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德最終坐到了電刑椅上。
李察則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麥克道：“查理先生，準備體驗什麼套餐？”
李察道：“你說的套餐太低階了，有沒有更刺激的？”
“刺激？最近總公司剛剛研發出了一項技術，興許你會感興趣。”
“別廢話。”
“與另外一個人的大腦連結，直接進入他的記憶套餐，與他一起冒險。”
“兩個人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會不會出問題？”
“沒關係，要出問題也是對方，因為反應的場景是在他的大腦中。”
李察眼中精芒一閃，“那麼，給我連結奎德那小子。”
“奎德？”麥克一臉疑惑。
你們剛剛還一副稱兄道弟的模樣，怎麼轉過頭就想捅對方的菊？
真陰險。
“趕緊的，老子趕時間。”
“查理先生，請上座。”
李察坐到電刑椅上，工作人員開始給他的頭部貼傳感器。
椅子後方的牆壁上，有個類似核磁共振的裝置。
接著，椅子往後傾斜，剛好使頭部靠在那個裝置的正中央。
另一個房間。
工作人員一邊檢查著裝置，一邊對奎德道：“作為免責宣告的一部分，你選擇的間諜生涯，都不能是真實發生過的——否則會造成不可修復的矛盾……”
奎德問：“什麼矛盾？”
工作人員道：“有些人明明有小三，卻要植入小三的記憶——腦子就是這麼燒壞的。”
奎德搖頭：“別擔心，我可沒有秘密。”
“相信你沒有，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做個心理測謊。”
全息影像開始呈現奎德各項身體資料。
女護士在奎德肘窩打了個記憶公司的印記，然後用一根粗大的針管插入。
奎德差點跳了起來，比打針還痛。
女護士道：“抱歉，這是化學物質進入人體的最佳方式。”
在導管裡的液體注入體內的一瞬間，奎德渾身突然一顫。
下一秒，記憶公司工作人員大喝道：“等等！見鬼——快給我把針頭拔出來。”
奎德一臉懵逼道：“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大喝：“你撒謊。”
奎德急忙道：“聽著，我真的沒小三，你們搞錯了。”
“你這個畜生，什麼小三，你就是特工！”工作人員拔出手槍指著奎德，大吼道，“你來幹什麼的！快說！”
突然間，房間大門開啟，一群全副武裝的人衝了進來。
“聯邦警察。”
……
此時的李察，正雙手抱頭，緩緩背過身。
麥克和一眾工作人員，已經被聯邦警察擊斃。
“老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老子不是太子嗎？
幹嘛呢？
一個警察拿出手銬，伸向李察的手腕。
李察下意識使出一記擒拿，奪過警察的手槍。
砰！
扳機不知覺地扣動。
警察被擊斃。
其餘警察撲了過來。
“殺！”
李察施展《無痕》，如毒蛇一般，靈巧地貼在警察身側，每走一步，就有一個警察倒下。
不是喉嚨被擊碎，就是腦門被震裂。
遠處的警察則被他用手槍點殺。
十幾秒後，李察停了下來，房間內的所有警察都死了。
“臥槽，什麼鬼？”
“我們不是一夥兒的嗎？幹嘛要抓我？”
他自言自語道：“會不會是便宜老爹發現自己兒子的靈魂被掉包了？”
其他地方也傳來的槍擊聲。
奎德也被襲擊了？
本來想趁著這個檔口，體驗一下記憶植入，接著再追隨奎德的步伐，去拯救世界。
現在特麼全亂套了。
很快，又有一波警察衝了過來，看到李察就瘋狂射擊。
李察只能扔了個炸彈出去，然後關上房門，鎖死電子鎖，並把所有炸彈集中到房屋正中央。。
五秒後。
轟的一聲，炸彈爆炸。
房屋地面塌陷，露出了一個洞口。
李察跳入洞口。
殖民地有個好處，好逃命。
疊樓縱橫、雜亂，幾乎沒有監控。
李察跑了一下，發現沒警察跟上來。
想了想，他撥打了自己便宜老爹的電話，沒打通。
剛結束通話，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個女人。
長得比蘿莉稍差一些。
“你暴露了？”
李察一頭霧水，“什麼？”
女人問：“剛剛記憶公司的爆炸，是不是你幹的？”
李察道：“你誰？”
女人道：“居然不記得我了，你被他們洗腦了？”
李察眉梢一挑，“反抗軍？”
女人不置可否迅速道：“沒時間了，快去找奎德，務必把他救出來——快去。”
李察沉默了幾秒鐘。
“等等，讓老子緩緩。”
老子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黨，突然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反抗軍？
“狗日的，系統，你還給我安排了什麼身份？”
系統道：“請宿主保持理智。”
李察：……
系統道：“以宿主的能力，雙面間諜只是小意思，三面間諜才值得你擁有。”
“三面？還有誰？”
“很快你就會知道。”
李察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把右手戒指拔掉的衝動。
