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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聖盃結局 最終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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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和熾熱,寒霜和灰燼,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爆發出來,化成冰火兩重能量衝擊而來。

方銳腳下發力,身形急速轉動,根本就不能有片刻的停留。火焰和寒霜當中共通擁有的死亡力量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能力能夠阻攔的,要是用高週波戰刀去阻擋的話,必然會被凍裂,或者融化。

那兩把劍雖然只是投影出來的魔法道具,但是其本質仍然是神器,威力不容小覷。高週波劍雖然是高等科技文明的產物,但是對上能量物質卻依然顯得十分的劣勢,但是,方銳有的可不僅僅是一種高等文明的細胞啊!

左腳DG惡魔細胞扭曲變形,張開了一個巨大的口,一團昏黃的光芒在裡面凝聚,一團強大的能量球在這張巨口中吐了出來。

既然用物質無法攻擊,那麼就來試試究極生命體的能量攻擊!

寒霜與火焰的能量,究極生命體的能量,在一瞬間碰撞,天地一下子黯淡下來,死亡的氣息瀰漫了整個地區。這一次的攻擊,沒有任何的意志,沒有任何的信念,就是單單純純的能量比拼!

只有這樣,才能夠彰顯強大!

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洩力量!

黯淡下去的色彩再次爆裂,無法阻擋的能量駭然間展開,冬木大橋之下的海水統統被這道能量蒸發,靠近一點的鋼鐵或者土地也紛紛融化成了晶狀體,或者直接昇華!

“已經結束了,輪迴已經被我破掉了。”

方銳帶著冷漠的聲音說道,這裡是真身,雖然一旁的能量爆發十分恐怖,但是他一點也不關心,分身的潛力如何,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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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掉了輪迴?你還真敢說,要不接著來攻擊試試看!”

黃子傑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在乎方銳所說的話語,就在剛才的時候,方銳已經嘗試了十幾次,每一次都被打碎了兩次身體,根本就沒有破解的能力。

最終魔劍或許有著斬斷輪迴的力量,只是憑方銳的感知能力,還不足以探測到輪迴的終結,無法看見,魔劍就無法斬奪。它的力量必須要人來發揮,而不是它的存在本身就是破壞,存在本身就是破壞一切的,僅僅只有“虛無”而已。

“伊邪那美”在這種情況下就是無解的禁術,而且黃子傑身上的寫輪眼少說也有著幾十顆,方銳就算是能夠從這種情況逃離出來,但是面對著這種數量的寫輪眼,黃子傑只要開啟“伊邪那岐”然後再度使用“伊邪那美”,方銳就再次墮入輪迴之中。

更何況,他真的能夠逃出來嗎?

黃子傑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然後隨手揮動了幾下,放出了六個棺材。

“果然,強化了寫輪眼之後,自然是跟著強化了輪迴眼。”

方銳皺了皺眉,但是沒有多說什麼,多出六個傀儡也沒有什麼意義,六道分身在自己的面前完全就是一群廢物,能夠發揮的力量還不如寫輪眼的禁術來得犀利。

地獄道的判決能力,方銳可不認為自己會被這種角色抓住,就算抓住了,自己身體的罪孽就算是閻王也得給自己去死,又不是地藏王菩薩,哪裡能夠做到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

餓鬼道的能量吸取,試試來吸取最終魔劍看看,一刀就將他斬殺。至於吸收方銳的能量,如果能夠承受世間一切惡的話,儘管來試試。

畜生道的通靈術,雖然方銳不想用,但是罪孽之軀卻能夠像阿爾卡特那樣,將深藏於身體裡面的怪物釋放出來,比人海戰術的話,誰怕誰啊。

修羅道的變形能力,你確定要和一個介於液態生命和固態生命之間的怪物比試變形能力?

