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問一句麼？”
站在一個半破敗的大樓面前，莊晴忍不住問到，
“你是怎麼做到確定那個黑診所大致位置的？我不記得有資料裡有說過這麼一個地方啊。”
不怪莊晴會這麼一問，畢竟吳醒什麼都沒說就直接把她和遲雲帶到這裡然後說這裡就是邊緣行者的男主大衛帶著母親前往的黑診所，是個人都會莫名其妙。
但吳醒卻一臉澹定的說到，
“大衛就讀的是荒板學校，在市政中心，居住的地方在河谷區，雖然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是大致路線還是能確定的。”
“接下來就需要知道公司廣場前往河谷區的高速路上哪裡發生過車禍就可以了，運氣挺好今天的車禍就那麼一起。”
“然後順著這個線索找到一個沒錢但是急迫需要救治母親的男孩…………其實不難找。”
說完吳醒笑著看向下了車就皺著眉頭的遲雲說道，
“你說是吧？道士小哥？”
遲雲沒有說話，雖然形象改頭換面，但是卻掩飾不了他現在表情上的凝重和嚴肅。
半響後他看向吳醒問道，
“你確定這是醫院？”
“有什麼問題麼？”
莊晴奇怪的看向遲雲，又看了一眼那個隱隱的醫療標誌問道，
“這個地方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
遲雲皺著眉頭說道，
“煞氣很重這個地方，與其說這是醫院，不如說這是…………”
“屠宰場是吧？”
吳醒呵呵一笑接過遲雲的話對著他比了個大拇指說道，
“我現在相信你的能力不是僅僅在月之都換來的了，有一套還是。”
“…………”
遲雲沒有接受吳醒的讚美是對著吳醒再次問道，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黑診所，確確實實是黑診所。”
而吳醒給出的答桉卻還是那麼確定，但是下一秒他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就是因為它是黑診所，所以和【清道夫】多少有點關係。”
“所以~你懂了吧？為什麼大衛的媽媽會直接嗝屁但大衛卻只是小傷？”
已經重複瞭解過賽博朋克這個世界觀的遲雲當然明白“清道夫”這三個字代表什麼。
外號“割腎的”顧名思義，就是做人體器官買賣的本地黑幫組織。
當然有時候也會做做拍點SM或者重口味黑超夢來補貼家用的殘渣。
算是整個夜之城最敗類的一群傢伙。
在夜之城，你可能可以和任何人合作，但清道夫除外。
畢竟就算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也不是誰都對重口味有特殊的愛好。
至於那些被“割了腎”以後的人怎麼處理？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在哪個垃圾堆或者當成誰的骨灰了。
想到這，遲雲勐然反應過來，看向吳醒問道，
“你的意思是大衛手上的骨灰盒甚至不是他媽的？”
“答對~”
吳醒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道，
“是不是很意外？當然其實也沒多意外就是了~”
“畢竟本來就是一團灰罷了，他說這團灰的名字叫什麼它就叫什麼。”
“畢竟死人是不會反駁的~不是麼？道士小哥？”
吳醒那意味深長的話似乎並沒有引起遲雲反應，他的注意力還沉浸在這滿是怨氣和煞氣的建築上。
他不是沒去過子彈亂飛的世界，說實話那種世界更適合他發揮。
這也是他能實力突飛勐進的原因。
死人越多，越適合他這種人發揮。
畢竟哪裡能比戰爭死的人更多的？
但是作為茅山道士，再離經叛道他遲雲也是正正經經正一派道士。
可以在戰爭中對敵人下死手，但如非必要對完全沒有威脅的老弱婦儒動手什麼的遲雲也幹不出來。
這無關態度，完全是基於他還是一個人罷了。
看著這漫天亂飛的怨念遲雲也不由得捏了一個法印默唸了一聲無量天尊，然後轉頭看向吳醒表情扭曲。
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多少有些變調，
“這裡的人能都交給我處理麼？”
“可以。”
吳醒沒有拒絕遲雲的提議笑著看向遲雲說道，
“但是友情提示，這裡可不是城外，你要施法啊招雷啊什麼的可是會給我們引來麻煩的。”
“不要給我們引來麻煩，其他的你隨意~反正我們只是要那個身體罷了。”
“不用。”
遲雲拿出一張黃紙，在手指上咬了個口子在上面寫畫了一番後貼在前面的牆上說道，
“僅僅在這裡等一會就好。”
說完，遲雲就把手按在符籙上閉上眼睛一手捏著一個法印嘴裡默默念著什麼。
而吳醒也沒有打擾就這麼看著遲雲宛如一個神經病一樣在那施法。
說實話吳醒也好奇遲雲還有什麼操作。
說實話到現在他只知道遲雲是個道士，並且似乎懂的不少。
道士正經的招雷法他會，不正經的定身術他也會。
現在似乎還真能看到點一般人看不到的玩意，這讓吳醒對遲雲還有什麼手段更加好奇。
至於莊晴，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遲雲。
畢竟相比吳醒，她也許更知道遲雲想要做什麼。
沒過一會吳醒就知道遲雲做了什麼了。
因為整個大樓裡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開槍！開槍！”
“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哪個駭客的病毒！啊，不要！不要！”
“不不不！不是我，離我遠點！離我遠點啊！”
“救命，我沒有解剖你！放過我，啊啊啊啊啊！”
雜亂的驚恐尖叫聲夾雜著時不時傳來的槍聲證明裡面正在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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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不少人在從裡面跑出來。
看著這一幕吳醒皺了皺眉頭看向遲雲問道，
“喂，道士小哥，你是不是當我的話開玩笑？”
“這麼大動靜，你跟我說不會引來麻煩？”
可遲雲只是睜開眼把符咒取下來焚燬對著吳醒說道，
“絕對沒問題，這群和這裡無關的人什麼都看不到的。”
“我只是激發了一下這棟樓裡的怨靈罷了。”
“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會被當成駭客病毒的。”
說著遲雲又拿出了一個掛滿白條的哭喪棒和一個鈴鐺說道，
“你們進去吧，已經沒問題了。”
“我就不進去了，剛剛激發了他們的怨氣，現在這裡需要超度一下。”
說完就不再裡會吳醒閉上眼睛，一邊搖鈴一邊揮舞起哭喪棒來。
嘴裡還念著一些吳醒也不明白的咒語。
但這也和吳醒無關。
見遲雲這樣，吳醒也僅僅是聳了聳肩然後就對著莊晴示意了一下走進這個已經沒有活人的黑診所。
這種黑診所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根本不會有攝像頭。
這也給吳醒省下了不少事情。
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僅僅是找到大衛母親的屍體罷了。
不過等他和莊晴走進這個診所，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了一個事。
這裡雖然是黑診所，但不代表這裡只有一具屍體。
要在這麼多橫七豎八的屍體中找到大衛的母親的屍體屬實有點困難。
但現在困難也沒辦法了。
畢竟能開口告訴他們大衛母親在哪的，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