老子一生榮華富貴歌舞昇平，用得著去做間諜？
狗東西，我勸你善良。
……
家中。
奎德一臉慌張地返回。
蘿莉迅速走上前，“親愛的，你到哪去了？我差點急瘋了。”
奎德道：“聽著，蘿莉，放生了一些很可怕的事。”
他神色不寧地走到窗邊，挑開窗簾，看了看樓下的動靜。
蘿莉道：“我知道，剛接到電話，我們已經隨時待命了。”
奎德舉著雙手一臉慌張，“你不明白。”
蘿莉皺眉道：“不明白什麼？”
奎德來回走動，突然看到牆壁上投影的新聞聯播——記憶公司發生慘烈槍擊案，20人死亡。
“Oh！我的天啊。”
蘿莉關切問：“道格，你沒事吧？”
奎德雙手不停搓著頭髮，道：“蘿莉，殺死那些警察的不是反抗軍，也不是恐怖份子，而是我。”
蘿莉愣了一下，“什麼是你？”
奎德認真道：“是我殺了他們。”
蘿莉看了看新聞，“你、你殺了二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察？”
奎德道：“沒到二十個，只有十幾個。”
蘿莉笑了，“你殺了他們？用什麼殺？用你的書？”
“蘿莉，我是認真的。”奎德想伸手抓住蘿莉的肩膀。
蘿莉連忙舉起雙手擋在前面，往後退，“道格，你嚇到我了。”
奎德道：“抱歉，這聽上去確實有點兒荒謬——我下班之後去了記憶公司。”
蘿莉驚道：“什麼？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奎德道：“沒、沒什麼，我只是坐在椅子上，他們剛要為我連線，什麼
都沒發生，警察就衝進來了——他們想抓我，本能反應——我就殺了他們。”
蘿莉走上前來，雙手撫摸著奎德的臉頰，“聽著，你根本就沒殺人，奎德。那些混蛋忽悠了你的腦子，讓你變成了偏執性_妄想症——那種地方真的很危險，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挺過去的。”
她伸出雙手，“來吧，過來。”
奎德深吸了幾口氣，和她相擁在一起。
蘿莉雙手抱著奎德的脖子，把頭貼在他的肩膀上。
“噓——我們一起想辦法。”
然後，她抬起眼睛，看到了螢幕上竟然真出現了奎德的畫像。
她神色徒然變得冰冷起來，手臂漸漸收緊。
奎德努力呼吸，“嗚——蘿莉，我喘不過氣，放手。”
他的臉部漲紅了起來。
“快放手！”
他抱起蘿莉，往房間四處撞去，蘿莉吃痛之下放開手臂。
“你這是怎麼回事？”奎德吼道。
蘿莉沒有說話，迅速對他發動攻擊。
奎德怒喝道：“蘿莉，你幹嘛？”
蘿莉抓起床邊的手槍，瞄準奎德，連開幾槍。
奎德猖狂逃竄，躲到廚房牆壁後，把燈給關掉。
“蘿莉，你瘋了嗎？”
蘿莉舉著槍，笑道：“我瘋了？真好笑，奎德。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真的相信一個裝配工能夠幹掉一屋子警察？”
突然間，奎德躥了出來，一個擒拿術，奪過蘿莉的槍，勒住她的脖子。
“告訴我怎麼回事，不然我就等到死亡將你我分開。”
蘿莉一臉冷笑道：“我不是你的妻子。”
奎德怒道：“別扯了，我們已經結婚七年了。”
蘿莉道：“我是聯邦警察派了的特工，六週前我還不認識你。”
奎德將她推開，用槍指著她，“你在胡說些什麼？”
蘿莉道：“是真的，你的記憶被替換了，你腦子裡的那些生活細節都是被植入的。能聽懂嗎寶貝？根本就沒有什麼道格拉斯·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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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德道：“你、你是說，沒有——難道說，我們的婚姻……”
蘿莉冷笑道：“怎麼說呢？我演技太好了？得了，難道你以為像我這樣的人，會嫁給你這樣的窮屌絲？住這樣的狗窩嗎？”
奎德皺眉道：“如果我不是我——那我是誰？”
蘿莉聳聳肩，“我怎麼知道，我只是打工的。”
“想想——”奎德緊了緊手槍。
蘿莉道：“如果一定要想——柯黑根這樣用心藏著你，不讓反抗軍找到，你對他一定很重要……再考慮你的身手，顯然不只是他家的園丁。”
奎德一臉難以置信，“柯黑根藏我幹什麼？你又為什麼要殺我？”
蘿莉冷笑道：“就算七年之癢吧。”
下一秒，蘿莉長腿橫掃，跨步近身。
奎德一時不察，竟被打飛槍支。
……
李察剛來到奎德家附近，就看到奎德從一處窗戶撞了出來。
“臥槽，開始了？”
很快，大長腿蘿莉提著槍，從另一處衝了出來。
李察跟了過去。
蘿莉剛跑過一個轉角，突然感覺自己全身一輕，手槍也不見了。
轉頭望去，是個帶著兜帽的人，把她提在了空中。
“寶貝，要去哪？”李察拉下兜帽。
蘿莉一拳掃來。
李察扭頭躲過。
蘿莉仍舊不停攻擊，招招直擊要害。
李察輕輕一扭，將其制服，“你再這樣，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蘿莉怒道：“混蛋，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