人間道的靈魂吞噬,來吞噬“虛無”試試,看看到底是誰吞噬誰。

至於最後的天道倒是有些麻煩,如果分身在這裡的話,倒是可以和他比試一下誰的引力操作更加強大。方銳就不信,雖然自己對於重力使者的研究沒有徹底研究出來,但是會比這種連黑洞都無法製作的傀儡弱小。

所以方銳並沒有將這些傢伙放在眼裡,他思考的僅僅是如何破開輪迴,寫輪眼的禁術比起輪迴眼要強大太多了。可以說,方銳能夠打敗《火影忍者》世界裡面的所有尾獸,但是卻無法破解寫輪眼的絕招。

不過想來也是,萬花筒寫輪眼能夠驅使九尾,寫輪眼的力量在尾獸之上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伊邪那美”是需要犧牲一隻眼睛來使用的禁術,這種力量自然比起尾獸更加強大。

但是,方銳既然說出能夠破解輪迴的方法,那就必然能夠破解!

“沒想到,就算是到了現在,還是你在救我啊……”

方銳的眸子變得柔和起來,沒有了一開始的狂躁和瘋意,他似乎在回憶什麼事情,連自身的戰意都消退了。

黃子傑皺了皺眉,方銳就算是透過催眠將自己的戰意消退也沒有任何意義,輪迴不會因此而破。“伊邪那美”雖然是對手沒有了戰意就會消失,但是方銳這種催眠形式的消失哪裡能夠作數,如果這樣的都可以的話,這個所謂的禁術還有什麼作用。

黃子傑無法猜透方銳在幹什麼,只是一種不安的感覺卻是從心底裡面升起來了。他釋放出六道傀儡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感覺,他有些摸不透方銳的行動,這個傢伙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怪異,這樣無法掌控的感覺卻是讓黃子傑有些難受,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個時候,一點點的火焰從方銳的身上泛起,那種火焰是如此的紅。宛如一朵朵紅蓮一般,在方銳的身上不斷地綻放。

“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獄一日不空,一日不成佛!

承受世間一切惡,消磨世間惡果,願眾生成佛。地藏王菩薩慈悲眾生,看眾生都飽受生老病死,疾病、災難等等的折磨,而且人如果做了壞事死後入六道輪迴,繼續轉生受苦,壞事做多了就入地獄繼續受苦,只有行善修行才可以不入輪迴,脫離生死的束縛,修的果位,所以地藏王菩薩發願,要普度眾生,即使地獄裡的鬼轉生成人後都會給他被就度的機會。

方銳自然不能夠做到這一點,他不是菩薩,更不是修行善果的修士,他是惡人,惡到了極點的人。能夠將罪孽加身,卻絲毫無所謂的惡人。如果說修善果能夠成佛,修惡果的人則是成魔的話,方銳已然是魔王。

罪孽對於他已經不能夠算作罪孽了,世間的一切惡對於他僅僅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不會被那種意念所干擾,相反,他會將一切惡全數吸收,因為那些僅僅是他的一個念頭,他的念頭很多,多到世間之惡都無法掩蓋。

但是,此時從方銳身體中產生的,卻是實實在在的佛家的紅蓮業火!

焚燒天地之惡,將一切罪孽全部滅殺,非是聖人,皆有罪孽!就算是聖人,也不能夠抵擋這種焚世之炎,正所謂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聖人的存在,本身就凸顯了罪孽,豈能說是無罪?

此時,方銳以世間罪惡為燃料,再加上一點火種,既然在自己的身上燃起了紅蓮業火。至於他的火種哪裡得來的,自然是月鈴這個可憐的女人給他留下的,屬於她的印記。

方銳一直將這道印記當作是懷念她,以及激勵自己一定要去找到她的憑證,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卻被她再次救了一命。

方銳嘴角流出了苦澀的笑容,就算是到了現在的強度,也僅僅是一個懦弱的人啊,如果沒有了她,自己又一次地死了吧。

業火焚燒了罪孽,方銳已然得到了超脫,輪迴已破,囚牢已經消失!

罪孽之軀已經消散,那種將世間一切都當作敵人的氣息已經不見,相反,此時方銳的身體當中透露著的,是一種超脫一切,大自在的氣息!

無拘無束,超脫世間一切,所有因果不加身,是證得大自在!

輪迴能夠囚困天地六道生靈,天道神仙,人道人類,畜生道妖孽,地獄道惡魔,餓鬼道鬼物,修羅道修羅,但是卻鎮壓不住大自在者!

大自在者已經超脫了一切,無法被任何人鎮壓,如果要說方銳此時的境界,那就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那就是聖人!

