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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兄弟鬩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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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人群魚貫而出,張銘靜靜站在閣樓之上,扶住身前的欄杆,看著人群,其中苗人族長當中似乎在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麼,或許是針對於此次晚宴的感嘆之類的吧,張銘相信,雖然自己聽不懂他們的苗語,但是他們也絕對是不敢再對長沙國保有什麼覬覦的神態了。

這些苗人族長們大多沒有出過自己的部族,也沒見過真正的大國體面,事實上,整個苗人族中也只有一個木華隆因為自己之前為世界中意的世界之子的身份,在巴國有了一些瞭解和經歷,但是他也僅僅只是在一座城市當中有所經驗而已,對於盛大的國都,還是沒什麼概念在身上。

或許在原來的劇情時空當中,他倒是有這個可能的,但很可惜,因為張銘這個不確定因素,他已經被世界意志剝奪了原來的身份,只能夠在淺池子裡撲騰撲騰了,所以說,說現在的苗人族群當中就是一幫土老帽組成起來的其實也不過分。

突然間,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張銘武者的軀體頓時一凝,如果有識貨的行家看到,就知道這是張銘進入了警戒狀態,高超的多種武技作用之下,他暴起傷人的能力擁有了很大的長進。

但是張銘隨之放鬆了下來,這對於一個專業的武者來說恐怕是一件不得不說是不好的事情,但是他知道現在開始自己必須謹慎應對,因為他很快從已經進入化境的自己的心法當中得以意會到了身後之刃可能的身份有些時候,這人的氣場和身份地位帶來自然的氣度,是能夠彰顯一個人的身份的,特別是對於另外一個對於氣機十分敏感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不錯,張銘身後靠近的人正是他這具身體的便宜父親,這個國家的第一號權臣,竹山君。

竹山君的面容嚴肅,但其實他也不是一個糾結於兒女情長的人,想想看,掌握一個即將步入大國之列的國家的上下大權的男人怎麼可能是一個扭扭捏捏的傢伙呢?他之所以來件自己的這位兒子,自然不是出於什麼濡牧之情,因為他即將出鎮張陵郡而來進行撫慰之類的話甚至在竹山君心目當中,自己的兒子如果因為這種因素有所一蹶不振,那恐怕才是最為丟人的事情,他肯定也不想為自己這樣的後代投入什麼資源了。

所幸,張銘的表現實在是很符合竹山君的意願既然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喜好,就好像開掛一樣地得到了標準答案,張銘又怎麼會展露出讓他最為瞧不起的一些性格氣質呢?只能是投其所好罷了。

兩人交談的也不是一家的私事,張銘也知道,這位大臣並非是不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的企圖,之前之所以放任,只不過自己也做了許多失分的事情,這也難怪,但是既然自己重新做出了證明自己的事情,那麼竹山君肯定也不可能繼續讓公孫仇這個跳樑小醜在暗地裡暗戳戳地繼續謀劃著什麼了。

他們當然不至於提到這個話題,畢竟父子家庭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恐怕是放誰在這裡也不好完整地說出來的,對於竹山君而言,如果他就算是為了自己這位小兒子的觀感,主動提出懲戒公孫仇,無疑是將小兒子放在了火上烤。

外人聽見了,只會將這種事情扣在自己小兒子共公孫成的身上,讓他憑空增添許多肩上的壓力不管自己的兄長做什麼,似乎在人們的心目當中,給予一些寬容都是作為弟弟的應該做的。

而如果是公孫成主動提出這樣的事情,顯然也不太合適,出於以上的原因,他不可能提出要懲戒自己的兄長,甚至不單單是顧慮到他人的觀感,而且也擔心會不會影響自己頭頂上的竹山君,萬一因為這種感情的事情對自己進行了道德上的審判,那可真的就是得不償失了。

但是同時,想要讓他表示對於自己兄長的寬恕也不太可能。當然,對於他們這種在政壇摸爬滾打也算是經過了不少時日的傢伙,個人的思想感情只能夠在其中佔到很少的比例,主要的還是擔心這位公孫仇借勢反身了。

