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在青雲望仙門
8.52 魔教星散、獸神問題
“不只是這個世上，就算是縱觀三千世界，也沒有人能夠創造神魂，哪怕是女媧造人，一開始也不行，捏的泥人只有生命，沒有神志。
是她消耗自己的精血撒在最早的泥人上，才讓他們真正有了靈智。”鄧楓斜了一眼說道。
“其實，就是女媧娘娘以無上法力把自己的神魂分出了千萬化身，然後又放棄了與分魂的聯絡，使他們有了自己的靈魂。
這些靈魂逐步自行成長起來，才算是造人成功。”程靈素松了口氣說道。
其實，神魂的重要性還不止這些。
早期造人之後，雖然人類可以自行繁衍，但剛剛出生的嬰兒理論上其實仍然沒有神魂。
幸而天道有感於這些未來天地主角的重要性，基本上是每誕生一個人類，就會自行為他們注入神魂，接下來的成長才能繼續進行。
換句話說，只有天道可以誕生出神魂，正所謂“天地有靈”，大致如此。
但是神魂的誕生消耗極大，哪怕是一個神魂“毛坯”消耗不算大，問題是龐大的數量堆積起來，哪怕是天道無情，也會覺得吃不消。
所以，巫族后土身化輪迴，實際上就是讓天道之下所有靈魂“重複利用”。
這即解決了生靈死後靈魂無處安放、繼而人鬼共居的難題，又解決了天道“製造”神魂的巨大消耗問題，讓天地三界趨於完整和穩定。
也正是因為如此巨大的作用，天道降下了鋪天蓋地的功德，以至於本就沒有神魂的祖巫后土愣是誕生了神魂。
雖然身體化為輪迴不再存在，但神魂在大功德加持下直接獲得了與聖人平起平坐的實力，是為陰間和地府的最終掌控者——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也有人稱為平心娘娘。
當然，也有其他說法，比如“后土化輪迴”本就只是神話傳說的一種，“后土皇地祇”按照正統道家神話體系，屬於天地“四御”之一。
但大致意思差不多，因為道家“四御”中的后土皇地祇、后土娘娘也是女媧，問題又回到了開頭。
“好了，此間事了，我們也要回去覆命，安排好之後再去南疆，你們自便吧。”鄧楓說完就帶著三個妹子離開。
鏡頭轉向留下的鬼王宗一夥人。
“三妹，你——好自為之吧。”青龍可能是原想說什麼，但最後自己放棄了。
“宗主，你們還是不想放下嗎？”幽姬也是幾百歲的人了，不會這點事兒都看不出來。
“鬼王宗千年基業，又豈能在本座手中終結。”鬼王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爹！”碧瑤瞬間急了。
“瑤兒，你和小凡好好過日子吧，剩下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鬼王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碧瑤還沒開始的勸解。
“白虎和玄武兩位兄弟嗎？”幽姬淡淡的問道。
“鬼王宗雖然損失慘重，但主要是內門精英，外圍還有不小的實力，原本我是想讓你出面整合，但現在看來，你已經沒什麼興趣了。”鬼王嘆了口氣說道。
“宗主，兩位兄弟雖然和我同屬於聖教四大聖使，但他們兩人長期以來鎮守聖殿，極少出現在弟子面前，宗主和大哥又無法出現，你確定他們能夠整合？”幽姬明顯不太樂觀。
“無妨，剩下的勢力整合起來也儘夠了。”鬼王語氣非常冷漠。
怎麼剩下？
自然是不願意的清理掉，沒死的都是願意的。
“宗主，師傅不會想不到這一點的。”張小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勸說，但他卻是以手下而不是女婿的身份說話。
“但他什麼都沒說。”青龍冷冷的說道，“想來是自信吧？他一定會後悔的。”
“爹！”碧瑤滿臉焦急。
“好了，小凡，你們先走吧；三妹，你也保重；龍兄，我們怕是要修整一段日子了。”鬼王一點聽勸的意思都沒有，安排了幾句就轉身走人。
“哈哈，正好養養傷，穩定一下實力。”青龍已經恢復了平時的風度。
“幽姨，我擔心爹和龍叔叔.....”碧瑤梨花帶雨的看著兩個遠去的背影，緊張的說道。
“鄧楓明知道鬼王宗還有不小的實力，卻故意沒提，恐怕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啊！”幽姬無奈的說道。
“幽姨，師傅恐怕沒這種智謀吧？”張小凡猶豫了一下問道。
“我知道，鄧楓平時對敵人從來都喜歡不留後患，雖然如此，哪怕是他的敵人也承認，他不是一個陰狠毒辣的人。”
幽姬無奈的解釋，“但他想不出來不要緊，你們忘了他身邊那位女軍師了嗎？”
“程師孃。”張小凡無奈苦笑。
“其實，爹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不甘心罷了，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從來都是雙方的事情。
究竟是魚兒上鉤還是漁翁失餌，就看雙方各自的手段了。”碧瑤無奈的說道。
“走吧。”直到鬼王和青龍的背影完全看不見，幽姬才招呼兩個小家夥走人。
“幽姨，剛才師傅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何你一聽，爹就直到沒法子依靠你來整合了？”碧瑤突然壞笑著問道。
“小孩子家家，問這些幹嘛？”幽姬沒好氣的懟了一句，卻很罕見的雙頰泛紅。
“幽姨，你臉紅了！”碧瑤繼續挑事。
“死丫頭，還管不了你！”幽姬一把抓了過去......