他證得混元道果的憑證就是承擔了世間一切惡,憑藉這一點,他就能夠成為聖人!為世間眾生揹負罪孽,然後焚燒罪孽,之後就是證得混元,位列聖人之位!

以業火灼身而成聖,以罪孽來證道,為世人承受罪惡,這樣大的功德,甚至能夠和上古聖人伏羲教化人類的功德相比!

方銳拿起手中的最終魔劍,上面業火灼燒,紫黑色的火焰早已不見,漆黑粘稠的罪孽顏色此時卻變得如同黑寶石一般閃耀。

方銳嘆了口氣說道:“你與我一同證道,便是我的證道法器,最終魔劍之名怎麼也不適合你了。這樣吧,你既然是由罪孽中誕生,由業火中昇華,為我證得大自在,此後你的名字便是‘業火焚罪’,雖然是難聽了一些,不過卻也不要計較這麼多了。”

長劍微微一顫,像是同意了這個名字一般,方銳露出了一個笑容,將業火焚罪負在身後,然後瞥了一眼黃子傑。

這一眼本來普通至極,但是方銳卻是已經是聖人,一舉一動之間都包含著天地威勢,這一瞥不要緊,黃子傑只感覺整個天地都將他覆蓋了一般,將他壓得死死的,一口氣都喘不出來。

這就是聖人之威,雖然沒有小說裡面什麼改天換地,毀滅宇宙那樣不切實際,但是在一個星球上,聖人就是這個星球的主宰,除非能夠像是星際戰爭中調動無數的飛船和戰艦來圍剿,不然的話,聖人一個人,便是一支艦隊!

方銳能夠成聖也是巧合之極,由於在《變形金剛:黑月降臨》裡面,執行官暗中出手,將方銳的心靈枷鎖解開,使得方銳得到了心靈之力。

之後月鈴給的這道紅蓮業火也是重要之極,這道業火正是方銳證道的關鍵所在。解開了心靈枷鎖僅僅是有了證道的資格,而業火卻是方銳證道的鑰匙。

方銳後來承受了天地罪孽,世間一切惡,這樣依然沒有成聖,因為只是吸收了世間一切惡的話,算不上是功德,而直到業火焚燒了罪孽,才使得方銳真的成聖,得到了天地功德!

而且,方銳成聖又不是那種普通的聖人,他是多元宇宙的公民,是執行官手下的屠戮者,他成為聖人,自然是得到了執行官那裡的果位,其他人的話只能夠得到證道的那個世界的果位,而方銳卻能夠得到多元宇宙的果位。

這一點看似不重要,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十分嚴重的要素,其他人縱然成聖,但是只要不是他證道的世界,他就是空有聖人之軀,卻沒有和天地大道契合的能力,而方銳得到多元宇宙的果位,自然是無論哪個世界都能夠與大道契合。

成聖之法有三種,一是以力證道,中國古神話中,盤古就是走這條路,打破大道規則,只可惜以力證道本來就是一條走不通的路,雖然實力第一,但是破開天道,便是毀滅宇宙,縱然是聖人再強,讓他們毀滅宇宙,簡直笑話。他們的果位都是宇宙給的,想要毀滅宇宙,不是笑話是什麼。

第二條道路就是斬三屍成聖,斬斷善念之屍、惡念之屍、執念之屍。明確自我、本身,再重新將三念之屍融合。煉化大道之基鴻蒙紫氣、寄託元神於天道之中,就可得證混元。

這一條道路倒是一條正確的道路,但是三尸何等難斬,斬三屍等於是要滅自己的惡念,善念,執念,從此之後太上忘情,縱然是成聖,又有什麼意義呢?

最後就是方銳走的路子,功德證道,以無量功德感動天道。煉化大道之基鴻蒙紫氣,寄託元神於天道之中,便可得證混元。此法成聖後,同樣是天道聖人。但實力卻不如三尸證道的天道聖人,並且不得造下無量罪孽,否則將會抵消無量功德。從而跌落聖位,不復天道聖人矣。

只是方銳本就是以無量罪孽證道,造下無量罪孽一說卻是無從說起了。而且,在方銳成聖的一刻,他就已經感知到了,自己元神寄託的天道是什麼了。就在輪迴空間裡面,還經常和方銳買賣東西來著……

這樣的情況,方銳甚至懷疑自己成就聖人,恐怕根本就是它計算好的事情,在月鈴一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就計算好了。想想還真是恐怖,只不過,自己這個後臺老闆只要還在,自己這個聖人果位就一日不會消失,至於造下罪孽什麼的,它在乎?

