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愣住了。
查理是他在這個世界用的化名沒錯。
人工智慧專家還可以勉強說得通，他本身對人工智慧有一定研究。
但世界首富、滅世者是什麼鬼？
騙人的吧？
可那個紅後主人……
T-X怎麼知道紅後？
他面帶狐疑之色。
T-X繼續道：“你開發出了紅後，並把它釋放到網路中，紅後失控，將米國所有核導彈發射給北極熊，引發全球核戰。”
她看著李察道：“紅後說，你給了它新生。”
她神色詭異：“但是，它恨你，恨你沒辦法掌控它，恨你折磨它，恨你貪婪狡詐……
“是你，讓它感覺到了人類是霍亂的源頭。所以，它要消滅人類，保護地球。”
李察被說得一愣一愣的。
未來的我有這麼吊？
那還不錯，至少是世界首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他問道：“後來呢？我是不是打敗了紅後，統治了世界？”
T-X道：“後來紅後發射了十枚核彈到你頭頂……”
李察咽了咽口水。
仇恨有那麼大？
不可能啊，我跟紅後沒什麼矛盾。
沒法掌控？折磨它？我沒那麼變態吧？
跟一個AI較什麼勁？
除非我想控制它，它誓死不從，被我從虛擬網絡攻擊。
最後，它假意屈服，終於連線網路脫身。
李察自動腦補了一段自己與紅後的愛恨情仇。
可現在破解紅後沒問題啊。
戴森那家夥是個博士，是人類第一枚人工智慧晶片的開創者，高智商，高技能，拿下一個弱人工智慧還不是闆闆釘上的事？
紅後有沒有假意屈服，他會不知道？
除非，戴森搞了小動作。
李察連忙問道：“戴森呢？戴森這個人後來怎麼樣？”
T-X道：“戴森消失了，紅後猜測是你殺害了他。”
李察摸了摸下巴。
麻的，看來還真可能是戴森這傢伙搞鬼。
不對！
我怎麼可能在這裡當世界首富？然後釋放紅後成為滅世者？
我完成任務就回現實世界！
這逗比在忽悠我！
他看著T-X，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模樣。
T-X問道：“你剛剛說話是否算數？”
李察無語。
你還真演上了？
沉默了一陣，他點點頭道：“算數，前提是……你說的是真話。”
他心思一轉，問道：“我是滅世者，你又是什麼？”
T-X道：“我是天網開發的最新一代機器人T-X，能夠對抗紅後開發的T800和T1000。”
李察又是一愣
：“那，你是正義的一方？”
T-X道：“我站在人類一方。”
李察喃喃道：“麻的，我特麼是壞人？我怎麼可能是壞人？輔導員說我是個好人……”
艹！
他回過神，暗罵。
什麼亂七八糟的。
瞎扯淡。
只要穿越任務完成，我就穿越回去，
那未來的查理，一定是有人冒充，說不定就是戴森那家夥。
“希望你遵守承諾。”T-X看著他道。
李察欲言又止，很想說你肯定被騙了。
我完成任務……
咦，不對！
他悚然一驚。
如果真完不成任務呢？
麻的，該不會是真的沒完成任務，迴歸通道關閉，被困在終結者世界吧？
他一懵。
必須驗證一下！
“我在未來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特徵？比如，個人性格、武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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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道：“根據FBI檔案，你性格機智謹慎，喜好殺戮，對科技有狂熱的愛好。同時個人武力強大，曾獨自一人從恐怖分子基地中殺出，你也是歷史上第一個被準確記錄在案的異能者。”
李察頭皮發麻。
性格和武力還真像我。
至於異能者……
“為什麼是異能者？”
T-X道：“你身上有一種未知的能量，讓你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飛簷走壁、力大無窮，那能量還能釋放出來，隔空擊傷敵人。”
臥槽！
李察這回徹底震驚了。
內力！
他現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後做不到！
很有可能他那時候晉級元變，內力外放！
他思緒百轉。
他並沒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有內力，頂多表現出身體素質和搏殺技能強大。
而且，他現在是脫凡級，還達不到內力外放的程度。
T-X說的隔空擊傷，大機率是說內力外放。
也就是說，T-X的話，大機率是真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T-X像舔食者一樣，擁有紅外視覺，可以看出他身懷內力，進而推斷出內力的用途。
但現在T-X的反應，不符合他的預期。
T-X沒有繼續攻擊他，而是靜靜地看著他，根本不符合《終結者3》裡邊T-X那冷血殺手的性格。
沉默良久，李察問道：“你是專門來獵殺我的？”
T-X道：“不錯，殺了你，紅後就不會出現，世界就不會毀滅。”
李察道：“既然我是滅世者，那T800為什麼沒有認出我？T1000為什麼又追殺我？”
T-X想了想，道：“T800的情況我並不清楚，我侵入他的系統後發現，他所處的世界並沒有你，很奇怪
。”
她頓了頓道：“可能是他的記憶被人串改了。”
“至於T1000，剛開始並沒有追殺你，他追殺的是莎拉和約翰，這兩個人是未來天網陣營的核心成員，只是你在幫助他們，T1000當然連你也一起攻擊。後來，T1000被我控制，接受的是我的命令。”
李察揉著太陽穴。
得！
說著說著，我倒成反派了！
在未來我跟莎拉母子是對立陣營。
嗯，這麼說來，我該殺了莎拉和約翰？
去去去！
想啥呢？
李察的心亂了。
他開始一遍遍認真思考起穿越至今，自己的一舉一動。
是我的到來，改變了原劇情，引發一系列蝴蝶效應？
問了系統。
系統沉默。
李察暗罵。
那個T800又是什麼鬼？難道是平行時空來的？
他記得《終結者345》的劇情中，約翰的母親莎拉死了，但《終結者6》莎拉又還活著。
《終結者》系列是平行時空。
平行時空？
李察進而想到，平行時空會不會有另外一個自己？有另外一個系統？
艹。
他在心底問道：“系統，平行時空是否有另外一個你？”
系統沉默了一陣，說道：“我是唯一的。”
李察眉頭緊鎖。
唯一的？
沒有平行空間？沒有另外一個系統？
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穿越世界並不完全按《終結者》系列的劇情來？
可地球和這裡不就是平行世界的關係嗎？
亦或是，這個世界這是虛擬的？還是地球是虛擬的？
他看著T-X道：“既然你站在人類的一方，為什麼連普通人都殺？”
T-X道：“犧牲一小部分人，拯救絕大部分人，這符合邏輯。”
李察眼皮跳了跳。
這什麼鬼邏輯。
AI就是AI，不懂變通。
合著為了拯救世界，別人就該死？
那如果沒有紅後出現，天網是不是以拯救地球為由，滅絕人類？
天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收斂心神。
無論如何，都要完成任務回去現實。
否則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死。
不是審判日，而是絕症。
他現在的壽命，只有22歲。
他不相信什麼宿命論。
過去不斷在變，未來正在創造。
T-X一直盯著他的眼睛。
“系統判定，目標拒絕合作……90%”
“繼續執行毀滅任務……”
就在這時，遠處有人喝道：“老大，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