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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醉酒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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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行,你的大悲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煉到高層,實屬難得。”

李天行說:“我那是運氣,老天爺給面子,跟你就沒法比了,你是實打實的苦練出來的。太玄經到底是什麼武功?你自創的?”

李葉咕嘟咕嘟喝下兩大口酒:“呵呵,我從二十一歲開始就學習武藝了,用了十三年的時間,遍訪朝鮮名師,將各家武功都融合進來,並加以改良。到了四十歲的時候,我認識了唐敏,她跟我說要自創一門功夫才行,於是,我用中原詩人李白的詩詞進行修煉,一開始是很複雜的,近七年的時間才有成就。我覺得,武術不應該拘泥於任何形式,意和劍相輔相成,該出招的時候,劍自己就會出去,而不需要思考。”

果然是頂級的大師,李天行膜拜了。

“你應該收個徒弟,將這門武功傳承下去。”

李葉搖頭:“難吶。這些年,我找了很多人,都沒有能繼承太玄經的資質,這門武功看似簡單,但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修行的方法。所謂之證道,卻只有一種,能參悟奧秘的人沒有出現,我和唐敏的女兒……我們是不希望她再學習武術了,習武之人,習慣殺人,這畢竟不是好事。”

談到這裡,他也問了李天行為何要滅唐門的事。

李天行不避諱,把一路過來的事情都給他說了。李葉才清楚,原來有仇恨的一層關係,但他不提倡報仇,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究竟是非對錯,又有誰能說得清楚。而且,為了自己報仇,就害了那麼多的幫派,實在不合情理。

“李少俠,我是唐敏的丈夫,她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這一點無可厚非。他日我跟你肯定會有一戰,但不論結果如何,我希望咱們還是朋友。”

“當然,敬你!”

李天行自以為自己的過往和經歷就已經很了不起,可是李葉的經歷更豐富,一個有故事的老男人。本來在別人眼中,李葉一無是處,在家族裡也是最沒有習武資質的人。但他不服輸,不向命運低頭,一直苦心鑽研武學的深層奧秘。

提到自己最年輕時候的故事,李葉來了興致:“當時我二十一歲,家族因為皇族的糾紛,被抄家流放了,我也被流放到很偏遠的地區。我的經歷和唐敏的家族經歷很像,也因為如此她才要跟我在一起的……流放之地,人淪為苦力,沒有什麼武藝之說。我跟著個木匠師傅學習生存本領,不指望能重新回到過去的輝煌,只要做個普通人。”

“後來,木匠師傅被人逼迫交捐,沒錢被活活打死。我雖然年輕,但身體還不差,讓人拉到了摔跤場裡,每天要跟人摔跤幾十次。起初只有捱打的份,幾個月的時間,我也抗打了,能打人了。”

摔跤場這種地方,總有類似星探的買賣人去發覺星宿。有劍客覺得李葉很不錯,就買了下來,當做陪練。

一晃兩年的時間,李葉的拳腳功夫,在朝鮮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後來有了錢,給自己贖身,到處求師學藝,希望可以成為頂級的拳師。一年又一年,內力也跟著增長,人肯鑽研,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

再後來,李葉走了和雲嘯風一樣的路,選擇受僱殺人,這賺的錢可比打拳來的快多了。但他有原則,只殺萬惡之人。直到遇見了唐敏,他的殺手之路才算告終,二人相愛,結婚生子,相互參詳武學。唐敏將隨身攜帶的基本唐門武功交給李葉去練,並找煉丹師專門給他提煉助長功力的丹藥。

這一晃已經兩鬢斑白,李葉也成了宗師級的人物。

說了那麼多,李天行汗顏了:“你的經歷比我痛苦,也比我豐富,我這一路過來,跟你相比算是順風順水。”

李葉哈哈大笑:“唐敏對我說過,中原有三大神奇的武功,天外飛仙、大悲賦,還有中華傲決,每一樣都堪比我的太玄經。如今天外飛仙和中華傲決都敗在你的手裡,足以證明你的大悲賦更勝一籌。我很想跟你切磋一下,我也很想嚐嚐失敗的滋味。”

看看,看看人家說的這話,可不是在裝逼,而是一個真正的武學大師該有的謙卑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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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機會的。”李天行不當他是長輩,也不拿他當外人:“交手前,我想把大悲賦的武功跟你展示一下,咱們相互了解,你覺得怎麼樣?”

李葉是遇到知己了:“年輕人,想不到你有這樣的覺悟。”

“你別叫我年輕人,如果看得起我,就叫我天行,我稱呼你一聲大哥,咱們論哥們,不論年紀。”

李天行抽出斬風刀,在夜空中揮舞:“斬風之法——雷烈十三刀,刀刀鋒利,以氣運刀。大悲賦——十式中,有段尾、解毒、輕逸、纏影之法,能將人的內力提升數十倍。配合各種兵器,揮灑自如。”

李葉抽出寶劍:“我的劍名曰‘連竹’,以太玄經為根基——提手、破生、陰陽、茲為、上善五式,出劍即是出心,心劍合一,形神俱佳,可千米外奪人之命。”

二人明明都是快如閃電的武功,喝了酒,打起來卻瀟灑飄逸,頗有逍遙派武功的影子。月光下,邊過招邊喝酒,快意人生,夫復何求。

李天行仰天嘗酒:“酒——醉酒——醉酒當歌,人生幾何?”

酒壇子飛給了李葉,李葉提劍飲酒:“劍——飛劍——飛劍如雪,快意恩仇!”

二人輕飛掠過,劍與刀滋滋碰撞,在月光下,極其浩然。

就這麼著,半夜的功夫,兩人喝了六罈子酒,都醉的痛快,全身骨頭都酥軟了。李天行還是頭一次和人這樣交心,實在暢快。

“葉大哥,你醉了吧,呵呵。”

“還行,我年輕的時候,比現在更能喝,尤其是打了架以後,一個人能喝十罈子美酒。”

十罈子?你的胃是什麼東西做的?

這夜,二人美美飽嘗了一頓。然而,在唐門中,許老太召集了內門有血緣關係的子孫過來,商討對付李天行的事。

“他已經來到巴蜀了,你們的武藝平平,要多幫助燕兒修煉毒功才是。”

唐婉兒說:“祖母,唐敏伯伯真的回來了嗎?她已經失蹤了那麼多年,怎麼突然迴歸了,會不會是李天行下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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