而且方銳有預感,此時就算是斬三尸證道的聖人也未必能夠和自己交手,聖人比拼的,不過是自己對大道的感悟,但是你見過那個聖人交手的時候直接用大道的力量的嗎?

這就好比是你在和對方玩競技遊戲的時候,各種比操作,比神走位,但是對方就像是根本和你玩的不是一個遊戲,你在玩競技遊戲,他卻是在玩站樁打怪,更過分的是,他買通了GM修改了一身神裝,管你什麼技術,一刀你就死了。最後你除了留下一句這遊戲能玩之外,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方銳此時證道成功,頓時天地之間響起了悅耳動聽的聲音,大道樂音。更是有金花墜地,世界讚美等等異象出現,各種異象出現,就連原本驚恐的民眾都冷靜了下來,他們看著那個立身於天地的身影,一時間都痴呆了。

一個聲音突然在天地間響起,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大,那是由千百道聲音匯聚在一起而產生的聲音,他們在呼喊著:“感謝聖人救贖!”

方銳嘆了口氣,周天異象全部收納到自己的身體裡面,他的雙目中,卻照應著一個生生滅滅的場景,那是救贖,無數人的罪孽被救贖而產生的場景。

他的雙目中天地翻轉,萬物皆俯,只因為,那個人便是救贖者!

黃子傑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神色,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必死的局面,沒有任何的作用,掙扎之類的已經失去了意義,最後也不過是死亡,聖人面前,誰又能夠逃離。

楊鴻那裡也已經停下,分身也不再行動,一切都沒有了意義,聖人不是努力就能夠成的。何況是方銳這種聖人,多元宇宙的果位,誰又能夠得到。

“既然這樣,世間一切,不過如此,只是本來還應該繼續的事情,卻在這裡要結束了嗎?”

方銳嘆了口氣,卻沒有人知道他在嘆息什麼,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既然這樣,那便是天意,在此予以救贖…………”

璀璨的光芒閃爍而過,瞬間,天地都清淨了下來,楊鴻和黃子傑已經消失在空氣當中,再也看不見人影。

“時間剛好,已經是回去的時候了啊……”

天邊,一道陽光已經照射了過來,已經是黎明時分了。

“至於這裡的人,還是有必要留下救贖的光芒吧……”

一粒閃爍著的米粒大小的光芒落下,就此消失不見。然後幾道光柱升起,降臨者已經全數迴歸……

回過神來才發現,眼前一片焦黑。燃起了一場大火吧。熟悉的鎮子化為廢墟,看上去簡直就像電影裡的戰場。

黎明之際,火勢漸漸弱了下來。原本瘋狂的火舌逐漸變小,建築物基本上全都坍塌了。……身處其中的自己居然能夠毫髮無傷,這實在不可思議。附近範圍內,生還的只有自己。

究竟是自己運氣太好呢,還是因為自己的家被建在了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呢。雖然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但可以肯定,只有自己活下來了。既然活下來了,那就得繼續活著,我想。

繼續呆在這裡太危險,所以還是走吧。其實我也不是不願意像地上的那些人那樣化作一堆焦炭。……但我認為,我的內心並不想就那樣被燒死。更是強烈地想要活下去吧。

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希望。能夠活下來就已經不可思議了,我不認為自己還能得救。不可能得救。不管怎麼做,都逃不出這個紅色的世界。憑一個小孩的理解能力,這裡,是絕對的地獄。

於是我倒下了,凝視著開始陰沉的天空。身邊到處都是被燒得縮成一團的焦黑屍體。

我最後深深吐了一口氣,看著烏雲。沒法呼吸,真難受啊。我代替那些再也說不出這句話的人們,坦誠地吐出了這幾個字。痛苦著痛苦著,活著也受煎熬,那麼還不如乾脆死了來得輕鬆。