如果自己表現出了寬恕的意思,他敢肯定,本來已經涼透的對方一定不會皆以借勢而起,而這件事本身說不定也會對於公孫成有所不利的影響,被認為是軟弱無力,在政壇上,固然需要遵守一些普世價值觀,免得被人當做心狠手辣之輩聯合針對,但是同樣也不能夠表現出老好人的姿態。或許老好人在平日裡會被人家昂做好交往的物件,遇人得當的話,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但是在政壇當中卻不是如此,想要升遷,就需要爭取和付出,但是做好老好人,如果只是知道無條件地付出的話,那麼只能換來的就是別人的無休止的苛求了,對於自己,也無法得到什麼樣的好處,最終恐怕只能夠陷入無休止的掙扎和沉淪。

而這個世界,從而就不缺少苛求對待別人,而寬容對待自己的人,他們對於別人,特別是老好人性格惡人,總是認為對方是如此理所應當地滿足自己的一切要求,而人的本性就是貪婪,他們會竭盡所能地將對方吃幹榨淨,似乎不如此不足以顯示出自己的高明。而對於一些真正的刻薄的人,他們又欺軟怕硬地一直陷入了一種理解和寬容的狀態了,甚至這種人難得一次對待別人好了,就要被讚頌到了天上去。

張銘和自己便宜父親的交談愉快地結束了,然後兩人聯手下了閣樓,這也看在了很多人的眼中,這似乎證明了什麼,其實兩個人都知道,竹山君能夠出現在這裡跟張銘交談這麼久,事實上未嘗沒有這種考慮,想要透過這種姿態證明一些什麼東西也是正常的。

而經此一遭,可能大概他的兄長公孫仇也要徹底地涼透了,張銘知道,他再也沒有了反身的機會,或許這正是竹山君給自己做出的一點隱晦的交代,針對於公孫仇之前肆無忌憚地針對自己的態度和動作。

雖然張銘事實上並不需要這種所謂的態度,但是有終歸是勝於無的,此番下來,不單單是竹山君的態度可以清晰地表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讓他之後憑空多出了許多聲望上面的助力,這完全是可以轉化成為真正的好處的。

然後,這實際上也讓他免去了十分多的麻煩。以為從來不缺少有投機者的在這個世界上,如果竹山君並沒有主動說明誰才是自己中意的人選,將來肯定還會有紛爭,不少人會幻想,甚至是十分肯定地確定,想來是就連竹山君也沒有能確定最終的人選吧,那麼他們其中的操作空間就十分巨大了。

是人都知道,雪中送炭絕對是要好過於錦上添花的,就好像是賭博一樣,固然不少人會將自己的賭注押給那些看起來比較容易得利的選項,但是從來不少遊人會將自己的賭注押給那些看起來前景不怎麼樣的選項,甚至這類人他們的戰鬥力和活力還會更加強大,因為他們對於自己選擇的這個選項寄託了太多的渴求和願望,甚至很大一部分的還投入了相當大的投入,他們不甘心失敗,所以願意得到更多的利益才肯罷休,這類人,絕對能給張銘帶來很大拖後腿的作用了。

而想而知,如果竹山君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表露自己的模糊傾向,對於每個人都沒有什麼好處,他需要的是一個擁有足夠能力可以接受自己事業的後代,而不是一個披荊斬棘非得經歷挫折才能達到這個地步的人。這個培養方式並非沒有其內的合理性,但是歸根結底竹山君也只需要一個守成能力就足夠的,只需要砸自己的兩個兒子當中能力選取更有優勢的一方。

