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出去，就基本必然會發生戰鬥嗎？”江睿點點頭，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反問道“你的轉移最大距離和人數是多少？”
他如此問，是因為九尾的黑洞雖然如同某個紫雲八代老太婆的隙間那樣方便詭異，但既然是蟲洞穿梭，就總少不了能量的侵蝕和量子化的傷害，也就是說，雖然九尾的天賦和江睿等這種身體素質超凡的人因為身體素質可以免疫無視，但普通人卻不行。
他們需要九尾分出一部分精力來動用保護才行。
對此，九尾卻是嗤之以鼻，宛如小公雞一般高高昂起了頭顱道：“你在開什麼玩笑哦，我都快成年了，想去哪就去哪好伐？”
作為星靈，暫且不說成年即半神，本身就是以創造和控制整個世界作為種族天賦的存在，就算是現在的她，這個宇宙，她想去哪裡都是來去自由，如果是宇宙的盡頭，那麼可能帶著普通人的確會有些吃力，但區區地球的話，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樣嗎？”
很好，也就是說至少打不過可以跑路是沒問題的。
江睿剛想點頭，旁邊蕾莎卻是捲起尾巴，突然好奇的問道：“那個那個，我早就想問了，這個女孩是什麼人啊，她為什麼……為什麼……嗯，那麼飄渺？”
“你是想說她為什麼半透明？”
江睿好笑的看了眼飄浮在半空的九尾，的確，雖然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恢復，但她似乎也只不過是身型更加凝視了幾分，還是隱約有幾分虛幻的感覺。
“唔，這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你就當她在另一個空間保持虛化狀態吧。”
“誒？！空間魔法師嗎？！”蕾莎驚訝的尾巴瞬間直立，興趣大增！
倒是她們的隊長貝羅普，皺了皺眉頭察覺到了江睿和九尾對話中的關鍵資訊：“等一下，也就是說她可以直接把我們轉移回英國境內，對吧？”
嗯，話是如此……
江睿走到地上有些精神萎靡的阿斯塔身邊，心思如電飛速輾轉。
但如果那樣的話，豈不是太浪費了外面大片大片的積分？
更何況他還想鍛鍊一下佐天淚子的說。
想到這裡，他先是跟九尾對視一眼，開口道：“話雖如此，大範圍的空間轉移肯定是需要代價的！”
“恩恩！”九尾連連點頭道：“而且，我們也不會如此簡單就回去，你們真不會以為我們老大派我們來，就只是為了接你們回去吧？”
NICE！九尾！
江睿給九尾的配合點了個贊，不得不說，兩人有時候的想法的確是挺一致的，比如在這種不願意放棄大把積分的情況下。
“你們想反擊？！”貝羅普不傻，很快意識到了兩人的想法，難看的皺起了眉頭道：“你這樣會激化我們與俄羅斯成教的矛盾。”
“你們已經有矛盾了。”江睿也冷聲回應道：“而且，不要命令我們，也不要提任何建議，我們是學園都市的勢力，不是隸屬於你們女王和教皇手下的隊伍，懂嗎？”
“如果沒有我們的話，你們早就死了。”說到這裡，江睿還不滿的踢了一下面前虛弱的阿斯塔，引起了一聲悶哼。
“……”貝羅普沉默，啞口無言，的確對方救了她們似乎是無爭的事實。
眼看貝羅普不再反對，江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阿斯塔的身上，考慮了片刻，輕笑一聲道：“你看戲看的也夠多了，有沒有想過自己？”
不等阿斯塔回話，轉念又道：“我聽說不管是獨狼還是有團隊的超凡者，在被抓後都會多多少少貢獻點好東西來買命哦，你覺得你得命值多少錢呢？”
“啊呸！”阿斯塔冷笑一聲道：“你有種殺了我啊！”
喲嚯？！還挺硬氣嗷？！
江睿轉手凝聚一個膠體水團塞進他的嘴裡，防止他待會求饒，徑直起身道：“那我就滿足你，殺了你好了。”
？？？
阿斯塔一懵，啥玩意啊！
不是，咱有話好好說啊！你既然知道每個超凡者都會買命，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們也要面子裝做硬氣一會啊！
唔！唔唔唔！！