意識朦朧之下,我毫無意義地伸出了手。並不是想要求救。我只是覺得,天真高啊。最後想到的,只有這個念頭。意識快要消失了,抬起的手臂啪地落在了地上。

一點光芒落了下來,那是光嗎?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能夠看見它,它散發著一種難言的力量,似乎在訴說著:“救贖……”

這時,一隻大手握住了我。

我依然記得他的臉。那個雙眼含淚,因為找到了生還者而從心底裡感到高興的男人。他看上去太愉快了。彷彿得救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然後,令差點喪命的我感動的是,男人彷彿在感激著什麼似地,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他說,能找到你真好。

他說,哪怕只能救出一個人我也很欣慰,接著,他像是在對什麼人表示感謝一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獨自回到自己房間的韋伯,重新審視著自己沐浴著朝陽的房間。

不過是如此短暫的時間,這間屋子便已經染上了曾經在這裡住過的某人的色彩。看過的雜誌,吃完後隨意亂丟的煎餅袋。還有那滾落在角落的威士忌空酒瓶。這都是曾經在這個房間裡吃喝和休息過的另一個人留下來的痕跡。這是不屬於韋伯的色彩。

他還記得方銳的話語,方銳要求他的事情,只是現在暫時不想動了。過幾天的話,去看看吧,那個時候在完成他的要求。

韋伯在床邊坐下,摸出揹包裡的精裝《伊裡亞特》。

亞歷山大?伊斯坎達爾……自己真的是他的臣子嗎?

他曾對自己描述過的那些宛如夢幻般的景象幾乎就像謊言一樣。但是,最後的最後,自己還是被他的快樂所吸引——無法否認自己對他的羨慕。甚至還想過跟他一起走。

但最終他留下了韋伯。在邀請韋伯成為自己的臣下,聽到韋伯的回答的瞬間,他做出了如此的決定。那時,是否是因為韋伯的錯誤回答是男人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呢?

忽然,韋伯的目光停在了電視旁的紙袋上。說起來,這是那家夥滿心歡喜買回來的東西。結果卻連拆也沒拆便離開了。

韋伯開啟了包裝袋,取出裡面的遊戲機和卡帶。他還特意買了手柄。忽然間覺得眼眶發熱,微波強忍了下來。

“……我才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東西呢。”

但他才剛下定決心要嘗試新鮮的事物,既然手中剛好有這樣的東西,即使無聊,倒也不妨一試。不過這種東西真的會有趣嗎?韋伯皺著眉頭看著包裝袋,開始按照說明要求將遊戲機和電視連線在一起。

半年後。

送葬隊在神父的聲音中埋下了一具屍骨,被魔力反噬的屍骨。殺死Archer的一瞬間,魔力侵蝕了所有的寶具,然後將令咒連結的另一端破壞了。方銳的一時失手,又或者是故意的……

已經成為了不死生物的傢伙,就不要再去做別人的父親了,不然會讓小孩子感到恐懼的。要是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影響的話,說不定以後就變得不可愛了。

支援送葬的人,穿著黑色的禮服,雙目中帶著點點冰冷的神色。她僅僅只是一個少女,不同的只是,她出生於魔法世家。

“你辛苦了。作為新一代族長的初次亮相已經十分出色了。相信你的父親也會覺得驕傲的。”

對於對方的讚美之詞,凜只是沉默著點頭回禮。她左腕處已經刻上了遠坂家傳的魔術刻印。身體至今還沒有習慣這個移植不久的刻印,疼痛仍然在持續。但少女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一直堅持到儀式的最後一刻。這種意志力的確與她的年齡極不相稱。

說話的人,卻是出於真心的,他是韋伯,埃爾梅羅二世。和以前不一樣,他不僅僅在半年之內就得到了這個稱號,而且不像是以前那樣,僅僅是因為教學能力而出名,魔法能力變得更加的深邃和恐怖,如果說魔法師實力排行的話,他絕對是前10名。

“凜,按照約定,你現在可以知道那個殺死你父親的人了……”

韋伯淡淡地開口,說出來的訊息卻讓凜渾身一震。

“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了的,沒錯就是那個男人。方納林斯,中文名,方銳。”

凜渾身顫抖不已,那個人,果然是他!她露出了一種古怪的表情,似乎在憤怒,但是卻又有著一絲悽苦。為什麼,在救出了櫻過後,卻要殺死自己父親……

凜顫抖著問道:“但是……為什麼……”

韋伯嘆了口氣,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他說,不能夠讓一個不死生物作為別人的父親,起碼要在他的女兒心裡留下一個完美的形象。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但是……”

凜抬起頭來,帶著驚駭的目光說道:“不死生物?!”

