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餘小魚做夢都沒想到,雪裡的脾氣是真他媽的倔!
兩個人死拉硬拽就是不肯走...,最後才驚動了這裡的人,但在餘小魚的腦海裡,就算看到了他們倆人在拉馬,也不應該直接就上來開打啊!
令狐門中的人就這麼囂張嗎?
難道就不顧及同門情分嗎?
各種疑惑在餘小魚腦海之中,滕然升起,並且久久揮之不去。
“誤會?你們二人是如何進入令狐門中的?令狐門令牌可有?”,領班趾高氣昂道。
其實今天這場面鑄成,主要是因為他們碰到了令狐門中最霸道的領班兒,陶永。
餘小魚站起身來,大喘氣,擺擺手道:“沒有!”。
倆字剛出口,本來和餘小魚還有一站地的陶勇,霎時間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陶勇,身高一米八八,國字臉,一瞧就是忠肝義膽的護國將領之輩。
反觀餘小魚站在陶永面前,就好像小學生一般不堪一擊...
陶永俯視著餘小魚,餘小魚仰頭看著他...
兩人相望...
陶永一笑,問道:“沒有令牌,你們是如何進得門內?”。
“是提督讓我們進來的。”,餘小魚忙著解釋。
“哪位提督...?”。
餘小魚陷入了沉思,“他哪知道那個四方八字臉的人是那個提督?”,低眉道:“我不清楚,我是新晉弟子,只是進來牽馬的。”。
“我看你們倒是像偷馬的!”,陶永一眼拆穿了餘小魚的詭辯。
其實看剛才的餘小魚與歐洋的動作,便知道這倆人心懷不軌,誰牽馬偷偷摸摸,左顧右盼呢?
“就是牽馬的,不信您可以問一問門外,我們是從大門兒進來的...!”,餘小魚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的深仇大恨。
陶永寧了寧心神,指點道:“慧,你去問問...”。
練武堂內從中脫穎而出一個女弟子,抱拳道:“弟子領命。”
隨後便消失在了練武堂之內...
餘小魚晃著脖頸子,晃晃悠悠來到歐洋跟前兒,把歐洋從牆裡面摳出來。
歐洋被打了一拳,有點招架不住...,小聲抱怨道:“大爺的...,差點兒沒把我給打死!”。
“你也是,你好好的掏什麼刀啊...”,餘小魚小聲交流回道。
“習慣了~”。
“忍著點兒,沒事兒...,但凡能讓我張嘴,咱們就處在不敗之地。”。
歐洋捂著胸口,順便坐在了練武堂之中。
練武堂的內門弟子們,看著這倆位極其不眼熟的外門弟子...,一陣的發矇,一時間都忘記了修煉。
“謝立恆!”,陶永突然喊道。
謝立恆連忙站直身體,吼道:“到!”。
“剛才是你發現他們二人的?”。
謝立恆點點頭,異常得意道:“是我!”。
隨即“咣噹”便是一腳,一腳把謝立恆踢了不止七張八尺遠。
得虧這位主能抗,還能站起身來,再走回來...
陶永隨即訓斥道:“練功不可心有外物!你自然是沒有靜下心來!這一腳是對你的警告!”。
謝立恆咬著後槽牙站立原地,喊道:“是。”。
餘小魚打量周遭環境,兩顆瞳孔默默地注視謝立恆,漏出一抹邪笑。
謝立恆也正巧不巧的與餘小魚打了一個對眼兒,頓時間,感覺汗毛倒豎,毛骨悚然。
琢磨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傢伙吧,他那眼神怎麼好像是要活吃了我一樣呢?”。
但不得不說,令狐門中的訓練極為嚴謹,就算犯了一點兒小錯,也會非常嚴厲的教訓以及批評。怪不得,令狐門人在江湖上都那麼出名呢?原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培養出來的。
陶永在等“慧”回來的其間,一直用兩顆大眼珠子盯著餘小魚,好像先把他看透一般。
看了半晌,最後抬眼瞧了瞧那馬廄...,有些怪異問道:“那養馬弟子呢?”。
眾人站在原地,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未出聲。
陶永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你們對那小子,幹什麼了?”。
大家夥兒,同一時間都用眼神告訴了陶永是誰的主意,謝立恆低著頭咽著唾沫星子,餘光打量周圍同仁,心中大罵,“大爺的,老子惹你們了嗎?”。
沒錯,這個傢伙就是打的第朋不敢回宗的罪魁禍首。
陶永斜視謝立恆,哼唧笑了笑...,竟然沒有多出聲訓斥,只是道:“繼續練功!”。
餘小魚目睹眼前發生的一切,暗暗為第朋打抱不平,“哎,都混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按部就班幹自己的事兒。第朋,你是不是傻啊?要是我,早就把他藏經閣都給點了!還輪得著他們欺負我?切...”。
謝立恆也出了口氣,心中竊喜,心道,“看來陶永師兄也不喜歡那傻子啊!~”。
沒一會兒功夫,慧帶回來訊息,在陶永耳邊一說...
