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我小聲對蓋爾說道。
鯊魚沒聞到血腥味時,一般不會對不動彈的物體感興趣。在海面折騰得越厲害,鯊魚越興奮。
漂浮在海面的浮屍很多,有些屍體上傷口密佈,流出的血液讓海面下的鯊魚越來越狂暴!
理論上鯊魚不吃屍體,但不包擴發狂的鯊魚。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有鯊魚忍不住了,它們試探性向佔滿血的屍體發動襲擊。
鯊魚標誌性的三角形背鰭露出了海面,在尾巴的推動下迅速撲向死屍,接近後張開滿是利齒的大嘴,一口將死屍撕裂,拖著一大塊肉潛入深海。
撕裂的死屍流出更多的血液,觀望的鯊魚瘋狂了,一場血腥盛宴就在離我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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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蹬著水,準備帶著蓋爾離開這裡,我很擔心鯊魚在吃完屍體後對我們下手。
我擔心的事很快成了現實,一條從遠處趕來的鯊魚不知道為什麼對我們產生了興趣。它在離我不到一百米的位置上浮起來,然後迅速下潛,消失在海面上。
這種攻擊比直接從水面撲擊更加難防,我摸出手槍,將頭探入水中,轉著圈尋找鯊魚的蹤跡。
水下很黑,加上沒有潛水鏡,我能看到東西很模糊。
就在我全神戒備時,我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並且還在快速接近中。
我換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盯著黑影,計算著鯊魚攻擊的位置和時間。
我現在就像一個西班牙鬥牛士,只不過人家鬥牛,我鬥更危險的鯊魚!
就在鯊魚張嘴的一瞬間,我猛然一腳踢在它鼻尖,接力躲開了致命一擊。鯊魚高高越出海面,然後砸在海面上濺起巨大的浪花。
攻擊失敗後,這條鯊魚沒有放棄,再次張開嘴咬了過來。我驚險躲開,一槍托再次打在鯊魚鼻尖。
鯊魚吃痛,彎過頭躲開,放棄了對我的攻擊。
鯊魚鼻尖有許多神經,非常敏感。遭到重擊時,就像男的被打中蛋蛋,那感覺足夠逼退鯊魚。
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鯊魚群不見了蹤影,只在海面上留下許多漂浮的衣服碎片。
我潛入水中,確認安全後,帶著凱爾全速向救生筏漂走的方向遊去。
我不知道遊了多久,海水將我的皮膚都泡白了。在天色亮起來後,我終於看到了救生筏。
大約二十多個辛存者漂浮在那,兩個救生筏被繩子連在一起,上面坐著四個白人,其它的辛存者泡在水裡。
游過去之後,我明白了原因。水裡泡著的都是黑人。
“我討厭種族歧視!”蓋爾看到後憤恨的說道。
我遊到救生筏那,翻身上了救生筏,上面的白人並未阻攔,等到我想把蓋爾拉上去時,一把手槍抵在了我的背上。
“你可以,他不行!”背後的人說道。
“算了,傑克。你為我做的夠多了,我去和他們在一起”
蓋爾見慣了這種現象,早已認命。我看了下那邊的黑人,他們都用看好戲的眼神望著這裡。
“你們四人用不到兩個救生筏,為什麼不分一個出來?”我回過身問道。
“再囉嗦你也下去,那些黑鬼跟願意和你在一起!”背後的人不耐煩了,將我也推下救生筏。
我沒有再上去,反而離他們遠遠的,因為我看到了救生筏槍有傷員。
這個救生筏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底部是網狀的,躺在裡面的人完全是泡在水裡。
還沒到中午,我就看到了意料之中的訪客,鯊魚群!
這幫鯊魚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飢腸轆轆。救生筏裡傷員流出的血液讓鯊魚們聚集到了救生筏下面。
我曾經看過關於鯊魚的報道,這些既聰明又殘忍的獵手,力道大得可以掀翻一艘小型遊艇!
飢餓的鯊魚沒有什麼耐心,它們很快發動了突襲!
幾隻鯊魚從救生筏下面突然躍起,巨大的力量將救生筏掀翻,裡面的人一個不落的掉進海里。四周等待的鯊魚一擁而上,很快鮮血染紅了海面。
“法克,這是什麼東西?”
“上帝啊!是鯊魚!”
“救命!”
“誰來救救我!”
“啊!”
整個海面上亂成一鍋粥,那些黑人慌忙的遊向救生筏,救生筏上的白人沒有空去阻止,他們揮動船漿拍打海面,想把鯊魚驚走。
我很想告訴他們,拍打水面在許多水裡的獵食者看來,是在通知它們開飯。
這次沒有鯊魚盯上我和蓋爾,一是我們身上沒傷口,二是我們沒亂動,三是有太多的食物供它們選擇。
襲擊結束後,辛存者加上我和蓋爾都只有十一人,其它的全部葬身魚腹。
救生筏上原本相安無事的局面沒有持續兩個小時,當活下來的兩個白人掏出食物自己吃時,衝突再次爆發!
隨著一聲槍響,結果出來了。辛存者人數變成了十個人,六個黑人被趕到了一艘救生筏上,兩個白人帶著我和蓋爾坐在另外一艘上。
食物依舊沒有給我和蓋爾一口,水更是早就沒了。
太陽炙烤著海面,所有人都躺在了救生筏上,不願動彈,缺水讓說話都成了奢侈。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溫度終於降了下來。辛存的人裡再次倒下了一個,也是一個黑人,他忍不住渴,喝了幾口海水……
半夜時分,老天終於可憐了我們一次,來了一場風暴!
風暴帶來的暴雨讓每個人把肚子喝得鼓鼓的,缺水得到了緩解。
可是風暴也將我們吹出了很遠的距離,離出事點越遠,意味著獲救希望越小。
第二天,我們隨著洋流漂了幾小時,突然發現了大約一百多個辛存者聚集在一起的“基地”。
我們的到來受到了熱烈的歡呼,“基地”裡的辛存者都還非常樂觀,他們相信很快就會有船來將他們接走。
他們經歷的情況比我們好得多,他們還有少許食物,有比較平和的秩序,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被鯊魚襲擊過。
“啊!法克!嗎啡,求求你,給我一支嗎啡!”
一艘救生筏上傳來一個傷員的慘叫,我放眼望去,沒想到發現了意外的驚喜,我看到了艦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