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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凱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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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溝,則是截然不同的一番風味。

街道上到處都是張燈結綵,一定不要小看苗人和長沙人的血海深仇,連年的戰爭不管是由誰來發起的吧,這樣的戰爭,註定了許多犧牲,被犧牲的那一方,可從來都沒有理由去原諒殺害自己親人的人。

甚至對於長沙國人,還有先天的優勢理由:發動戰爭的是那些貴族,我的丈夫親人,只不過是被那些貴族徵召去的而已,他原本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他們都是無辜的,你們這些可惡的苗人,憑什麼去傷害他們?

苗人也很委屈,你們的丈夫、孩子等等親人是奉貴族的徵召沒錯,可是這就能夠否認他們肆意殺伐的真相了嗎?

你說你的丈夫、孩子、兄弟等等親人,全部都是被我們苗人殺害的,我還想說我們苗人被你們殺害的也還為數不少呢!

這就是矛盾,不可調和,華溝縣的人民們,知道了自己的親人參軍的長沙國軍,擊敗了苗人,連拔七座苗人營寨,俘虜了數不勝數的苗人,斬殺了不知道多少具苗人的首級,不知道該有多自豪,於是像過年一樣地愉快。

具體的戰績傳來,自然也有質疑的聲音,主要當然是出自那些早先看公孫成勢弱已經投去了公孫仇那邊的人。

這些人才是最看不得公孫成崛起的傢伙,這倒不僅僅只是他們個人心理上的因素,就好像錯失了某個美嬌娘的男人,在看到其得到了甚好的歸宿之後,難免有些小心眼的就會酸溜溜地說“這樣的女人我不知道上過多少個”之類的話。

更多還是出於現實的考慮,還是那句話,在本文中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引用了: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哪怕只是為了博得重新得到無上威望的張銘的關注,也會有數不勝數的人睜大自己的雙眸,仔細地觀察自己周邊的每一個人,想要找到他們對於張銘不服或者更進一步,出言不遜乃至於暗中背叛的真憑實據,然後作為自己的進身之階。

這樣一來,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平時行事甚密,也未免會露出一絲馬腳,畢竟他們畢竟還是公孫仇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拋開了不為公孫仇做事,只要做事,就必然留下痕跡,只要留下痕跡,就必然逃不脫那些目光如鷹隼的傢伙的注意。

像是米達這樣的傢伙就更是倒黴了,如果說張銘在領導麾下的軍隊得到了抗擊並全殲苗人的第一戰之後,這傢伙還能夠勉強坐得住的話,在張銘果斷調出麾下的軍隊出戰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絕望了。

事實上,那日王霜給出的訓令中並沒有勒令張銘引兵待發,等待後面命令的令辭,儘管這是通常的做法。但是事實上王霜給出的訓令中,卻是讓張銘率軍待時而動,不要延誤戰機,事實上這也就是將這支軍隊的排程權完全給了張銘。

如此,張銘就根本不必在訓令到來之前著急忙慌地帶領部隊出征了,儘管這也沒什麼問題,但如此,只可謂是錦上添花。

王霜這麼做究竟是出於善意,還是出於謹慎,這恐怕已經很難考證,但是對於張銘本人來說,王霜是可交的盟友。

對於米達來說,王霜這一步就是朝他往火坑裡推了。如果說其他的公孫仇一黨還能夠多多少少抱有一點僥幸心理,或許他們的隱身技巧就是那麼的高超以至於無人能夠發現,那麼米達就完全不可能做到了。

他連說服自己也做不到,他就好像是在漫漫長夜當中的螢火蟲一樣耀眼奪目,平時人們能夠聽到的對於公孫成百般的詆譭事實上也大多都出於他的手筆,這使得他衝在了抵抗公孫成的第一線,若是對方真的扛不住期待,被打倒了的話,那麼米達毫無疑問將從中得到極大的好處,他背後的公孫仇在自身地位得到保證,也不會吝嗇於千金買馬骨一樣地對於米達事實上並不傑出的才幹給予高度的評價,並且親自給予高階的官職或者高規格的獎賞。

