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7.34 說服皇后、上皇決定
數日後，鳳藻宮，後殿臥室。
“清言姐姐，這可不是讓你白幫忙，我可以說服旭哥哥，讓出不少好處。”史湘雲在皇后懷裡扭了扭，換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好。
“後宮不得干政，這是朝廷鐵律，本宮也不好違反。”皇后的語氣很平淡，明顯留了餘地。
“哼，你批奏摺的時候，也沒見什麼不得干政！”史湘雲氣的低下頭，對著葡萄開始粗暴，還不忘口齒不清的抱怨，“皇帝如此刻薄，也不怕群情激奮。”
“是啊，一個單騎奪城，一個李廣難封，口氣倒是很大。”強忍著感覺，皇后沒好氣的在史湘雲額頭上拍了一下，“就忘了雷霆雨露皆為君恩嗎？”
“那就讓那狗皇帝捱罵好了，反正現在戲班子夠用，大不了我們再把《風波亭》多唱幾遍，哼！”史湘雲的語氣沒有一點客氣。
“死丫頭，淘氣！”皇后沒好氣推了史湘雲一下，至少現階段，她的利益與皇帝是基本一致的，“若只是一個爵位倒也無妨，可他的職務再提的話，就不怕捧殺嗎？”
“我一個小丫頭肯定什麼都不懂，你說了算！”史湘雲一臉呆萌的回答。
“你也好意思！”氣的皇后對著她一頓揉臉，什麼樣的小丫頭有膽子跑到後宮霍霍皇后？“若是他能夠答應放棄兵馬，我還能說句話。”
“不可能！”史湘雲毫不猶豫的搖頭，“全部放棄還不就任人宰割了？就好像寧國府還是三等將軍呢，京城各家有誰在乎過他們？
不過我可以勸旭哥哥削減，大不了我和林姐姐唱一出《哭金殿》，但也不要太過分，否則當心我們也會唱《花打朝》。”
“胡說！”皇后的爆慄明顯加重，“你們倆要是上了金殿，信不信陛下就敢唱一出《長生殿》？到時候你那個旭哥哥就是封了王爵也只能當壽王了。”
“他敢？信不信我就能讓他見識一下《大鬧天宮》！”史湘雲翻身壓住了皇后就是一頓霍霍，“還有就是《安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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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想當安樂公主，本宮也沒興趣當韋后！”皇后眯著眼睛任她施為，卻也不忘提條件，“剛剛那些都是給皇帝的，本宮的呢？”
“清言姐姐想要什麼？”史湘雲相當好奇，她雖然知道皇后就是現任的白蓮聖女，還真沒發現過什麼有關白蓮教的活動。
“你進宮的手段本宮算是見識了，若是願意交給我，這次的事情本宮保證能夠成功！”皇后按住了史湘雲，表情嚴肅的說道。
“不可能，這是衛家的絕密，傳內不傳外！”史湘雲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隨即面露古怪的纖手下滑，“若是皇帝沒拿走的東西，姐姐願意交給旭哥哥......”
“死丫頭，胡說什麼！”皇后氣的狠狠擰了她一把，疼的史湘雲直皺眉，“那我換個條件，以後若是本宮想出去，你必須幫忙！”
“現在就可以！”史湘雲眼神一亮，“想必這些日子，皇帝沒工夫到後宮來了，清言姐姐可以隨便了，不如我們今晚就出去！”
“今晚就罷了！”皇后表情一喜，卻又緩緩暗淡，“我在宮裡有替身，需要提前安排好，後日吧，你過來一趟——自從入了這深宮，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外面的東西了。”
“放心吧，雲兒到時候肯定來！”史湘雲用力點了點頭，“只是這次封賞，皇帝沒辦法完全說了算吧？萬一龍首宮那邊插手呢？”
“放心好了，這幾日那位身體出了點問題，已經有些日子沒說話，倒是太醫院的人來來回回，都快連成一串了，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皇后笑著說道。
“看來我要去一趟龍首宮，搞清楚具體的情況再說。”史湘雲眼珠一轉，立刻想要一勞永逸，“省得壞了旭哥哥的事情！”
“死丫頭，那是太上皇，你怎麼也沒個尊重！”皇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趕緊抱緊她攔住，“天子自有氣運，可不是你能隨意傷害的！”
