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鮑玉用身體堵住【希望號】中唯一的醫療房門口,並反手把門關上。
“別攔著我,我要回去救斌叔,若不是他,我可能已經死了。”秦程雙手緊握,手指關節被握的咔咔作響,拳頭上的經脈也是如小蛇走動,龍游蛇走。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現在你老師已經趕去了,你還好好陪陪可兒,她現在需要你。”
“可是……”秦程一拳打在房間的甲板上,他真的很難抉擇。
鮑玉看到他這個樣子,眼前的大男孩很傻很天真也很重情義,不由心中一軟,聲音也柔和些許。“你難道還不相信你的老師嗎?若是他都不行,救不下王斌,那你去又有何用?”
“若是你一去不回,可兒醒來見不到你,你叫我怎麼辦?”見秦程還不振作,她又是拋下一記狠藥。
“好好陪著可兒,她現在需要你。你好好自為之吧,話我已經說到份上了,下面的事,你自己決定。”說著鮑玉走出醫療室,順手把房門帶上,她早已經為田可兒上好了藥,只是畢竟不是什麼仙丹靈藥,還不能馬上見效。
……
“放開我,讓我去。”粗獷的音調在【希望號】最上面,飄蕩著。
“你不能去。”
“要是你去了,船上可就剩下女人和孩子,要是有怪物攻擊船體,你叫我們怎麼辦?”楊凡一手拉住就要飛走的李彪,語氣也是瞬間強硬,不容許反駁。
李彪頭也不回。“放開!”
雖然這聲音不是很響,卻是有著強大的魔力,讓楊凡的手慢慢鬆開。
“好吧,你去吧,不顧破要快,你知道,我打架很水的,要是海怪什麼的來了,只能靠幾個女人,我會藏好的。”
楊凡終於是把他的手鬆開,放由李彪離去。
“彪,你小心點。”林優雅沒有打算和李彪同去,雖然此時王斌可能還在生死間徘徊,可是林優雅還要顧忌船上幾人的安全。
“我會的。”說著李彪已經消失在船頭,奔入熙熙攘攘的林間。
……
天宇島,終年高溫,年平均氣溫在℃以上,最冷月一般在16℃以上冬半年。在雲南的西雙版納以及印度南部,北部高大山地和高原阻擋冷空氣南侵,使得本區冬半年氣溫相對較高。
旱雨季明顯,降水集中在雨季,且降水量大。雨季在赤道海洋氣團控制下,多對流雨,再加上熱帶氣旋過境帶來大量降水,降水量比熱帶乾溼季氣候更多;在一些迎風海岸,因地形作用,雨季降水量甚至超過熱帶雨林氣候區。年降水量一般在1500~000mm,甚至000mm以上。在印度東北部地區,這種溼熱的氣候、豐沛的水汽,加上特殊的地形,造就了世界“雨極”——乞拉朋齊。旱季,在乾燥的東北季風控制下,降水稀少。
島上的植被卻是稀疏,遠遠不如葉楓曾經到達過東海的十多個島嶼。
當然,選擇登入島嶼,也不是所有島嶼都要去,大部分都是葉楓的選擇,還有組織發配下的任務,除了幾個關鍵小島是組織點名要巡查,其他可以自定。
從剛登陸時,袁剛就嗅到島嶼空中那飄散的血腥味,這證明島上必然有流血的事件在發生,而且此類事件不在少數,否則不可能連空氣中也會有這般血味。
當然,除了袁剛也只有葉楓還有他口袋中的小家夥發現了這個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因為是組織指定的島嶼,葉楓不能抗命,他極力的提醒大家要小心,可是預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流血在所難免。
一道人影如風般越過無數喬木,所帶的狂風就連幾人合抱的大樹也要為之傾倒!
在島嶼的另一頭,還有一個形單影隻的身影。
他在漫天的藤蔓下苦苦支撐。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自己還有多少力氣可用,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停下來,等待他的將會是死神擁抱。
死並不可怕。
對於王斌這樣的人來說,死,真的不可怕。
他看過太多人,倒在自己的腳下,死亡被一次都離他很近,很近。
曾經有一個捱過槍子的老混混和他說過,一種死法。
“瀕死體驗”的初期有一種平和安詳、令人愉悅的感受。首先會感到疼痛,但是這種疼痛感一閃而過,隨後會發覺自己懸浮在一個黑暗的維度中。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最舒服的感覺將他包圍。
那個老混混挨了槍子,卻是活了下來。
王斌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和那個老混混一樣活下來,但是他能肯定自己與老混混在死亡面前,感受很不一樣。
在他的腦海,強烈的孤立感和孤獨感陡然迸發。
沒有人在此時出現,只有他一個人。
他開始看到一些幻象。
過去見過的人,一個個浮現在他眼前。
母親的離去,那時的他是多麼傷心,悲痛欲絕。
誠然,在這個世界上,王斌已經沒有親人。
視線開始黑暗,光線慢慢在王斌眼前減弱。
“怎麼天黑了?”
“還是我要死了?”王斌嘴角勾勒出一絲不像是笑的弧度。
“是賺了吧?”
“沒錯是賺了,我救下三個人,用一條不值錢的爛命,去換三條有大好未來的寶貴生命,真的是賺了!哈哈!”
……
“你們看看他,這條狗,瘋狗,一條只會咬人的瘋狗,老子給他吃東西,他居然咬我!”
“可不是,花少,你別和這條瘋狗一般見識,他又不是人,不對,他連一條狗都不是,一條狗還能喂熟,你給他東西吃,它還會對你搖搖尾巴,可是這個傢伙,真不是個東西。”
那個被十多人圍在中間,臉龐又七分像王斌,但卻略顯稚嫩的男孩狂吠道:“你們要打就打,少他媽裝正派!”
十多年前的,幾個片段在王斌的眼前閃過,畫面一變。
原本被圍在中間的男孩,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學校旁,那個圍牆塌下半邊,鳥不拉屎的地方,王斌覺得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
最先那個流裡流氣的少年,拿出一個斷了半截的棒球棍,他身邊有三個同伴也倒在了地上,其餘的人或多或少身上帶著中間倒地男孩所留下的痕跡。
嘭!
“我死了嗎?”
一個並不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男孩的面前,這個並不高大的背影給他一種久違的踏實感。
“兄弟,我來晚了。”那人回頭露出一個笑臉,是的,他在笑,看到他的笑容,男孩覺得身上的疼痛減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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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有那麼美的回憶,真是好啊!
“看來,真的是糟糕。”
漫天的藤蔓編製成密密麻麻的刀網,毒森森的倒鉤,對著王斌迎面而來。
轟!
“兄弟。”
“我來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