將近一個月後，鄧楓帶著三個妹子終於回到了青雲山。
此時，張小凡已經和碧瑤在河陽城買好了院子，日子都平穩下來了，甚至碧瑤已經把週一仙打了兩遍......
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才回來，自然是鄧楓和妹子們沿途遊覽甜蜜了一番。
他也是現在才想起來，不管多好的感情，一些必要的保鮮還是要有的，時不時和妹子單獨相處開開小灶。
否則整天聚在一起大鍋飯，誰都有吃煩的時候。
通天峰，長門大殿。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得到情報，焚香谷正在和獸神麾下的幾個部落合作，放出獸神霍亂天下，他們趁機幹掉我們，取得天下各派之首的地位。”鄧楓向在場所有人解釋。
此時的大殿中，七脈首座全都在座，不只是年輕一代，已經退居二線的老一輩也都來了。
可能是出於“培養弟子”的目的，各脈首座長老都帶了幾個核心弟子，以至於寬敞的大殿甚至顯得有些擁擠。
“鄧師弟的情報可靠嗎？”水月大師冷著臉問道，語氣相當衝。
其他人一看是水月大師向鄧楓發難，就是原本想要說話的也閉上了嘴，默默進入看戲模式。
至於原因，還得從幽姬、萬劍一說起，時間倒退回大半個月前.....
“這位前輩，可是有事相商？”遠遠看到一個美麗的身影毫不掩飾的御器而來，青雲門守山弟子立刻上前詢問。
“本座鬼王宗朱雀聖使，和你們大竹峰鄧長老有約定，你們不妨立刻回去通報！”幽姬一點隱藏身份的意思都沒有。
“魔教中人？”兩名守山弟子臉色鉅變，其中一人立刻上前阻攔，另一人則就地扔出了告警煙花。
幽姬順手把衝上來的弟子拍到一邊，卻沒有阻攔另一個人求援，而且在求援煙花炸開後就這麼等在那裡，一點逃跑的想法都沒有。
沒幾分鐘，內部防衛負責人齊昊、對外大管家曾叔常就站在了幽姬面前，只是表情很是凝重。
“朱雀護法親臨青雲，真是有失遠迎，只是不知這次所為何事？”面對幽姬，齊昊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還是商正樑上前詢問。
“我和鄧楓達成了交易，”幽姬也沒隱瞞，把鄧楓和三個妹子摧毀四靈血陣的事情說了一遍，直接震得現場青雲門眾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答應他，以後就留在祖師祠堂。”
“朱雀護法，如果僅僅是你和鄧長老的商議，那就請你恕罪，我們恐怕很難相信你的誠意。”商正樑說的很不客氣。
但這也是事實，青雲門與魔教廝殺千年，一句話就揭過明顯有些扯淡，更別說引狼入室了。
“他告訴我，那個人還活著，就在祖師祠堂。”幽姬臉頰一紅，輕聲說了出來，幸好她一貫蒙著面紗，其他人看不出來。
年輕弟子還好說，作為在場唯一的老一代，商正樑卻是臉色大變。
當年，青雲門精英弟子強闖魔教聖殿，也就是萬劍一、蒼松、田不易、商正樑和曾叔常，除了萬劍一情況特殊，其他四個人都成了一脈首座，這些人的“質量”可見一斑。
這之後，五人肯定要互相交代分開後的戰鬥情況，其中萬劍一那裡戰果最誇張。
不過，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說自己揭了一個魔教女子的面紗，只說自己疏忽被人砍掉了胳膊。
問題是，正所謂“圈子裡頭沒秘密”，他的事情很快就從魔教方面傳出了風聲，其餘四人稍作對比，很快就能分析出大概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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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其實當年強闖魔教聖殿的五人組都知道萬劍一與幽姬的衝突，但也只是用作平時調侃，不會真有人當回事。
可惜，後來因為一系列原因，曾經的“青雲天驕”萬劍一銷聲匿跡，他的事情也就無人再提。
不過，不再提不代表不知道，至少曾叔常很清楚裡面的東西，但現在看到幽姬站在這裡，他忽然反應過來，也許當年的調侃，並不僅僅是一點調侃。
但最主要的問題，還不是這些。
“你是說他——還活著？”曾叔常的語氣甚至都有些顫抖。
“至少鄧楓是這麼說的。”幽姬點了點頭。
“請姑娘上山稍坐，這麼大的事情，本座不可能一個人說了算，需要和其他人商議。”
商議的結果，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以防萬一，還打算專門派人跟著去祖師祠堂。