他劇烈掙扎了一會，內心有些崩潰，草泥馬！聽到沒有草泥馬！你有種別堵住我的嘴啊！
我尋思這和平任務空間殺了我你也沒好處啊！也不爆殺戮卡，就一具屍體能值個毛線錢啊！！
江睿聽著對方的掙扎，心中冷笑一聲，還裝硬氣，跟我裝尼瑪呢！本來就是對他的五行八卦比較感興趣，既然如此，殺了吞噬屍體再去研究豈不美哉？
唔……讓誰動手呢？
反正自己和九尾肯定是殺不了……江睿掃過身旁躍躍欲試的蕾莎，要不，讓她去報仇雪恨，說不定能刷一波好感？
啊呸，又習慣性的想到這方面去了……
江睿轉念而過，突然，瞥到了一旁呆萌呆萌看著一旁發呆走神的佐天淚子……
哦？
佐天淚子是不是還沒殺過人吶？說不定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
嘖嘖嘖，那可不行，要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殺人永遠都是最好的第一個任務。
惡趣味突然覺醒的江睿立馬拍板道：“淚子……殺了他！”
“哦……誒？！！！”
佐天淚子一開始聽到前輩的喊聲，還習慣性的走了兩步，突然，反應過來的她一臉懵逼，僵硬的站在了那裡……
殺……殺人？
佐天淚子陷入了糾結之中，她可以義無反顧的幫助前輩抓人，也可以坦然的看著前輩殺人，因為她在接觸魔法的第一天，就已經認識到了裡世界的殘酷性，但殺人……她倒不是不接受，而是有些不知所措，有點難以下手。
而她這一幕，也讓眾人有些驚訝。
蕾莎趁機揩油般的去用胳膊碰了碰九尾虛幻的身體，卻感受到了實質的肉感……奇怪，不是說在另一個空間嗎？難道說她現在因為沒有危險沒有動用次元轉移，那為什麼還是半透明狀態？！空間魔法師都這麼奇怪的嗎？
心中抱著疑問，嘴上卻是毫不在意的問出了毫不相干的問題：“不是吧？你們還真的帶了新一個新兵蛋子來？你們當這是度假嗎？”
這幅樣子，倒是有了幾分因為江睿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還帶了新人而感到不滿，實際上，這的確是對她們的安全有幾分不負責，雖然蕾莎幾人並沒有真的為此感到生氣，但也有幾分理由。
因此，九尾也沒有意識到對方是為了故意碰觸她，淡淡一個“嗯”字算是回答。
大概是因為同樣的小惡魔性格導致同性相斥，她不是很想搭理這個髮型如同臭鼬一般的少女，倒是一旁的絹旗最愛，替九尾開口解釋道：“那是我們隊長的徒弟，放心好了，我們死了都不會讓她死了的那種。”
潛臺詞就是：正是因為有她跟著，所以這一場他們隊長必然全力以赴，所以更加安全。
這讓江睿差點沒蹦出一個十字回頭給絹旗最愛來一下雷霆審判，雖然意義說對了，但是這描述方式真是讓人恨不得想抽她。
在黑隊長的這條路上，絹旗最愛是越走越遠了，為此芙蘭達表示很深的擔憂，總覺得哪天自己這個僅剩的同伴就要駕鶴西去了……
佐天淚子哭笑不得的聽著他們的對話，滿臉糾結的走到阿斯塔面前，對此，阿斯塔的悶哼和扭動更加劇烈了！
可惜，那終究是無用功。
佐天淚子的糾結倒是讓江睿想到了從前的自己，雖然他沒有淚子那般善良，但天真程度似乎都差不了多少……嗯……再想想自己的另一個寶貝徒弟。
埃萊爾如果第一次殺人會怎麼樣？
可能是相當興奮的一刀下去，然後提著腦袋來邀功：“老師老師！摸摸頭！”
？
好像還真有可能？！
江睿想想埃萊爾那豎著銀色呆毛一臉興奮的跟著他身後征戰，以及看著久遠寺有珠大殺特殺還蹦蹦跳跳開心的到處貪玩的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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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此蘿莉前途不可限量……天性裡就喜歡刺激。
頗為感慨的江睿感嘆了一下人生，突然腦抽的在眾人聽不到的對內通訊中開口問道：“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
