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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宿命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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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天使米迦勒,也就是融合緋村雲舊身一部分記憶,而誕生的類人型荒神,它和其他荒神不同,它一開始就有著人類的部分記憶。所以它對人類沒有食慾,但它卻喜歡捕食同類,特別是那些特殊的個體。

因為吞食它們的核心,能不斷讓他進化。它只有一個目的,成為最強的荒神,然後君臨這個世界的頂點,就如同殘缺記憶出現那個自己一樣。

所以,它對人類,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不存在惡意,也不存在善意。

只不過這一刻被人盯著進食,讓它有些不爽快的回過頭而已。但就是這回頭,讓它的不滿徹底化作了驚愕。

因為它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和自己一樣,不對,是和記憶裡一樣的臉。同時它的心臟也在快速的跳動著,它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吞掉對方,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完整。

“哈哈哈,我一直都沒忘記,或許有一天,記憶的那個我會來來我,但沒想到,會是現在,真是驚喜啊。”

說著,熾天使看向了一旁的天父屍身,“礙事!”

一腳將天父踢開之後,它看向了緋村雲。

失去核心的天父,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漸漸的,它的身體開始消散,不過比起這個,在場的眾人,已經將目光投向這個先出現的敵人身上。只不過,比起害怕和緊張,更多是疑惑。

為什麼這個荒神會說話?為什麼這個荒神會長得和緋村雲如此相似?只不過礙於情形,大家都三緘其口,沒有隨意打破這份平靜。

“你那貪婪的目光,告訴我一件事,你想吃掉我。”

緋村雲有些不適應,任誰看到一個怪物頂著自己的樣子,都會很不舒服,他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對方那赤裸裸的目光,讓他更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熾天使無所謂的彈開雙手,“不都一樣嗎?你也在渴求著我不是嗎?”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而已。”

“這裡的東西,可是我的,憑什麼給你?”

熾天使不爽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應該清楚,你那裡裝的,只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失去了它,我還是我嗎?”

“至少你可以繼續做你的荒神。”

熾天使指了指天父那逐漸消散的身軀,“變成和這些東西一樣?我可不喜歡。我喜歡這份記憶帶給我的一切,我也樂於享受這一切,而你卻想讓我放棄。你當我蠢嗎?”

緋村雲抿了抿嘴,“你應該知道,我才是本體。”

“嘁!遺失了記憶的本體?如果你真有記憶中那個人那麼強大,何必和我囉嗦,直接來取就是了。但你做不到,所以你不是本體,你只是和我一樣,繼承了一部分的殘缺品。那麼,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棄?我看,還是你被我吞吃掉,和我融為一體,邁向這個世界的頂端吧。”

熾天使伸出了手。

“你應該也知道的吧,我們是立於一切頂點的存在。”

“你被那份記憶影響太深了,那份自大和高傲,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緋村雲也知道不可能幾句話就說服對方,但還是不免失望,畢竟繼承部分記憶的對方,嚴格說起來也是自己,自己打自己,總歸有些奇怪。只是,沒辦法了。

“看來我們都無法說服對方,那麼只能決鬥了,看看誰才有資格成為本體。”

自己是不是原來的自己?緋村雲從未懷疑過。至少這個身體應該就是過去的自己的,只是失憶後的自己究竟是不是失憶前的自己,這樣的問題,他也找不到答案。

但至少他知道一件事,過去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以對方那樣的形象示人。

太醜了!

過去的自己如何的高傲,緋村雲也算有所瞭解,畢竟那份潛藏在骨子裡的傲慢,還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很清楚,以那樣的性格,肯定不會接受一個醜陋的身軀,這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遇到擁有相同遭遇的自己,總會忍不住多說兩句。不過你說得對,囉囉嗦嗦的性格都不適合我們,到頭來,還是需要打上一場,那就開始吧,我們的廝殺!”

熾天使也同意了緋村雲的論點,誰才有資格成為本體,還要打過才知道,贏的人擁有一切,輸的人失去一切,僅此而已。

緋村雲和熾天使的對話,沒有瞞著其他人,所以得知對話內容的雨宮林道等人,腦筋都有些轉不過彎。

這個新出現的荒神,居然和緋村雲有這樣的瓜葛。

尤其是雨宮林道,總算明白緋村雲那句宿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等雨宮林道等人反應,熾天使便伸展出背後的六片鋼鐵羽翼,隨後飛掠而至,對著矮了自己大半個個頭的緋村雲,揮出一爪。

緋村雲也是全神貫注,不管如何,熾天使的實力絕對凌駕於天父之上,他可不想因為粗心而送命。

在對方展翅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就做好了準備,在剎那間便進入了【通透世界】。

看到了!