韋伯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父親早在第一次進攻遠坂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後面卻靠著轉化成了不死生物而活了下來。這就是所有的事情,本來,他說不能夠告訴你,但是……”

“嗚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魔法不是身為我們世家才能夠使用的優等能力嗎?可是為什麼啊?!!”

在父親下葬的時候,少女沒有哭泣,但是此時卻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忍不住痛哭起來。

韋伯俯下身,接著說道:“他說,如果想要找他復仇的話,儘可能的將這些魔法解析出來吧,然後試著使用最後一個法術,來召喚他。”

說著,韋伯手中出現了一個記憶球,那裡面裝載的,正是方銳給他的魔法。

“我,絕對會把他找到的,然後再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少女收下了記憶法球,帶著肯定的語氣說道。

五年後。

月色美麗的夜晚。衛宮切嗣靜靜地站在窗邊眺望著月色。

雖然已是冬天,但氣溫並不是很低,僅僅是讓肌膚微感寒意。這正是賞月的好天氣。在他身邊站著一個少年。他也和切嗣一起靜靜地眺望著月亮。他名叫士郎。是切嗣在令他喪失一切的火焰之中,唯一救出的存在。

在那之後已經過了五年。當時還是孩子計程車郎如今也漸漸長大成人。切嗣將因為火災而無所依靠計程車郎收為養子,並將愛麗絲菲爾買下的帶倉房的廢屋整理了一下,勉強生活了下來。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已經沒有其它的去處了。難道連活下去的理由也沒有了嗎?名為衛宮切嗣的人曾經擁有的目的和信念都隨著那場大火化為了灰燼。從那片荒原中回來的不過是一個只有心臟還在跳動的殘骸罷了。

事實上,如果沒有救出士郎的話,或許切嗣早就已經真正地死去了吧,但他遇到了士郎。他遇到了這個在使無數人喪生的大火中僥倖逃生的孩子。是這個奇蹟,讓他從曾經名為衛宮切嗣的軀殼中獲得了重生。

那之後,安穩地度過的歲月,他就宛如置身於別人的夢中一般。原本已經喪失了一切的人生,卻以五年前的那一天為分界線,之後再也沒有人再切嗣面前消失過了。

無論是士郎,大河,雷畫老人還是藤村組的年輕人們,在相遇之後都沒有離開過,至今仍然在一起。而以前的相遇不過是作為離別的開始而已。但這樣的幸福也並非是毫無理由的。因為以前他所失去的東西,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

不過,那個人,那個救贖者,還真是寬厚啊。

“吶吶,士郎哥哥,陪我去玩吧。”

那個穿著淺白色衣服的少女抓住了士郎的衣角,帶著純真的笑容說道。她的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似乎一切的煩惱都隨之消失。

“不行啦,今晚還是陪著老爹看月亮吧。”

少年心中知道,今天某種事情會在這裡發生,他必須要留下了。救贖的靈魂在顫抖,似乎在為了某件事情而哭泣。

“啊,士郎哥哥偏心,一直陪著切嗣。”

少女不滿地嬌嗔,臉上帶著固有的稚嫩,如果是以前的話,少年一定會答應下來。

“對不起啦,明天再陪你玩吧……”

少年抱歉地回答,臉上卻是無比的堅定。

“約定好了哦。”

少女終於不再堅持。

“恩,你先去看電視吧。”少年說道。

起碼,依莉雅還在自己的身旁,那位救贖者,還真是寬厚啊,居然提前將自己的女兒帶出來了,不然的話,估計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愛因茲貝倫城堡裡面將依莉雅帶出來吧。

而且,聖盃已經被破除了,依莉雅也已經恢復了人類的身軀,而且再也沒有了聖盃戰爭,少女也不會因為聖盃的產生而導致壽命大量的消減了,相反,她十分的健康。甚至由於聖盃的能量,她能夠活得比常人更加的長。