對內通訊是要錢的，雖然江睿因為特殊許可權不用付錢，但害怕被超凡空間其它許可權者發現的他一般是能不用就不用，所以這個常年開著，隊伍裡目前只有江睿和九尾的超豪華雙人包廂服務，是九尾一直付錢……
財大氣粗的她表示一分鐘幾個超凡點她根本看不上，不就是一天幾百超凡點嗎？小意思。
江睿覺得沒什麼必要，九尾覺得很有必要，那麼結果就是，九尾開心就好。
既然頻道裡只有江睿和九尾，那麼九尾自然知道這話是問她的，於是她蹙起精緻的眉頭，認真想了想道：“忘了。”
“怎麼會忘了呢，第一次誒！”
“大概是因為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九尾呵呵笑道：“我從出生起就有著幾千種獵殺敵人的經驗和本能，嗯，殺人……對我來說沒有多大障礙。”
“……”這大概就是種族隔閡吧……江睿嘆了口氣，分了分了，三觀不合，告辭！
就在眾人紛紛感慨人生的時候隔壁樓道裡卻是傳出了腳步聲和喊聲——
“那邊是廁所！走這邊！我記得這邊有個緊急防火出口才對……”
緊接著，就是幾人罵罵咧咧的走過之聲。
眾人緊急閉嘴，江睿也條件反射的開啟了地圖，才發現對方幾人小隊正在逐步靠近，下一刻，開門——
“彭！”
“嗖！”
開門的瞬間，江睿和九尾同時出手，僅僅剎那間，蕾莎和眾人的長槍剛剛開啟利刃做好戰鬥準，就看到幾具屍體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已經倒在了地上——
“好……好快……”
“好奇怪。”江睿收回手腕，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跡，對方這麼大大咧咧的搜尋他倒是懶得吐槽，畢竟在地圖顯示，整個超市都是他們的人在繞了繞去，想必也是沒想過她們竟然還敢反擊。
“這超市很繞嗎？感覺他們就跟無頭蒼蠅一般……廁所？”
“在對面。”蕾莎笑嘻嘻的轉了兩圈尾巴，戳了戳江睿的後背，隨手一指：“那邊。”
嗯？
江睿順勢看去，之間牆角堆著一大堆指示牌，什麼防火通道，緊急出口，就連男女廁所的標誌和倉庫的閒人免入都特麼的堆在一起……
江睿眉頭一跳，抽了抽嘴角。
呃，不愧是你。
但雖然去掉指示牌的確可以讓很多對超市不熟悉的人暈頭轉向，終歸也只是一時之策，面對地毯式搜尋，這樣突入這裡的小隊只會越來越多，江睿舔了舔嘴角，再說在這裡守株待兔等著終究不是他的風格，他想要殺回去……
於是，他轉頭看著還在糾結的淚子道：“快點哦，淚子醬，想一想，如果沒有我跟九尾，恐怕你的猶豫已經讓整個小隊陷入了絕境中。”
“你會害死你的隊友哦……”
“唔……”淚子咬了咬牙，身型微微顫抖的又往前走了幾步，但更崩潰的卻是地上的阿斯塔……
我造了什麼孽啊，你們要這麼對我，要殺就殺好歹給個痛快，你這讓個小鬼頭來做掉我手腳不利落我就不說啥了，磨磨蹭蹭就不進去，啊不對，拿著把刀架在脖子上默默擦擦的，狠讓人崩潰絕望的好不好？！
他都快瘋了，恨不得自己一頭撞在牆上……
“要不……還是我來吧？”
一旁，作為佐天淚子的好閨蜜，芙蘭達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來維護道，卻被江睿一眼瞪了回去，同時，淚子也搖了搖頭，終於站到了阿斯塔面前。
“對不起啊……”
她輕輕說了句，終於下定了決心。
蕾莎看出了她心中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悄聲道：“沒事的，第一次的話，閉上眼睛就好了，諾……給你武器。”
她竟然將手中的靈裝往上一遞，四片利刃也瞬間張開……：“你還沒有靈裝吧，用這個試試。”
“……謝謝，不用。”
然而，淚子卻是搖搖頭，拒絕了蕾莎，畢竟她更傾向於傳統魔法師路線，使用魔法終結敵人，而且，她也卻是不會用長槍之類的武器，再加上想要向利姆露證明自己，所以她直接閉上了眼睛，吟唱了起來。
“要用術式嗎？”蕾莎好奇的歪了歪頭，眼中流露出幾分興趣……
直接吟唱，沒有動用任何靈裝和材料的術式……什麼啊，那家夥即時是徒弟都這麼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