的是好聽。
可惜晅蒙根本不在乎這些，也知道這話聽聽就好。
“道友大善。當年，還要承蒙道友的恩情，若不是道友，我棄地城上下，怕是都要丟人丟大了。還多虧了道友指點，那棄地城才未曾落入那些亡魂之手。”
“說起來，我該早些上門來，拜謝道友才是。不過我棄地城，還是有些禁錮難破，所以還望道友多多包涵才是。”
“道友這話說的。閔月未臨，道友卻忽然下山而來，我還以為，道友是出了什麼事了。”
聽聽，聽聽這話說的。
晅蒙就不相信，棄地城中發生的變故，能瞞得過這位圓滿混沌。
不過是，故意如此而已。
“不瞞道友，我明冥山確實有變故。”
“哦，道友不妨說說？”
晅蒙這裡與禍輔混沌，你一言我一語的各逞心機，好似一幅極為融洽的模樣，高坐在上的祭章混沌卻閉目養神一般，只是聽著兩人撤閒篇。
直到晅蒙好似不經意的說起，永世冥淵與棄地城明冥山的因果之事。
這位好似巔峰混沌，才終於睜開了眼眸。
“晅蒙道友，先前你說因果轉嫁之事？”
“半點不假，還請兩位道友多多指教才是。”
祭章混沌略略頷首，沉思了好片刻才終於又道，“當年，閔月第二次大亂之時，我也不過是大成混沌而已。還記得那時候的棄地城，周遭億萬裡之地都一片混沌之色。”
“上有無盡大道神光顯化，下有無邊爆碎時空、界域、道痕在奔流。若不是那棄地城，本就是一方大道之器，怕不是那般亂戰之下，也早如韋丈神山一般，化為百惡之地了。”
“可惜可惜，就是十餘位巔峰混沌神魔亂戰，甚至還有幾位巔峰混沌極致昇華，喚出了大道長河橫空億萬，可最終都沒能奈何了那永世冥淵，甚至連棄地城都未能崩碎些許。”
“最終，持續了不下萬萬載的亂戰，還是停歇了。從那時候起，棄地城就漸漸有了如今的模樣。至於說，你說起的永世冥淵因果，其實那是一種概念，或者說是有人強加的一種認知。”
“有人說其有因果，於是便有了。”
晅蒙……
這東西，也是能言出法隨的？！
那可是永世冥淵，甚至不僅僅是冥淵，還有棄地城這件大道之器。
居然就有人能強加什麼因果、認知，這特麼的，都快要超出他晅蒙混沌的認知了。
“敢問祭章道友，如此因果、認知，是誰說的？”
“誰知道，反正我看，圓滿混沌越好，巔峰混沌也罷，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也許，是真的有人邁出了那一步，超脫了大道的界限，成就了大道之上的存在。”
“祭章道友，那等存在，真的存在麼？”
這話，卻是禍輔問的。
涉及到大道之上的存在，或者說混沌神魔之上的存在，誰又不好奇，誰又不想見見，那是何等的偉力，何等的存在。
是不是那等存在，完全可以無視什麼大道召喚、混沌大同。
“也許。或者說，有痕跡留下來，卻誰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他們留下的痕跡。一如當年，你我還是神魔之時，哪怕是見過了混沌遺骸，又有誰一開始就能確定，有我這等混沌神魔存在的。”
混沌神魔涉及大道，看似自然而生，卻又超脫神魔天地。
就是巔峰神魔，如當年的林龍一般，見了那絕天絕境之中的混沌遺骸，一時間也如看泡影、倒影一般。
哪怕是真的看得見，也摸不到的。
混沌神魔見其上的存在，更是如此了。
看似巔峰混沌與那等存在只是一步之遙，可實質上，彼此之間的差距，怕是比巔峰混沌與一般神魔之間的差距，來的還要大。
“我聽聞，最開始有人來往這閔月之上，就因為這裡，發現了那些存在的痕跡。不過時間過去的太久太久了，哪怕是真的有那些痕跡，如今怕也是落在了某些巔峰混沌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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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再見，何其難也。”
晅蒙與禍輔都沉默了。
連眼前這位，都說想要見那等存在有無的痕跡，都難。更不用說什麼，見到那等存在的真身了。
不過從字裡行間，晅蒙也能確定，那等存在怕是真的存在的。
不然這位祭章混沌，又說個什麼。
“也許，正是那等存在，才能一言既出，連永世冥淵都能有了因果，都能給棄地城強加上了某些認知。”
“你這話，就錯了。”
禍輔混沌這話一出口，祭章混沌就立刻反駁了，“某些認知，可以說是那等存在落下的，可要說將如此認知、因果強加與棄地城身上，或者說明冥山上下，卻就不是了。”
“據我所知，如韋丈神山、永世冥淵、三生之河、洞徹金川這等神異之地，自閔月存續以來，就有某種認知留存與外。也是這些認知，讓這些奇異之地，能冥冥中凝聚大道與一些神物。”
“後來，這等認知才被人發現、利用，甚至引得了兩次閔月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