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城中的凰天道突兀看向遠方。
“這種感覺……”
他心神隱隱約感受到了什麼。
仙王便有著頌我真名，投影顯聖的力量。
傳說無處不在，無微不至。
依賴因果之間的糾纏，這兩個境界都有著直觀感應到與自身有聯絡的事物。
凰天道此時升起的感應，便是如此。
他察覺到了有著與自身有不小關係的存在，降臨到這個世界。
凰天道不斷梳理著因果線, 微微皺眉，混沌宇宙的影響比想象中的大很多，看的不是很清晰。
輪迴者有著主神加持，或主動，或被動的受到當前世界觀影響，仙王、傳說、造化這些在其他世界的種種能力, 在當前世界是受到壓制的。
哦不，不是壓制，而是恢復本來應有的力量。
就如楊戩，他是最正統的一世法修行者，傳說圓滿，理論上他我應該隨著諸天萬界誕生而生，然而到了此界不說徹底失去這種傳說圓滿特徵，也被削弱大半。
不可能做到無垠混沌中，每一個混沌世界都自然衍生他我，受到了限制。
若想構成他我，隨意降臨他界，便要自身，或者法身、他我等等親自前往那個混沌世界，留下刻印。
耗時良久不說，真靈神魂弱小, 如此界的永恆帝君，隔著幾個域界，一樣感受不到。
一世大世界中有真實界, 真靈可以處在高維直接輻射諸天萬界。
而混沌宇宙沒有這麼好的環境。
主神的諸天萬界通行加持, 保證的是輪迴者不會失去應有的力量, 而不包含受到世界、主場加持的特徵、好處。
當然, 萬事無絕對。
在凰天道看來，楊戩，亦或者他自己、其他一世法修行者，也非就無法恢復一世大世界的狀態。
即，絕對強大的力量。
在混沌宇宙無盡道之本源海中，留下屬於自身的真靈印記，以絕對的高度再次輻射混沌宇宙，無數域界、異宇宙、疆域、混沌世界，照樣能隨著諸天萬界誕生而衍生他我。
至於這力量要多強。
少說，彼岸古老者、終極至尊一流，十五星輪迴者。
還得是不受到排斥，混沌宇宙允許的情況下，若不然像西斯族的尹耶爾，那不削弱混沌宇宙到最弱的情況下，是別想留下印記的。
無處不在、無微不至、虛空造物、無中生有、顛因倒果、操控時空、過去未來如一……種種傳說、造化、彼岸特徵一一恢復。
做到那一步，跟煉化混沌宇宙，成為掌控者沒什麼區別了。
普通十五星輪迴者, 就算有主神的諸天萬界通用之力加持，也不行。
無法強迫混沌宇宙留下印記。
主神的加持、影響, 也非萬能的，使用力量在混沌宇宙視角中不過相當於在它這拿了個暫居證，而在本源處留下真靈印記，就是直接破門搶劫。
這是那個世界都不能接受。
主神或許可以幫輪迴者做到那一步，但發揮如此多的力量，為了這些事不值。
若真有這樣的好處，凰天道早就樂死了。
以他真靈圓滿，自成一體的模擬真實界位格，跟傳說圓滿該是一個待遇，一進來豈非就可在無盡混沌中誕生無數他我。
每個他我不要太強，世界神就可。
無數世界神之力聚集，實力一下子飛昇到主宰、至尊的層次。
每個他我單獨去感悟一道，用不了多久時間，他就能感悟出無數大道，領悟終極天道。
這顯然不可能。
“因果，應該在那邊……”凰天道不斷推算著，抽絲剝繭，能讓他隱隱約感受到聯絡，那顯然不可能太遠。
聖城之主層次的永恆帝君，才能做到真靈神魂足夠強大，隔著無盡黑暗，在其他域界，還能和法身聯絡上。
他的話，差了兩個大層次，有直觀聯絡應當就在天策聖城周邊的疆域中。
且非是混沌戰艦過來的那段航行路線。
凰天道、楊戩兩人能做到衍生他我，自然不會放棄不用。
從天荒界開始，到這混沌戰艦一路航線中，有意識的在路過的混沌世界中留下的印記、他我。
在此界的話，他們沒有同位體，理論上是不能稱之為他我，而是法身、法相之類的，力量都是來源自己。
具體實力看留下的力量有多強，一般祖神、世界神就差不多了，只是一個定位、座標罷了。
透過這些留下的印記、他我之身，他們的機動能力一下子大大增加，雖然做不到直接同步，念瞬即到，但也相當於一個方便的時空傳說陣。
隔著一片疆域傳送不難。
再遠就無法做到，只能透過中轉，不斷傳送才行。
效果其實也就和精通時空傳送的永恆帝君差不多，主宰層次都能在域界內隨便傳送，比他們強多了。
“任意門相對來說，已經沒有那麼大的作用了。”凰天道搖頭。
畢竟只是一張十二星劇情卡的物品，還能媲美真正精通時空的十二星強者不成，跨越半個疆域就已經是極限了，頂多是傳送方便些。
他能從中悟得最強空間之道，已經算是獲益匪淺了。
一個混沌世界能級、範圍就不遜色普通宇宙了，一片疆域數十萬上百萬混沌世界，相當於多少大宇宙群落，任意門也難以橫跨。
當然，任意門也有著更高階的貨色。
量產的科技產品，自然還有更高階的精品，十三星任意門也能做到域界內隨意傳送。
十四星的任意門，如同此界的修行者至尊一般，做到混沌宇宙內傳送、高機動能力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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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凰天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間隔的有些遠，又沒有他我、印記在那邊，但他在因果之道上也不算弱，遠強於一般道君，也就比專精這一道的道君巔峰差，現在有心推演，不難找到。
因果的指向。
就在那疆域不起眼的一角，一個普通的混沌世界中。
“這是一個即將要毀滅的混沌世界。”凰天道心有所感。
破敗、昏暗、寂寥……曾經若金赤大日般的耀陽世界，此時已經陷入黃昏，即將迎來了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