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任巖精心營造起來了一個算是意外驚喜的東西，但這一夜。
他還是沒能和張雨欣一起獲得成長。
倒不是張雨欣不願意，而是任巖總覺得現在還不是成長的時候。
一方面是感覺庫克老哥還在魔都眼巴巴望著自己，自己在這邊成長的話似乎有點膈應。
另一方面則是，婚前成長的話，老實說作為一個總喜歡走極端的處女座，任巖較為傳統的性格也不太樂意這事。
也許這樣傳統的性格放在現在的社會，顯得有些過於死板或是不搭調，但隨大流的事情，他一向都不喜歡就是了，特別是關鍵問題上，還是性格使然比較好一點。
所以，儘管生理上任巖覺得這麼一個浪漫和諧的氣氛下，他應該去成長的，但心理上還是忍住了這股想要成長的念頭。
有時候，幸福其實也不需要靠成長來證明，像愛情這種東西也從來都不需要靠成長來證明。
難道出去做寶劍跟人成長一下就擁有愛情了嗎？
不是的。
不成長，反而是為了以後更好的幸福，以及生理心理上的雙重成長。
這，才是成長的真諦。
張雨欣的房間裡，任巖一臉溫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她。
“期待有朝一日能和你一起成長，晚安。”
額頭輕輕一吻之後，任巖轉身欲要離去。
“等等……任巖。”
張雨欣叫住了他。
任巖回頭。
“你說的……成長是什麼意思啊？”
任巖抖了抖眉毛，用雙手拍掌，而後瀟灑離去。
直到任巖走出房間之後，張雨欣仍舊沒能理解任巖離去之前的動作代表著什麼。
“這貨……剛才是什麼意思啊？”張雨欣有些想不通。
鼓掌幹嘛啊……
等等……
張雨欣的臉頰突然泛紅起來。
“不……不應該吧，任巖也不是能開這種玩笑的性格呀……可是……”
可是……
可是剛才那三聲鼓掌……
不就是……
啪啪啪……
嗎？
……
魔都。
關於生物鐘的問題，因為長期會存在滿世界跑的情況，庫克在這一方面頗有心得。
所以，今天他如往日正常作息一樣，一大早就起床了。
在龍芯幾位高層的陪同下，庫克享用了一次還算地道的天朝早餐。
雖然他對包子這種皮裡裝肉的東西不是特別喜歡，但油條配豆漿的搭配，庫克還是能夠接受的。
對了，他只喝甜豆漿。
早餐之後，庫克從何明軒的口中得知了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任巖已經在從三亞飛往魔都的飛機上了。
他們中午能夠坐下來一起享用午餐。
這樣一個訊息對於庫克來說，算是今年除了iPhoneX引起還算不小轟動之外的最好消息了。
他急於見到任巖，因為這代表著未來和龍芯有合作可能的希望。
相比其他行業巨頭來說，對於目前龍芯在整個行業引起的各種波瀾，庫克看得算是最清楚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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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跨時代的工藝跨時代的技術，軟體硬體龍芯都做到了行業其他參與者們不能在短時間達到的程度。
在這樣的現狀之下，要想企業有所發展甚至只是生存下去，只能從龍芯這裡去找到答案。
儘管蘋果這些年一直是整個行業的主導者領導者，但庫克也不是沒有想過蘋果會有一天不能繼續維持這樣的狀態，他想過。
因為在行業發展的歷史上，這樣的事情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當年覆蓋全世界覆蓋整個水藍星的範圍裡，恐怕很少會有人沒有聽說過弱雞鴨吧？
這尊芬蘭巨人，以絕對統治地位在統治著整個手機行業。
但跟不上時代變化的芬蘭巨人，最終也只能淪為叢林法則的淘汰品。
蘋果是足夠強，但會不會有一天如芬蘭巨人一樣沒落呢？
在還沒有接手蘋果的時候，庫克就想過這樣一個問題。
他並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知道，如果不能不斷進步，那麼被淘汰是必然的。