事實上,對於他的懲罰在張銘攻克第三座苗人部族營寨的捷報傳來,就已經下達了。

軍中主帥座下的軍法都尉,這通常由王霜親自任命,也是長沙國出征的慣例,親自逮著米達先前對於幹某人透露情報的過失,然後輕而易舉就將米達下到了大獄,儘管米達如何哭嚎著自己的無辜也無用。

於是米達哭嚎的聲音很快就變成了厲聲的咒罵,在他被拿住的時候,身邊還有很多軍中的軍師將軍座下的同僚眼睜睜看著,他原來以為可以激起大家的同理心,來讓自己免於此難,於是大聲咒罵軍法都尉為了討好某人臉皮也不要,甚至欺負上了軍師將軍座下的人,好讓他的同僚以為拯救他可以博得軍師將軍的好感。

因為他將自己和軍師將軍強行繫結了起來,似乎是這樣的,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學到的為數不多的小伎倆之一。

但這顯然是無用功,他太小瞧自己的同僚的智商了,或許這也是他的慣常通病之一,他就是這麼處理事情的,張揚,不留餘地,以至於荒謬可笑。

如果說他的同僚當中確實有幾個做事情不過腦子的人選,那麼倒是可以被他稍微利用一二,但是這些人選大多都見識過了米達的目中無人和做事狡詐,自私自利。所以,腦子事實上並不靈光的他們在見到米達這副惺惺作態之後,在習慣的義憤填膺和抱不平之前,先學會思考了一下,看看米達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這樣一來,他們和聰明人之間的距離也就沒有那麼大了,聰明人能夠想到的無非是米達想利用他們抗拒執法的軍法都尉人員,那些人為什麼逮住米達,表面上來看是米達洩露了情報,光是這一點按照軍律就可以處斬,但是一般沒人會這麼幹,也沒人能夠那麼準確地查明情報洩露的地方究竟是在哪裡。

情報戰線是異常複雜的,敵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往往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往往要像是最頂級的文法學家或者歷史學家一樣,把他們的口供當做文獻,一點一點抽絲剝繭地從中得到有價值的成分,然後逐字逐句地去分析剖析,最終才能夠得到一個可靠的結果以資利用。

也正因為其複雜性,結果往往也由不確定性的存在,所以儘管這些探子被逮著之後指名道姓說明了是誰將相關的情報透露給了自己,也往往很難就此確認這探子不是想要借刀殺人,趁機除掉和自己計劃有礙的人選。

所以就算是高階軍官,偶爾真的走漏了風聲,最後往往也不會接受處罰,但米達這件事情的情況卻不太一樣。

幹某人顯然是知道長沙國軍隊內部是怎麼嚴格對待探子的口供的,這也是發達的諸夏國家的通例,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如實供出來的米達這個名字,竟然能讓對面自己的小審訊人員無比興奮,像是得了什麼財寶似的。

這麼明顯的問題不管是誰也能夠一眼看得出來答案,那就是米達這個名字就是他們想要的標準答案,自己給了出來,他們可以拿來利用,天經地義,合情合理,沒有什麼可以違和的,這自然讓他們歡喜不已。

審訊人員也知道現在軍中的暗流湧動,軍隊的真正上層,在看得出公孫成和公孫仇的競爭的真正趨勢之後,自然個個搖頭擺尾地想要去向他們真正的主子,也就是這個國家的真正核心竹山君請功,同時也是對他的真正繼承人,也是如今看起來希望最大的米達的尊重,將那些對他不利的傢伙通通抓起來,這也是他們在後方的貢獻之一。

老天爺,前方的苗人大概都被張銘打殘了,現在他們再上去,估計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就算得到了好處,估計也就剩下苗人的投降了,但是這種投降對於頂上的大官來說獎勵最為豐厚,對於小兵來說卻沒什麼好處可言。