“我可不會便宜那狗皇帝！”史湘雲才不會傻得幹掉太上皇，這樣一來永正帝就徹底騰出手了，只是想以精神力讓他昏過去，“只會看看訊息罷了！”
“那就好！”皇后松了口氣。
“清言姐姐，你何不與我出宮，然後再不回來？”史湘雲忍不住慫恿，“你剛才不是說，在宮裡有替身嗎？讓她做這個皇后，她也沒意見吧？”
“雲丫頭，你只記得我是皇后，卻忘了我還是白蓮聖女嗎？”皇后明顯心動，末了卻只能幽幽一嘆，“家父可也在金陵城，而且和你那個旭哥哥打過不少交道。”
“好吧！”史湘雲雖然失望也只能接受，但很快恢復了心情，“既然不能天天一起，我就多收點好處！”
“雲兒！”皇后強忍著她的霍霍，還不忘交代事情，“後日就是大朝會，南疆大捷封賞的事情不可能再拖下去了，一定會商議妥當，我會在明天把事情安排妥當。
龍首宮那邊你要處理就儘快，我也怕他再出什麼么蛾子，若是那邊另有一道聖旨下來，就是皇帝也沒有辦法。”
“知道了，我等一下就去！”史湘雲笑嘻嘻的低下頭，“先吃飽！”
與此同時，龍首宮，後殿臥室。
“確認了，我們的人都失敗了？”太上皇無力的躺在床上，語氣明顯有些軟弱，甚至還帶著急喘，“馬氏兄弟怎麼說的？難道他們就這麼回來了？”
“衛旭和他那個小妾都是先天境高手，已經站在了武學的最高點，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害怕打草驚蛇就放棄了。”夏守忠滿臉焦急的說道。
“先天？”太上皇掙扎著想坐起來，夏守忠趕緊上前扶起，“他一個不到二十的人，到底是怎麼突破先天的？難道所謂的‘煉氣士’真的存在？”
“太上皇，這一點奴才也不知道，或許您可以向各位老神仙問問情況，至少也要瞭解一些才好安排如何動手。”夏守忠輕聲說道。
“這一點朕會處理。”太上皇點了點頭，“還有，馬氏兄弟說衛家後院還有兩個先天，可查清了是哪一個？”
“回太上皇，沒什麼好查的，衛家後院除了京城的兩個小姑娘情況特殊，就只有兩個東洋女子通曉武學，想必就是他們，其他人可能性不大。
根據奴才手下番子的訊息來看，使長刀的東洋女子很可能和奴才是同樣的職責，這一點奴才專門安排人向其他東洋人打探過，東洋各大勢力都有‘女忍’的傳統。
如今那小子勢力大漲，偏偏我們手裡又沒什麼能夠對付他的辦法，幸好奴才聽說有兩個老神仙，可以很乾淨的解決問題，不如......”
“朕會考慮的。”太上皇的表情很是猶豫，他確實有這樣的兩位供奉，可是他們並不是屬下，更不是奴才，讓他們出手也是有代價的，“這次大捷，武勳方面肯定會氣勢大漲。
你想辦法搞清楚他們的安排，然後讓遠兒知道，既然武勳一脈氣勢太盛，自然要扶持一下那群文官，具體的安排讓他們自己來。”
“太上皇，這次怕是.......來不及了！”夏守忠猶豫片刻，還是咬牙說道。
“為何會來不及？”太上皇明顯非常生氣，“難不成朕說的還有人敢不聽了？”
“奴才不敢！”夏守忠趕緊跪下，“只是......您這次已經昏迷了將近半月，朝廷的事情怕是.......怕是早已安排的差不多了！”
“哼！”太上皇猶豫半晌，最終還是表情複雜的放棄大規模動作，“你去說一聲，讓遠兒明晚來一趟，其他人都好說，這次衛家那小子的安排必須商量一下。”
“太上皇，無論如何一個封爵也是少不了的，若是做的太過，怕是會讓天下.......”夏守忠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說道，“請恕奴才多言之罪，只是這次......”
“朕知道你的忠心。”太上皇點了點頭，“所以這次才會叫遠兒過來，朕也是擔心他會做一些太過激進的東西，無論心中如何考慮，天家的名聲不能損耗。”
“奴才明白！”夏守忠轉身直奔大明宮。
就在兩人說完話的同時，屋頂上一個隱蔽的黑影正緊緊盯著夏守忠離去的背影，黑影旁邊一個暗衛打扮的高手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呼吸均勻。
“既然你們沒想動手，那就饒了這一次，本姑娘倒要看看，你這老東西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