如果真讓他們鬧得不可開交,甚至像是做出了什麼有悖於人倫的事情,甚至最終引火燒身,讓他們意識到一切的紛爭都來源於自己,只要自己不倒,那麼他們的麻煩就會一批批的到來,從而將攻擊的矛頭照相了自己,那麼自己也就算是玩脫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張銘得到了和自己的大兒子之間競爭的最終勝利,對於自己肯定也不會有什麼感激之心的,他們只會認為,自己成為最終那個勝者,靠的僅僅只是自己的能力,那麼對於他而言,能夠做的事情就太少了,也沒有可能獲得屬於自己的最大的利益和恩惠,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前來和張銘想見,正是想要看看在離開京都,前往自己特意為他選擇的崛起之地之後的表現,和是否能夠承擔起這個國家的責任,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自然一切再也塵埃落定,恐怕不需要自己背書,他也自然能夠擁有這份競逐最高權力的資格,如果他表現不出自己的能力,或者說他在南境的這一場大捷,只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結果真的統籌全域性的時候,就露出了馬腳,被打回原形,那麼自己還留著公孫仇在京都,自然可以有很多的餘地進行操作。

江陵城當中一個風光別緻的小院當中,公孫仇盤膝而坐,他的對面正是他的岳父,當朝的御史大夫,一個胖胖圓圓的中年男人。很可惜,他們原來十拿九穩的謀劃和佈置被張銘給以力破局了,如今他們也算是陷入了真正的困境。

“岳丈,如今可應該怎麼辦?”公孫仇年輕的面容上面顯得有些焦慮,眉宇間不停地顫抖,今天可是找點苗族族長們的盛大晚宴的次日,公孫仇本來也有這個資格加入那場晚宴的,他也未嘗不想加入進入,看看能不能再給自己找到一兩個能夠引位奧援的大陳,但是很可惜,竹山君在進入之前就傳來了自己的手詔,交代給他一些文書型別的工作,不讓他去參加了。

他知道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很多,竹山君顯然不希望自己加入去破壞它的謀劃,或者說他已經完成淪為了一個備選項,除非是自己那位好弟弟初選了什麼狀況,否則自己跟這個繼承權力,恐怕是就要無緣了。

但正是如此,他卻更加不甘心了,明明曾經公孫成就露出了自己的破綻,而他也很快抓住了機會的,他曾經距離權力的頂峰就只剩下了一隻手臂的距離,如今卻眼睜睜看著被越拉越遠,人世間可曾有比這更悲劇的事情麼?

所以,他今天一得到了昨夜張銘和竹山君一同出入的訊息,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層,但還是很難接受。他也知道這是合情合理的,甚至知道這件事騎行發生的前因後果和內在的邏輯,但這不代表著他能夠輕易接受。

人就是這種生物,只有理性和感性交織,才能夠稱之為人,否則如果只有感性,那麼只能稱之為被自己慾望控制的廢物,如果只剩下理性,那麼距離機器也就不遠了,這種人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呢?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他想要挽回,想要將自己曾經可以擁有多麼美好都奪取回來,但是很顯然,在這樣一個訊息明裡暗裡(顯然有人從中傳播,或許是他的父親的安排,或許是公孫成的安排,或許二者都有,但是公孫仇現在顯然不可能去計較這個)傳播到了京都上下的時候,曾經看不清楚形勢並且或許還真的有幾分賭性的那些人,還真有點可能跟他友好交談一番,許下一些空頭支票,看看情況再談,但是如今,為了防止被竹山君或者即將眼看著繼承竹山君地位的公孫成記掛上,他們很顯然不可能繼續這樣了。

對於公孫仇第一時間聯絡的幾個貴族,他們藉口也不找了,直接就十分敷衍地說自己家的主人公務繁忙或者什麼可笑的理由,不會前來和他會談。

至於他之前扶持起來的幾個商人,倒是不敢對於他過多什麼違抗,畢竟他們自己的一盤事業也全部都公孫仇作為後臺才有可能支撐起來的,但是從他們的服務態度來看,也知道他們也知道了一些江陵城裡上下都知道的訊息,也知道了自己主子是失勢了,好一些的,好心提出建議,希望公孫仇振作起來,差一些的,直接就是只維持著表面上的恭敬,並且供奉也不敢停止,但是實際上在背地裡已經開始在另外選擇新的主人家了,這種事情當然是很機密的東西,但是商人的身份實在是太低了,公孫仇就算是虎落平陽,跟這些人也沒得比,所以想要知道一些訊息也十分簡單。