這種情況下,估計也就是肅清內部讓這些大頭兵們能夠有點立功的盼頭了,此刻自然是比那些官員們眼睛更精,也讓他們在操作一些事情上面顯得更加熟練和心甘情願。

不要懷疑之後沒有仗打的事實,事實上,誰都知道這一戰過後長沙國和九部苗在南境的態勢徹底打破了僵局,結果很簡單,九部苗透過上一次同樣是公孫成慘失蛇隘關的失利放過來的荊國援兵的幫助挽回的一點頹勢,在這樣的打擊下又無可挽回地破滅了,他們的努力都顯得是無用功,就算是外界的幫助也無濟於事。

沒有人願意繼續這場戰爭,這才是正常的形態,也是正常人的估計,沒人能夠懷疑這一點。

米達的謀算在軍師將軍寮下人人皆知,也正因此,哪怕是那些對於政治鬥爭最為遲鈍的傢伙,此刻因為米達不正常的被捕,也很容易就能夠聯想到一些齷齪的事情,但更因此,他們愈發的不敢摻和其中的。

可想而知,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現在軍中的風氣,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去討好即將一飛沖天的張銘公孫成大人,此刻敢於站出來,簡直就是跟全世界作對,甚至會連累到自己,如果是什麼義薄雲天的好兄弟,或許還有得說道說道,但是對上米達這樣的傢伙?算了吧......

甚至就連部下被不正常逮捕,軍師將軍本人都沒有出面露過一臉,所以米達的咒罵聲很快低了下來,不再發聲。

只是口中在碎碎念著什麼,像是祥林嫂一樣,就連押著他的那兩個軍士臉上都露出了厭煩的表情,實在讓人是哭笑不得。

其餘的人,比如那位杜明,此刻也處在惴惴不安的狀態之中,直覺告訴他,他遲早就要被揪出來,但是感性上的東西卻制止著他去自首,或者出賣一些人的名單,好讓他自身處於安全的境地當中,至不濟也能夠得到一些好處,不那麼痛苦。

在得到米達已經被逮走的訊息的時候,前腳還跟人說笑的杜明,渾身陡然一顫,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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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長沙國是要比什麼苗人文明多了,但是文明人自然會有文明人的爭鬥方法,只看其結果,真的未必會比野蠻人高明到哪裡去。尤其是面對此類問題的時候。

杜明又開始糾結起來了,理所當然,因為他要顧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他也沒法去放下,因為這些事情本身或許也跟他的個人的問題有所關係,性格也好,其他的也罷。

他其實不是自願加入公孫仇這一黨的,但是現在這些話說出來也未必有人肯去聽。他是被朋友介紹進入的,進入可就不能退出了,在他剛剛加入的時候,公孫成還沒有蛇隘關之敗,正是勢頭一日勝過一日的時候,雖然公孫仇其時已經心中稍微存了異心,但是事實上還不敢大張旗鼓的宣揚自己的企圖。

是到蛇隘關之敗之後,他們這些人才有點底氣出來活動,也正因為此,讓杜明感覺得到生活能夠有點盼頭,可是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情況就再次發生了急轉直下的突變,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

過往有所美好,才會讓人格外珍惜,正是因為如此,杜明此刻追悔莫及,心痛不已,心裡會想著若是早點退去這個黨派該有多好,只是他只看到了自己加入了這個黨派處於上升期的這一小段時間,可能能夠讓他們隨意進出,但是在更早一些的時候,他們或許還是一樣的處境,甚至比現在還是有所不如,甚至包括他自己現在身上的職位,都是在這段時期內擁有的。

杜明在房間當中左右逡巡著,不讓自己能夠閒的下來,似乎這樣就會好很多,可是每當有腳步聲走近,他都像是被驚了的兔子一樣猛地繃起,然後才緩緩舒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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