陶永點了點頭,望向兩人,道:“我知道了,剛才多有得罪!對了,小子,你殺氣太重了!告訴我你的名字,明日我會告訴你的執事,你對同門漏出白刃!”。
第二句話,明顯是向著歐洋說的...
歐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可見餘小魚“噗通”一下便跪了下來,帶著哭腔道:“您就饒了我弟這一回吧!我們生於市井,市井中多是奸猾之輩,所以習慣了!以後一定改,您要是現在把這事兒告訴我們長老,我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在三尺教修煉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繞過小的我們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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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餘小魚腦子反應這個快啊...
陶永被說的一震,再加上餘小魚神乎其神的演技和眾弟子眼神的包圍下。
默然道:“哼...,先放過你們這一回!”。
“多謝,師兄!”。
“別叫我師兄,你們沒有資格!”,陶永轉身繼續看管對弟子們的修煉。
由於剛才自己踢了謝立恆一腳,知道並不輕,所以陶永命令謝立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再練。
索性,謝立恆就跟著餘小魚倆人身後來到了馬廄之中...
剛開始三人誰都不和誰說話,直到餘小魚在拽馬繩的時候,好似無意向著謝立恆嘀咕了一聲,“哼,什麼東西!我呸!就別等著我有了出息,回來抱負你丫的!”,字兒咬的很重。
謝立恆也聽著很清楚...,他知道這是餘小魚對剛才陶永的咒罵。
頓時來了興趣...,坐在馬廄跟前兒,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啊!兄弟,你們怎麼被派來牽馬了?”。
餘小魚嚼著舌根子,“誒呀,師兄,您有所不知啊!您知道我們跟誰當差嗎?”。
“誰啊?”,好事兒的謝立恆立馬來了興趣。
餘小魚瞻前顧後瞅了瞅邊兒上,側耳俯身說道:“西科長老!~”。
咱們也不知道謝立恆和西科有什麼深仇大怨,直接開嗓罵道:“那老東西...?呸呸呸...,就當我沒說過!你們怎麼跟著他啊?”。
“本來沒想的...,我們也打聽了,知道那老家夥不好對付。沒辦法啊...,不是為了討個生活嘛,你說這事兒鬧得!不過我得問一句您,您不會真的是來三尺城來學武藝的吧?若是真是如此,上一句我收回!就當我放了屁了!”,餘小魚掐言令色,極其婉轉。
一聽到這兒,謝立恆來了興趣,張望四周,主動伸出了手道:“誒呀,英雄所見略同啊!不瞞師弟你說,師兄我在這兒就是為了混日子,混口飯吃!不是為了混口飯吃,誰願意來這兒受罪啊!切,老子早就妻妾成群,花園遍地了!”。
餘小魚連忙握住了謝立恆的手,相見恨晚道:“誒呀...,大哥啊!就衝你這句話,等我辦完了事兒,咱晚上喝酒去啊!”。
謝立恆一聽酒字,沒邊兒了,連聲應道:“好好好...,誰請啊?”。
“大哥,您這就見外了,小弟請您喝酒還能讓您掏了錢?既然您答應了,今晚三尺城外圍,平羅酒樓門口,不見不散!”,餘小魚一臉的仗義豪紳。
謝立恆嘆了口氣,打內心裡面喜歡餘小魚,差點抱住餘小魚親一口。
“弟!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要是今晚不在,明天我把我根子個撅了!”。
“好好好...,說定了!”。
“說定了!”。
兩人剛打定注意,陶永那邊兒就開始呼喚謝立恆,“好了沒,過來!繼續!”。
謝立恆趕忙搭手,向著餘小魚告辭道:“兄弟,我先過去...,沒辦法...”。
餘小魚讒言魅色,“您辛苦,您辛苦...,今兒晚,我等您!”。
“放心吧,老弟!”。
隨著謝立恆剛走,餘小魚的臉就耷拉了下來...,瞅著旁邊兒一臉戲謔看戲壞笑的歐洋,道:“搭把手唄,想個轍把這馬給弄出去!”。
歐洋壞笑著,指著餘小魚,調侃道:“你啊...,真是個禍害!你說我當初為啥要幫你這個禍害呢?”。