對於這樣的事情,共公孫仇是實在又是氣憤,又是感覺可笑和荒謬,什麼時候商人也敢於對自己陽奉陰違了?但是他卻忍住了不能夠發作,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不能夠這麼做,因為這些絕對是當前他可以利用的不多的資源了,如果真的跟這幫商人鬧掰,可想而知,他之後物質上的供給就會出現問題。

這種問題不僅僅在於這些商人可能不恭敬到一個地步不願意上交本來就應該跟上交的供奉,倒是更多的在於可能出現的魚死網破的局面。

這些商人的不服從,當然,會激起公孫仇的憤怒,如果他不對他們進行制裁的話,只會將自己的虛弱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同時,如果他施展了自己的雷霆手段將這些貪圖利益而不管不顧的商人一個個直接除掉,當然是得到了一絲快意,但是實際上,這又是一天亂攤子了,他絕不可能短時間內重整秩序的。商人倒下了之後留下來的利益空白也沒有那麼容易得到填補。

這些商人事實上都是名副其實的豪商,是在國內聞名的,對於國內的其他人來說,特別是那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們,沒什麼身份的大頭兵甚至是一些平民出身的官員,他們都代表著大批量的利益,和權力和財富的象徵,但是對於真正的貴族,也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罷了。

全國上下能夠得到利益的商業活動,毫無疑問都被各種類型的貴族根據自己的家族的傳統經營範圍進行了劃分,每個人根據自己的實力都會有一攤子能夠處理的業務。顯然,貴族自己是不可能出面做這種下賤的行當的,所以他們才需要扶持其一個代理人來,負責代替他們管理這些賺錢的業務。

這些人,正是國內上上下下的豪商,他們事實上也不過是豪門貴族的一條狗而已,豪門貴族願意讓他們向東,他們就只敢向東,如果不願意,他們也不敢有什麼絲毫防抗的舉動換一個角度看,每一個有所根底的豪商背後都站著一個貴族,負責給他們提供庇護,而豪商,只是一個中間人罷了,幫助貴族拿到對方該有的份額,自己從中間撈取一些。

而現在公孫仇面對自己手底下這些隱隱是有些不聽招呼趨勢的豪商們,就是陷入了一個死衚衕當中,如果真的要放任他們這麼下去,自己的威信只能夠遭受到更多的損失,從而失去更多和別人交涉的可能性,那麼自己也只能夠進一步地陷入了沉淪當中,不能夠得到改頭換面的機會如果沒有能夠得到別人支援的機會,跟別人進行交涉,還怎麼可能得到轉機的機會呢?

但是如果真的出手將他們整治一番區區商人罷了,公孫仇就算是一時間失勢了,他們也不可能對於公孫仇的巨手干涉有什麼反抗之力,但是事實上就在於此,公孫仇干涉的成本絕對是高昂的,不划算的,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只能證明他的確失去了底氣,並且願意接受這種損失實際利益的行為來保護自己這點可憐的威信,事實上利益的失去也只能夠造成他的實力的縮水。

貴族家族當中的決策者們都是這一道的老行家,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而他們就想要這麼做,在公孫仇完整無路地表明了自己的虛弱了之後,他們自然更加不可能將自己的家聲和未來都壓在一個顯然已經沒有了讓他們進行折服的人物的身上,特別是如今大師所歸的模樣,還怎麼能夠讓人信任呢?