聖盃戰爭已經消失了,世間一切惡也被救贖者帶走,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夠感覺到,似乎人們的心靈都變得寬厚起來了。

而關於那天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經遺忘了,他們只記得一件事情,就是那個身影,那個救贖者的聲音。說起來的話,倒是有不少人為此而成立了一個宗教,以救贖為名,救贖他人。

這樣的宗教組織對社會有著極大的利益,社會也同意了他們的存在,只是聖堂教會的人卻感到了威脅,因為這個救贖者宗教,居然帶走了一部分魔術師,然後給予他們知識,讓他們幫助普通人。他們的幕後主教,就是那位埃爾梅羅二世,他是唯一一個見過救贖者的人,誰知道他能夠做到什麼。

因此,其他的魔術師也不斷地加入了這個宗教,魔法世界的暗中力量,似乎有些不穩定了。魔術協會對此甚至有發動聖戰的舉動,只是,預言中的救贖之子,卻似乎要出現了……

最近切嗣已經隱約感覺到自己的死期接近。應該說,在他被黑泥詛咒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剩下多少時間了吧。

所以最近他都待在家中,恍然地,沉溺於記憶之中。

自己的人生究竟是什麼呢——

他這樣想著,與士郎一起靜靜地眺望著月影。

“……很小的時候,我很憧憬正義的化身呢。”

忽然間,他不自覺地低喃著。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沉沒於水底的船隻一般,因為無人問津而被遺忘的語言突然間脫口而出——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似乎對某個人說過這樣的話。雖然最終沒能實現。但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然而,在聽到切嗣的話之後,侍郎卻突然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這算什麼啊,你說曾經憧憬,現在已經放棄了嗎?”

士郎似乎很討厭切嗣說類似這樣否定自己的話。因為他對切嗣懷有深深的仰慕之情。對於他的這種感情,切嗣經常在內心感到慚愧不已。

少年認為養父是無比偉大的人物。他並不瞭解衛宮切嗣的過去——包括那場讓男人喪失一切的災禍,僅僅單純地將切嗣作為自己崇尚的目標。

切嗣假裝眺望著遠方的月亮,以苦笑掩飾悲傷的記憶。

“嗯,是有點遺憾呢。英雄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一旦成為了大人就難以實現了。我要是早點認識到這一點就好了。”

如果早點認識到的話——就不會被打著夢想旗號的奇蹟之類的甜蜜謊言所欺騙了。切嗣曾經為了理想解放了足以毀滅世界的惡魔。在他發覺自己的錯誤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無數的人為此而死。這其中甚至包括了士郎的親生父母。

士郎似乎被切嗣之前隨意的幾句話引入了沉思。但很快他便似乎接受了切嗣的說法,點頭道。

“是嗎?這樣就沒辦法啦。”

“是啊。真的是無可奈何呢。”

“嗯,如果你已經沒辦法實現了的話,就讓我來代替你實現吧。”

在楚楚夜色中,少年若無其事地起誓。他說要代替切嗣完成他所憧憬過但未能實現的東西。

他的靈魂當中儲藏著救贖的光芒,於是,成為正義的使者似乎就是必然的事情了。救贖眾人,給大家一個圓滿的結局。

那一瞬間,切嗣想起來了。

他也曾經如此發誓過。在某個比誰都重要的人面前如此說道。

而當時他堅信自己心中所擁有的東西絕對不會失去。而那份自信如今——已經忘記了。直到剛才的瞬間。

“老爹已經是大人了所以可能沒辦法了。但是我沒問題。所以,交給我吧,把老爹的夢想——”

士郎繼續說著宛如誓言的話。他的話與今晚的夜色一起,成為了難以忘卻的記憶,刻入了自己的心中。

“是啊。啊啊——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安心了。”

隨後——

這個一生中一事無成,沒有贏得過任何勝利的男人,在最後的時刻,帶著滿心釋然,猶如睡著了一般,停止了呼吸。

——小切,吶,你想成為什麼樣的大人呢?

在令人目眩的陽光下,她問。

她的微笑,她的溫柔,他絕不會忘記。

這個世界如此美麗,好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個幸福的瞬間。

他這樣想著,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誓言。

今天的心情,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我呀,想成為正義的化身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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