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賀茂忠行！”
商彪看著蘇瑾，一臉嚴肅的說道。
“為什麼？”
見蘇瑾擺出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姿態，商彪不得不解釋起原因。
“賀茂忠行只要求突破術式創造遇到瓶頸，並非一定要玉藻前的精血。我與厲雄各自擁有佛道二教的職業傳承，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他的白衣觀音法就算奇特也只是侷限在這蠻夷小國，與佛道二教中的奇功妙法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可我們不是學的技能麼？”
青山問出的白痴問題商彪根本懶得回答，厲雄被他伺候的舒服，開口說道：“看過天龍八部麼？”
“你是說慕容博和蕭遠山那段？佛門武學需要研讀佛經來消弭後患，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據說一些職業可以透過學習來提高技能熟練度，能節省不少演技點。”
聽到厲雄的提示，青山立即反應過來。
他說的倒是沒錯，不過這種方法只適合一小撮人。
尤其是專攻近戰的演員，這種學習的方法還不如多用幾次技能，或者和人打一架來的經驗多。
“我說大兄弟，你這辦法行不行，老厲我書都沒念過幾天，跟別說佛經了。幹架我在行，讓我去指點賀茂忠行，那不是癩蛤蟆插雞毛撣子冒充大尾巴狼麼！”
厲雄自嘲道，他自己肚子裡的學問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知道麼。賀茂忠行好歹也是有名的卜師，學問在這劇情世界中肯定是處於頂尖的那批。
“行與不行先見了人再說，我也沒指望你。陰陽師所學糅雜了佛道兩家的學問，但畢竟還是以道教的陰陽思想為主，有我差不多就夠了。”
商彪揉了揉眉心，零時抱佛腳翻閱腦海中閭山派中各自秘法對他來說也是頗耗費精力。
“哈哈，那樣最好，辛苦大兄弟了！”
聽到商彪這麼說，厲雄咧嘴笑了起來。
因為要熟悉一些高深的道家學問，商彪也沒有立即動身，待精神恢復了一些後繼續閉目翻閱閭山秘法。
厲雄將一桌精細的魚燴吃光後，等著無聊忽然想到了什麼，賤笑著和青山說了幾句，拉響了屋內的某個鈴鐺。
不一會障子被敲響，走進來位穿著繁瑣盛裝和服的女子。
“噗這他娘的是什麼玩意？”
商彪皺著眉睜開了雙眼，身前懸浮著幾滴厲雄噴出的酒水。在他對面的蘇瑾更是直接掏出了長槍，美目圓瞪，刺骨的殺意充斥在不大的包廂之內。
“臭狗熊，你想死麼！”
“呃，這可真不能怪我。青山這混蛋說著這家店裡的藝伎在京都很有名，誰知道進來這麼個玩意！”
商彪這時也注意到那被蘇瑾殺意嚇暈的女子，高盤的髮髻插滿了黃金頭飾。
厚厚的白粉塗面，一雙眉毛剃成兩個滑稽的圓點，血紅的嘴唇露出部分漆黑的牙齒。
如此奇葩的妝容，比商彪之前見到那些女鬼都恐怖。
此時包廂之外也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蘇瑾知道這不是鬧事的地方，也收斂了自己的殺意。四人簽訂了互不傷害契約，她就算再氣也只能忍下。
“嗤啦”
障子被拉開，一個矮小的老頭帶著三個武士出現在門口，沒等他發問青山開口說了句誤會，又丟出一枚金判將這烏龍給平息了下去。
被這麼一鬧商彪也沒了繼續研讀的興趣，招呼著幾人朝賀茂忠行的府邸走去。
得益於蘇瑾族長的身份，商彪很快就見到了賀茂忠行，一個面容古板的中年人。
“太陰的新任契約者，和晴明一樣的血脈氣息。”
賀茂忠行凝視著商彪，手指不停掐算。
“不必白費力氣了，我來只是為你收晴明為徒一事。”
“你們拿到了玉藻前的精血？”
聽到商彪道出目的，賀茂忠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引以為傲的占卜之術，之前從無失手。但在遇到最近出現的許多神秘人時卻如同隔著一層迷霧，什麼都看不出來。
“玉藻前的精血我這裡沒有，但我可以幫你完善白衣觀音法。”
商彪口中道出一段深奧的經文，為了打動賀茂忠行，他扔出來的可是真東西。太上靈寶五符籙，就算是在閭山派中也屬於頂尖的秘典。
當商彪口中經文停下之後，賀茂忠行像是頓悟般陷入沉思之中。
“閣下可是來自天朝唐國？”
良久之後賀茂忠行眼中恢復了清明，臉上浮現出一抹狂熱之色。
“我的來歷你不必深究，做個交易吧！你收晴明為徒，我會盡力幫你完善白衣觀音法。”
“閣下與晴明血脈相連，為何不親自教導。唐國的術法遠超我之所學，何必捨近求遠？”
“過段時間我會出海，晴明若隨我一起，必定會葬身大海，因此我才拜託蘇瑾族長將晴明託付於賀茂桑。”
賀茂忠行點了點頭，認可了商彪的解釋。
“我明白了，不過閣下剛才的經文雖然奧妙無比卻對我的白衣觀音法助益不大，請隨我入內論道。”
賀茂忠行帶著商彪穿過了栽滿櫻花樹的庭院，走進一間裝滿書籍的靜室。
隨後商彪從賀茂忠行的講解中才明白，白衣觀音法根本不是什麼陰陽術式，而是一種人為培養式神的秘法。
這位天資橫溢的卜師不知從哪得到一部殘缺的鬼道法決，被他硬生生補全改進，試圖以煉鬼之法熔鍊靈體式神。
商彪從他透露出的零星資訊中判斷，賀茂忠行的野心真是不小，居然想要煉製出一隻超越神靈的式神。
此時商彪心中已經有底，煉鬼可是他發家的老本行，知道賀茂忠行這閉門造車的半桶水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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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茂桑，你的研究方向雖然沒錯，數只同種類的靈體式神合煉，確實能讓它們的力量融合增強。不過生靈最奇妙的卻是魂魄，卻不會這麼容易的誕生。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之前實驗的式神最終都是變成了毫無理智的東西了吧？”
“沒錯，閣下可有解決之法？”
“你缺了最重要的一樣東西，這才是失敗的原因。”
商彪輕飄飄說道，不過卻沒有講出具體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