所以公孫仇的選擇事實上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維持現狀,跟豪商們維持著一個你不煩我我不煩你的狀態,當做一切都沒看在眼裡,在豪商還沒有真正觸犯他們的顏面之前,不進行任何絲毫的干涉,也不過與敏感。

這既是無奈之舉,自然也是豪商們之前能夠想到的東西。他們也是從底層一個個爬上來得到人物,自然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規範,張銘等人固然有著貴族的底氣,但是為貴族行走奔波著的他們,自然也有著自己的果決和勇敢。

事實上他們也不完全就是想要背叛公孫仇,他們只是想要給自己找到一個依靠罷了。顯然,公孫仇如果真的被搞垮了,他們也會跟著一起沉淪的,他們只能夠在公孫仇還沒有徹底被摧毀之前找到下一個願意接納自己的人物貴族,這樣才能夠保護住自己的產業不被其他人侵蝕。

公孫仇也明白幾分其中的道理,所以才能夠事實上已經某種程度上可以說被侵犯了的顏面轉而對這些商人進行事實上的一些妥協,當然,歸根結底還是他現在沒辦法,不然對於公孫仇這樣的傲氣來說,只是對於自己的臉面的一點試探其實都是不應該存在的。

他對面的御史大夫正是公孫仇急切間找來的,但是並非是針對於這幫大商人們的小動作,這點動作也不可能讓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正襟危坐在這裡進行討論,這種事情讓他手底下的幕僚商量商量報上來幾分方案自己決定也就可以了。

畢竟公孫仇經營多年,家大業大,就算是主幹力量都在華溝的豪賭當中失敗了,甚至很多都改換門庭加入了公孫成的麾下,就算是怎麼威逼利誘暗中進行都不肯回頭,但是他手底下結餘的人物還是有很多,足夠進行相關的謀劃。

事實上公孫仇也算是慌了自己的陣腳,本來不需要這麼急切的,很顯然,竹山君能夠展露這樣的態度(御史大夫這樣的人物,在這個江陵城中自然是不缺乏消息來源的,更何況的另外一方有意放出來的訊息價值極高的訊息),肯定是他自己主觀上的態度,別說是公孫成,就算是已經實際上做到政壇第三把手的御史大夫本人,也不敢用這種態度去撩撥和利用竹山君的。

就算是竹山君對此認可甚至預設,也肯定不會開心唄利用這種方式,如果這件事情是張銘自作主張做出來的,甚至還會引得竹山君的不滿,這點事很重要的,御史大夫事實上經過了這場戰爭之後,再加上自己從前線瞭解到了實際上華溝軍總的諸將上下官員無不對於張銘讚不絕口,也不得不壓下了心中的一絲惡念,徹底對張銘服了氣,認為對方恐怕確實是有幾把刷子才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如果說張銘只是一個愣頭青,只是碰巧打仗打得好,所以收穫了這麼大的功勞,這是可以解釋的,但是對於這位女婿的危害性恐怕是有限,也不需要他們進行太多的擔憂和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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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說能夠讓同僚們對於他讚不絕口,這可不是一般能夠解釋的,官員在這個大染缸當中,能力固然十分重要,絕對是升遷的內在驅動力,但是如果只是單單有能力,往往還是不太夠用的,他們還需要懂得團結別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也是一個有著組織和團隊的巨人,才能夠戰勝別人。

毫無疑問,這一點在華溝,張銘已經做到了,這一點的權重甚至在竹山君的心目中比起之前張銘的連戰連捷大功都要更加重要,既然如此,御史大夫只能夠祈禱這傢伙中途夭折了,不然以竹山君的態度,自己這位女婿恐怕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眼睛當中又露出了幾分不滿意,對於自己這位女婿,一開始他是有所期許的,否則不會當初在朝堂之上公然表露自己對於那位公孫成的態度,如今看起來確實有點著相和著急著了,或許自己根本就不能夠這麼衝動。

既然竹山君表露出了自己明確無誤的態度,並且這種態度沒有得到反駁,這種流言沒有得到禁止,那麼對於他而言,毫無疑問是預設了這件事情,哪怕就算是退一萬步,這是公孫成那邊混了腦袋想要利用竹山君製作出來的一幕圖景,但是也證明了竹山君的主觀態度,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

現在他們做的就只能是止損了,而不是在想著他們還要去進取些什麼!

