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哥和小黃遲疑了。
賭桌上經常會存在一種情況，就是目前發生在煙哥和小黃身上的情況。
經常會有人運氣好的爆表連中幾把，但後邊突然又冒出來一個人，各種大注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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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紅是賭徒們心裡經常會出現的情緒。
你下這麼大，肯定會被殺，反買你，
你這麼無腦買，不跟路子，肯定會被殺，反買你。
你這把運氣好沒死，但是下一把你絕對會死，我要反買你。
如此的心境下，理智自然沒有了。
“煙哥，還……還反嗎？”小黃正在推籌碼的手有些發顫。
比起煙哥，他其實要清醒得多。
倒不是他的賭博經驗使他清醒起來的，而是借的發小的錢，必須得還上，欠的高利貸，也必須還上。
如果連今天這麼好的勢頭，已經盈利一百萬的情況下都沒能守住盈利的話。
小黃覺得下一步，自己可能會去一跳了之。
或者是在酒店跳。
或者是回了大陸找個地方跳。
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他覺得自己會活不下去。
這是能讓小黃稍微清醒一點的原因。
煙哥抿了抿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小黃，我們小注跟一把試試？”
小黃潛意識中，就是在等煙哥這句話。
煙哥話一說出，他就迅速地在推往閒家的籌碼中抽出了一個十萬的籌碼，跟著任巖下注了莊家。
而煙哥似乎還是有些不信任任巖，只跟了五萬莊家。
這一局，莊家開出了9點。
“真的神了！臥槽，不是點殺就是秒殺……”
“這老哥是賭神附體了嗎？”
“跟了幾把我收了三十萬了……臥槽！”
“老哥，待會留個電話啊，請你吃飯……”
賭桌周圍的人不斷地發出驚嘆聲。
這樣的情況一直在延續著。
任巖下一把，大家跟著下一把。
任巖下閒，大家跟著下閒。
任巖下莊，大家跟著下莊。
雖然並沒有人跟著任巖一樣去大注下，但散戶們積攢起來的籌碼也不少。
在這一靴牌還能發8把的時候，賭廳裡邊的值班經理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任巖所在的賭桌，周圍已經人滿為患，甚至連通道都被擠得不能讓人透過了。
周遭的賭桌，冷冷清清無人問津，荷官們也在原地無聊地朝著任巖所在的地方張望。
儘管剛才就有值班人員提醒值班經理有些奇怪的地方，但監控探頭自始至終都覆蓋著賭廳的任何一個角落。
在博彩合法化的澳門，明面上是絕對不存在哪個賭客贏太多，從而賭場不予賠付的。
所以這位經理沒有太在意。
但現在的情況，實在有些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威尼斯人的大廳開了這麼多年，還真的是頭一次出現這種一團又一團的人圍住一個賭桌的情況。
“小黃，JERRY，23號賭桌去看一下。”在對講機裡說完這句話，經理皺著眉到了後臺的一扇門，這邊是賭廳員工的辦公區域。
……
“臥槽！閒家又開8點了！”
“爽翻了！”
“跟老哥，不奔波！腦袋決定口袋，實力成就賭神！”
“這老哥特麼今天是要帶全體群眾上岸啊……”
“無敵了我的哥……”
小黃和煙哥自從之前跟著任巖下注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地把把跟著任巖買，下注金額也是越來越大。
小黃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借了發小十萬來了澳門，結果現在盈利已經上了兩百萬……
這已經快足夠還清自己欠下的所有賭債了。
“莊家3點，閒家7點，閒贏。”
又是一局牌結束，小黃明明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臉上卻出現了與年齡不符的褶皺。
一張臉已經笑成了菊花。
“臥槽！煙哥，這老哥太穩了！”
“已經連贏十三把了！”
小黃一邊將籌碼收回，一邊繼續笑著說道：“他贏了恐怕已經有一億了吧？以前聽過澳門有狠人，沒想到自己今天還真就碰到了這麼一個狠人……臥槽！運氣實在太好了！”
煙哥再也不像之前一樣裝作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作出那股“高人氣息”。
“特麼別說你了，我賭了大半輩子，這種人還特麼是第一次遇見！”
說完這話，煙哥興高采烈地往自己面前堆著籌碼。
“簡直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跟著任巖瘋狂收錢的過程中。
像是米國某些電影中有過“鈔票雨”的鏡頭一樣，所有人都在追逐著任巖這個“活著”的“鈔票”。
“八百萬莊。”任巖已經懶得自己一堆一堆數籌碼往裡邊放了，遙控指揮起5號幫著自己下注。
任巖的每一次下注，都會直接頂上桌臺的最高限紅。
一開始這樣梭哈下來，荷官小姐姐都會緊張不已，心跳加速。
雖然她只負責發牌，並不參與賭局。但這樣只有賭片中才能出現的鏡頭，一幕幕不斷上演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還是荷官的情況，已經能令她懷疑人生了。
從最開始的心跳瘋狂加速，到任巖不斷連贏後，已經淡定許多的小姐姐，像是之前的賭局一樣，講著公式化的話術。
“祝老闆們盈利。”
就在這時，兩個身穿賭廳工作人員制服的人走了過來。
“打擾一下諸位貴賓。”戴著眼睛的工作人員笑著站在了荷官旁邊。
“因為後臺反饋的內容，本桌賭檯將進行技術維護，您們當前遊戲局下注將被判定為走水，請大家選擇別的桌臺進行下注。”另一個工作人員禮貌地說著剛才接到領導通知的話。
“為什麼不讓下了啊？”
“啥情況啊你們？”
“威尼斯人都變成這樣了嗎？是不是輸不起？”
“就特麼一張桌子還能技術維護的？說這話咋跟我去網咖上網網管讓我重啟電腦一個形式的呢？有毛病吧？”
眾人的不滿情緒直接表達了出來。
現在的澳門，是天朝的澳門。
作為一家正規合法賭廳的客人，自然有權利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過……
你可以盡情表達不滿，但還是咱說了算。
荷官操作起面前的控制面板，選擇了截止投注，桌臺上的所有籌碼計入“走水”。
任巖抖了抖眼皮。
“系統，你不是說能贏五個億都沒事嗎？這特麼剛剛才贏兩億三千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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