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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原諒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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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踏上了浪花撲打著的巖地,前所未有的清新空氣湧入他的肺中。

輪船在海上行駛了三個小時,終於在一座巨大的島嶼旁停了下來。

遠處的多座古式的城堡印入了張天浩的眼簾。

“這裡就是二次元之家?多麼漂亮呀!”眼前的情景讓張天浩不由發出感嘆。

與正常學校那方方正正的教學樓相比,二次元之家的教學樓多為西式的城堡,精美的建築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進入其中。

“跟著我,各位先前往報告廳,理事長會把將一切注意事項向你們講述。”走在最前面的袁天音招呼道。

隨著他的聲音,從船上下來的兩百餘人排起了隊伍,向著城堡群有序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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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海面上的某處,一座豪華的遊艇上,兩名少年相對而坐。

“大致交易是這樣的,我們讓你進入‘二次元之家’,並保證你肯定能夠進入二次元。不過需要你統率隸屬‘白帝集團’的暗殺部隊,偶爾為‘白帝集團’做點任務,沒有問題吧?”白天羽抿了口紅茶,悠然說道。

“嗯。這個代價已經很少了。不過我也沒想到,身為‘王’的我都沒有辦法穿越次元的屏障,你們居然可以,要是沒有你們,我在這個次元再強也依然無法進入二次元呀。”李天朦點了點頭。

“身為殺手的你,沒想到居然憧憬著那看似虛幻的二次元。”白天羽放下茶杯,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你想要幫助誰?”

“修正一下。”李天朦一擺手,“也不能算我單方面的幫助,我也想得到幫助的……”

“互惠互利的幫助嗎?到底……”

“一之瀨晴。”從他的雙唇之中,平靜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一之瀨晴?”白天羽思索了一會兒,歉意地答道:“抱歉,我不是很懂……”

“是個冷番,叫做《惡魔之謎》,估計你沒看過,沒關係,就讓我來解釋吧。”

“洗耳恭聽。”

“那麼,我先簡單說說我的故事。”

“我是個貧民窟長大的孤兒。從小弱肉強食的理論就在我身旁詮釋的淋漓盡致。”

“不打倒他人,就無法獲得食物,就無法活下去。所以從小,在我身邊,阻礙我活下去的人都被我視為了敵人。而敵人,就應該殺死。”

“暗殺方面,從小我就很有天賦,9歲那年,我殺死了獨霸貧民窟,導致我們一直一貧如洗的大我也不知道我是這麼做到的,我只是單純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殺死了他而已。也許你不信……那些,保鏢也好,警衛也好,他們……都看不見我。”

“10歲那年,我因為天賦極佳,順理成章地進入一個殺手組織,第二年,夜鷹王莫天諶建立了夜魔殺手會,我也做為精英殺手被招入了其中。”

“看來每個王的經歷都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呀。”白天羽聯想到身邊的人以及自己的經歷,不由發出了來自心底的深深感嘆。

“偶然的機會,我從一個暗殺目標家裡順出一個平板電腦,因為我從來沒見過,我好奇地將它拿了出來。可是我做夢也沒想到,就因為這件小事情那一刻起,我的人生發生改變!”

“隨便倒騰的時候,我看到了,最可愛的少女,那個紅色頭髮,臉上一直帶著微笑,那個堅強的讓人憐愛的傢伙。”

“一個普通的少女,即使知道了身邊的人都要殺她,她依然會露出燦爛的笑容,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希望她死,她也會笑著說出‘世界充滿寬容’。”

“一個普通人這麼說一點都沒有成效,可是這是一個每隔幾天都會遭到暗殺的少女呀,我無法理解她可以每天帶著笑容。原來在貧民窟的時候,只要懷裡堆著食物,就得隨時提防著他人的暗殺。那是的我,一直都是冷血,無情。何談面露笑容,何談說出‘世界充滿寬容’。”

“情生下來不是為了被殺,是為了活下才來到這個世上的。”少女微笑地說出來這句話。

“這句話打動了我。我覺得我和她既相似,又不相似。”

“我也是為了活下來,所以我踩著他人的屍體一路走過來,而她也是想活下來。可是她卻無時無刻不想著與他人互相理解。哪怕心中清楚對方的惡意,也想去相信,去原諒。而我,卻不行?”

“所以,你變得討厭殺人了?”白天羽忽然說道。這樣倒是解釋的清楚了,為什麼身為一個應該冷血的殺手,居然為了不殺好人而修改了殺手會的規章。

“嗯,倒不是因為我贊同她的行為。我確實覺得她有點兒傻,要是是我的話,先殺了再說哪會想那麼多。哪怕當時我沒有能力我也會去殺人,但是……”李天朦語氣一變——

“因為,我無法理解她,所以我變得不能像原來那樣可以得心應手的殺人了。在殺人的時候,我會去想,他也可以被原諒嗎?只要目標的罪行並非十惡不赦的話,我就會想要不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這種問題我以前是不會思考的。惡人都如此了,那些沒有證明其罪行的目標,哪怕殺死能拿到大量的錢款,我也……下不來手了。”

“難以言復的感覺,彷彿我知道了自己所作的行為是殺人一樣。正常人第一次殺人都會有恐懼感。而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彷彿幹了一件和吃飯睡覺差不多的事情。而自從那時起,我原本沒有的感覺回來了。”

“我大概理解了。”白天羽捏了捏下巴,“不是說拋棄殺手會進入二次元,而是在你得到答案之前,你已經無法得心應手地行使自己的職務了對吧?”

“嗯。雖然我也無法清晰地講清楚,不過這就是結論了。”李天朦點了點頭,“所以……我要去那個女孩子身邊,用我自己的雙眼,雙耳,親自得出屬於自己的答案。”

“那你想幫她什麼呢?”白天羽一臉微笑地說道:“老聽你說自己的事情,你對那個女孩子本身也不瞭解吧。”

“誰說的!”李天朦難得的居然臉紅了一下,“所以我要去呀。雖然不瞭解,不過她沒有完全實現自己的夢想也是真的,而且她還哭了那麼多次……我不想看”

“隨你吧,反正我們只是提供你進入二次元的辦法,進去之後怎麼辦你自己處理吧。”白天羽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然後站起身來,“到了,我們的‘二次元之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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