儘管對方的飛掠速度極快,但緋村雲的雙眼依舊對映出對方的攻擊軌跡。隨後一個側跳躲開了攻擊。

同一時刻,他的右手握緊日輪刀,對著對方斬出六道刀光。

無之呼吸·無我境·無果芍藥!

進入無我之境的緋村雲,斬出花之呼吸的劍招,六道刀光自六個方位斬落,封鎖住了對方的移動。

“雕蟲小技!”

羽翼向前一合攏,便化作無堅不摧的盾牌,六道刀光斬下,也只發出聲聲脆響。

“可別把我看作是剛才那種廢物啊!”

羽翼再度舒展的瞬間,熾天使完全匍匐在地,臉上的獰笑一閃而過,整個人彷彿野獸一般竄出。

那一瞬間,它身上的膚色越發深沉,好像在這一刻,徹底化作鋼鐵猛獸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不知道吞食多少荒神核心的熾天使,已經能夠自由操縱體內的神諭因子,同樣也可以像其他荒神一樣,透過神諭因子釋放類似冰,火,電的元素攻擊,同樣也可以操縱金屬性,讓自身變得越發堅硬。

如同鋼鐵般的表皮,足以成為他強大的防禦力,也給了他強大的進攻性。

“還真是被小瞧了!”

雨宮林道啐了一口,熾天使那完全無視他的舉動,也算是把他惹毛了。

“咲夜,別光看著,給我進入一級戒備狀態。要上了!”

“可是,要打誰?”

雖然之前不清楚緋村雲的具體身份,但透過之前的對話,她已經知道他和那個荒神的聯絡了,不管是那邊,好像都不是單純的人,這讓他們怎麼打?重點是打誰?

“答案不是很明顯嗎,當然是那個一點都不像人的怪物了。”

不說其他,就剛才緋村雲救了自己一命,雨宮林道就不可能恩將仇報。何況他也看得出來,熾天使的威脅絕對比之前的天父要大得多,如果熾天使真的吞食的緋村雲,那它的威脅就更加大了。

所以不管從那邊考慮,解決熾天使都勢在必行,更何況現在他們不就有個很好的肉盾嗎?

“看招,該死的怪物!”

趁著激鬥的間隙,雨宮林道從後偷襲而至。

偷襲歸偷襲,但這麼喊出來,就有點不明智了。

果然,熾天使豁然轉身,左手迎著斬落的鋸齒大劍,就這麼握了上去。而雨宮林道也按住了神機上的按鈕,鋸齒開始轉動,和熾天使的手掌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好硬!”

彷彿切割在厚厚的鋼鐵上,除了不斷冒出火花之外,幾乎沒有奏效!

“人類,你找死嗎?”

不關注人類,對人類不感興趣,是因為人類在它眼裡,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螻蟻,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踩一腳,心情好的時候,就抬腳離開,它不關心人類的死活,更不會像天父那些荒神一樣,因為靈智的存在,而戲謔人類,玩著貓抓老鼠的把戲。

但它也是有尊嚴的,而且不容挑釁。

左手驟然發力,堅硬到可以對荒神造成傷害的神機,就這麼被熾天使直接握碎。

怎麼會?

第一次,雨宮林道遇上了和空木蓮華一樣的狀況,噬神者賴以生存的武器,被破壞了。

“林道!”

橘咲夜等人也看出問題,紛紛朝著熾天使開火。

而被破壞的神機,其中寄宿著的偏食因子也化作猙獰的獸頭,企圖咬向熾天使。

“哼!垃圾,雜種!”

身後的羽翼彷彿利刃般削過,頓時將猙獰的獸頭切斷。而呼嘯著的子彈風暴也隨之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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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事的東西!”

這場對他而言,有著重要意義的戰鬥被打擾了,它無法不生氣。左手一揚,無數的雷光綻放,呼嘯的子彈被雷電所破,緊接著,它的右手抓向近在咫尺的雨宮林道。

雨宮林道因為神機被毀,還處於失神的狀態。眼看就要被抓住,卻忽然一道身影疾馳而來,將雨宮林道帶走。

“想死嗎?你們。”

“緋村?”

雨宮林道此時緩過了神,有些尷尬地看向他。

“它可不是天父那種荒神,等級完全不同,你們捲入進來,可是會死的。現在,立刻離開這裡,這裡是屬於我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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