好在蘋果一直都在努力進步著。
喬幫主的時代，蘋果一直都在進行著跨時代的變革，而在自己主導下之後的蘋果，也還是在努力向前走著。
但如今的情況，是蘋果可能步子邁的沒有人家大，被人家遠遠地甩在身後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想繼續進步，只能去向對方虛心求教。
如果仍然一味自大的話，那將會使這麼一個曾經的奇蹟淪為笑話。
除了想見到任巖，從這位龍芯的締造者口中得知未來合作的方向之外，庫克還想從這位締造出龍芯的天朝人身上，找到其為何能夠如此成功的原因。
這一個上午，庫克沒有如昨天一樣在這裡遠端指揮著米國公司總部某些重要事宜的進展，而是在思考著自己中午與任巖會面時應該說的問的內容。
他不得不謹慎一點，因為他知道蘋果是第一家前來找龍芯談合作的公司，他並不能從同行身上借鑑一些經驗。
更何況，這樣的談判對於蘋果而言，本身就是不怎麼對等的。
因為好的東西掌握在龍芯手上，蘋果能夠提供的，實在有限。
但他也知道，龍芯肯定會和蘋果合作，只要條件恰當，這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一個行業不能只有一家企業，就算在弱雞鴨時代或是曾經的喬幫主時代，雖然有一家獨大的現象，但其他廠商未必就會差到某種地步。
一整個行業的市場，需要以某種平衡來維持，每一次有人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衡之後，變革就出現了，而在變革之後，一定會走向互利共生的局面。
庫克需要謹慎考慮的，是龍芯的價碼以及自己的價碼。
這是一場合作，也是一次重要的談判。
關乎蘋果未來發展的談判。
在一整個上午的思考之後，庫克得到了龍芯有關工作人員的通知。
任巖已經到公司總部了。
……
初次見到執掌整個蘋果的庫克先生，任巖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情愫。
儘管在飛機上他也曾想過這一幕發生之後，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情緒。
但結論是，沒有。
雖然最終下定決心暫時不和張雨欣成長，但在其他方面任巖的成長還是不少。
至少見到公司市值萬億的CEO時，他的心裡沒有波瀾出現。
“庫克先生，您好，招待不周，還望海涵。”早前已經透過積分商城掌握了英語這門語言的任巖，用極為流利的英語朝著面前的這位看著並不是特別起眼的外國老大哥問好。
庫克臉上有些許驚訝的情緒：“任先生，沒想到您的英語這麼好，您以前在英吉利待過嗎？”
任巖和其握手之後，卻並沒能理解面前這位老大哥的後半句話。
為什麼要問自己是不是在英吉利待過，而不是米國之類的英語系國家呢？
“我聽您的口音，可是正宗的倫頓腔啊……”
庫克笑著說道。
任巖這才反應過來，笑了笑：“教我英語的老師，是一位英吉利人……”
有沒有這回事實際上是不重要的，反正英語是是當時在積分商城兌換出來的，為什麼有一股倫頓腔，任巖自己也不是特別清楚。
可能系統判定倫頓腔更好聽一些？
“庫克先生，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張雨欣。”任巖朝著庫克介紹著身旁的女友。
張雨欣衝著庫克甜甜一笑，實際上在笑容下邊，她還有著一層不解。
因為過來的時候，任巖只是告訴她來見一個賣蘋果的。
偏偏來了之後，張雨欣發現在場有著許多熟悉的面孔，這其中，有大部分龍芯的高層人員。
而看到庫克之後，張雨欣總覺得眼前這個賣蘋果的他在哪裡見過，只是記不清楚了。
“你好，雨欣女士，您真漂亮。”庫克禮貌地和張雨欣握手。
因為龍芯過來陪著的高層，在昨天前天庫克都已經認識見過面，所以任巖沒有再介紹這些人，而是聽著庫克介紹著一位位隨同他到來天朝的蘋果相關人員。
一套基本的禮節過後，任巖作出了邀請的手勢：“庫克先生，我們邊吃午餐邊談吧。”
“好的，任先生。”
身價加起來能隨便買下整個英超賽事球隊的一行人，陸續進入了龍芯公司招待專用的宴會廳。