至於對於富商的態度,根據幕僚的決策而做倒是讓他有所滿意,易地而處,他也只能夠採取這種不管不問的態度,因為現在不管做些什麼都只有可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而不是相反,所以最好就是什麼都不做了。

他的幕僚們能夠這個這麼強大的團隊成形,其實也是御史大夫手把手做出來的,更何況他的前一個職位是吏部曹呢?掌管全國的官員任免和考察,堪稱天官,自然注意到了很大的一批年輕的青銳官員,但是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餓不到迅速的升遷,所以他很快留意了起來,並且將其中很多人都塞到了公孫仇的麾下。

當時雖然朝野盛傳公孫成的賢名和竹山君的傾向,但是終歸竹山君沒有表露出來自己直接的態度,而在他還米有表現的時候,也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做決定,還在觀望,那麼假如另外一方似乎能夠博取更多的利益,這一個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御史大夫能夠在當年做到這樣的事情,也是花費了一批功夫。

但是現在情況大大不同,似乎一切都要塵埃落定了,一些心思活泛的幕僚們,自然也有了自己的一點想法,當然,這種想法絕對不敢輕易表現出來的,因為受死駱駝比馬大,就算是公孫仇現在的失勢,但是本身他在工部曹下做事本身的職務和爵位,還有公族的身份,每一頂帽子對於常人來說都代表著一分沉甸甸的壓力,對於比較年輕或者比較沒有野心的人來說,在公孫仇的麾下擔任幕僚也不是一件特別差的事情,君不見公孫成都收編了那麼多公孫仇的幕僚們嗎?

這也可以證明,這個世道,貴族和貴族之間的紛爭,往往也只侷限於他們之間,如果要牽涉太大,也不是能夠讓平常人滿意和展露他們自己的貴族姿態和氣質的手段和初衷。而幕僚在這之間的流通,也成了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

兩人密談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知道御史大夫暗中離開之後,公孫仇就開始閉門不出了,誰也不見,一點也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和到處想要找到那些高官,能夠希冀得到他們的支援,然這一點哪怕是他自己都能夠知道不可行。

顯然,公孫仇只是需要一個人來將他狠狠地打醒罷了,也不叫打醒,將他從自己的幻想當中狠狠揪出來就可以了,當他被就出來了之後,自然也就應該明白了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貴族的教育絕對是優秀的,就算是單純的填鴨,也能夠獲得了足夠多的收穫了,絕對是超出那些從小就在田間地頭嬉戲玩耍的平民價的孩子,所以,在最應該做出自己的正確決策的時候,在外力的干涉之下,哪怕是公孫仇本人並不十分出色的資質,可以做出符合自己利益的判斷。

另一邊的竹山君,隱然得知了他們這裡的動態,也算是緩緩輸出了自己的一口氣,事實上他也不想要把事情弄得太難堪,既然如今公孫仇只是在慌亂了幾天了之後就迅速找準了自己的位置,準備待時而動,那就對誰都好。

對於竹山君這個層次的人來說,每個人的訴求都有他們的合理性,他也不會因為這種訴求跟自己的訴求起了衝突,就將這些人一個個都人道毀滅掉了或者對於他們懷恨在心,這也不是一個孤鴻之臣應該有的度量。

只要事實上公孫仇領悟了自己的意思,不再出去引導增加朝堂摩擦的可能性,竹山君覺得,自己給予他一些其他方面的補償似乎也沒什麼。但這還需要一些時間,至少讓自己的態度傳達給了朝野上下的每個人,用最隱晦的方法和有餘地的方式來做就可以了。

他當然知道御史大夫參與其中的事情,在這個國家,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做事可以瞞得過竹山君本人,特別是這種關乎他的謀劃的大事情,他的情報網,甚至要比皇宮當中的密衛都更加妥帖,事實上,密衛也未嘗沒有經過他的首尾進行編排,密衛的最早組織,就是他進行的,在上一任國君的時期。

但是他對這件事當然沒有太過於不滿的表露,這也是御史大夫在得到了公孫仇的邀請之後,儘管知道自己這位女婿現在恐怕不是很得到竹山君的喜歡還敢前往赴宴的原因,因為他也算是知道這位女婿現在的心靈狀態,如果不及時制止他,等到他真的在這個階段做出了什麼真正意義上能夠觸怒竹山君的動作,到時候恐怕就要晚了,在進行補救恐怕也要困難得多。