可惜，他們沒能商量出人選，或者說沒等他們商量人選，水月大師就起身直奔祖師祠堂了。
具體裡面發生了什麼，除了當事人無人知道，只是青雲門所有人都看到了那裡激烈的打鬥，對手雙方正是幽姬與水月大師。
然後，所有人也都見到了萬劍一，因為他必須拉架，不能任由兩女打下去。
略過雙方的交流與相認不提，之後肯定不可能再讓他住在祖師祠堂掃地，而是按照首座標準在通天峰安排了住所。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各脈首座才知道萬劍一其實也有傳人，也就是現在斬龍劍的擁有者——林驚羽。
蕭逸才還專門說明，其實萬劍一就是當年道玄安排躲在那裡的，連現在的傳人林驚羽也是道玄帶過去的。
但在安排好住處的當日，水月大師就和幽姬同時搬了過去，兩人也當場拔劍開打。
直到現在，這兩位究竟打了幾場，誰都說不清楚，反正肯定是一地雞毛。
但所有人都能確定的是，從兩人身上的氣息就能判斷出來，不論是幽姬還是水月，都把自己交給了萬劍一。
考慮到只要鄧楓提前說一聲，水月原本可以獨佔情郎，現在卻被強行塞了一個幽姬過來，她要是能對鄧楓態度好，那才是奇了怪了。
順帶一提，就在鄧楓基本滅掉鬼王宗的當日，合歡派也收到了準確訊息。
然後，三妙夫人立刻放棄了流波山老巢，遣散了所有生活作風太開放的弟子，把潔身自好的一小半女弟子全帶上，舉派搬到了青雲山的另外一座主峰上。
三妙夫人直接搬到了大竹峰，就在守靜堂後院住下。跳過她和蘇茹大打出手不提，反正最終也沒出什麼意外。
數日後，不知道中間究竟進行了什麼交易，田不易、曾叔常和三妙夫人聯合對外公佈，風回峰現任首座曾書書與合歡派掌門大弟子金瓶兒喜結連理。
不僅是如此，蕭逸才三天後就宣佈、同時也是公告天下，合歡派併入青雲門作為第八脈，地位上與其他七脈平齊。
以後也不再是“七脈會武”，而是“八脈會武”了，青雲門也正式有了小竹峰之外的第二個純粹女子支脈——合歡峰。
反正青雲山極為龐大，別說是八脈，八十脈全部按照當前標準駐紮，也就相當於池塘裡扔了八十顆石頭，泛泛水花就顯不出來了。
到如今，曾經的“魔教四大派”，已經只剩下萬毒門一個，考慮到雙方的實力對比，清理掉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鏡頭回到當前，通天峰長門大殿。
“水月師姐放心，魔教絕對最希望我們與焚香谷拼個你死我活，所以這份情報絕對假不了。”鄧楓假裝沒看到水月大師的憤怒，還是用很正常的態度把精力放在情報上。
“如果單憑鬼王和青龍所說，恐怕我們很難相信。”雖然誰都直到水月是在挑刺，但她說的不無道理。
“無妨，魔教四大聖使之一的朱雀親自保證，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鄧楓絕對是故意的。
“你——哼！”水月惱火的猛然起身，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紅又坐下了。
“鄧長老的意思呢？”蕭逸才客氣的問道。
“不談天下蒼生，也略過那些大道理，獸神的事情我們無論如何也得管。
要不然就像是雲易嵐那個老東西所謀劃的一樣，最終肯定也是要我們頂上去的。”這一點不只是鄧楓，其他人同樣明白。
因為青雲門號稱天下正道之首，面對席捲天下的災難，必須頂在前面，一點辦法都沒有。
“鄧師弟，據我所知，獸神乃是世間戾氣的集合體，不死不滅，根本殺不死，我們又該怎麼辦？”田不易皺著眉頭問道。
“田師兄，這裡面的事情很複雜，具體來說其實沒這麼簡單，獸神實質上是域外天魔入侵......”程靈素接過了話頭，把獸神的問題中除了“愛上巫女玲瓏”的事情之外，全部講了一遍。
“至於說擊殺的方法，各位師兄師姐放心，我們有辦法。”鄧楓示意程靈素亮出了“煉魂瓶”，順便把功能講了一遍。
“既然鄧長老有把握，我們就儘快安排一下，儘早解決問題！”掌門人蕭逸才最後一錘定音。
“對了水月師姐，我剛才去萬師兄那裡看過，這麼大院子怎麼就一個正房有臥室，難不成你們住一塊嗎？
你們也太懶了吧？”臨走時，鄧楓突然回頭問了一句。
“你胡說，明明是分開各有住處，只是偶爾......鄧楓，我殺了你！”水月氣急敗壞的拔劍就向早已飛走的鄧楓殺去。
現場響起了鬨堂大笑！
PS：金瓶兒嫁給曾書書，靈感來自於電視劇《青雲志》，雖然我沒搞清楚電視劇的最終結果，但挺喜歡這種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