今天招待的用餐是西餐，幾位主廚是之前龍芯在國內外幾家米其林三星餐廳挖過來的，專門負責商業會談的用餐。
這點是在任巖的要求下完成的，實際上任巖平時很少吃西餐，他更喜歡的，是相對接地氣得多的沙縣大酒店伙食。
像是目前的這種場合，這些就派上用場了。
一行人分為數桌，陸續落座。
陪同庫克的，除了他的兩名秘書之外，還有一位蘋果公司的高層執行人員。
任巖這邊，則是張雨欣和何明軒兩人陪同。
剛一入座，任巖首先是對昨天沒能及時接待庫克先生作了解釋。
“庫克先生，很抱歉昨天我沒能親自回來招待您，這主要是因為昨天我有一些個人的私事需要處理的原因，希望您不要見怪。因為昨天是我和我的未婚妻訂婚的日子，所以我專程給她準備了一個驚喜，完成這樣的一件事。由於之前沒有提前得知過您要親自過來的訊息，所以時間上有些衝突……”
庫克點頭，帶著笑表示自己沒有絲毫介意，而後又用誇讚的語氣對著張雨欣說了兩句話。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一旁的何明軒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滿以為昨天任巖不在場，這老大哥或多或少會有點不開心的意思，偏偏現在能從老大哥臉上看到的，除了笑還是笑。
紅酒被酒侍拿了上來。
完成了開瓶過程的酒侍禮貌地在旁叫了一聲任巖。
“任董……”
任巖衝其點頭，示意第一杯酒，倒給庫克。
酒侍拿著紅酒走到了庫克身旁，用流利的英語告知了他這瓶紅酒的年份產地，隨後在庫克衝著任巖微微一笑後，示意酒侍倒下了第一杯酒。
庫克用鼻子嗅了嗅高腳水晶杯中的少量紅酒酒液，隨後略微搖晃紅酒之後，品嚐了一口。
得益於年份上的優勢，這瓶產自法國名莊的紅酒，入口沒有絲毫生澀的感覺，單寧雖然已在年份的更迭下變為柔順，但也仍然能夠品味到所剩無幾的一丟丟強勁，恰到好處。
庫克衝著酒侍點了點頭，也對著任巖禮貌一笑。
酒侍在庫克點頭之後，將整瓶紅酒倒入了醒酒器之中。
“庫克先生，還算滿意嗎？”任巖笑著問道。
庫克點了點頭：“酒體豐滿，口感濃郁，有年代的味道在裡邊。”
“知道您可能喜歡一些上年代的酒，所以專程讓人準備的，拉雲娜的一級酒莊的存貨，存世量可不多了。”任巖衝著庫克輕輕笑道。
張雨欣在旁邊看的有些愣，因為在她的印象中，任巖這貨喝紅酒的時候，總喜歡兌一些可樂啊雪碧啥玩意的，就在昨天任巖還專門說起過這事……
為什麼此時的任巖會顯得對紅酒相當瞭解呢？
張雨欣有些愣。
實際上，任巖還真對紅酒非常瞭解。
他並不喜歡喝酒，不僅僅是紅酒，他是什麼酒都不喜歡喝。
之所以如此瞭解，是因為腦子裡邊有個能幫他查到任何資料的系統……
“任先生，謝謝您的特別招待。”得知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酒，庫克顯得有些開心。
任巖擺了擺手，笑道：“我還希望能和貴公司展開一次不錯的合作呢……”
聽到這話之後，庫克覺得自己應該說一些和這次過來目的有關的事情了。
但當庫克開始有著把話題往合作事宜上邊帶的時候，任巖卻並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庫克先生，關於工作上的事情，我想我們還是飯後再慢慢細聊吧，對於您的大名，我久仰已久，我想請問一下庫克先生，關於當年您接手蘋果的時候，您的心態是怎樣的呢？”
沒有聊合作的事情，整個就餐的過程裡，任巖從庫克的工作扯到了生活，從蘋果的運營理念扯到了龍芯的未來展望，說著說著兩人又聊起了紅酒，又從紅酒聊到了古典音樂，然後又從古典音樂聊到了後搖音樂，再之後又跑到了電影……
如果不是這一餐的話，張雨欣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的這位男朋友身具百科全書的屬性……
無論任何話題，任巖總能以那股和年齡絲毫不符合的淵博學識姿態去應對。
這……很窮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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