所以他任務就是及時開導自己的這位女婿,讓他走到竹山君的軌道上來,才能夠有可能重新得到竹山君的正眼看待,而在竹山君的計劃當中,肯定是傾向於自己的這位兒子趨向於穩定的,自己現在做的,既能夠符合竹山君心中的殷殷期盼,也能夠幫助自己的女婿挽回自己的形象,在他來看,實在是算不上什麼錯誤,自然甘之若飴,直接就來到了公孫仇的府上進行密探,並且取得成果。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在上一任國君在位的時候就進入朝堂當中任職的了,否則也不至於記功來到這個地步,當然,也算是直接目睹了竹山君的崛起過程當中的元老,只是他跟那一次次的巨大功勞始終無緣,也沒有能夠跟竹山君建立起什麼密切的關係,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樣子。

但饒是如此,讓他能夠精準地把握竹山君的心中的意思額自己能夠做的,應該做的事情,其實也不是難的事情了,身為一個高官,一個老官,很多時候他首先需要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才能夠去指點旁人應該做什麼,他也是以這個標準對於自己嚴格要求的,就像是現在這樣,他就覺得自己做的不錯。

事實上竹山君也是這麼想的,如果讓這傢伙知道這一點,恐怕會更多出幾分得意吧。公孫仇經過自己的岳丈的幾分講解,甚至在對方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對於自己父親竹山君的一些描述了理解當中,也迅速明白了對方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這也讓他生出一身冷汗,他對於自己的父親也絕對說不上是陌生。

有些事情,他只需要將自己牽扯進入其中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也明白自己的這位岳丈果然不虧是爬到了這個地位的高官,自然知道他的話語諄諄教誨實在都不是虛的,都是一個個字的至理名言,自然也明白自己做的事情這階段實際上已經讓竹山君佈滿了,如果繼續如此,恐怕真的要失去自己的全部機會。

所以他果斷接受了這傢伙的建議,將自己的大門閉上,再也不出去了。

另外一邊,得到了國君接見和冊封的苗人族長們在華溝玩過一次之後,再次進入了江陵城中,這一次不想走的人更加多了,江陵作為一國國都,在他們剛剛入城那會兒就知道了這裡恐怕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繁華,真正融入其中的幾天當中,他們才能夠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天堂。

想想看,國內大小貴族生下來的紈絝子弟都在此處,他們才是這個國家最有閒心和資本去玩鬧的人選之一,他們能夠薰陶出來的玩法,在這個國度當中,絕對不是吹得,而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些的苗人族長們讓他們猛然經驗一波,怎麼可能不會一個個瞠目結舌呢?

天上人間的感觸,讓他們一個個再次流連於市井當中,而這次就連那位大族長都有些沉迷了,從自己的父親的口中,他也知道哪些貴族們的享受生活。

當然,他的父親可沒有向他灌輸對於貴族的仇恨,或者說這個時代的農民們也沒有那麼多的先進想法,他們能夠做的只是羨慕,然後努力讓自己能夠成為貴族的狗腿子,在他們的腳底下過活,順便看看能不能獲得一些貴族的榮光的分享罷了,對於他們而言,這才是更加顯得真實的東西,而不是更多那些虛頭巴腦的理想還是什麼的,更何況沒有人來引導的他們,如果就算是反抗也只會造成巨大的破壞,最終除非獲得一批人成為新的貴族之外,恐怕也得不到什麼實際的對於社會進步帶來的好處了。

他想到的想到了如今自己也算是過上了這種生活了,這種驟然間得到的享受的體驗甚至消磨掉了他心中對於苗人族群內部的一些想法,本來想要稱王稱霸的想法也已經消退掉了不少他可是沒想過後來會有一天屬於自己這個家族的人也會登上這種地步的,他的父親也是如此,難道能夠做到這樣還不足夠嗎?人應該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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